大家都在樓道口集合之後,我一眼就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JEEP指南者,伸手指了一下,對葫蘆哥道:“那台車就是倪老虎的。”
花熊也點點頭,指著四樓亮燈的一個窗子:“亮燈這個窗子,就是倪老虎租住的房子,人應該在裡面呢。”
“嘖!”葫蘆哥聽完我們的說法,並沒有表現出來開心,而是隔著樓道門的玻璃向裡面望了一眼,隨即比較煩躁的嘬了一下牙花子:“這棟樓是新建的,裡面全是防盜門,咱們就算進去了,如果倪老虎不開門,咱們也衝不進去啊。”
史一剛看了看樓道裡面的情況,目露凶光的盯著葫蘆哥:“你不是有槍嗎,把門崩開!”
葫蘆哥說著,從後腰拽出了仿六.四手槍:“就憑這小玩應的威力,*裡的七發子彈全打在門上,估計也就能崩出來幾個小坑,效果基本上跟鬧著玩差不多,而且動靜也太大了。”
“葫蘆哥,我能把門打開!”一直沒吱聲的楊濤往前湊了湊:“一根鐵絲就行!”
葫蘆哥眼前一亮:“確定嗎?”
“放心吧!”我也跟著笑了:“我們在周平縣的時候,我見他開過防盜門!”
“那就把握了!”葫蘆哥滿意的笑了笑:“花熊是本地人,在鎮裡也比較臉熟,就別上樓了,留在樓下望風,其余人跟我上樓,辦了他!”
“行!”花熊點點頭,向後退了一步。
“動手!”
葫蘆哥話音剛落,樓道裡就有一個人推門出來了,我手疾眼快,趁樓道門關上之前,伸手一攔,就把門打開了,隨後大家魚貫而入。
‘踏踏踏!’
我們一行六人,邁步就順著樓梯走了上去,很快到了四樓,這層樓一共有兩戶人家,門是相對的,我伸手指了指左邊那戶人家,沒說話。
葫蘆哥點點頭,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天,隨後站直了身體,低聲道:“整開!”
‘呼啦!’
其余人聞言,紛紛向旁邊挪動腳步,給楊濤讓開了一點位置,他把手裡面的兩根細鐵絲捋直了以後,貓腰蹲在了門鎖前面,他先是用很薄的塑料繩把鎖眼塞滿,然後動作嫻熟的捅咕了起來。
看見楊濤在那裡開鎖,我不覺間就屏住了呼吸,心裡十分緊張,因為這時候才晚上九點多鍾,小區院子裡面也有不少正在散步的居民,我很怕被上下樓梯的人看見這一幕,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麽,可能就是做賊心虛吧,幸好我緊張的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麽人經過。
兩分鍾後。
‘哢噠!’
隨著門鎖傳來的一聲輕響,楊濤也站直了身體,隨後把手搭在門上輕輕一拉,防盜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傳出了裡面潔白的燈光。
‘咣當!’
葫蘆哥看見門打開了,伸手就拽開了防盜門,率先衝了進去,我們看見葫蘆哥動了,也都跟著往裡面跑。
進了房間以後,我粗略看了一眼,這個房子面積挺大的,至少有一百二十多平米,進了門是一個客廳,客廳中間擺著一排沙發,對面是一個佔據了半個牆的大彩電,右面是一個大落地窗,客廳左邊的地方,分布著五個房門,最左邊的一個門開著,裡面是廚房,其余的四個門有一個是玻璃門的,應該是衛生間,除了這兩個門之外,另外三個門都關著,其中有兩個亮著燈,也不知道是哪個房間有人。
“分頭找,快!”葫蘆哥進門之後,短暫思考了不到一秒種,隨後邁步就向右邊那個房間走了過去,我則是帶著史一剛和楊濤衝向了左邊的房間。
‘嘭!’
我跑過去之後,一腳就把那個房門踹開了,裡面空無一人,這個房間是一個類似儲物間的地方,靠牆有一個大壁櫥,上面擺滿了各種酒,壁櫥前面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醒酒器,裡面裝著晶瑩的紅酒,我又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紅酒,頓時一陣無語,因為那個酒瓶上用漢字寫著‘愛克斯歐’四個大字,一看就是國產的假酒,估計放眼全中國,也只有倪老虎這種土鱉,才會相信這種低劣的製假手段。
“啊~”
還沒等我離開這個房間,葫蘆哥他們去的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愣了一下,撒腿就跑了過去。
‘啪!’
“艸你媽,把嘴給我閉上!”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明傑的一聲怒罵,還有扇巴掌的聲音,接著邁步就走了進去。
葫蘆哥他們來的這個房間是臥室,裡面特別寬敞,站了十來個人,竟然一點都沒覺得擁擠,此時倪老虎正一絲不掛的靠牆站著,葫蘆哥手裡的槍死死地抵在了他的額頭,在倪老虎旁邊,是一個同樣一絲不掛,隻穿著齊膝絲襪的女人,我這才明白,為什麽我們衝進房間的時候,倪老虎沒有做出反應,原來是在房間裡玩的興致正濃,根本沒注意外面的聲音。
這個女人臉上,被明傑打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她長的很年輕,白皙的皮膚十分緊致,身材也挺苗條的,一點贅肉都沒有,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如果不是大普提前說過,我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女人已經三十四五歲了。
“沒你的事,一邊站著,再喊一聲,老子把你臉花了!”明傑說完之後,拽著那個女人的頭髮就往旁邊甩了一下。
葫蘆哥看了看那個女人,又看了看床頭擺著蠟燭、皮鞭等一系列的用具之後,對倪老虎笑了笑:“沒看出來,你這個人雖然長的挺土,玩的卻還挺花花的。”
“男人麽,這一輩子辛苦奮鬥,歸根結底的說,也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舒服點,只是每個人享受生活的方式不一樣,我這個人,比較注重褲襠這一塊。”倪老虎赤身裸.體的面對我們,一點都沒感覺害羞。
“哎!你要這麽說,咱倆還是有點共同語言的。”葫蘆哥讚同的點了點頭:“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們是甘楚東的人,我認識他!”倪老虎伸手指了指我,隨後繼續對葫蘆哥道:“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但是我在牛萬成手下,充其量就是個打工的,並不參與社會上這些事,你在這為難我,也沒啥意思,你說呢?”
葫蘆哥呲牙一笑:“行啊,反正我本來也沒打算為難你,你只要把丁賀和牛萬成的下落告訴我,我扭頭就走,回頭你該怎麽忙活還怎麽忙活,行麽!”
倪老虎聞言,臉色一下就變了:“啥JB意思,你想讓我出賣我大哥啊?”
“你剛剛不是說了麽,你跟牛萬成就是雇傭關系,怎麽著,我讓你出賣一下你老板,你還良心不安了唄?”
“呵呵,操!”倪老虎冷笑兩聲,隨後眼睛發紅的罵了一句,脖子也跟著梗了起來:“我倪老虎雖然在社會上混的不怎麽好,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坑兄賣弟的狗籃子,我都他媽這麽大歲數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怕挨揍的小B崽子嗎?我還告訴你,今天你可以整死我,但是想從我嘴裡打聽我大哥的消息,那你是做夢。”
“呦,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魄力。”聽完倪老虎的話,我第一個笑了,隨後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壯.陽藥盒子:“怎麽著,吃了點藥,不光局部硬了,人也硬了唄?”
“虎哥在社會上飄了這麽久,向來這麽硬!”倪老虎傲然的斜了我一眼,隨後對葫蘆哥嗤之以鼻:“你別以為手裡拿著把破JB槍,就能嚇住我,這玩應我見得多了!”
葫蘆哥也笑了:“呵呵,你家兵工廠啊?”
倪老虎不屑的看了看葫蘆哥:“小時候我家就住在二九水庫旁邊,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那是八九十年代,槍斃犯人的刑場!”
“我發現咱們倆還真是挺有共同語言的!”葫蘆哥有點意外的看著倪老虎:“我小的時候,家裡也住在刑場旁邊,我們家在山裡,比你們這邊還窮,小時候也沒什麽玩的,所以每次槍斃犯人,我都要跑過去看熱鬧,我印象裡,好像看過三四次吧,我記著是三個全副武裝的武警,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臉都看不見,那些犯人都被繩索捆著,捆的死死地,想動一下都難,隨後槍一響,就能看見頭蓋骨飛出去好高,然後家裡人收屍的時候,還得交子彈錢,我們家那邊是1毛8分錢一顆,哎,你們這邊多少錢啊?”
“……”倪老虎看著葫蘆哥, 一言不發,腦門開始冒汗。
“呵呵,我還記著啊,當年有個犯人,臨走前跟他媽說想吃湯面,結果面送來了之後,手抖的連碗都端不住,全給灑了,我當時就覺得那個犯人沒出息,不過今天看來,你比他強。”葫蘆哥說著,就把抵在倪老虎額頭的槍口給移開了,倪老虎看見這一幕,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嘩啦!’
葫蘆哥倒退一步,伸手拿起了床上的蠶絲被,速度很快的就在持槍那隻手上纏了兩圈,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呢,他的槍已經再次抵在了倪老虎身上。
“別……!”倪老虎見狀,本能就要閃躲。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倪老虎身子直接向後仰去,身邊的白色牆壁上,崩的全是碩大的血點子。
【Ps:下午3點還有一更,晚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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