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槍算嗎?”
“算,只要會開就行,指著頭打。”
眾人嘴角抽搐,這很可以,沒毛病,開槍就是這麽簡單。..
莫凌笑嘻嘻的收了槍支和匕首,沉甸甸的格外讓人有安全感,在看九兒,滿是感激與灼熱的色彩,看的九兒心驚膽戰。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笑面虎終於恢復正常,九兒垂首擺弄著手中的槍支,子彈填滿後揣在腰間“天亮就去找我的隊友。”
“我們跟你一起。”
莫凌及高冷男都很讚同笑面虎這句話,九兒正想說什麽鍾離已經快速起身,看著他們表情嚴肅“有東西來了。”
高冷男聞聲眯眼,悄聲走至門前,關上房門透過貓眼往外看,不一會兒就有幾隻喪屍遊竄在樓梯間,急切的吭哧吭哧著。
聲音毫不掩飾,九兒走向窗前,目光下移,散布在區域內的喪屍已不再是之前死板的模樣,它們急切尋找著食物,放肆的破壞著周邊的建築,人類的氣息能使它們發狂。
乍然看去,赫然是一個城市應該有的模樣。
習慣太可怕,如今有喪屍比沒喪屍更能讓人接受。
“高階喪屍應該離這不遠。”
九兒也想到這,視線從窗外收回,身後的莫凌小聲詢問 “既如此,今晚是不是就安全了。”
“不,今晚注定無眠。”
沒*縱的喪屍完全由著骨子裡的血性及饑餓支配,這種時候的戰鬥力往往比被人操縱時強得多,且非同常人的感知就好比天然的人類感知器。
想法才落,那篇紅油漆漂染的木門傳來幾聲大力的砰砰聲,伴隨著喪屍粗噶的嘶吼,高冷男當機立斷打開房門,先是長腿一掃隨後欺身上前,手中的匕首快速收割幾隻低階喪屍的生命,倒地的喪屍眨眼便被後來的喪屍帶走,凶狠而警惕的警告之後,跑遠啃噬。
哼哧聲破碎不全,配合 “嘎嘣”的脆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空曠的樓道還帶著回音,莫凌小臉一白,控制不住發慌的心跳。
“我守夜,你們去休息吧。”九兒此時精神好的很,見樊夢二人眼睛都帶著紅血絲,便讓她們直接去休息。
“我也守。”
說話的是笑面虎,高冷男自然不同意“還是我吧,你現在盡快恢復才是最大的幫忙。”
笑面虎當下皺眉,雙眸看向高冷男時滿是探尋的深意,他躺床上一天一夜了,更何況有著私心,對守夜有著極大的渴望,沒想到被自家兄弟拆了台。
高冷男不由分說的將人扶進臥室,守夜的人選便定下了。
順應局勢,九兒想了想毫不吝嗇的又拿出幾顆木系晶石,恰逢高冷男出來,想讓他拿進去,卻不料對方直接拒絕“不行,我要去廁所。”
這話一落,那張臉便有些扭曲,九兒站在原地思量片刻敲響了房門,應允後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煙草味勾起了她那淺薄的煙癮,一見是她,笑面虎還有著恍惚,反應過來立馬甩了煙頭笑著看她“找我有事嗎?”
“把這幾顆也吸收了。”
她刻意放低了聲音,垂著臉將晶石輕輕放在一旁,轉身便要走,笑面虎眼疾手快的將人一把拽住,傳來的阻力讓九兒微微皺眉,隨著她轉身也收回了手。
“你對我這麽好,我該怎麽報答你?”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拖我後腿,但你若是想報答也不是不行,晶石我都來者不拒,數量看你樂意。”
她的語氣向來敵我分明,又不會如一般女子那般客氣,拒人於千裡之外,沒有絲毫可乘的空隙。
笑面虎勾唇輕笑“好,我有生之年的都給你。”
聲音少了平時的敷衍與隨意,壓低了嗓音,低沉的溫柔,眉眼全是認真。
九兒抿唇不答,她說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怎麽回答需要斟酌,當下索性不答話了“好好休息吧。”
這次絲毫沒給笑面虎反應的機會直接合上房門,當那抹衣角消逝不見,門外傳來對方輕輕坐在沙發上的響動,笑面虎才從那雙驚豔了他從前,現在,乃至將來的瞳孔中收回神,抬手撫向胸口的位置。
心跳如擂鼓,咚咚的叫囂著它的歡快與興奮。
到現在似乎都還殘留著那一份美妙的柔軟。
“撩不動呢,怎麽辦?”
他對自己太了解,認真起來別有一番俊美,撩人的情話信口撚來,即使敷衍也能帶來不一樣的好效果,從未向這次這般心甘情願,對方既不臉紅又不羞怯,連點多余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著實有些挫敗。
可越是如此,沉寂的欲望卻仿佛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這夜注定漫長。
與此同時,屬於A區各處歇息的人類也發現這一異常,除了最開始的躁動外大多選擇按兵不動,畢竟此時屬於比賽期間,在沒摸清其他人的動向之時,誰都不會暴露自己。
各自提防,各自思量。
除了一些倒霉催的撞在一堆異能者窩裡的喪屍被除,直到天亮,都未見大的損傷及廝殺。
黑暗消散,預期中的氣候卻未有變化,沉寂一夜的冰冷,房簷上結滿了冰柱,在銀白的天地間散發別樣的光彩。
軍卡的引擎轟隆隆的,動靜格外的大,一開門走出屋子就忍不住渾身渾身發抖。
甜甜整個人縮成一團,衣服厚的根本無法正常行動,仍然抵擋不住這股寒冷,和她相差無幾的於琴同樣扮鴕鳥。
“要不你們就留在這吧。”林思成看的心疼,用礦泉水瓶裝了熱水遞給幾名女性保暖。
楚天夜皺了皺眉“待在這發生危險怎麽辦?”這話一落,林思成也不說話了,眾人各自收拾東西,隨著姬奉寧喊了一聲出發便直接上車。
“走了媳婦。”張帆抖擻了會僵直的腿,伸手習慣性的拉人,卻沒動靜,當下轉首,卻見上官雨勾著傻笑目不轉睛的看向一個方向,嘴裡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當下順著視線看去。
一身軍綠色的作戰服格外引人注目,那人長身而立於軍卡前,雙腿筆直懶散的形成外八字,雙手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中的槍支,因著手挪不出來,彈匣被咬在唇間,微垂著頭,隨著身旁之人話落,咬著的*回到原位,‘哢’的一聲脆響,那人抬起頭來眯了眯眼,完美的側顏殺得人丟盔棄甲,澄澈的黑曜石瞳孔偏生充滿野性而又不桀,無意間最是魅惑人心。
“好。”
上官雨就聽見這個字,卻覺得耳朵仿佛不是自己的。
“我想做他剛才咬著的*…”
張帆:…
我艸,這特麽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女朋友每天見異思遷被別的男人勾走了魂該怎麽治?在線等挺急的。
張帆的鬱悶明軒感受不到,他此時想的最多的是怎麽和九兒匯合,這念頭折磨了他幾晚上睡不著,在看到甜甜幾個冷成一團的時候更為強烈。
她怕冷,很怕的那種。
但她要強,幾乎不會說出來。
“準備好了嗎?”
姬奉寧沉聲發問,眾人當下點頭,他便繼續道“兩個車分開走,我和明軒開這輛大奔,還來兩個人。”
“我們兩個!”
姬奉寧抿唇點頭,上官雨立馬拉著張帆屁顛屁顛的上了大奔,坐上後排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副駕駛位架著*的明軒看。
“出發,注意安全。”
大奔人少,最先發動前方開路,上官雨那光速的回答讓不少人驚歎,孟澤也是無語,柳語一臉鬱卒的看著上官雨得意的背影以及車輛發出的尾氣,咬牙,被光頭大哥拉上軍卡。
張帆隻覺悲傷逆流成河,接下來跟著兩個大帥比,他要怎麽活?
可沒過多久他便知道自己想多了,不過三分鍾便遇到不少覓食遊蕩的喪屍,自此更是不消停,別說明軒了,就是開車的姬奉寧都會時不時開槍乾掉幾個。
空曠感被喪屍填滿,昨日才蓋上的白雪今日又添了斷肢殘骸,有明軒一行人前方開路,讓軍卡的前進順遂了不少。
“救…救命…”
位於八樓高的窗台之上,一名女子正高聲朝下急切呼喊著,因為她的動靜太大吸引了不少喪屍,姬奉寧停下車探出頭目光上移,就見那女人又消失在窗前,不過十秒又出現,看他們停下眼中滿是希望的色彩。
“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她受傷了又有感冒,現在在發燒,求你們給我點藥,我有晶石,我願意換。”
“這是哪個隊伍的人?”
姬奉寧輕聲發問,他又不是爛好人,萬一是狂蟒小隊亦或者連明寒那隊的人,他是不會搭理的。
“這不是參賽的人。”
這一聲清冽的嗓音格外引人注意,姬奉寧抿了抿唇沒多說什麽,倒是張帆不確定的開口“你怎麽知道?”
明軒頭都沒抬,五指靈活的填著子彈“集合的時候看了一遍。”
“哈哈哈,你不會說你過目不忘吧。”
笑著笑著,張帆卻笑不下去了,因為明軒根本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姬奉寧瞄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他家媳婦快掐死他了!
“難道你真的過目不忘?”
這話小心翼翼的滿是不可置信。
“嗯。”
嗯?
明明那麽離譜的事卻似乎由不得人不信,人比人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