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還能聞到香味,也真是夠勾人的。”說話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極其一般,心猿意馬起來。
“你是很久沒摸到女人了吧,看看一發香勾的你那興奮樣。”
同伴間總會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孟澤勾人的眸子微斂,衣衫布滿腥臭的血跡,臉頰還殘留著發絲襲上時的酥麻感,不由沉聲道“還沒到玄武,都小心點。”
幾人接連噤聲。
奧迪駛入玄武基地,車中的男人依次下車,在守衛處出示了團隊勳章,得到進入許可才進入基地。
“老大你先回去休息,我和大壯哥去兌換物資和貢獻值。”年輕男人話一落,大壯就點了點頭忙附和:“是啊老大,這段時間你那麽辛苦,先回去好好休息。”
孟澤點點頭未拒絕,將外套隨意的搭在肩上,邁起懶散的步伐向住宅而去,時間還早,開門進屋的時候都還沒有起床,只有起床上廁所的上官燕驚呼一聲:“孟澤,你回來了。”
孟澤做了個襟聲的姿勢:“小點聲,我們回來了。”他特意強調我們,可這對上官燕來說都是無關緊要,興奮的往樓下衝,孟澤剛好關門轉身,就被突如其來的嬌軀撲了個滿懷,吊帶睡裙裡的酥胸半露,抱著他腰的手掌不由微微向下移動。孟澤眼眸微緊,閃過意味不明的笑意,準確無誤的扣住那雙不停向下的皓腕,微使力,上官燕已經脫離懷抱。
“澤~”
上官燕絲毫不嫌棄孟澤身上的血腥味,對上那張愈加成熟邪魅的俊臉毫無招架能力,不由出聲低喚,仿若情人間的溫聲細語。
孟澤視線從上官燕緋紅的臉蛋上離開,向下了一些,落在那呼之欲出的堅挺上,隨後又看向上官燕,勾人的桃花眼閃著灼灼的光輝,就那目光都能讓上官燕意亂情迷。
“我很累,先去洗澡了。”說著轉身離去,只是那勾起的嘴角有些冷。
上官燕站在原地良久,孟澤如他所說真的就去洗澡了,洗完便去歇息,原本想告訴他姬奉寧他們回來的消息,因為之前回來被衝昏了頭腦,如今想起時孟澤已經去歇息,只能作罷。
沒有呆多久,大壯和另一名男人接連回來,大壯也累的夠嗆,老實巴交的漢子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回房睡覺,被另一個男人趕著去洗了澡,最後得以解脫,上了三樓開始歇息,換另外一個去洗。
上官燕端起了孟澤換洗的衣服上了三樓,洗完掛好才心滿意足的下樓,恰好和洗完澡的男人撞了個滿懷,不注意時還被諧了油。
上官燕目光有些冷,極其厭惡的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你就不怕我告訴澤?”
男人本想就此作罷,被上官燕激的一把攬過她的細腰,按在牆壁上對上那張嘴就吻了下去,上官燕猝不及防,拒絕不得,被孟澤勾起的情欲再次輕易被挑起,心中恨死了自己不爭氣的反應,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唇。
呸呸兩聲,男人也不介意,嘲諷道:“老大怎麽可能看上你這種騷貨,只有我這種才不會嫌棄你。”然後轉身走了。
被佔盡便宜還嫌棄,上官燕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目光看著男人的背影滿是陰霾。
正午時分,宿醉過後的男人悠悠轉醒,女生臥室中鍾離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部,翻了個身,隱約聽見小小的啜泣聲,廢了好大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抬眸就見床上的甜甜抱著被子肩膀一抖一抖的,明顯在哭。
“怎麽回事啊,你在哭什麽啊?”
鍾離半撐起身體,長發順著一側席卷而下,頓感莫名其妙,一陣恍惚的以為在夢中。甜甜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紅紅的,聽到鍾離的問話哭的更傷心了。
“鍾…鍾離姐…”然後又是一陣哭。
這下不止鍾離了,就連明靜和於琴都被鬧醒了,一時房裡熱鬧非凡,哭的哭,鬱悶的鬱悶,不解的不解。
鍾離被哭的頭疼:“發生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怎麽一覺醒來氣氛變成這樣。鍾離四處一瞄,房間多出來不少的物資,視線陡然落在甜甜膝蓋上的那張紙上,快速的抽過看了起來,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
“我已在前往b市的路上,一個月後,朱雀相見。”
一張A4紙上就這龍飛鳳舞的一行字,落幕一個瀟灑至極的九,連句多余的話都沒有,這個姬九兒!於琴側身看了看紙上的內容,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她昨天告訴你了?”鍾離放下A4紙,轉身問著身側的於琴,於琴也沒隱瞞:“九兒沒說要去哪,隻說她等不及了,需要我盡快開啟治愈術,她才能放心前往b市。”
鍾離扶額神傷,一個月前往朱雀,她倒是走的瀟灑,留下一堆爛攤子。
“算了,先去給那群男人說說吧,指不定還睡的香甜呢。”
鍾離揉了揉還有些宿醉疼痛的頭部,開門出了臥室,楊娟已經做起了午飯,老遠都能聞到一抹米飯香,楚叔叔正在教導三個少年郎,幾個小孩子聽話的看著,時不時還去學學他們的動作,絲毫不去打擾。
鍾離的房門一開,視線一連串的全部放在她的身上,楚伯然不由笑道“終於起來了,昨晚…”
“九兒離開了。”
鍾離腳踩著啪嗒啪嗒的涼鞋,清淡的聲音透過楚伯然粗獷的嗓門,清脆的傳進所有人的耳中。幾人還來不及做反應,隨之出門的姬奉寧已經快速向前奪過鍾離手中的A4紙,一臉的急躁。
“怎麽回事?”楚天夜緊隨其後,樓下的幾人也不訓練了,一窩蜂的衝上樓看著紙上的內容。
“這丫頭還真是~”無法無天啊!楚伯然歎息一聲,早被打了預防針,倒沒什麽多余的感想,心中倒還有些欣賞九兒的雷厲風行。
“真挺任性的,關鍵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b市啊,她也真敢。”楚天夜乍乍嘴,姬奉寧黑著一張臉轉身回了房,他真要被這妹妹給氣瘋了!
狠狠關上房門,姬奉寧直接撲在床上閉眼生悶氣,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訓不得。這都算了,關鍵是先斬後奏,絲毫不考慮別人擔不擔心,自個兒想做什麽就做,著實讓人傷心傷神。
說來他是哥哥,但從小到大這位妹妹都壓他一頭,比他有主見,比他有想法,偏偏腦袋有些聰明,長得也是真漂亮,做什麽說什麽都頭頭是道,姿態和家世一樣傲人,犀利的會讓人討厭,好像一個刺蝟,離的近些都會被刺得遍體鱗傷。
對這個妹妹,來的真沒甜甜喜愛。
她不會討好,不會迎合,不會順著別人的想法,不會適當的收斂一些棱角,總會向一把利刃狠狠撕開你的偽裝,看清本質的模樣。
作為龍鳳胎,末世前的他們真的不夠了解,不夠友好。
直到末世到來,她依舊是那個她,或者說變得更加淡漠,更加的不可一世高不可攀,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變本加厲。只是呆在一起,他覺得真實,一個女孩對待喪屍有著勢不可擋的強大氣場,他似乎很少在她臉上看到懼怕的模樣,無論遇到什麽,都能百折不撓的勇往直前。
真的是個很強大,很獨特,很值得別人對她好的女孩。
不聲不響的一個人離開,他是生氣的,卻發現真正的氣卻上不來,她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厲害,或者說是在危險的時候,給他們一片濃厚的安全感。
想了很久,姬奉寧終是勾著嘴角笑了,也罷也罷,一個月後,朱雀相見。
既然已有了後續安排,小隊人馬也開始著手準備,首先找到地圖在做人員分布,再去基地幸存者公會辦理撤銷駐入,眾人也開始從九兒離開的不適應回到正軌, 一有空就開始吸收升級,朱雀,是個比玄武更加強者匯聚的地方。
隨著氣溫的下降,夜幕如期而至,四周靜謐的只有她一陣一陣有節奏的心跳聲以及吃著麵包的咀嚼聲。找到一個空曠的位置進了空間,開了一天的車絲毫沒有停歇過,此時疲倦的很。
休息了會,九兒便擺起動作又開始練了起來,周而複始,消滅了一顆能量晶後緩緩睡去,在一陣拍打聲聲驚醒,未加多想,閃身出了空間,出現在車中。
天未亮,此時正有一隻二階喪屍拍打著她的窗戶,車子雖說改裝過,也經不起這不斷氣的敲打啊,喪屍也被突然出現的九兒驚了一下,但隨即更加猛烈的敲打著車窗,裂開的大嘴淌著一陣陣的口水,九兒目光一凝,坐在駕駛位上便發動了車子,毫不客氣的向右一拐撞了上去,碾壓而過。
凌晨三點,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九兒趁著夜色離開了這座小城市。
地圖上標注了離b市最為接近的路線,沒有飛機,她還要路過一個少數民族眾多的城市,從那裡離開需要翻過幾座山脈與沙漠,才能進入另外一個城市,前往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