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曹操刺殺董卓不成,逃離洛陽的途中碰到了謀士陳宮,但因為誤殺呂伯奢一家而讓陳宮寒心棄曹操而去,使得曹操終失一個有才之士的投效。 M[ 看小說就到~]
而早於曹操離開洛陽的袁紹,他亦一樣有其際遇,在返回河北的途中,遇到了逢紀、許攸兩個謀士。
逢紀,字元圖,南陽人,
許攸,字子遠,南陽人。
此兩人,本亦是荊襄名士。兩人是好友,一直結伴在外遊歷,使得劉易多次從宛城往來亦沒有得遇他們。當然,荊襄地區,的確多名士,如果劉易能夠知道他們的去向的話,此刻早便可以將一些還沒認主的謀士收歸帳下。可惜,這些真正有才學的謀士,都是可遇不可求,以至於此兩人終還是追隨了袁紹。
只是,袁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年一同遇到並得到的兩個謀士,一個可令其成就大事,一個,卻葬送他的家業,壞了他的大事。
成事的是逢紀,壞事的是許攸,今後,正是許攸臨戰投敵,投靠了曹操,使得袁紹的許多軍事布置方案盡落曹操手中,如此,才使得袁紹與曹操的官渡之戰中大敗,從此一跌不振,最終袁紹也只能鬱鬱而終,其地盤終也盡落曹操之手。
不過,這些是後話了,在初期,不管是逢紀或是許攸,都給予袁紹不少幫助的。
袁紹出兵參加討伐董卓,亦是逢紀等謀士獻計,讓其借討伐董卓之機,公開與董卓所把持的這個朝廷決裂,同時,也可打響他袁紹在天下百姓中的名氣,增加他袁紹的聲望。亦是逢紀向袁紹說明,興兵聲討董卓,可以讓袁紹今後自主發展。不用再受董卓這個朝廷的節製,可以借機自立為主,獨領一地,以圖今後稱雄天下。
逢紀指出。袁氏一門,四世三公,在河北有著非常大的民間聲望,如果袁紹在河北老家自立,必會一呼百應,百姓附從。地方豪強,亦多會相投。只要獨領一地,有了立足之地,那麽,袁紹可以進而圖取河北整個地界。
袁紹的領地在渤海,這渤海,亦是一個大郡,有著各種豐富的資源,人口亦有不少。只要袁紹可穩居渤海郡。發展勢力之後,可北上圖幽州、南下圖青除等州。當然,這個前提是要袁紹先奪得整個河北冀州。只要奪得了冀州,那就不只是向北向東發展的問題,可向河內發展,可兵進中原,甚至,進軍洛陽也可。
逢紀給袁紹描繪出了一個很大的藍圖,最後由他袁紹統一大漢的霸業藍圖。
如此,袁紹對於逢紀,非常信任的,對逢紀的親信。已經隱約勝過對早早便追隨他的郭圖、張合等謀士武將。
不過,袁紹在討伐董卓不成,密謀聯合諸侯攻伐劉易,卻是許攸的意見,逢紀是反對的,因為逢紀亦像曹操等人一樣。[ 看小說就到~]看到劉易不是強大到讓諸侯不敢攻伐,而是看到了劉易進據了洛陽的本質,看到了劉易成立這個新朝廷的合理性。劉易在救助著數百萬的百姓,少帝本來就是皇帝,現在重回洛陽為帝,成立新朝,那是情理之中。無論是什麽事,在這個時候若對劉易用兵是為不義,那麽就會讓這一次為大義出兵抹上一些黑點。會影響聲譽民心。
只可惜,袁紹出於對劉易的怨恨,聽從了許攸的意見。以致他導致兵敗,損兵折將,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了渤海。
然而,因為袁術獨吞了收繳盟軍之糧,袁紹半顆不得,使得他回到了渤海之後,大軍糧草捉襟見肘,這個時候,莫說是發展了,連維持現狀都堪憂。要不是冀州太守韓馥遣人送糧以資軍用,袁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有糧養活手下軍士。
這個時候,逢紀又向袁紹獻計。
他向袁紹說:“大丈夫志在天下,何必待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將軍何不取之?”
袁紹聽得心裡大動,坐鎮渤海而據冀州,逢紀早已經和他談及過,只是他一直都沒有佔據整個冀州的計策,也由於他這個渤海太守在名義上只是一地太守,名義上他還是冀州牧韓馥的部屬。這裡,有點像當初幽州太守公孫瓚的處境,他只是一地守將,並不是一州之牧。
他不禁問逢紀:“安有良策?”
逢紀道:“欲據冀州,必先有名義。冀州牧韓馥之所以要送糧給我們資軍用,主要是他害怕我們強大,怕我們不服其統屬。由此,亦可見韓馥其人的軟弱,然,冀州牧韓馥可領冀州如此大如一國之地,主要還是其帳下大將潘鳳的功勞,其人實是無謀之輩,主公可先使人迫其讓賢,把冀州牧名義讓給主公。”
“哦?這冀州牧可讓?韓馥會同意麽?”
“哈哈,若主公你是冀州牧,別人要你讓賢會同意麽?”逢紀忍不住挪越了袁紹一句,說道:“韓馥未必會同意的,但是,幽州公孫瓚當初可以弑幽州牧劉虞而自領幽州,主公何不效之?”
“元圖的意思是說……只要殺了韓馥,我便可以自領幽州牧?可是,這韓馥現在亦是兵多將廣,其手下大將潘鳳極難對付,我們現在能敵得過韓馥麽?”袁紹敗給劉易,要比歷史上損失多了兩萬騎兵,少了兩萬兵力,他的信心都大受打擊,有點懷疑憑現在的幾萬軍力是否是韓馥之敵。
“主公,不可妄自菲薄,眼下,冀州一地,各郡城的太守,人人欲領兵自立,還有幾個郡城太守會遵從韓馥這個冀州牧的調動?韓馥現在,僅隻領信都一郡的兵馬,別的,如巨鹿、趙國等郡太守,誰會聽從韓馥的調令?並且,整個冀州鏡內,除了主公之外,誰的實力及得上主公?只要主公殺了韓馥,自領了冀州牧,那麽,冀州境內的郡城,必會附從主公,主公就可以一統冀州。[ 看小說就到~]有了一州之地,主公還怕沒有糧食?”逢紀直視袁紹,大聲道:“現在阻止主公發展的,就僅只是韓馥一人矣。對了。某聽說,巨鹿一郡,是當初劉易救濟過的一個郡城,現在發展相當好,其境糧食大豐收,據聞,當初巨鹿望族耿家。現已隱為河北最大糧商,如主公為冀州牧,便可有名義向耿家要糧。”
“可是,這個自領冀州牧,怕亦不是名正言順啊。”袁紹還是有點疑惑的道:“當初公孫瓚謀害了幽州牧劉虞,自領幽州牧,造成了既定事實,如此。董卓所把持的朝廷才會下正式文書給公孫瓚,使得公孫瓚終可名正言順的成為幽州牧。”
“主公大可不必擔心,既然當初公孫瓚可以造成既定的事實。那麽主公亦先造成事實,自領了冀州牧,然後,主公可命人分別送報至長安及洛陽,說不得,這兩個一新一舊的朝廷,必會有正式文書任命主公為冀州牧的。”逢紀篤定的道。
“這……元圖,這又何以見得?董卓剛與我們大戰一場,與某更是有著血海深仇,他豈會再同意任命我為冀州牧?那劉易的新漢朝就不用說了。某與劉易的舊怨亦頗深,加上,他這個漢廷,明上不說,暗裡天下諸侯亦不會承認的,如果某向劉易這個新漢廷遞交文書報告。豈不是等於某已經同意了劉易的這個新漢廷?這不可!”袁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劉易所把持的這個漢廷的合法地位的。
“那不就好辦?就隻向長安稟明實情便可,反正,兩個漢廷,必要有一個代表著大漢朝廷,不是劉易所把持的這個,就是董卓把持的那個,主公必須要承認一個漢廷的合法地位。主公不欲承認劉易的漢廷的合法地位,那麽就唯有向董卓稟報冀州的情況,至於董卓這個漢廷會不會承認主公這冀州物的合法地位,主公卻不用擔心,因為不管是董卓或者是劉易,他們也必然想得到天下諸侯的認同,認可他們所把持朝廷的合法性,誰向他們匯所州郡的情況,就表明向其表示承認他的合法地位,這牽涉到劉易及董卓分別把持的兩個漢廷的正統合法地位之爭,所以,董卓必會不計前嫌,會給主公合法的冀州牧的文書官符。”
袁紹聽了逢紀的解釋之後,心裡一喜,即兩眼一亮道:“好!如此甚好。”
“嘿嘿,主公,現在董卓最大的敵人就是劉易,將來,他們兩個漢廷恐怕必有一戰,只要主公在冀州發展壯大,待他們兩個漢廷交戰的時候,主公可以派大軍由河內向洛陽進軍,助董卓擊劉易,又或助劉易擊董卓,又或者,在他們兩家戰得一個兩敗俱傷的時候,主公可以一舉收拾他們,兩帝隨便留一個,那時,主公便可挾帝而領天下。”逢紀再陰陰的一笑。
“那……你說派誰去肋迫韓馥為好?我怕他不是那麽好說話。”
逢紀搖了搖頭,寒著臉道:“脅迫估計是肯定不行的,韓馥再軟弱,亦不可能當真的把冀州牧拱手相送。使人去脅迫,僅僅只是尋一個動兵的由頭罷了。用兵討伐是必然的。”
“真打?可韓馥就算只有一地郡兵,但實力也不用小視,他此次參與討伐董卓,亦從各郡征調了不少兵馬,如今都盡在他掌握當中,你看……我們若對其用兵,有幾成勝算?”袁紹始終都還是缺少一種霸氣信心,有點擔心自己的兵力。
“主公,某今有一良策。或許,不用損失我們多少兵力,不用吹灰之力便可以奪得冀州。”逢紀眼珠一轉道。
“哦?那快說。”袁紹聽有這樣的好事,驚喜的催道。
“主公可以如此,派密使與幽州公孫瓚,請其出兵攻伐韓馥,與其相約一起夾攻韓馥,答應事後,與公孫瓚各領一半冀州領地,如此,公孫瓚必會興兵攻伐韓馥。”逢紀探首向袁紹道。
“咦?要送冀州的一半領地給公孫瓚?如此豈不是便宜了公孫瓚?再說,那公孫瓚就會答應起兵攻伐韓馥?”袁紹有點不解的道。
“呵呵,主公難道不知?這公孫瓚,其實亦是一個狼子野心之輩,就算主公不去邀請他夾攻韓馥,他怕亦早有窺探冀州之心,只是一直都苦於沒有借口對韓馥用兵罷了。明面上,公孫瓚亦不好平白無故攻伐韓馥的,只要我們邀請他一起共同討伐韓馥。公孫瓚以為終於出師有名,必會興兵。至於送冀州領地一半給公孫瓚,這只是尋一個借口讓其興兵罷了,主公何必拿此當真?再說。真要送其一半,怕公孫瓚亦不會就此而滿足,到那時,怕便是他對主公用兵的時候了。”
“哦?那實情我們要如何?”
“公孫瓚若興兵,必會盡起大軍,全力以付,不會半途而廢。想他不僅僅只是想據冀州一半的,而是想據得冀州全境以圖天下的。所以,憑公孫瓚的軍力,獨力攻伐韓馥亦可把韓馥滅了。那時候,我們只是暗中調動兵馬,按兵不動,等!”逢紀重重的咬了一個等字。
“等?等什麽?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兵?”袁紹雖不是愚鈍之輩,但是卻依然猜不透逢紀所埋的關子。
“等韓馥。我們按兵不動,與公孫瓚相約攻伐他韓馥只能是暗中的約定,不可讓別人知道。如此,韓馥這無謀之輩,必不會知道主公與公孫瓚之約,那時候,韓馥見公孫瓚攻伐得急,必會向主公請求支援,屆時,主公假意相助韓馥,率大軍進入韓馥領地,然後。殺韓馥,奪基兵權,盡領冀州之軍,然後,再著手對付公孫瓚!”
逢紀的話,就有如驚雷一般。震得袁紹雙耳發鳴,袁紹不由張大嘴,久久才道“這、這我們奪取冀州的計劃,怎麽變成了與公孫瓚用兵了?這公孫瓚可不是韓馥,在討伐董卓的時候,公孫瓚的大軍亦顯出了武勇,虎牢關便是他的軍士攻下的,對了,還有那劉備、關羽、張飛,這幾人都是虎狼之將,極難對付啊,我們對公孫瓚用兵,這、這是否過於冒險了?”
“主公,此事不用多慮,公孫瓚剛愎自用,空有武勇而無謀,只要他敢率軍前來,必較公孫瓚損兵折將,铩羽而歸。”逢紀深深的看著袁紹道:“主公,千萬不要以為滅了韓馥據得冀州便可以穩居了,冀州北面,無險可守,幽州公孫瓚隨時可率大軍直下,那時候,我們隨時都要面臨危機。欲得冀州,必先除來自幽州的威脅,某此計,便可為主公一解後顧之憂,亦為主公將來奪得幽州打下基礎。”
逢紀緊接著說道:“幽州公孫瓚,其人所倚持者,無非是他的白馬義從,某早在公孫瓚討伐董卓之時,便已經探聽,其白馬義從的領將,便是公孫瓚施弟公孫越,只要除去此人及折其白馬義從這一支騎兵,便可使公孫瓚斷翼,今後便是一隻無牙老虎。至於主公所說的那個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此三人,的確是難以抵敵之人,但是,他們並非公孫瓚部屬,僅為公孫瓚之友,公孫瓚對那劉備,應該亦有顧慮,他要出兵攻伐韓馥,此為無義之舉,以公孫瓚這剛愎自用的性格,想他亦不好請劉備三兄弟相助,所以,某覺得,此計可行,冀州唾手可得,幽州亦可圖也,請主公當機立斷,盡則,怕有變。”
逢紀之計,事無大小都為袁紹考慮到了,袁紹哪裡還會有不依之理?當下即決定,依逢紀之計行事。
即刻,袁紹派密使快馬暗給公孫瓚送密約,約公孫瓚一起出兵討伐韓馥。
與此同時,袁紹又依逢紀之言,密報韓馥,示公孫瓚有攻伐冀州之意,請其早作準備。
公孫瓚見到袁紹派人送來的密約,說共討冀州,平分其地,果然大喜。
公孫瓚果被逢紀摸透了性情,說與共平分冀州的約定,正中其心懷。
此刻,公孫瓚回到幽州,正尋思著如何擴張勢力的問題。整個幽州,除了劉易在涿郡涿縣興建起來的大澤坡新城之外,余下的所有郡城,盡在他手中。他本來是準備先解決了大澤坡新城,除去這個隱患,然後再出兵攻佔遼東、北面的一帶烏桓人地盤,又或者,可向內地發展勢力。北方寒冷之地,公孫瓚覺得佔得了其地於他亦無甚大用,所以,公孫瓚的心裡其實是想著向冀州,向中原發展,如此方是正途。
既然公孫瓚的心思被逢紀掌握到,那麽逢紀之計,使得公孫瓚不其然的中計,信心滿滿的盡起大軍,按約定起兵,大軍浩浩蕩蕩,攻伐韓馥。
與此同時,冀州牧韓馥亦得到了袁紹派密使送來的情報,得知公孫瓚要起兵來攻掠他的冀州領地,急召手下謀臣武將來商議。
因為潘鳳被劉易戰場所救,從華雄的手上救下其一命,所以,現在韓馥最為親信的依然是潘鳳。
另外,亦有從許昌引族人相投的荀家子弟荀諶,亦為韓馥所信重,另外,還有荀諶好友,同為穎川名士的辛評,此刻亦在韓馥帳下,他們亦深受韓馥所敬重。
韓馥召來一眾謀士武將,商議應對之策。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