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劉大人,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咱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廳內的人都離去了,剩下耿顯和劉易,耿顯走了過來,親自為劉易斟了一杯酒道。 “行,那麽劉某就直說了。”劉易也不跟耿顯客氣,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飲盡道:“小子花費了這麽多的人力物力,把巨鹿之地發展起來,就是想以此作為一個生產基地,包括農業以及一些工商產業,一切都要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什麽時候要用,那麽此地的東西都要調撥給我,呵呵,要不然,我花那麽大的力氣來搞這些幹什麽?我雖然是有心為此地的百姓做點事情,但也不能白做,對不對?”
“嗯,聽劉兄弟你這些說,我倒也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說,其實你來這裡振災救困,其實也算是一種入股投資一樣,如果沒有好處,那麽你是不會再花力氣來搞了?”耿顯似明非明的看著劉易道。
“呵呵,也可以這麽說吧,其實,耿大人,你允許張角的太平道在你的眼皮底下發展,相信你們耿家多少都和他們的太平道有不少的關系,他們要起兵造反,相信耿大人你也在暗地裡支援了不少的物資給他們吧?耿大人如此,難道就不算是一種投資?”劉易和耿顯直視,直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為什麽要支持太平道?這恐怕是因為耿大人你已經看透了此大漢的氣數將盡,或者說,你已經對此大漢朝廷已經深深的失望了。而你又想你的耿家可以在此動蕩的大環境中得以永世傳承下去,進而不惜冒險也和黃巾軍勾結,這還不是同一樣的道理?如果黃巾軍的張角不許下你的好處,你會和他們有來往?”
劉易的一翻話,讓耿顯的臉色一連變了幾次,他想不到劉易會說得這麽的直接,直接就說他和黃巾軍勾結,直指他有反漢的心思。其實,反不反漢,他倒沒有所謂,不過,正如劉易所說的,他的確是對大漢朝廷已經深深的失望,他致仕歸田,主要就是避禍罷了,也的確被劉易說中他的心思,他想的,只是讓自己的耿家如何在這個眼看就要動蕩的世界中安身立命罷了。
呵呵,大漢的氣數已經盡,這些話在劉易的嘴裡說出來似乎有點太過大逆不道,但是,卻不是耿顯第一次聽說。在這個世上,只要有點識見,有點大局觀的人,都已經能夠看得出,如今的大漢就如像是一個在鋼繩上行走的蚱蜢,時刻都有覆滅的危險。當然,耿顯他自問沒有那樣的眼光可看得到大漢的氣數將盡,但是這些話,張角有說過,以前在京城為官的時候,也聽那個評論家許昭許子將在私下裡說過。也正因為他聽過不少人說過這樣的言論,他才毅然的辭官歸田,為保全自己的耿家做準備。
其實,又何止他耿家?現下那一個真正有遠見的人,誰都不在為自己積蓄著力量?為自己謀取一些更大的利益?
“呃。呵呵,看劉兄弟說的……好吧,這個我承認,耿某現在不管這天下發生什麽事,但我只要我的耿家能夠得到傳承,不想我耿家在此動蕩之中消亡在歷史長河裡。至於你說的,和太平道有來往,這點,我也承認,不過,我們耿家的基業就在此巨鹿,在這大勢所趨之下,我們還有選擇麽?如果我耿家不和黃巾軍虛與委蛇,那麽,我想現在也沒有耿家的存在了。”
“好了,耿大人,我今天來耿家,其實也並不是要來追究你們耿家以往的事情。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麽樣,我只要此巨鹿之地的一切資源。”劉易打斷了耿顯的話道:“包括糧食、鐵製品、衣織品等等。
我只要你們耿家能夠幫忙控制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讓這些物資外流到別人的手上。如果耿家可以做得到,那麽,這些東西我可以讓你們耿家來經營,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需要的時候,你們耿家必須無條件的供應給我,當然,我也會按一定的價錢跟你們來交易,我也不會讓你們白做的。” “把這些都交給我們耿家來經營?此話當真?”耿顯一聽劉易說可以把這些生意都交給他們耿家來經營,不禁眼睛一亮。
“當真!”劉易一錘定音的道:“我劉易說話一定算話,而且,只要你們耿家能夠做得到,我劉易可以用人頭來擔保,你們耿家必定會安然無恙的過度所有的動蕩。而且,我劉易可以放膽跟你說,其實,只要有我劉易,此大漢的命數未必就將盡,所以,你可以安一百個心,我劉易絕不會像黃巾軍那樣反漢的。”
“這……好!”耿顯在這些大事上也不今糊,一口答應道:“你們反不反漢我可不管,我隻想經營好我巨鹿這一畝三分地。”
“呵呵,其實我劉易是真心想為大漢的百姓做點事的,我要這些糧食,也的確是用來振濟天下的百姓,這一點,耿大人你可以放長眼來看著。”劉易無所謂的說道:“還有,巨鹿當地應該還有不少的商人士紳,大家都要生存要發展嘛,如果你們耿家做不來那麽多,可以稍為讓利給他們做,不過,你得把握好大方向,絕對不能讓他們把物資外流就行了。”
劉易的這些話,也只能和這個耿顯說說,因為耿顯耿家的行為,其實質已經是等於反漢了,和黃巾軍勾結,供應物資給張角,這耿家的性質,其實和黃巾軍沒有什麽的分別,所以,劉易也不怕在耿顯的面前說一些讓世人感到有點大逆不道的說話。
“那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耿顯有點高興的道。
“就這樣定了,我們也不必拘泥於形式,就不用再搞什麽的白紙黑字的東西了。反正,我只要這四、五年之內,你們耿家能夠幫忙盯著巨鹿郡的一切資源產出,不讓這些東西流入到別人的手上就可以了。”
“哦?那麽四、五年之後呢?”耿顯不太明白劉易為什麽要一而再的強調要在四、五年之內。
“那個,等以後再說,到時候,我自然會跟你再議的。”劉易現在當然不會跟耿顯說等幾年之後,整個冀州都是冀州太守韓馥的地盤,然後再被袁紹謀了韓馥的地盤,反正五年之後,此地也不受劉易所能夠掌控得了的。 如果劉易記得沒錯的話,在袁紹滅了韓馥的同時,此耿家也受到了牽連被滅了。
對於這個,就要看耿家在這幾處是不是真心和自己合作了,如果真心和自己合作,那麽到時候或許會提點一下這耿顯,讓他避過此一劫。如果他不合作的話,不用自己現在對付他,任由他耿家按歷史的發展,也是滅亡的下場。
“呵呵,那好,那就以後再說。”耿顯見劉易不太想再說這些事,他突然抓抓頭,神情似乎有點尷尬的樣子,又像有點神神化化的樣子問劉易:“呃,那個,劉易兄弟,我、我打聽過你……聽說你也是一個醫生大夫?”
“醫生大夫?”劉易聽他突然問這個,不禁不太明白的道:“這個勉強說得上吧,一般的傷病患疾,我還是可以治一治的,怎麽?耿大人身體有不適?”
“哦,不、不是我,是我的……”耿顯似有點不好說出口的樣子,臉色都有點漲紅道。
劉易看耿顯也相當的老當益壯,不似是有病的樣子,對他擺擺手道:“呵呵,不用不好意思,是誰有問題?叫他來讓我看一看就是了。”
“是我的犬子……呼……”耿顯好不容易才說了出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道:“他的下體有疾。”
“下體有疾?”劉易一聽,差點沒笑出來,趕緊正了正神色道:“行,沒問題,我就幫他看看吧。”
“啊,如此,我就先謝謝劉大人了。”耿顯見劉易答應為其子醫治,急急的為劉易施了一禮道:“那我現在就把他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