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兵君臨]第四百三十三章 水下功夫

　

　第四百三十三章 水下功夫

　劉易所想不錯，他的態度一強橫起來，那些吊他和黃舞蝶上來的水賊便不敢怎麽樣了，趕緊緩和了態度，請劉易等一等，讓他們進去報告，甚至乎，連黃舞蝶也不敢再多打量。

　水盜之中，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大多都是一些越漂亮手段就越狠辯的小娘子，如果碰上那些不和你講道理的小娘子，惹得他不喜歡，下手便能取人命的。他們這些的確也只是小嘍羅，招惹不起那些大有來頭的人。就比如，傳說中，陰家的三娘子就是如此，現在的陰家小小娘子也是如此，如果不長眼的家夥，惹惱了她們，怎麽死了都不知道。

　像劉易和黃舞蝶這樣兩個年紀不大，卻敢孤身前來參加綠林大會，又身懷綠林令的人，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有時候，一般的水盜，寧願惹上那些聲名在外的水盜，也不願意招惹上那些看似勢單力薄的水盜世家的人。

　一般來說，能夠被稱得上水盜世家，那麽就表示他們必定有著某種和常人不同另人驚懼的手段。比如，翻江盜曾經就無意得罪過一個水盜世家的人，那人雖然只是一個只有父子兩三人，但是，卻被他們一連弄沉了翻江盜十多艘船隻，卻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沒奈何之下，還是翻江盜的首領親自尋上門去，道歉賠償，化敵為友，如此，才可打消了那人的打擊報復。

　有時候，那種單行獨往的水盜世家的人，要比一般的大股水盜更難纏，因為他們沒有固定的營寨，只要他們一直躲在暗處，誰也奈何不了他們，還要隨時都承受來自他們的報復。所以，只要有點江湖閱歷的水賊，他們寧可去得罪官府，也不願意得罪那些獨行盜。

　不一會，水賊便從那船艙之內出來，請劉易進去。

　劉易領著一臉新奇四處亂瞅的黃舞蝶，老神在在的踏出了船艙。

　一踏進去，除了一陣酒肉薰味夾雜著無數怪異味道撲鼻而來之外，劉易便差點沒有被船艙內的富麗堂皇閃得耀了眼。

　這丫的，原本還以為甘寧的錦帆船已經很華麗了，但是和這艘翻江盜的水盜大船一比起來，恐怕還要差上一點檔次，連船艙的大小也比不上這艘翻江盜的水盜船。這艘船的裝飾，不只是地上鋪著華美的錦毯那麽的簡單，也不是四周用錦綢裝飾垂吊著那麽的簡單，那是真真正正的經過一些能工巧匠的裝修，裡面的一桌一椅都顯得特別的精巧，全是用紅木製作而成。別外，就算是那些燈火，都是劉易在皇宮裡見過的精美宮廷燈飾，還有，船艙的頂上，居然還鑲嵌著一些寶石。

　這樣的一個船艙，看得劉易有點目瞪口呆，nnd，這什麽的翻江盜，還真tmd太有錢太奢侈了，就差沒有把這船艙弄得像宮殿一樣的規格布置，要不然，劉易還真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以為進了某個宮殿之內。

　船艙內，雖然裝飾得很華麗，但是卻不是什麽高雅的地方。

　裡面可能正設著宴飲，十來二十個像是水盜首領的人，在一起推杯置盞，呼五喝六，大聲叫嚷，那些水盜，要不是坦胸露乳，便是叉手撐腳，毛茸茸的黑腿踏在宴桌上，和旁人打著酒令。另外，除了像是水盜首領這些人之外，還有不少侍女，這些侍女，不知道是這些水盜搶來的女人還是本就屬於青樓的女子，她們似乎也有點放浪形骸，被那些水盜或抱或摸，個別一臉濃裝豔抹的女子，還真的像一般的水盜那樣，坦胸露乳。

　嘖嘖，親眼見識到這裡水盜的富有以及他們的生活之後，劉易才明白，原來甘寧前來招編他們成為官兵他們不願意的真正原因。看看，有酒有肉，還有女人可供他們隨意蹂躪，這生活過得逍遙自在，又沒有人管束，換轉劉易他自己，似乎都不願意放棄這樣的休閑放浪的生活，更何況是這些富有的水盜。劉易覺得，自己對真正的水盜的認識，還是非常的不夠，對一切都想得太過理所當然了。

　歷來，參軍打仗，都只會是那些生活困苦，生活難以維計的窮困百姓才會去。而且，大多數百姓，參軍都是為了能夠有一口飯吃而已，像這些水盜，似乎根本就不愁吃喝，他們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投靠劉易呢?

　所以，劉易覺得，其實，這些水盜，基本上不存在投靠自己的可能，除了打擊鎮壓消滅之外，不會再有別的辦法。當然，如果個別心懷百姓，思想覺悟較高的水盜，像甘寧這樣的，還是有機會收服的。

　劉易掃了一眼船艙內的情況，當看到某個侍女突然的格格嬌笑著和一個粗野的水盜摟抱到一起，而她的衣裙竟然滑到了腰間，完全露出了那白乎乎的兩團肉團的時候，劉易才突然醒起，兒童不宜也！

　劉易不禁趕緊一把掩住了黃舞蝶的大眼睛，把她往回推了出去道:“舞妹妹，你就在外面等著我，等我見過這些水盜首領就出來。”

　黃舞蝶其實也看到了裡面的情況，這個船艙的烏煙瘴氣，群魔亂舞讓她感到一陣的不舒服，如果她不是心裡明白這裡是水盜船的話，她怕馬上就要撥刀除惡，斬魔殺妖了。

　她嘟著小嘴，悻悻然的退了出去，對劉易道:“快點出來，不準你看那些不要臉的女人。”

　“嘿，那些女人怎麽比得上舞妹妹好看?你放心，就在外面等著哥哥。”劉易拍了拍她的小手，才再轉身走進了船艙。

　“喂！那誰誰，進進出出，搞什麽?報上名來，看看你是哪家世盜的公子。”船艙大堂的正中宴幾之後，在兩三個穿著薄紗裙的女子之中，側臥著一個彪形大漢，他年約四十上下，一臉粗野的短胡，如板闊的臉膛上，橫肉頓生，他的眼睛，精光閃閃，有如毒蛇一般的看著劉易，但是神態，似帶著點憊懶的樣子，有點傲慢的道。

　他就是翻江盜的大當家，楊桀，他的祖上便是翻江盜的當家，傳到他這代時，已經是第四或者是第五代了。傳聞，這個楊桀，嗜殺好色，他率著翻江盜做賣買(搶劫)的時候，往往是絕不會留活口，被他們盯上的對象，船貨被搶，男丁被殺，女的則會被奸殺沉江。也有傳聞，他還有一個喜好，喜歡吃人心，尤其是少兒的人心，還要生吃。

　這些，都是前段時間，劉易從甘寧的口中得知，如果劉易早知道的話，不管這些傳聞是真是假，都不會讓甘寧試著招編他們了，對於一些窮凶極惡之徒，就算他們自己投上門來，劉易也容不下他們。

　劉易剛才掃一眼大堂的時候，別的人或者劉易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翻江盜的大當家，劉易還是能夠憑著甘寧以及曹寅的形容，把他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

　船艙之內，別的水盜首領，聽到楊桀說話，全都齊刷刷的看了一眼船艙的門口，但是看到只是一個他們不認識的小子之後，便又全都轉過頭去，繼續著他們感興趣的事宜，不再多看劉易一眼。

　劉易抿著嘴，走前了幾步，走近了一點楊桀的宴幾，然後對微微的一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翻江盜的楊桀楊大當家了?在下劉天，巴陵人士。”

　“嗯?聽你口音，並不像是巴陵人士?再說，巴陵什麽時候出了一個姓劉的水盜世家?怎麽我不知道?”楊桀的雙眼猛然的一瞪，緊隼著劉易道。

　巴陵是錦帆賊甘寧的地盤，現在甘寧又投靠了官方什麽太子太傅劉易，所以，劉易一說自己是巴陵人士，他馬上便懷疑起來。這一次他發出綠林水盜令，號召洞庭湖的水盜一起來商議如何對付突然帶著十多萬流民百姓到了巴陵的劉易和凶悍的甘寧，他可不想自己的人當中，有奸細混了進來。

　“呵呵，楊桀大當家，你在懷疑我?”劉易自然不會被他的眼神嚇倒，很自然的掏出了懷內的綠林水盜令，隨手扔給了他道:“劉某自幼便隨父到別外營生，嘿，當然，也是做著水中的買賣。現在，外面不好混，所以，就又回來老家混了。只是，回來後，發現在巴陵也不好混，原來雖然巴陵有著那錦帆賊，但也能混上一口飯吃，但是自從前段時間那錦帆賊投靠了官府，我就難以混下去了，除非我也投靠官府，要不然，在巴陵就只有死路一條。正好，聽聞楊大當家召集水盜議事，劉某便前來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又有人能看得起我劉天的話，那就不打算再單幹了。

　綠林水盜令，一共才九九八十一塊，造不了假，經過百多兩百年來的流傳，在些可能早已經失傳遺失，現在手上還有著綠林水盜令的水盜世家，還真的屈指可數。整個洞庭湖的水盜，知道的，最多不過是十塊上下。所以，楊桀一看這綠林水盜令，他的心裡雖然還有些懷疑，但是卻知道這假不了。

　而劉易所說的話中，其中真真假假，還有，隱隱的透露出一個想投靠水盜的意思。一般的水盜，是很難真正的得到那些水盜世家的人投靠的，平時，或許可以和他們一起合作做一些買賣，但是想得到他們真正的投效，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聽到劉易所說的，知道劉易想找一夥水盜投靠，他的心裡便馬上起了心思。

　不過，他辯認了一下水盜令的真假後，又扔回給劉易，懷疑的對劉易道:“令牌是真的，但是這卻代表不了什麽，作為水盜，不知道小兄弟你的家傳絕活是什麽?看你細皮嫩肉的，就像是一個白臉書生，不像是做水盜的料。”

　“呵呵，大當家，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人不可貌相麽?難道每一個做水下營生的，都要像大當家這樣，長得出類拔萃，姿容出眾?是不是做水盜的料，試一試不就知道的了?正所謂百聞不如一看，如何讓大當家相信，你劃下道來就是了。”劉易明棒暗諷這個楊桀長得難看。

　“按理說，擁有綠林水盜令的，都可以在我這擁有一席之地，但是，卻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的身份，來歷有點古怪，所以，楊某也就只有得罪了。”楊桀見劉易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倒也不敢再輕視劉易年少，他也明白，雖然今天劉易只是像帶著一個丫環前來，但是如果真的是某個水盜世家的人，他也不好過份的招惹，而且，他還有點心思想收服劉易，想得到劉易的投效呢。所以，他還真的想看看劉易有什麽過人的本事。

　“我們做水上營生的，殺人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殺人也要有點本事才能殺得了，所以，一是陸上的功夫，二是船上的功夫，三是水下的功夫。”楊桀繼續說道:“水下功夫，包括遊和潛、這是做水鬼的基本功夫，不多說了。攔江奪貨，殺人劫財又或者是鑿船沉江，打撈財物，不知道兄弟你精通哪一項?現在是船上，第一項的陸上功夫就不用了，看你文文弱弱的，第二項的也不用了，我倒想看看你的水下功夫，可否讓我等見識一下?”

　“哈哈，不滿楊大當家，劉天雖然年少，但尋常三五個大漢都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既然想看我的水下功夫，那就水下功夫吧。”劉易大笑一聲，對楊桀道:“水下功夫，劉某也可說是樣樣精通，殺人沉江，鑿船撈財，那自然是手到擒來，大當家你想怎麽試都可以。”

　“好！爽快！”楊桀雖然覺得劉易說得輕巧，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在沒有真正見識到劉易的本事之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麽，便一揮走，揮走了他身旁的薄紗侍女，站了起來拍掌道:“各位兄弟，各位當家的。現在有一巴陵水盜世家的公子，自稱水下功夫樣樣精通，咱們一起到外面看看這位公子的功夫，另外，如果誰手癢的，也可以和這位小兄弟比劃一下別的功夫。”

　這個楊桀，實在是有點狡滑，在座的，要不是別的水盜的當家，便是他手下的得力首領，無論哪一個，都有一手水裡的絕活，他對在座的人說劉易自稱水下功夫樣樣精通，那是在激起這些人的不滿，讓他們出手和劉易比試。

　水下功夫，的確有許多種，最簡單的，是遊和潛，在水中。遊得快的，潛得及的，往往在戰鬥的時候，會佔很大的便宜，另外，有些人，在水裡就真的如魚兒一般，靈活自如，動作比一般人快得多，和這樣的人在水下戰鬥的時候，往往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殺了。

　“楊大當家的，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敢在我等面前自稱水下功夫樣樣精通?走走，我跟他比試一下。”一個漢子當下便對劉易不滿，拍著桌子道。

　“對，走，一起去比劃比劃。”又一個漢子跳了起來。

　劉易看了看跳出來說要跟自己比劃的人，沒有說什麽，只是很不屑的咧了咧嘴，對楊桀道:“大當家請！不管是誰，是一個還是兩個人，我都接著就是了。”

　劉易說完，轉身走出了這個烏七八糟的華麗船艙，招呼黃舞蝶一起走到了船舷邊上。

　“舞妹妹，我一會要和他們比試一下水下的功夫，你在船上要小心一點，我一會就會上來。”劉易先交待了黃舞蝶一聲，自己不在船上，還真的會怕這些水盜會對黃舞蝶怎麽樣。

　不過，劉易已經用內息偷偷的感應過這些水盜，他們的實力，其實並不怎麽樣，只有那楊桀以及另外兩三個人可以說是二流頂峰的實力，連一流的高手一個都沒有。當然，這個只是劉易感應他們的內息所定，並不能確定他們的手上功夫是幾流。

　“知道了，我才不怕他們呢，只是這裡的湖水，好像深不見底，你要和他們在湖水裡比試功夫?不會有危險吧?”黃舞蝶倒也不擔心自己，反而有點擔心劉易。

　“呵呵， 看看就知道了。”劉易給了黃舞蝶一個安心的笑容。

　“水子，那麽咱們就比劃一下在水裡如何擒人的功夫，看你乳臭未乾，老子一手就能把你擒住提上來了。哈哈……”

　“請問這位是……”劉易把自己的長袍解開，露出了裡面的勁裝，對大笑著的家夥道。

　“翻江盜三當家，俞海！”這大漢也脫掉了他身上的褂子，露出了精壯古銅色的上身道。

　“好，各位，我先下去了，一會，誰想下來跟我比劃的，就隨便。”劉易沒有多說，知道如果要讓這些水盜認同自己也是水盜的身份，那麽就只有在水中將他們一一擊敗，也唯有如此，才可以打消他們對自己身份的懷疑。

　這個時候，船群還在緩緩行駛著的，而劉易所在的大船，離湖水水面應有兩三丈高，約是十來米的高度。劉易想也不想，飛身便往湖裡跳，撲嗵一聲，便跳到湖裡，以劉易的落點為中心，向四周濺起一朵漂亮的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