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劉易雙眼一寒的同時,身體壓抑不住迸發出一股凜冽的氣息,忍不住大喝了一聲。i
一聲斷喝,震得朝堂的文武百官都感到耳朵嗡嗡的發響,身子都被震得晃了一晃。就連坐在龍座的董太后,也被劉易的這一聲驚得臉色煞地變了一下,身子也抖了一抖。
“看看你們,有哪一個像是堂堂大漢的重臣?國家危難的時候,一個個都想著退縮。”劉易不屑的掃了一眼和張讓站在一起的十常侍,掃過了何進、袁隗。然後再轉頭對董太后道:“太后,現在皇臥病在床,未能親政,現在朝堂之,便是董太后在作主,此事關乎漢室江山,關乎劉家社稷,本來董太后問到在下。劉易定甘肝腦塗地,也要為大漢化解這次危機,可是,看看他們這些手掌兵權的人,一個個都在推搪,劉易沒兵沒權,叫在下如何行事?如何化解這次危機,那不說也罷,你們繼續商議,劉易告退!”
說真的,劉易還真的非常討厭在這個朝堂再多待一會了,這個朝堂,沒搞頭,與其在這裡和他們多廢口舌,還不如去找王越,看看如何去刺殺了那個匈奴單於羌渠為好。只要殺了這匈奴王,匈奴騎兵自然也會撤出關外去,如此,別的騎兵,也自然會撤走,這危機也自然可解了。只是,劉易不太甘心讓他們要來便來要去便去。心裡憋著一肚氣沒有地方出,想要拿這些匈奴人開刀,順便,算是為那些被他們掠奪殺害了的百姓報仇。
如果劉易不是還有拋不下的人在洛陽,劉易還真的想快點離開這洛陽,回洞庭湖去安心發展自己的實力,如此,也可盡快結束這個爭戰無術的三國亂世,為漢人多保存一份元氣,可以的話,便殺進北荒,將那些禍害千萬年的異民族滅種了罷。
“太子太傅慢走!”
劉易要離去之時,董太后以及在朝堂靠外處都有人出言挽留。
劉易已經轉身,自然是先看到了朝堂差不多是靠著殿門處的人,原來是曹操。
“太子太傅,如今大敵當前,切不可意氣用事,孟德讚同太子太傅的意見,覺得要化解危機,還是要主動進攻,把匈奴騎兵消滅在黃河之北。若太子太傅能夠親率大軍迎敵,孟德不才,願為先鋒!”
“哦?看來孟德兄也有想法啊,可是辦法再多,總不就只有你們兩人去和匈奴二十萬大軍作戰?就你曹孟德一個人打先鋒,然後我跟著你兩人衝鋒?啊?”
“太子太傅,先別急著走,你先把你的辦法說出來嘛,如果可行,有道理,有勝算,我想,諸位卿家也不會不同意出兵?”董太后現在還真的六神無主,早便聽說那些匈奴人殘暴無道,之前便見過那匈奴左賢王的囂張霸道,以及暗害皇的陰損,還有,人為製造瘟病的陰毒,可以說,董太后一聽到匈奴人,尤其是左賢王之名,她便有一股無由來的恐慌,又有一點痛恨。
“呵呵,那我就先不走,讓孟德先說,讓大家看看,一個剛剛進入朝堂不久的議郎,都有與敵決戰之心,你們此等朝官,難道在朝中太安逸了,都被磨平了棱角了嗎?”劉易毫不客氣的把滿朝文武都罵在內。
讓曹操說話,這便是賣曹操一個人情,畢竟,劉易這家夥,先後弄了人家兩三個女人,特別是丁夫人,這曹操怕還被蒙在鼓裡,被戴了綠帽子也不自知。所以,劉易這家夥居然還會對曹操有一點點內疚的心。
嘿嘿,哪啥,佔了便宜,也不要忘了人家的好嘛,這曹操,本來才乾還是有的,魄力也是有的,就是太過陰柔,嗯,心地不是很純正的那一種。
也不知道曹操是真心還是假意,當真的投給了劉易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快步走到了堂中去,然後跪下,伏身拜了拜董太后,才直起腰杆,朗聲道:“稟太后,微臣曹孟德,微臣覺得,太子太傅建議由禁軍、何進大將軍的常備駐軍、加洛陽四周城鎮、關隘的守軍,在短時間之內組成一支十萬大軍流河作戰,是很在道理的。”
“嗯,曹卿家,那你給本太后好好說說,此戰有何勝算?”董太后和顏悅色的看著曹操道。
“首先,匈奴聯軍的確有二十萬大軍,不過,孟德根據一些情報得知,這二十萬大軍,其中有十萬是匈奴一族的,另外有五萬騎兵是烏桓族的,還有五萬左右騎兵是一些小部落民族的人組成的……太子太傅,以數據可屬實?”曹操不問兵部大臣,也不問軍外的大臣,而是專問劉易,眼裡有幾分戲謔的意味。
劉易看得心裡一顫,知道這曹操一定有著自己的一個情報部門了,要不然,他不應該這麽快便知道得這麽清楚的啊。再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想告訴自己,自己所知道的事,他也知道。
不過,劉易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曹操見劉易點頭,便接著對董太后說道:“這二十萬異族聯軍,他們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掩,不分主攻次攻,同時攻擊並攻佔了一段不下十裡的長城以及雁門關。然後,由匈奴族人的十萬騎兵中留下約一萬左右的騎兵鎮守著那段長城及雁門關。”
“嗯,這麽說,匈奴聯軍就只剩下十九萬人了?”董太后畢竟以前是經商營生的,聽曹操這麽一說,她的心裡倒明白了一些道理。
“對,太后英明!”曹操奉承了一句,再道:“另外,匈奴聯軍進關後,那五萬左右小數部族的騎兵就開了小差,開始離開匈奴大部隊,對那周邊的城鎮村落進行了搶掠,而匈奴大軍本部,那右賢王有點不滿單於過於信從左賢王,借機找了個借口,也帶了本部兵馬的兩萬人,對那附近的一個城鎮進行攻擊,和主力大部隊拉開了距離。”
“十九萬,去了七萬?那豈不是還有十二萬?如此,兵力倒也相著無幾了。”董太后越聽便越有興趣,她很喜歡曹操這種說話方式,呵呵,董太后沒事的時候,便喜歡計計算算,所以,這曹操的說話,幾乎都是迎著她的胃口的,不覺間,看曹操的眼神,也有幾分欣賞了起來。
“太后算的沒錯,另外,有線報顯示,這十二萬騎兵直撲並州,實力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來勢洶洶,竟然把丁原將軍差點逼得走投無路,於是只能棄城而逃,因此並州便靠失守。”曹操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才再道:“讓人奇怪的是,攻下並州,那些匈奴騎兵竟然還能約束好士兵,竟然沒有搶掠屠城,還反貼出了安民告示,嚴令那些匈奴及烏桓的士兵不準擾民。”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些匈奴人這次轉性子了?竟然不搶了?還真古怪。”董太后不禁又湧了滿臉的好奇。
“呵呵,據孟德推測估計,這些匈奴人這樣做,無非是有兩三點的原因,第一,便是他們這一次,是決定了要佔扭在並州,今後不走了,所以,想在原地活得舒心一點,便只能和原來的百姓打好一點關系,最起碼的,這些匈奴人也不願意看到他們所據所佔的城池變成一座死城,若是那樣,他們佔下了一座城池又能如何?誰能夠為他們治理?其二,便是單粹的收賣人心;其三嘛,可能要複雜一些,那就是做一個樣子給那些隨他們一起到了並州的烏桓人看的。”
“哦?第三點我有些不太明白,孟德你說詳細一點。”
“太后你想想啊,如果打下了並州,那匈奴人佔得了一這這麽大的城池,而城池呢,人口多,金銀財寶、糧食屯積的也多。這就麽三多四多的,這匈奴人還願意和那烏桓族人分享嗎?所以,那匈奴王非常狡猾的做出了一個姿態,告訴那些烏桓人,你們看,我佔了這座城市,可是我並不是來搶掠的,所以你們也不準搶。”
“那這是好事啊,匈奴人什麽時候會變得那麽好心了?”董太后像越聽越迷糊的樣子。
“問題是那些匈奴人他們並沒安好心啊,我敢肯定,待支走了那些烏桓人之後,就算那些匈奴人不是要屠城,也肯定要搜掠搶劫一翻的。等著瞧。”
“可是縱然是這樣,於我們來說又會有什麽的好處?我們出動十萬人左右便能擊敗死他們?”董太后把話題扯回正題來。
“董太后,那些烏桓人看到匈奴人得了這麽大的一個地盤,可是他們卻什麽也沒有得到,卻又因為兵力的對比及不匈奴人,所以,他們也只能遵守匈奴人定下來的規矩。但別忘了,這些異族人是做什麽的?他們本來就是來搶掠的,所以,烏桓人在看到打下了並州並沒能得到什麽的好處,於是乎,便會另外想法子,他們也總不能空著手空手而歸?所以,這五萬烏桓大軍,一定會私下離開匈奴人,卻附近和城鎮狩豬。這五萬烏桓大軍一離開,那麽匈奴人便再也沒有什麽的顧慮了,便有可能開始搶掠並州,就算不搶掠,並州的七萬匈奴人,也絕對不會全呆在城裡的,必然會到附近的一些城鎮進行搶掠,如此一來,太后你說,那城裡還有多少的匈奴騎兵呢?”
“啊?聽你這麽一說,絕對不會超過七萬匈奴人啊,我們如果有十萬大軍。是否可以打得敗那七萬匈奴人?”董太后總算是完全明白了。
“如果就在城裡城戰,那七萬匈奴人必敗無疑,我們的人,多是步兵,如果在野外和他們七萬匈奴騎兵相遇,我們的人是絕無幸免,會被打得大敗。可是要是步戰,我們必勝!”曹操說到後來,給了必勝的兩字,使得董太后的雙眼都亮了起來,似在下打量著曹操。i
劉易不知道為何,居然看到董太后看著曹操打量的時候,居然眼神帶著一點曖味,似乎,董太后的臉,也有點紅映。這讓劉易不得不非常猥瑣的想,這曹操非常真的是一個師奶殺手?居然可以挑動得了董太后的春心?如此下去,曹操定能說服得了這董太后,讓董太后同意出兵,不過,最終的決定,還得看何進及張讓等人。
“十萬對七萬,縱然是勝了,我們恐怕也會有不少的損失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董太后也是聽說過的。
“呵呵,太后,誰說我們一定要用十萬大軍去打那七萬大軍?我們可以用十萬大軍去圍殺那些出去掠奪的匈奴騎兵,如果是十萬對一萬呢?如果還勝不了,我曹孟德便把人頭奉,我願立軍令狀!”曹操說著,神態一凜,還真的有幾分慷慨付死的英雄氣慨。
“嗯……那、那就……”董太后差點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好卻又想到,還得以征求一下張讓等人的意見,不禁轉頭道:“張卿家。何卿家,你們說,這曹議郎所說的如何?能否敗敵?”
“哼,說得比唱的都好聽,只是說的話,誰不懂?”張讓可不管是誰,他的心裡自然不願意的,有點尖酸的說道:“太后,你可要知道,禁軍本來就是這四、五萬人,如果抽了一半,城裡宮裡就空虛了,另外,城守軍的兵力也不足。萬一抽調去作戰的兵馬落敗,我們洛陽就只有不到五萬的兵萬,而各方關隘的兵馬因為抽去作戰的,都是無人的關隘,如果敵人來了,我們拿什麽抵檔?”
張讓所說的,也是實事實,一共才這麽十四五萬的兵馬,抽調了十萬去作戰,如果一旦失敗,以匈奴聯軍的二十萬軍隊,那時候,完全可以分兵多路進擊,打到洛陽城下。
“孟德願以人頭擔保,絕對不會輸,願立軍令狀!”曹操似乎還真的想要博出位了。
劉易此時道:“其實,不管怎麽樣,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任由匈奴人在並州站穩了腳,今天我們對著的,可能就只是這二十萬的匈奴聯軍,可是,明天呢?匈奴、烏桓等族的族人,可以從雁門關源源不絕的進入並州,到時候,便不是二十萬,而是三十、四十萬。哼哼,到時候你們再去打。”
劉易的話,當下點醒了朝中的許多人。早前拜訪過劉易,希望可以得到劉易的賞識提攜,或者是希望可以和劉易結交的朝官,此刻再醒過劉易的身份來,開始有點附和劉易讚成劉易的說法了。
事實,不管是誰,當一想到自己的皇城就在隔河的匈奴人貪婪的目光之下,誰的心裡都不好過,誰都會擔心他們是否會馬打過河來啊?而把他們完全的抹殺消失,這才是永遠不用擔心危險危機。
朝中的文武百官,其實他們平時都是非常膽小儒弱之輩,他們在朝堂,許多時候只是前來做一個樣子,除是他們一點職責的東西,別的事,他們誰都不敢多問多管。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如果有人敢正直言行,而他們又敢得附議的話,恐怕,這個朝堂也絕對不會只是那些宦宮,三幾個權宦的一言堂。而群臣覺得以為是對的東西,都能夠堅持,那麽這個大漢都不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不過,想要這些文武百官在一夜之間變得正氣凜然,敢說敢言那是不可能的,每一個人,在骨子裡都是那麽的現實。以前朝堂,自然也有著不少敢說敢言的臣子,可是,因為他們本身的權勢不夠大,最終只能落得一個被陷害,成不階下囚或者是被流放免官的下場。所以,朝中的官員,都不敢隨便附議的,因為如此便會得罪到一些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就比如,這東漢未年,就有許多如此的朝官,他們平時屁都不敢放一個,但是後來,卻因為某件事的激憤,跳出來說句公道話或者什麽的,結果便落得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呵呵,也就是說,在這個黑暗的朝堂,誰敢亂說話,那就得要有著身首異處的思想準備,要不,爾等便低調,別說話。
現在,劉易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是一個強勢的人物,一個足可以和張讓等十常侍,袁隗、何進等人相抗衡的實力派人物,所以,現在才敢陸續有人有附議。
最終,還是何進先開口道:“稟太后,何進麾下的將士,可以任由太子太傅調撥,何進願作後勤軍官,為大軍的補給盡力。”
何進也不蠢,知道乾後勤的油水足,特別是他以這個大將軍的身份做後勤,那便是可以大開方便之門,自己要怎麽樣便可以怎麽樣。這也是他的小聰明之處,因為按說,這領軍作戰的人遠,非要他這個大將軍莫屬,可是他又知道這一戰,凶多吉少,誰勝誰敗真的很難預料,所以,他先把這個後勤官要下來,便不用他領軍衝鋒陷陣,把犧牲的機率減到最低。但是,這全後勤官,又可以說是參加了戰鬥,到時候論軍功的時候,也不會少了他的一份。
何進點頭。袁隗隻好同意發令,讓洛陽四周的鎮守關隘的兵馬抽調一部份前來洛陽集結,這個時候,如果張讓還敢不答應抽調禁軍,那麽他們便有可能真的前所未有的與全朝堂的文武百官為敵了,所以,他們商議了一下後,也隻好答應抽調兵馬。
不過,劉易心念一動,對董太后道:“太后,這領軍主將,我還是不做了,建議由曹孟德來做,孟德兄的領軍作戰的才能,早在和黃巾軍作戰的時候,劉易便已經見識過了。因此,把大軍交給他,也放心。”
“萬萬不可,太子太傅親領大軍,我等才可以安心作戰啊。”曹操的眼內隱不住閃過一比喜色,但是卻裝作推辭的道。
“我這才想起,我不得離開洛陽,皇的病,我還要早晚照料。”劉易找了這個借口道。
事實,現在皇已經不用劉易一天兩次輸送元陽真氣了,或許皇劉宏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那種病毒,又或者劉易的真氣幫助之下,他體內已經自發產生了抗病素,就算是沒有劉易的元陽真氣,一兩天之內,是不會再感到渾身痕癢了。
不痕癢,皇帝便不會那麽的難受。一點頭暈身熱或發冷的問題,他還是能夠忍受得了的。
“哎呀,對啊,”董太后聽劉易這麽一提起,不禁也覺得讓劉易親自統軍去作戰的確不太好,不禁轉頭再看了看張讓、袁隗他們。
這些領軍作戰的事,張讓這些閹官是沒份兒的,當然,有份兒他們也不會願意。袁隗倒是想,可是他知道自己都一把老骨頭了,在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想到,如果這時候,自己的那兩個侄兒袁紹袁術在朝堂的話,倒可以推薦他們去作領軍主將。但如今,也隻好作罷。
其實,曹操的軍事技能,朝中不少人都聽說過的,曹操、東吳的孫堅、董卓、公孫瓚,這幾個人,都被人稱為國之棟梁,都有著相當出色的一方面。
董太后見張讓和袁隗都點了點頭,便同意道:“好,那曹卿家就作為這些打擊匈奴人的主帥,就……就先為典軍校尉。”
“謝太后隆恩,謝皇!”
皇雖然不在,但是為了表示對皇的尊敬,曹操還是一並謝恩了。
既然已經議定了要出兵渡河作戰,那麽自然也有一些細節的事宜商議,互相商議好協作之後便退了朝。
劉易也在旁聽,只是不再多言。也沒有再發表意見。
這次,劉易是真的不想領軍作戰,呵呵,何進的軍隊、張讓等人的禁軍士兵,另外的則是和袁隗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官兵。劉易可不笨,這樣的隊伍,如果讓自己去帶,說不定還真的會出什麽的意外,畢竟,互相之間的那點事兒,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劉易斬殺了他們之中的那麽多人,難保他們其中會有人懷恨在心,一直都想著報復自己,領著這樣的人渡河去作戰?那是去找死。
但是,換了一個做主帥那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像曹操這樣的家夥,他和袁家、何進都有了點關系,他們手下的士兵也都和曹操沒有什麽的仇恨,曹操可以指揮得動,至於禁軍,就只是曹操打死過禁軍統領蹇碩叔父蹇圖的事,可是這件事早已經過去,是那蹇圖易犯軍紀在先,被打死也沒有話可說。甚至連蹇碩他本人,似乎也沒有一點要找曹操報仇的意思。所以,曹操統領禁軍也不不有問題。
再說了,如果有人想害曹操的話,恐怕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玩陰的誰玩得過曹操啊?
所以,劉易覺得這次讓曹操領軍是最好不過了。當然,如果曹操以為他佔了多大的便宜,那便是錯了,這支雜牌軍,待戰後便要各自歸建,將來和曹操也再沒有什麽的關系。最多便是讓曹操施展個人魅力,收服個把人來玩玩……呃,是效忠追隨他。
劉易不去管了,反正,有曹操領軍,勝敗都沒關系了,勝了自然是最好,敗了於自己也沒有什麽的損失。劉易現在,去尋王越,準備請王越一起刺殺那匈奴單於羌渠。
刺殺匈奴單於羌渠,這件事,劉易現在可是誰都沒有透露,畢竟,這次匈奴有著那麽多的軍隊,這匈奴單於羌渠的身邊,絕對有著無數的親衛,要從千軍萬馬之中刺殺他,可是一件難之又難,或者說機會等於零的事。
但是,劉易知道,這匈奴單於羌渠是必死的,刺殺一定會成功的。而且,一定要成功,不成功的話,可能便會影響到整個大局。
呵呵,王越雖然也是太子和王子的武師,但是若叫他整天的對著兩個小豆丁,那等於是要了他的命。所以,王越並不是經常進入皇宮的,只是偶爾去看看罷了。再說,兩個小子也實在是太小了,也不是真正可以練武的時候。當然,就算是到了時候,以他們太子王子的身份,難道王越還真的會狠命的操練他們?
劉易悄然的到了劍宗武館。
史阿這個大師兄如常一樣,自己勤於練功之余,也會一邊指點他的師弟。見到劉易,史阿自然跑來和劉易一翻寒暄。
其實,王越也跟劉易說過多次,說史阿的武功已經盡得他真傳,除了內力稍遜之外,為人太過忠厚之外,別的都跟王越差不多。劉易自然明白王越的意思,是想讓史阿跟著自己混。劉易自然是歡迎了,只是一時間沒有親自向史阿遞出橄欖枝而已。史阿他自己,有著武力人一種傲氣,要他自己來拜認劉易為主,他怕會拉不下臉來。
劉易摟著史阿的肩膀,和他一邊走一邊道:“史阿師兄,天天在武館裡指點師弟,你不煩麽?不如跟我劉易去混,只要我劉易有一口飯吃,定然少不了師兄你的那一口。”
“嘿嘿……”史阿聽劉易終於開口讓他跟著劉易混,他不禁心裡一樂,嘿嘿的笑了一聲。可是,他忽然又覺得有點犯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劉易那裡可以做什麽。
所以,不禁又止住了傻笑道:“可、可是我跟你了後,我都不知道能做什麽,難道又像在武館這裡,一邊練武一邊指點別人的武功?”
“哈哈,練了一輩子的武功,武還是要練的,如果史阿師兄能夠指點一下我們那些人的武功,那也是最好不過了。”劉易不禁側頭再看了看史阿,心裡不禁暗瓚道:這個史阿,其實還真的是一個天生殺手的料。他的身材平凡、身高平凡,樣貌平凡,並且還要天生一副忠厚相,可是,史阿真的是忠厚麽?從過往的一些小事可以看得出,這個史阿,他的內心一點都不是其外表這麽的忠厚。有時候,鬼得很。
這不,劉易一來,他便拋開了師弟,跑來和劉易稱兄道弟,而且,他的內心事實也極渴望跟著劉易辦事,但是每一次都不願意主動提起,偏要等劉易先開這一個口。
從史阿可以暗中管著一支暗殺小組的事中可以看得出,這個史阿,殺起人來,恐怕對方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那我寧願劍宗武館這裡陪著師父……“
看,這便是史何了,他這樣說,便是轉著彎來和劉易談條件,還要一臉老實的樣子。
“呵呵,行了,你喜歡殺人麽?”劉易拍了拍史阿的肩頭,放開了他,頭也不回去往正飄著酒香的閣樓走去道:“以後,就為我殺人。”
看著劉易踏進師父的閣樓,史阿不禁雙眼精光一閃,鼻孔也不禁抽蓄了一下,頓時便變成了一個殺人狂似的神色猙獰。
“王越大劍師,果然幽閑,竹閣小酒,小菜一蝶,悠然自得。”劉易隨意的登樓,坐到了王越的前面,把王越手的小酒杯搶了過來,把酒喝了。
“你自己釀的酒,還用得著來跟我搶?”王越手快,把灌進了小壺的懷春美酒整壺拿了,對著壺嘴狂飲,沒有了劉易來前的那種慢慢品味的閑情。
“哈哈, 好!豪氣,似乎看到了當年大劍師賀蘭山刺殺異人首級的豪情。十步殺一人的豪情!”
“說,別給我戴高帽子,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王越拭了拭嘴角的酒跡,拋下小酒壺道。
“在這幾天之內,必須要刺殺了匈奴單於羌渠,越快越好!”
“匈奴單於羌渠?匈奴大王?”王越雙眼寒光飄忽。
“正是,他此刻應該就在並州城內,現在,並州城並沒有遭到太大的損失,但再過幾天就不好說了。”
“我去,以後劍宗武館就交給你代為看著了。”王越沒有多說,只是一臉堅毅的道。
“不,我也去,如此,把握才能更大一些,羌渠必須死!”劉易知道,這一次可不同於王越以前野外刺殺、陣前刺殺,單是王越一個人去,未必真的可以殺得了那匈奴王。
!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