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酷喜杯中之物,但卻從來都不懂得賞酒,每一次飲酒,幾乎都是海喝牛喝的,是什麽味道他不知道,酒醇不醇,香不香他不管,但是就喜歡那種辛辣的感覺,尤其是喜歡那種醉薰薰感覺。 什麽叫做醉生夢死他也不懂,他一生之中,總是有點那麽的糊裡糊塗,他只知道,喝了酒後,精神似乎會好一點,力氣也會大一點,乾活練功什麽的,都特別有勁。
他和顏良都是孤兒,自小兩人就在一起相依為命,直到得遇那山中異人,才學到了一身本領。
以前他和顏良都沒有錢沒有機會喝酒,後來跟著那山中異人,才偶爾有機會喝上幾口,某次偷喝了不少那山中異人的酒,他才嘗試到那種醉薰薰的美妙感覺。
喝到有點醉薰薰的這種感覺,文醜其實也說不出是什麽的感覺。他只知道,這種感覺,就和顏良以前偷看村姑洗澡的時候,看到那些村姑白花花的身子,尤其是看到了那兩團白花花的柔軟時候,內心裡無端端的會怦然心動,心跳呼吸都為之一促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美妙,很幸福,在那一刹那,他的眼中、心裡、腦海之間,盡是那隱約朦朧美感。這種感覺,在他每一次感受到困苦孤寂的時候,只要他想一想,就會心裡一甜,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消。
文醜不明白,他的這種感覺,其實就是少男懷春之時的那種心悸感覺。
而喝酒,每次喝到幾分醉的時候,文醜都會在心裡浮現出那種情景,自己也會因此而樂呵呵。
可惜,文醜其實並不能時時刻刻都可以喝得到那麽幾分醉,皆因他們貧困、也因為他的酒量大,一般的情況之下,都沒有錢喝太多的酒,所以,那種他自己都不明白原來是叫做醉生夢或是少男懷春的感覺文醜並不能時時都領略得到的。
但是,文醜想不到,劉易讓他們喝的酒,居然只是一碗下肚,就讓他刹那之間就有了這種讓人心甜、讓人心悸的美妙感受。
他整碗酒灌入喉之時,他馬上就感到,自己的嘴腔裡仿似有一股清冽滲喉而入,流淌之時,竟然又有如流入了一團火,轟的一聲在他的喉嚨之內炸開燃燒,一團熱火,直流入他的肚內。
這一刻,文醜還真的有點驚呆了,第一時間,他還真的以為這酒有古怪有毒,所以,下意識的叉住了自己的喉嚨。
但是,當那團火流落到他的肚子之後,還像繼續在他的體內燃燒,並且,燒得他四肢百骸無比的舒爽暢快。眨眼之間,待到酒氣衝上他的頭腦之時,他傾刻之間就有了幾分醉意,那種美妙的懷春感覺,一下子就降臨在他的感官之中。
而此酒的勁道實在是太猛烈了,文醜又是整碗灌下去的,所以,酒氣上衝,讓他忍不住就要張口吐出來,而他的潛意識裡可舍不得喝進肚裡,能馬上就帶給他美妙感覺的烈酒,所以,原來下意識叉住喉嚨的手,就變成有意識的叉著,為的就是不想把酒都全吐出來。
那他的那一句話,卻是他在無意識之間,脫口而出的感歎。
碰!
文醜雖不舍,卻還是大嘴一張,又把手上的那碗酒灌了下去,並隨手扔掉手上的碗,環手一抱,抱起了整壇酒,劈啪一聲,把矮幾都掀翻了,有點搖搖晃晃的走向劉易道:“好!好酒!嗚嗚……俺、俺見到那大姑了,還、還看到那白……白啊白的……嘿嘿,呵呵……”
此時此刻,不只是顏良被文醜的動作弄得有點目定神呆,就算是劉易,
也張大口隻得一個洞。丫的,這文醜像是又哭又笑的樣子,那神態,呃,怎麽像有點懷春發騷了的樣子? “文醜,你、你怎麽了?”顏良擔心的叫道。
“嘿嘿……噎,呵呵,顏良大哥,來來,喝!喝啊,這酒還真他娘的香啊!”文醜側身瞟了一眼顏良,那媚態讓劉易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這、這酒真的這麽好喝?”顏良疑惑了。
“呵呵,好不好喝,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嘖。”劉易也忍不住淺喝了一口,精神也不由一振。
呵,劉易發現,這酒似乎還真的不錯,原來的那些酒,可能是用山果及小麥等混合釀成的,所以,再配以酒種,就完全把酒的那種麥香味及某種果鮮味給刺激了出來,盡管不及後現代中的那種高檔酒,但是,能夠在這個三國時代裡喝到這種酒,的確可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顏良看到文醜端起酒壇又猛灌了幾口,他也不禁咂咂嘴,半信半疑的抱起酒壇,學著文醜的樣子,猛灌了幾口。
噗的一聲,顏良和文醜一樣,也差點一口把酒噴了出來,猛咳了幾聲,酒氣上湧,使得他的闊臉刹那就紅了起來,有少少紅臉關公的樣子。
他一臉驚異的問道:“這、這酒簡直是天品美酒!你怎麽會有這樣的酒的?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連說也沒有聽說過,這酒叫什麽?”
“這酒叫……”劉易這才醒起,自己還沒有給酒起一個名字呢,這酒叫什麽名字好呢?此酒名也關系到日後出售的問題,茅台?什麽釀?什麽仙?或是劍南春酒?呃,直接盜用後世名酒的名號似乎又不太好,不過,不經意的看到了文醜,劉易的靈光一閃,馬上就想到道:“嘿嘿,這酒就叫做懷春酒!”
“顏良、良……你、說過的,俺人生得醜,那、那大姑你不會和俺爭的,俺、俺現在就抱抱她去……”
劉易說出懷春酒之時,文醜竟然將那一壇酒全灌入了肚裡去,懷春酒強烈的酒勁,讓文醜真的完全醉了過去, 早已經迷糊不清了,卟嗵一聲就摔到了地上,呼嚕嚕的打起了鼻翰來。
“哈哈,大姑是誰?”劉易見文醜果然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剛才還要跟自己要生要死的,現在居然就敢直直的醉倒在自己的面前,呼嚕的醉睡了過去,忍不住好奇又促狹的問神色有點尷尬的顏良。
“額……這大姑是、是……我和文醜小時候偷、呃,不是,是我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村裡婦人……”
“哦?哇哈哈,想不到文醜也是一個風流中人啊。”劉易大聲的笑著走到了文醜的身前,為他撥去銀針。
“劉、劉易,你現在撥去銀針,我這文醜兄弟醒來後,不會再有什麽的大問題吧?”顏良見劉易終於為文醜撥去了銀針,心裡一輕,問道。
“當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了,你放心吧。”劉易打了一個讓顏良放心的手勢,道:“我看文醜也只是一個大老粗,而顏良大哥你比他要細心得多,所以,還是我們哥兩談談吧,文醜嘛,我讓兄弟們騰出一間房子給他休息,一會你也和文醜住在一起吧,將就著過一晚。”
經過文醜如此一鬧,顏良對劉易的戒備心理也減弱了許多,而且,他也想到了,如果劉易要害他們兄弟的話,早有很多機會下手,也更加不用拿如此天品的美酒給他兄弟喝了。所以,他想了想,就同意道:“好吧,那就請把文醜送到房裡去,我們談完我就會去看著他。”
“好!那麽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劉易再次請顏良坐回席位,同時揮手讓二虎等人把文醜送到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