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知道,現在,他應該馬上殺了須佐久男,然後帶著卑彌呼馬上逃走,如此就可以在外面的倭國人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安然的離開。 m
不過,劉易覺得,最好還是不要殺須佐久男,殺一個須佐久男容易,但是,如果能讓這些倭國人自己人殺自己人,那麽,就要比由自己的新漢軍出手去屠殺好得多了。如果能夠讓倭國人自相殘殺,自己冒一點險也是值得的,何況,這個川內鎮四周,都是一些山林,只要帶著卑彌呼逃進山林,那麽,縱使須佐久男有更多的軍隊,也奈何不了自己。
難得的是,這個作為倭國邪馬台國的女王卑彌呼,她居然極力的讚成自己的計劃,居然樂於配合自己,似非常痛恨倭國人的樣子,也希望讓她的兩個弟弟互相殘殺。如果這樣都不利用一下的話,那麽劉易還真的是傻瓜了。
劉易抓緊時間,把這個計劃詳細的告訴了卑彌呼,讓她按計劃行事,畢竟,劉易不懂說倭國語,以前後世的時候,從小日av上所學到的那一句半句亞美蝶的小日語,在現在是派不上用場的,因為口音不對,何況,後世的小日島國語,與這兩千來年前的小日島國語,其實也有很大的分別的,所以,一會他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待卑彌呼完全明白了劉易這個計劃的關鍵時,劉易便開始準備,嗯,其實也不用怎麽準備,而是先走到了那兩個被他殺了的侍女身邊,躬下身去,借了一點鮮血,抹在自己的臉上,盡量把自己弄得醜一些,凶惡一些。
沒有辦法。倭國人,普遍都長得面容醜陋,而劉易,卻太過俊氣了,一看就不似是倭國人。還有,劉易的衣服的問題,也不似倭國人的。所以。劉易在附近的房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身倭國人的黑色衣服,拿回來讓卑彌呼幫忙穿好。
雖然須佐久男在被劉易打暈之前,他已經看到了劉易一眼。但是,在那驚鴻一瞥的那一瞬之間,劉易睹他根本就來不及打量自己。
還有頭,劉易也讓卑彌呼幫忙弄一下,盡可能的弄得像倭國人的那樣,頭上扎起一把大馬尾。
一切都裝扮好,其實就是一會兒的事。
劉易覺得差不多了,就估萎縮一下身體,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挺拔。沒有辦法。如果讓須佐久男直觀的看到自己這差不多已經一米八的身高的話,他也極有可能會懷疑自己是否是倭國人。一米八身高的倭國人,劉易有點懷疑他們搜盡倭國都不知道能不能搜得出一個半個來。
不過,劉易雖似萎縮下來,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一變,變得特別的凌厲冷凜。劉易的元陽神功,在聽收了鄒氏體內的那天然形成的玄陰之氣後,體內的元陽真氣,其實是可冷可熱的,熱和寒的真氣交雜在一起,隨劉易心裡所欲,可冷可熱。
所以,劉易調起陰寒的那一種真氣,頓時就讓整個房間裡似有一種寒流似的,氣溫都驟然下降,同時也使得劉易整個人都陰冷起來。
卑彌呼也明顯的感受到劉易與剛才有所不同,看著劉易,居然讓她的心底裡感到一寒,對此刻的劉易感到有點害怕,因為,殺氣實在是太盛了。
她看到劉易望向她,她趕緊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劉易盡可能的讓自己充滿殺氣,一臉陰冷的樣子,走到了渾身的爬在地上的須佐久男的身旁。
沒有多想,劉易一腳就踏上了須佐久男的後背,飛快的輸送了一道元陽真氣進入他的體內,將還在暈睡的須佐久男弄醒。
須佐久男因為劉易的元陽真氣的作用,悠悠的醒轉。
他一直在暈迷當中,所以,他醒來的這刹那,一時還搞不清狀況,他茫然的抬起頭,張目四顧,當他扭頭一望,正好與劉易的冷凜的兩目對了一個正著。
須佐久男看到劉易的這一張一臉血痕,狀如惡鬼,那陰寒得有如寒刀一般的一對冷眼,他頓時有如墜冰窖,渾身一冷。刹那間,他似乎記起了某些事,記起了他剛才是被人打暈了。
記起了這些,他心裡一驚一寒,但是,跟著他又是一怒。
畢竟,他可是邪馬台國的王子,又是手握邪馬台國大半兵權的將軍,這一輩子,他何時像現在這般被人踩在腳下?更別說被人打暈了。
他一時之間,居然流露出了倭國人野蠻不怕死的一面,張嘴就罵道:“八嘎!……啊……”
不過,他根本沒能再罵下去,因為,劉易的腳上一用力,他整個人就似被富士山所壓一般,一股欲要將他整個人都壓成肉餅的巨力壓下來。
碰!
劉易隨腳一踢,將他整個人都踢得飛起,剛好將他踢得啪的一聲摔到了卑彌呼女王面前不遠的地方。
嗆!
劉易手上拿著一柄倭國人的兵器,運氣一抖,出了一聲嗚響,然後一步一步的向摔倒在地的須佐久男走過去,舉刀欲刺的樣子。
整刻的劉易,渾身散出一股濃濃的殺意,有如實質一般的冷凜目光,緊緊的鎖定了須佐久男。
須佐久男在這刹那,終於明白了他的處境,明白到了他的生死已經掌握在這個黑衣人的手裡。
他本來,也算是一個二流的倭國武將,可是,在這個黑衣人的面前,他感到自己就似是一個待宰殺的雞狗,毫無半點反抗之力。
這一刻,他不覺無比的恐慌,對死亡的驚懼。
他無比的無助,欲想爬起逃走,可是,卻現手腳僵硬。
他只能驚懼的張口求饒,渾身都顫抖著。
忽然,他看到了不遠處亦似一臉驚恐姐姐卑彌呼。趕緊張口向卑彌呼求救,一邊努力的向卑彌呼爬過去。
劉易一步一步的向他走過去,他一點一點的向卑彌呼哭叫著爬過去,而卑彌呼則有點驚慌的退後。
須佐久男,很明顯的可以看到。卑彌呼那還有驚慌的神色當中,帶著一種對他的厭惡,但又似有一點爭扎。
須佐久男他現在,雖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他看到卑彌呼已經安好的在這裡,並且。她所中的藥力。也似散去,他多少都有點明白,這個要殺他的黑衣人,極有可能與卑彌呼有點什麽的關系。現在,能救他的,就只有這個姐姐女王了。
“姐姐,女王,救我,我是你的弟弟啊,救我……”須佐久男,真的無比驚亂,剛才還對這個女王姐姐欲行禽獸之事。現在。眨眼就忘記了他對卑彌呼所行的惡事,居然還厚顏無恥的向卑彌呼求救。
但對於他來說,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嗆!
劉易手上的倭人刀刃,再次出一聲鳴響,作勢就要刺下來。
“伊騰君……”
卑彌呼狀似經過一陣內心的掙扎。見到劉易的刀刃刺下來,她才緊急的嬌呼,似有點矛盾的道:“算了,饒他一命吧,都是我的弟弟,呃……”
卑彌呼說完,又趕緊合上了嘴,似一不小心說漏了什麽似的,目光有點閃爍的望向劉易。
“八嘎!”
劉易適時似的罵了一句,似有點氣急的樣子,刺下的刀刃一劃,嚓的一聲,劃在須佐久男的身上。
“啊!”
須佐久男感到身上一痛,慘叫一聲。
他本來,自問是必死的,不過,痛切之時,他現這個黑衣人的刀並沒有當真的刺在他的身上,但是,卻似在收刀的那一瞬間,又似收刀不及的樣子,將他身下的那一點豆丁給一刀兩段了。
這個,要比當真的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那兒可是全身的神經末稍,被一刀削斷,那痛感,可是痛到入心,痛到全身。
他這一刻,已經顧不得什麽性命不性命的,躬起了身子,出了有如殺豬一般的尖叫,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這時,他甚至連眼前的一切都忘記了,他就只有痛,只有恨,無比的痛恨,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沒了,沒了……好痛啊……
他的慘叫聲,早已經驚動了樓下的士兵,他們自然能聽得出是須佐久男的慘叫聲,一時間,他們不敢怠慢,趕緊嘎嘎的叫著衝進酒館,衝上樓上來。
劉易知道差不多了,不管在地上痛苦翻騰的須佐久男,對卑彌呼打了一個眼色。
卑彌呼自然知道劉易的意思,趕緊似慌張的走到了劉易的身邊,然後趴到了劉易的背後。
三下五除二的,劉易飛快的熟練的用布條把卑彌呼像背小孩子一般的好,這樣背女人,劉易已經經歷過多次了,所以,動作自然是純熟。
背好了卑彌呼,剛好,跑得最快的須佐久男的一個士兵碰的一聲撞了進來,呱呱的鬼叫著撲進來。
“哼!”
劉易隨手將手上的倭國兵器一擲,卟的一聲,長刀直入闖進來的那個倭國武士的胸膛,將他整個人都擊得向後飛跌,碰碰的幾聲,撞到了想跟著衝進房來的士兵身上。
轟!
劉易擲出了倭國刀之後,再一拳擊在向街的那一面牆壁上,木板構建的牆壁,被劉易一拳擊破了一個大洞。然後看也不回頭看一眼,背著卑彌呼直接從破洞跳了出去。
“殺擊擊!”
樓上的倭國士兵,如潮一般的湧進房內,撲到了破洞來。
整個鎮集當中,都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給驚動了,無數倭國士兵湧了出來,一下子像一窩蜂似的亂了起來。
劉易落到了街中,因為在酒館下的倭國士兵都已經衝進了樓裡去,所以,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在倭國人亂起來的時候,就認準了方向,身如閃電一般,背著卑彌呼直接閃進了暗處,然後一路直闖,但凡是前面有人攔著,劉易就硬行闖過去,一路將攔路的倭國人殺得哭爹叫娘。
這刻,劉易變身為殺人機器,身上任何的一個部位,都可以將倭國士兵直接撞死震死,奪過一把倭國人的兵器。殺氣縱橫,擋者披麾,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了劉易片刻。
一路衝殺的動靜,自然引起倭國士兵的注意,他們也聽到了傳來的消息,居然有刺客將他們的主人須佐久男給傷了,這還得了?他們瘋狂的向劉易的方位撲來去。但是。他們的度,是遠遠不及劉易的,哪怕劉易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所以。看似劉易是被倭國人包圍在這個鎮集當中,但是,真正能與劉易打照面的倭國士兵並不多,沒用多久,劉易就殺出了鎮集,飛撲進鎮外的樹林當中。
“啊啊……”
酒館當中,須佐久男還在痛苦的大叫著,他的下面,血淋淋的。雖然已經有士兵拿著他們的傷藥為他止了血。但是,依然非常的刺痛。
須佐久男,他也不知道是痛還是傷心,一邊慘叫著,一邊猛流眼淚。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那的那一截斷根,血淋淋的,因為斷掉失去了生氣而有點冷軟硬的斷根。
完了完了,沒有了這命根子,做人還有什麽的樂趣?須佐久男,他真的無比的絕望,對人生的絕望。
他除了權力,最大的喜好,就是特別喜歡調教女人,可是,現在連他最寶貝的東西都被人割斷了,他還能如何去征服女人?去調教女人?
他恨啊,他的心裡,就算是傾盡了日本海之水,都難以洗盡他心裡的恨意。
其中,他痛得恨得,已經數度暈了過去。
嗯,不得不說,倭國人的生命力倒也頑強,須佐久男,他的命根子被斷,流血無數,但是,須佐久男現在,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他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他痛過哭過之後,被侍女七手八腳的抬到了地上的那被褥的上面,那雪白的被褥上,還殘留著卑彌呼與劉易一起瘋狂的點點梅花落紅,還殘留著一陣他有點熟悉的男人特有的氣味。
刹那之間,他幾乎被氣死,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不出來,猛咳一陣,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把那些女奴及在保衛著他的士兵都嚇得半死,生怕他一下子回不過氣來而真的噎氣。
“把我抬到別的房間,把這房間給我燒了,這裡面的東西,一點都不要給我留下來,該死的賤奴!她拒絕本王子,竟然和那個殺千刀的刺客苟合,把她的身子給了他。該死該死!啊啊……氣死本王子了,卑彌呼……我須佐久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須佐久男,此刻還真的無比憤恨,他的身心,在這一刻,已經被摧殘得無比的醜曲。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只要把卑彌呼弄到手,將她好好的調教,那麽,他的前途將一片光明。可是,現在什麽都完了,他居然失去了身上最重要的命根子,這一切,都是卑彌呼所賜。如果不是為了她,如果她能好好的配合自己,他現在,何至於如此?
對,還有那個刺客,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不不,讓他碎屍萬段都不能一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一定要把他捉住,將他調養成男奴,讓他成為一隻供畜生泄的奴狗!
須佐久男有點力歇聲嘶的讓女奴把他送離這個讓他感到屈辱絕望的房間。
不過,他的心裡又想到,怎麽會有這麽巧,在他就要奪得卑彌呼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把卑彌呼救走?這事兒,恐怕還真的不是偶然,極有可能,是最就盯著自己了。可是,誰會派人一直盯著自己?誰能夠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的出現救了卑彌呼?
須佐久男並不笨,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今晚的遭遇,從來細細的想了一遍。
那個黑衣人,似乎出現得很突然,一時間,他也記不清這個人長得是什麽的樣子,也想不到這個黑衣人的來歷。
須佐久男被送到了另外一間乾淨的房子,他努力的回想著這晚的一切,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向卑彌呼那賤人求救, 她像在掙扎之下,下意識的對那個黑衣刺客所說的話。她當時是說……伊騰君,算了,饒他一命吧,畢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
對對,卑彌呼那賤人,她叫那個黑衣人為伊騰君,這麽說,那個刺客應該是叫做伊騰,嗯,只要知道他的名字,肯定就可以找得到他這個人。只要找到他,將來一定要好好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伊騰?可是倭國的一個大族啊,在邪馬台國,就有一個用伊騰為名的地方,那兒,就是伊騰家族的大本營,哼!這個刺客,身手了得,一定是伊騰家族的人。須佐久男的眼內,冒出了無比仇恨的目光,紅著眼,恨不能把伊騰這個地方上的人全都殺光,如此,方能一洗他所受到的,永遠都沒有辦法禰補的創傷!
當然,卑彌呼的話當中,最重要的並非是伊騰的信息,而是那句,都是她的弟弟,呵呵,都是她的弟弟?那麽,這就是說他須佐久男及半藏那蠢貨了。
她為何要對那個刺客這樣說?莫非,那個刺客,就是半藏那蠢貨派來的?
半藏!我須佐久男此世若不殺你,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