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起來吧。”太史慈把僰平扶了起來,伸手為僰平抹去臉上的汙漬,雖然抹得不是很乾淨,可是依稀可見這小子清奇的臉容,望著他笑道:“好,以後,你就跟著我太史慈了,嗯,對了,你爺爺叫什麽名字?我幫你爺爺刻一個石碑,免得你以後找不到你爺爺的墳墓。”
僰平呆呆的望著太史慈,心裡忽然覺得想哭,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失去一個爺爺,馬上就又有了一個師父,而且,看這個師父似乎也非常痛愛他的樣子,這使得心頭一陣陣的溫熱。
“我、我爺爺叫僰雄……”
“僰雄,好,他能在匈奴人的迫害之下,依然可以保持本xìng,可以教導出你這樣的一個孫兒出來,值得我為他刻碑。”太史慈放開了僰平,左右看了看,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場石頭。
他走過去,撥出新漢軍人人都配備的馬刀,運轉氣勁,哧的一聲,把石頭一馬劈成兩半,然後,就在平滑的石面上寫下了僰人僰雄之墓幾個大字。
抱起石頭,太史慈運勁一插,一個不太規則的石碑便出現在雪地之上。
自此,太史慈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十二、三歲大的小子,一直追隨太史慈南征北戰,揚名天下。
後世,有人戲言,在太史慈酣鬥小霸王孫策的故事當,不是說真正牛逼的是太史慈身邊的小兵麽?因為太史慈才鬥小霸王一個,而太史慈身邊的小兵,卻要鬥小霸王孫策手下的眾多親隨。實際,那並不是戲言,而是太史慈身邊的那個小兵。亦是一個真實的牛人。
……
劉易很快就接到了太史慈送來的快報,還真的相當驚喜。
劉易也沒有想到,太史慈這麽快就打了一個勝仗,居然敢率新漢軍騎兵向數十萬大軍在一起的匈奴騎兵大軍發起攻襲,並且一舉擊殺他們數萬人。並驅散了無數匈奴騎兵。逼得匈奴人逃不能逃,不得不就地結營。此舉,就等於完全控制了匈奴騎軍,喻示著他們的未rì就快到臨。
這樣,也省去了劉易的許多功夫,不用再滿地的派軍捕捉匈奴大漢與之決戰。說真的。如果不是知道長城飛燕關危急,劉易也未必會率步軍貿然的從朔方城出擊。畢竟,想用步軍去攻擊騎兵,這還真的有點扯談,在這廣闊的草原上,步軍能逼得人家騎兵與你決戰麽?弄不好。反而會被人家利用風箏戰術,打得他步軍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之前黃敘的步軍對著葷加與呼揭天河的十萬匈奴騎兵,如果不是他們太過理所當然的與為新漢軍的步軍好欺負,不是直接衝向新漢軍,明明新漢軍已經擺好陣勢,他們也衝過去,被新漢軍的弓箭大陣迎頭痛擊。沒有一下子損失了那麽多兵力的話。他們未必會敗得那麽快。
只要他們遊騎在新漢軍步軍的四周,等待機會再出擊。不支軍馬,不管如何的謹慎,總會有破綻露出來的時候,只有把握好戰機,未必就不能給黃敘的步兵大軍重創。
他們匈奴騎兵,吃喝拉撤都可以在馬背上,但是新漢軍卻不可以,新漢軍也總要休息。到那時,他們有的是機會突襲新漢軍。
所以。劉易率軍在草原上行軍,其實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萬一幾十萬的匈奴騎兵,突然從四面八方的向劉易的軍陣發起決死的衝鋒。那麽劉易還真的可能會遭受到沉重的打擊。縱使可以同樣擊殺不少匈奴騎兵,但也一樣有全軍覆滅的可能xìng存在。
十多二十萬的步軍一旦被匈奴騎軍所滅,那麽戰事就會急轉直下。向有利於匈奴人的方向發展。這時,新漢軍也休想再說要把這幾十萬匈奴騎兵消滅在河套平原之上,到時,朔方留守的五萬新漢軍,怕也會有危險。
所以,兩軍相爭,兵力、戰力、裝備等等是一會事,敢不敢戰又是一會事。這就是所謂的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的匈奴大軍,已經不敢與新漢軍一戰了。如此,他們總是不能把握到有利的戰機,從一開始就非常被動的遭受到新漢軍的攻襲,一點點的殘食他們的兵力。
太史慈與華雄的十多萬騎兵,已經牢牢有牽製住匈奴大軍,讓他們無所遁形,迫不得己結陣休整,這就是新漢軍的好機會。
所以,劉易沒有半點猶豫,一改之前步步為營的行軍方式,命令全軍,以最快的行軍整度,向太史慈的騎軍靠攏。
一夜一天的時間,劉易與黃敘等將,率軍趕了幾百裡,終於與太史慈的騎軍會師。
而太史慈的騎兵,已經與匈奴騎軍對持糾纏了兩天一夜了。
太史慈騎軍攻襲匈奴大軍算一天,匈奴大軍扎營過夜一是夜,之後第二天,他們想走也走不了,又算是一天。
劉易趕到了戰場,首先在太史慈、華雄與眾將的伴倍之下,察看了匈奴大軍的軍營。
這一次,於扶羅不敢造次了。他的軍營,倒弄得似模似樣,不再是原來似不設防的軍營了。
差不多三十萬的匈奴騎兵大軍,大營扎在一片看上去地勢稍高的平原上,連綿一片。
三十多萬大軍的軍營,是一個什麽的概念?算他們十人一個軍帳。也有三萬個軍帳。而一個軍帳,佔地十平方米左右,加上軍長之間的間隔,那麽要佔地多少?看上去,已經像是一個小城了。
方圓十多二十裡的一個小城。
河套平原上,雖然是草原,但也不至於如大漠當那樣缺少木材。所以,匈奴大營,他們四周都有一道厚實的木牆把大營圍了起來。
同時,他們也學了新漢軍的那些招式,在他們的軍營四周,挖遍了陷坑,弄出了許多拒鹿角。把他們的軍營弄得有如一個刺蝟一樣,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抵擋住新漢軍的攻擊。
當然,在這些陷坑與拒鹿角這間,也有許多可以供他們騎兵疾弛的道路。方便他們騎兵大軍出擊。不管新漢軍從哪一個角度向他們發起攻擊,他們都可以隨時迎擊。
看來,匈奴人也並不都是笨蛋,總算是學到了一些漢人的東西,懂得學以致用了。
另外,太史慈告訴匈奴人。他們總算是吃一虧長一智,弄出了不少大木盾,用來防禦新漢軍的銳利弓矢。又學新漢軍這般,他們把軍隊都當弓箭兵用了,學新漢軍的那一套,利用弓箭齊shè來阻擊攻擊他們大營的新漢軍。雖然威力不及新漢軍弓箭兵的那麽大。那麽有效,可是,由於他們有了木盾的作用,倒可以拉近了距離,與新漢軍的弓箭兵對shè。他們也勝在他們的箭術較好,對於弓箭的齊shè領悟能力較高,所以。已經能給新漢軍一定的威脅,互相對shè的話,新漢軍也佔不到太多便宜了。
匈奴騎軍,在軍營當,騎兵已經沒有太大作用,所以,都拿來做步兵、弓箭兵用了。
現在,兩軍兵力相當,新漢軍自然也不可能把匈奴大營包圍起來,如此就成了一個兩軍對持的局面。
如果真正強攻。一時半刻還真的難以攻得下來。畢竟匈奴人現在也被逼到絕境,只有死守大營,才能偷得一絲生機。只要守在黃河凝冰,可以躍馬渡河的話,他們就可以從沒有被圍的軍營四周。分散逃竄,逃回大漠去。
劉易,不希望這些匈奴人再有機會逃回大漠。
可是,劉易大軍剛到,軍士經過一天一夜的急行軍,相當的疲勞,面對這樣的情況,怕一時難以馬上向匈奴大軍發起攻擊。
但劉易還是決定,今晚就向匈奴大營發起攻擊。
劉易的決定,讓眾將都覺有點意外。
太史慈更是疑惑的道:“主公,我們騎兵這兩天一認來,不停的襲擾匈奴大營,從各個方向派軍去佯攻過,可是,他們的反應都非常迅速,沒有給予我們一點的機會。亦不管我們如何挑戰,他們也不敢出營與我們交戰。似乎真的要在這裡與我們耗下去了。主公的大軍剛到,軍士疲憊,馬上向匈奴大營發起攻擊,這怕不太好吧?”
“主公,我們的軍士正在安營,如果現在馬上要向他們發起攻擊,我擔心他們的體力不行啊。”黃敘一時也沒有想太多,也覺得馬上攻擊匈奴大營有問題。
“呵呵,放心吧,現在離開黑還有一個多時辰,已經夠時間讓我們準備了。”劉易搖頭笑道:“再說了,我說向他們大營發起攻擊,並不是我們剛來到的步軍,而是子義與華雄將軍的十多萬騎兵。子義、華雄將軍,你們的騎兵雖說與匈奴大軍在此交纏了兩天一夜,但是應該不疲倦吧?”
“這個倒不會,我們是輪著休息,不停的襲擾他們罷了,大多都是虛張聲勢,他們都不敢出營來戰,我們哪裡會疲倦?”華雄答道。
新漢軍騎兵,他們安扎下營寨與匈奴大營對持之後,軍士就輪流休整,早就回恢好最佳的狀態。
“我們不疲勞,匈奴人也一樣的,他們安扎下大營,就是為了他們的軍士能夠得到休整,他們的軍士,雖然戰力與戰意士氣都差於我們新漢軍,可是,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們現在也只能是死守,不缺與我們決死一戰的心。主公,我擔心馬上強攻的話,我們的戰士會有太大的損傷。”太史慈也有點擔憂的道。
“不怕。”劉易堅持道:“你們都看出來了吧?匈奴大營四周,其實都留有不少的生路,這個,應該是他們留著他們逃走的路線。你們把那些線路都給我記著了,你們差不多十五萬大軍。以軍為單位,分成多路,待入夜之後,從四面八方沿著他們留下來的逃生通路殺進去。必然可以一舉把他們擊敗。”
“放心吧,我有計較。”劉易壓手,讓跟在身後觀察敵營的眾將稍安莫燥,再說道:“在他們預留出來的生路上,沒有陷坑,雖然是兜轉於陷坑之間。但我們只要認準了,就可以快速的殺近他們的大營。一路上雖然有巨鹿角等障礙物攔路,可是這些可以讓人下馬搬開。下馬搬開障礙物的士兵,就先留在一旁,別阻著我們的騎兵向前衝突就行了。”
“可是主公。就算如此,我們一動,匈奴人肯定就會知道,到時候,哪怕我們可以衝近他們的大營之外,也還有他們的木寨所隔。他們的軍士,隔著木寨牆向我們放箭,我們也會死傷慘重。還有,他們的木寨牆,是用木樁打下去的,相當結實。我們試過攻近他們的木寨牆。卻衝不破、拉不倒,估計要用撞木去撞擊才可以突然木寨牆殺進他們的軍營。撞木很難快速的送到他們的木寨牆近處。”太史慈提出疑問道。
匈奴大營的木寨牆,並不是真正的城牆,而是一道結實的木柵欄罷了。但還真的弄得挺結實的,太史慈與華雄,就派軍馬殺近到他們的木寨前,試用了幾個方法都不能輕易的把他們的木寨牆推倒。
“放心吧。他們的木寨牆,不會是我們的阻礙,他們的軍馬,也未必來得及對我們攻擊的軍馬造成太大的阻隔及殺傷。”劉易胸有成竹的道:“這樣吧,先讓人以我劉易的名義,給匈奴於扶羅送上一封挑戰信,就說,我劉易來了,卻因為我們大軍剛到,要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約定午時,大軍列陣決戰,一決勝負。”
“哦?主公是想迷惑他們?”太史慈一聽,馬上開始開動腦筋猜想劉易如此做的用意。
“沒錯!就是為了迷惑他們。”劉易道:“我們不說。匈奴人也知道,我劉易率軍剛到,大軍肯定疲憊,再加上我們明說了,約他們明天決戰,所以,他們還會想著我們今晚就襲擊他們的大營嗎?要知道,匈奴人本來在你們的攻擊襲擾之下,神經本就繃得緊緊的,估計他們就不敢有半點輕心之念。我與黃敘率軍一到,他們肯定就會更加的緊張。”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又向他們約戰,會讓他們在下意識的認為,不管他們應不應我們明天的挑戰,會不會與我們列陣決戰,他們的潛意識裡,都會覺得,今晚,應該是他們最安全的一晚。所以,每一個人,可能都會下意識的珍惜這晚,會想著好好的休息,待rì後,能以更好的jīng神來迎接我們的攻營。”劉易捏著手指,yīn笑一聲道:“如此,我們就偏偏要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就在今晚,徹底的解決他們。”
“萬一於扶羅覺得我們來了,更加要提醒jīng神,一直都在提防著我們呢?”華雄忽然插話道。
“這也沒關系,他們也不可能全軍都睜大眼睛提防我們吧?我敢說他們就算是提防,也不會出動半數軍馬以上,最多就是讓他們加強提防。”劉易分析道:“其實,就算於扶羅想到我們今晚可能會襲營,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麽樣提防啊,難道他們可以猜得到我們從哪個方向攻襲他們?然後給我們擺一出空營計?等我們殺進營去,再大兵齊出?他們絕不可能如我們以前那樣,在營內遍布陷阱,布滿絆馬繩等著我們往裡面鑽。何況,他們的軍士的潛意識,是於扶羅也控制不了的。待我們四面八方的同一時間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們除了驚惶就是驚惶。”
“何況,我們也不是從他們的營門攻進的,而是直接破營殺進去的。”
“啊,我想到了,主公你是說,用那天我們弄塌逆方城的辦法,直接轟開他們的寨牆衝殺進去?”黃敘似想起的道:“可是,我們現在難以摸近去埋下你說的那些炸藥包啊。”
“炸藥包?”太史慈本來就是想再問問如何可以破開他們的木寨牆殺進匈奴大營的。聽到黃敘說轟開寨牆,他有點不太明白。
太史慈早早便被劉易從朔方調去攻擊匈奴騎兵大軍, 所以,他並沒有參與攻擊朔方的戰鬥,現在還不太清楚劉易他們為何會這麽快就奪取了朔方城,還俘虜了那麽多的匈奴族人的呢。
“呵呵,這個待黃敘向你解釋。”劉易沒有直接解說何為炸藥包,轉而又對黃敘一笑道:“誰說炸藥包要埋下地裡才能轟開匈奴大營的營寨?我們在朔方,是因為朔方城的比這種木寨厚實堅固得多,如此才要埋在地下,像這樣的木寨牆,不用埋下也一樣可以輕易的炸開。”
“呃,主公,這個我知道,可是,我、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不摸近匈奴的寨牆,把炸藥包放在他們的寨牆之下,我們又如何能炸開呢。”黃敘苦起臉道:“再說了,那個東西威力太大了,我現在想起那晚的爆炸,我的兩腿都有些發怵。”
“哈哈,你真是笨死的。”劉易不禁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麽?那東西,點著那引線,便會爆炸,到時候,你遠遠的扔過去,扔在匈奴木寨牆之下,便可以輕易轟開木寨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a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