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個匈奴士兵,他們東倒西歪,在一具屍體從空跌落在他們的面前時,他們全都眼睛一緊。
在意識到有危險的同時,已經晚了。
他們齊齊的向爆炸點方向望去,卻看到了一個個白sè的人影有如白sè幽靈一般,從煙霧及飄舞著的雪花當衝了進來。
那是劉易。
劉易提著一柄樸刀,當先從炸開的木寨牆缺口衝了進來。
這裡,不是朔方城,這個匈奴軍營,沒有讓劉易不忍下殺手的女人小孩,全都是匈奴士兵。所以,劉易沒有半點遲疑,心裡,更加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劉易的速度很快,跑運之間,就若踏雪無痕一般,連想緊跟著劉易保護劉易的史阿都跟不上。
劉易一眼就望到了這些匈奴士兵。
所以,他沒有一點停頓,從煙霧之間,就似跨出了幾步,就直接撲到了這些匈奴士兵的面前。
“敵……襲……”
一個士兵,他驚恐yù叫,可是,他隻叫出了一個敵字,便被劉易快如閃電的一刀,哧的一聲,他的頭顱,直接一下子與他的脖子脫離,飛起幾尺高,在上面,敵襲的襲字,才似泄氣的喊出。
“死!”劉易一腳踹飛這個士兵那無頭的身體,讓還沒有來得及的噴血的無頭屍體飛跌一旁,免得被噴了一血鮮血。
哧哧……
鮮紅如噴泉,這才噴出來。
而劉易的動作,並沒有半點停頓,一聲暴喝,樸刀直接迸發出幾道殺氣。把東倒西歪的余下幾個軍士斬殺。
劉易沒有停,直接一衝而過,撲入了一個匈奴軍帳之。
史阿很無辜,他慢了一步,卻被劉易用殺氣斬殺的幾個士兵身上濺飛的鮮血噴了一身。他敢打賭。劉易的身上,恐怕連一滴血都沒有沾上。哪怕是劉易的那柄隨手向軍士要來的樸刀,那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樸刀,恐怕也沒有沾上一滴血。
這,或許就是殺人無痕,片葉不沾身吧。
史阿在這刻。他才發現,劉易的武藝,可能又有所提升,已經遠不是他所能及的高度,哪怕他的師父王越,現在恐怕也不是劉易的對手了。
額。史阿在心裡寒了一把,想到以劉易現在的武功,哪裡還用得著他貼身保護?一般的情況,怕是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劉易,而如果是特別危險的情況,到時誰保護誰都說不定呢。
他覺得,已經是不是應該不再做主易的貼身護衛了。而是為劉易去做些別的事。
史阿搖搖頭,與追上來,望著他身上雪白的衣袍披風上的鮮血,神情有點怪怪,似笑非笑的yīn曉對望一眼。他有點臉熱。
噗哧一笑,yīn曉還是忍不住笑出來道:“史阿大哥,別看了,小心我夫君殺得xìng起,闖進匈奴人堆裡去了。”
史阿與yīn曉一笑一語之間,劉易已經解決了一個帳蓬裡的匈奴士兵了。
實際上。一般的匈奴士兵,劉易殺起來還真的是手起刀落的事,根本就費不了功夫。
哪怕是碰上一流高手,也敵不過劉易幾招。這只是劉易願意不願意再殺人罷了。這也是劉易要給後面殺進來的軍士一個表率,讓他們不要手軟。恨恨的殺,這一次,把這些匈奴人殺光了也沒有關系。
“殺啊!”
轟然一聲,整個匈奴大營,四八面方全都是激烈的喊殺聲,當然,還有突然驟響的隆隆馬蹄聲。
其實,許多匈奴士兵,他們都被剛剛的炸響震得耳鳴,一時沒有聽到喊殺聲罷了。
在這一刻,整個匈奴大陣,方圓十多二十裡的一個大軍營,就有如原本是一張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激起巨浪一樣,一下子全亂了。
當然,匈奴人實在是太多,新漢軍自然一下子殺不到他們的軍大營,於扶羅最快驚醒,他一聽到喊殺聲,他就知道不妙了。他覺得,他的擔心真的成為現實,劉易,真的不會做無用之功,果然來偷襲他的大營了。
這一刻,他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一般。
而劉易,他與史阿、yīn曉三人,先後斬殺了幾個匈奴軍帳的匈奴士兵後。一衝出去,就發現他們的面前,已經全是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兵,他們,都已經衝出了軍帳,雖然有點亂糟糟的,但也不可能再讓他們殺得那麽輕易了。
“敵襲!”
“敵襲!”
“新漢軍殺進來了!”
“快!給我頂住!”
“跟他們拚了!殺啊!”
亂哄哄的無數匈奴士兵,他們的反應各異,居然有一大郡匈奴士兵看到了劉易與史阿、yīn曉三人,然後如一窩蜂似的向劉易撲殺過來。
匈奴士兵,在這個被逼得已經沒有了退路的時刻,總算有一部份人敢於發起抵抗了。
“殺啊!”
一直尾隨著劉易衝殺進匈奴大營,但卻比劉易慢了一步的幾百死士與親兵,這時也衝殺到了。
“呵呵,敢來一戰才有意思。光殺連反抗都不敢的匈奴人沒意思。”劉易獰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在乎前方有多少匈奴人,他直接縱身一躍,呼的一聲,便衝進了匈奴人群當。
“啊啊!”
匈奴軍士當,就有如被衝進了一道旋風,他們的兵器,根本就來不及向劉易的身上招呼,便被劉易快如閃刀的樸刀擊殺,殺得他們屍首亂飛,極具立體感的四散飛跌。
“哈哈!新漢軍劉易在此,於扶羅何在?敢來與我一戰否?”劉易很久沒有殺得這麽痛快了,一把樸刀,舞得如風輪一般,近者死擋者亡,如入無人之境。
劉易不認識什麽的匈奴人,就隻認得於扶羅,所以。信口大喝。
當然,沒有人會應劉易,反而是聽到劉易的名字,yù圍攻劉易的匈奴士兵全都不由膽氣一怯。
轟的一聲,幾百親兵死士。已經撞進匈奴人群當。
“殺啊!”
轟隆一聲,騎兵亦已經衝殺進來,他們,就有如是一支支的利箭,直接刺進了匈奴士兵群,把一個個匈奴士兵撞飛。把一個個匈奴軍帳掀翻。
擋在劉易面前的匈奴士兵,眨眼之間,就被劉易的親兵死士殺散,而那些亂竄的匈奴士兵,則被騎兵衝殺而過,一具具匈奴人的屍體拋跌落地。
劉易見自己的軍士如此勇猛。發現竟沒有自己什麽事了,親兵死士團團的圍著他,也不去參與撕殺了。隻好無奈的搖搖頭,攝嘴吹了一個忽哨,白龍馬從後面的騎兵人cháo當跑出,跑到了劉易的面前,親昵的用長長的馬臉廝磨著劉易。
“哈哈。給我殺,這一戰,要徹底解決這些匈奴人,永絕我們漢人後患,我看,今後還有哪一個不服漢廷教化的異族,看誰還敢侵犯我們大漢!”劉易伸手,把護在自己身旁的yīn曉抱起,跳上了馬背上,然後揮著樸刀。對從戰馬左右衝殺向前的騎兵喊著。
劉易騎在馬背上,四顧匈奴大營,看著新漢軍一往無前,英勇殺敵,殺得滿營匈奴士哭爹叫娘。爭相奔逃的慘況,劉易忍不住心裡豪情大起,擁著yīn曉,策馬向前,大笑著念道:“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閤下,白首太玄經。”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殺殺殺!”
“殺殺殺!”
左右的新漢軍將士,他們聽到劉易最後大聲的喊著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時。他們轟然的附和一聲,不禁戰意大增。
在劉易懷內的yīn曉,卻是一個琴棋書畫都jīng通的女子,此刻聽劉易居然隨口念出這門應景又豪氣萬千的長詩,眼內不禁目泛異彩,不由對劉易更加的愛煞。
要不是現在還在混戰當,她還真的想把劉易一下子推倒。
幾路新漢軍騎兵,十數萬的騎兵,幾乎是同時間衝進了匈奴大營,這就有如狼群闖進了羊圈,軟弱的羊群,哪裡還有什麽的抵抗力?他們,只能像綿羊一般,驚惶的咩咩的叫著,驚亂的亂竄,yù逃無門。
匈奴大軍,他們本是騎兵,並且,說是馬背上的民族,可是,他們並非當真的就是就生活在馬背上。特別是像現在這麽寒冷的天氣之下,他們也一樣要躲進可以避風雨的帳蓬裡。而在帳蓬裡,他們總不可能也騎著戰馬吧?他們大軍扎下營寨,戰馬與人,自然是要分開了,要不然,軍營就會亂了套,要調動起來,就非常麻煩了。所以,在新漢軍突然襲擊他們大營的時候,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他們能集結得起來反抗就相當不錯了,沒有多少人還能夠在這第一時間跑到他們關押戰馬的地方,騎上戰馬與新漢軍交戰。
所以,這一個突襲戰,其實就等於是新漢軍的騎兵,斬殺他們沒有一點防備的匈奴步兵。
這樣的一場仗,這樣的戰鬥,隨了零星的戰鬥之外,其實就隻算是一場一面倒,屠殺的戰鬥。
沒多久,整個匈奴大營,遍地屍骸,屍首散落一地,血流成河。
慘叫、嚎哭,喊殺聲,震人心靈。
於扶羅的軍,是他最jīng銳的匈奴騎兵,他在短時間之內集結了幾萬人馬,在另外的人拚死抵抗之下,奪得戰馬。他們,yù殺開一條血路逃生,但是,他的軍馬,幾乎損失始盡,才在幾員大將的衝殺之間殺出了大營。
可他們又遭受到黃敘的步軍堵截阻擊,最終,還剩下數千騎兵護著他突圍。
不過,劉易自然不會再放過於扶羅,知道如果讓他逃回大漠。必然會引來無窮禍害。所以,命令太史慈等將,務必要把於扶羅的人頭帶回。
跟著,黃敘的步軍亦殺進匈奴大營,這已經是收尾的工作了。
二十來萬的匈奴大軍。就這樣,一夜之間,不,僅只是兩三個時辰罷了。在天亮之後,已經完全解決了戰鬥。
這一戰,被新漢軍直接斬殺的匈奴人。幾乎上二十萬人,余下的,就是後來投降的俘獲。也才不過是幾萬人。
這一戰,也是新漢軍成立以來,直接斬殺敵人首級最多的一戰。足足二十萬。如果傳出去,這一次的事件是劉易與當年坑殺趙國降軍的白起差不多的一個大事件了。
匈奴大王於扶羅沒命奔逃。他已經連吐幾口鮮血了,他的前上,插著一支直沒至羽的箭矢。
這是他奔逃之間,拜太史慈所致。
他在大漠縱橫一生,在沒有碰著劉易的時候,哪怕是在漢人的朝廷,他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也會有被懦弱的漢人打得大敗的一天。
他的心裡很恨,恨劉易,恨新漢朝,恨新漢軍,恨所有的漢人。他恨自己,為何早不率大軍入侵大漢,如果在還沒有劉易的時候,不貪圖漢人朝廷的施舍,早一些率匈奴大軍殺進大漢。特別是趁當年黃巾大亂的時候,揮軍進佔大漢,那麽,恐怕就沒有現在的什麽事了。
可惜,他恨啊。自己的父王,也晚了,在劉易出現之後,才下決心進佔大漢,結果,卻被該死的劉易與呂布等人聯手shè殺了。現在,又論到他被劉易帳下的大將shè一箭,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失,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父王,我們為什麽要向漢人稱臣?漢人那麽好欺負,為什麽還要向他們下跪?”
“呵呵,因為漢人人多,他們霸著最好的地方,不準我們踏進一步,還修建了高大的長城,把我們攔在這寒冷的大漠。他們,雖然懦弱,看上去很好欺負,但是,他們聰明,有時候,也很頑強,他們一旦認真起來,團結起來,我們匈奴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的。我們的先祖,就在漢人的手裡吃過大虧,差點被滅族。所以,我們只能先向他們稱臣,待我們匈奴人強大之後,再反了他們,搶了他們的土地,財物,女人。”
“父王,學漢人的字做什麽?又不能吃不能喝……”
“漢人的字,是他們聰明的源頭,只有我們學懂學通了他們的字,才能明白這個民族,才有利於我們攻擊他們,奴役他們。”
“父王……”
……
於扶羅的戰馬,慢慢的停下來,他的目光,也開始渙散,人在將死的時候,總會想起兒事的一些事。他現在,就想起了小時候,與他父王所說過的話。
“大王!”
已經不多的匈奴騎兵,他們早就見到於扶羅箭。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罷了。
他們見到於扶羅的戰馬停下,亦紛紛的勒停戰馬,一個個跳下馬來走到了於扶羅的戰馬旁,把於扶羅給圍了起來。
於扶羅艱難的打了一個手勢,讓親兵扶他下馬。
“我的匈奴族人,我、我不行了……沒有帶你們佔取漢人的土地,沒有帶父人奪得漢人的財富與女人,我、我對不起你們啊。”於扶羅現在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著一個個追隨他多年的親兵親將,他不覺有些親切,不自禁的對他們說了一些心裡話。
“大王!你、你不會有事的。”
一些親兵,居然也感情流露的悲呼道。
“大王,一定要挺住,只要回到大漠,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我們,還有兩三百萬的族人……”
“呵呵……咳咳……”於扶羅咯了一口血,咳著道:“我、我於扶羅沒有機會了,你、你們快走吧。幫我帶話回大漠,單於之位,傳於我弟弟呼廚泉,讓他不要忘了父王的遺志。一定要滅了漢人,為父王,為我報仇!”
“不!大王,要走一起走!”
不少於扶羅的親兵,他們很早就追隨於扶羅,哪怕是出使大漢朝廷的時候,很小的時候就追隨於扶羅了。他們從於扶羅的身上,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所以,對於扶羅也處劃比較忠誠的。
“滾!一定要回去大漠,叫到我弟弟,還要告訴他,現在,新漢朝勢大,讓他不要過早與新漢朝交戰,讓他們先躲得遠遠的,待我們匈奴人真正強盛的時候,再殺到漢朝來,把漢人給我滅了。”
於扶羅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著。
嗆的一聲,於扶羅抽出了一柄彎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一刻,他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不甘或是對劉易對漢人的仇恨,或者是明知道自己必死的情況,居然硬氣了起來,居然不怕死了。
“大王……”
“別!我、我們走!”
“大王,我們一定會回來幫你報仇的!”
一眾親兵,見於扶羅真的有死志,他們隻好一步三回頭的慢慢退離於扶羅的身邊。
於扶羅可能是想到了什麽,彎刀挑出脖子間的一根小繩子,啪的一聲割斷。另一手慢慢的拉出一塊玉佩,隨手扔出道:“把這個送交給我弟弟呼廚泉,這是單於王佩。是歷代匈奴單於傳下來的。誰拿到他,才算是真正的匈奴單於!”
“大王……”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a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