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的這五千人馬真的很悲摧。 M他們本身就不強,還要那麽大意。他們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他們要攻擊的這二千劉易親兵是什麽人,就敢驟然的發起攻擊。
嗯,對劉易的人發起攻擊也就算了,他們也沒有必要一窩蜂似的殺進營地裡去啊,他們五千人馬,其中大半人是攜著弓箭的,他們完全可以在殺近營寨,推倒營寨木柵之後,結陣用弓箭射擊營寨內的劉易親兵,那樣,盡管未必可以對付得了劉易的這兩千多人的陌刀營,但最少都有點反應時間給他們,可以讓他們看清楚形勢之後,才決定要不要攻殺進營寨裡去。
但現在,一切都遲了。
無數一心想斬殺三幾個劉易親兵立功的江陵城守軍,他們一腔熱血的衝殺了營寨,但迎接他們的,是一片閃著寒光,無堅不摧的大陌刀。
悲劇就是這樣形成的,鋒利厚重的大陌刀,一刀揮下,毀滅一切。
張忠的這五千人馬,來得快死得快。眨眼,他們就被斬殺了千多兩千人馬。
祖茂及申勇,他們一聲令下,營寨內的陌刀陣營,開始反擊,有如推土機推土一般,迎著湧進軍營的人潮推出去。
稍後衝擊的江陵城守軍,看到有如殺神一般的劉易親軍反殺出營來,看著劉易的軍士齊齊舉起怪異的大刀,一刀齊劈,有如開天劈地一般的聲勢。再看到他們衝上去的人,被一刀劈成兩半,又或一刀劈成兩段,血肉橫飛。這樣的情景,一下子就把他們驚得魂飛魄散,如墜寒窖,心裡涼撥涼撥的。
“新漢軍凶猛,逃啊!”
被殺破膽的張忠人馬,他們當中有人大喊一聲,丟盔棄甲。轉身就逃。
他們來得快也去得快,嗯,是逃得快,沒多久,他們就四散遠逃。劉易的親兵大營四周。已經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張忠軍士了。隻余一片橫七豎八血肉淋淋的殘肢斷首。
“哈哈,痛快,劉表小兒,居然還敢派人攻打我們。這一次,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新漢軍第一軍第一營的厲害!”祖茂已經渾身是血,那都是敵人的鮮血,獨臂的他,揮舞著單刀。站在已經被破毀的大門前,凶恨的獰笑著道:“兄弟們,江陵城裡可能有變,劉表居然敢派兵來攻打我們軍營,那就表明,劉表也有可能對我們劉易主公不利,走,跟祖茂去佔了江陵城,尋找我們主公去。”
“好!我們聽祖將軍的。殺進江陵城去!”
陌刀營的將士,轟然應答。
“走!”祖茂一招手,讓親兵牽來戰馬,喝道:“跟我殺進城去!”
劉易的親兵營,在江陵城城東門方向。離城也不過是三四裡,不遠。
二千多軍士如狼似虎的隨祖茂殺向城東大門。
不一會,祖茂便到了城下,但是。城門早已經關閉,他率人進入箭程范圍。城頭上的軍士便是一陣亂箭,把祖茂等人逼退。
“哎呀呀!氣死了。”祖茂急得破口大罵,喝道:“城上的劉表軍聽著,快快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否則,祖某一定會殺光你們,殺你們一個雞犬不留!”
但任祖茂怎麽樣喝罵,城上的江陵守軍,沒有吱聲。
這時,申勇忽然想到什麽,馬上追上祖茂道:“祖將軍,我們主公沒有派人來通知我們攻打江陵城,我們就這樣攻打江陵城怕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現在我們主公還在城裡,我們得趕緊殺進去接應我們主公。劉表是一個無義無恥之輩,當初我主公孫堅,就是被劉表暗害了,我們不得不防,也正好,希望我們主公劉易沒事,要不然,新帳舊帳,我們要和劉表一次算,萬一我們主公劉易發生意外,我一定會血洗江陵城!”祖茂憤恨的道。
祖茂心裡最痛恨的就是劉表,恨不能生撕了他。
“祖將軍,稍安匆臊同,這裡畢竟是江陵,我們才兩千多人馬啊,劉表隨時都可以調動十萬以上的軍馬,不可以強攻江陵城啊。”申勇四下看看道:“要殺我們主公,沒那麽容易,祖將軍別忘了,主公身邊還有兩百死士,有典韋將軍,還有元清夫人她們呢。我們若真正的攻城,反會逼得劉表下決心對付我們主公,所以,我們還是先等一等看,不用急。”
江陵城,並不只有張忠的城守軍,城守軍,其實就是江陵城的地方兵,相當於後世的那些城管差不多,是屬於維護江陵城內的治安的官兵。除了城守軍,還有劉表的直屬軍,以及一些常駐軍。人數,一般都有大大幾萬人,在城內城外都有軍營。一般情況之下,城內,不會有太多的軍隊,大多都是在城外駐軍的。
“我們主公有危險,不管怎麽說,我們也要殺進城去。”祖茂策馬急馳,沒有多想,隻想一心殺進城去與劉易匯合。
可是,江陵城高,他們又同有攻城器械,任他怎麽著急也沒用。
“不是,祖將軍你聽我說,今天來攻打我們的軍隊有想奇怪,戰鬥力好像太低了些,剛才我看了下,劉表的駐軍大營,好像並沒有變化,沒有軍隊調動的情況。”
在城東,也有一個劉表的軍營,裡面駐有差不多兩萬軍馬,申勇剛才已經注意到了那軍營的情況,所以,心有懷疑。
“申統領,別多說了,支援我們主公要急啊。”祖茂打斷了申勇的話急道。
“爹爹!別衝動。”
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兵,這時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牽住了祖茂的戰馬。
她正是董三妹,她準備隨祖茂回江東的祖茂老家去看看,到了江陵後,她並沒有隨劉易一起進城。她現在雖然是祖茂的義女,可她畢竟是董卓名義上的女兒,因為這種關系,她有點怕與劉易或者劉易的夫人相處,平時,都是深居簡出,很少拋頭露面。更少與人接觸。
“女兒你出來幹什麽?回軍營等著……哦,不,你跟著爹爹吧,記住別亂跑哦。等爹爹攻下江陵,與主公匯合後。了結這裡的事。爹再帶你回家。”
“爹爹,別衝動,你別忘了,不是有軍侯回來報告。說劉易現在正在城裡要斬殺江陵的一個惡霸嗎?這個惡霸,是城守的兒了,聽說一會會出城來行刑,我們等等看,如果劉易出城了。那就代表劉易沒事,到時候,再攻打江陵也不遲。”董三妹勸道:“申將軍說的對,劉表的大軍並沒有調動,未必就是劉表要對付劉易。剛才攻擊我們的那些軍隊,可能就是那個惡霸家族的人,我看他們的軍旗軍服,和城上的副旗及軍士的軍服差不多,他們應該是一路人。所以。他們可能是私自行動,沒有經過劉表的同意的。如果當真是劉表要對付劉易,那城外軍營的劉表軍,肯定會調動起來,而攻擊我們的。就不是剛才那區區幾千人馬了。”
“哦?女兒你說得好像也有一點道理。”
“爹爹,我們現在攻城,一沒有攻城器械,二。我們陌刀營,身穿重甲。行動不便,不適合打攻城戰。三,陌刀營可是劉易的最在乎的軍士啊,投入到攻城中去,我們一走近城下,城上弓箭、擂石,必會對我們軍士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切不可意氣用事,真要造成我們軍士大量損失,事後,劉易肯定會問責了。四,萬一劉易在城裡當真有危險,別的不說,元清姐姐肯定可以闖出來給予我們通報及指示的,所以,我們先不用急。還有第五,如果我們真的要強行攻城,那麽,城外那麽多的劉表軍肯定會有所行動,他們一旦從我們背後殺來,我們這兩千人馬……兵力太薄弱了,雖然我們能以一擋十,但怕也是抵抵不住的。”
“咦?三妹,你說的條理清晰,真聰明,你怎麽會懂得這麽多的?這形勢,比為父也看得通透得多了。”祖茂聽完董三妹所述,心裡的大石不由放了下來,焦急的情緒也似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爹,最近人家都要看書,看的書多了,用心注意一下情況,再猜測一下,就能不離十。”董三妹有點兒女羞態的扭著身子,低頭道。
“哈哈,不錯,看來,把你推薦到主公身邊做幕僚軍師也可以了。”祖茂心裡大慰的道:“嗯,對,到時候我跟主公說說,把你推薦過去,今後,我們新漢軍可能就會多了一個女軍師哈哈……。”
“爹……人家才不要呢。”董三妹想到劉易,臉兒更紅,有點不太自然的道。
“哦,對了,主公派人出來說的,有沒有說他要從哪個城門出來行刑斬殺那個惡霸?”
“好像說了……南城門吧。”申勇此時接口道。
“好,兄弟們,那我們就先轉去城門大門,等我們主公出來。”
祖茂一揮手,率著陌刀營再殺氣騰騰的轉到城南大門去。
祖茂雖然被華雄斷了一臂,但是他的剛烈性子並沒有因為斷了一臂而有所收斂,反而更加的剛猛。很多時候,他也都想證明,證明自己哪怕就只剩下一條臂膀,也一樣不比以前差。
申勇的心裡,其實也有點焦急,擔心劉易會在江陵城內有所差錯,萬一劉易發生意外被劉表所害,他也不想活了,一定會殺了劉表,然後再追隨主公的於九泉之下。不過,他心急還心急,可他的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主公劉易,無所不能,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的。
軍中有許多規定,不能讓軍士去打不是他們所特長的仗,除非是遇到是些突發的不可避免的情勢。要不然,讓陌刀營的將士強行去打攻城戰,那是絕對不行的。事實,申勇現在才是陌刀營的統將,陌刀營的事,他說了才算。祖茂軍職,比申勇高一點,由祖茂來指揮陌刀營的戰鬥,也不是不可。但,申勇也有否決權。若祖茂當真的要下令讓陌刀營的將士強行攻城,申勇一定會阻止。不會讓軍士白白折損。
也還好,董三妹出來勸住了有點衝動的祖茂。
也幸好如此,萬一祖茂當真的下令攻城,又或者真的攻下了城門殺進城去,那麽,就真的可能馬上引起劉表的不安,馬上就會引發劉表與劉易的大戰。
這個時候。劉表已經知道了張忠居然私自調動了城守軍的事,也知道了張忠分別派出軍馬,一路攻擊城外的劉易親兵營,一路要搶回正在劉易親衛解押下遊城的兒子張羅,張忠自己親自帶人要去捉拿擒殺劉易。
劉表一聽。大呼大事不好。急忙召來蒯良等人,想向他們尋求解決的辦法。
在等待蒯良等人的時候,劉表的心裡,忽然又有點期待。暗暗的有點期待張忠能成攻的擒殺劉易。他想著,劉易死了,可能也是一件好事,除去劉易,就等於是除去了自己的一個心頭大患。不過。他更擔心的是,萬一劉易真的被張忠殺了,自己又如何能把這事置身事外呢?想想劉易帳下的那些能人猛將,將來,要面對他們的瘋狂報復,將如何是好?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消的。
如果能夠將劉易之死的事置身事外就好了。嗯,萬一張忠真的殺了劉易,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把張忠抓起來,給劉易的人一個交待。看看這樣會否讓劉易的人別對付自己,哪怕是和張家撕破臉,也不在乎了。
劉表在胡思亂想,渡步不安的在等著蒯良等人。
好一會,蒯良等人才匆匆來到。他一見到劉表,便頓足道:“哎呀,主公,你、你怎麽還在這啊。還不快點去阻止張忠?他如此魯莽行事,怕要出大事啊。”
“啊。子柔你們來了?我正要與你們來商議,現在要如何處理這些事呢。”
“唉,主公,這事還能要怎麽商議?此事,劉易已經站在大義的立場上,已經鼓動了江陵城裡的那麽多百姓一起監斬張羅,這個時候,張忠竟然還敢調動兵馬去對付劉易,他這是腦袋長草了麽?主公,你應該在第一時間,趕去魚鮮樓,保著劉易,不能讓張忠胡來。可是,現在怕已經晚了啊。”蒯良大搖其頭道:“這一次,莫說張羅了,怕張忠也難保頭上首級。憑他還敢去對付劉易?劉易若是那麽容易被他殺了,也不叫劉易了。”
劉表大驚,急道:“那、那我現在就去魚鮮樓見劉易……”
“報!……”
劉表正要慌忙的衝出去,卻聽外面有人急報,一路喊著進來。
“報主公。張忠已經親率兩千軍馬圍住了魚鮮樓,但沒見到劉易。”
“報!……”
劉表正要暗松一口氣,想著沒有找到劉易那正好,正要說話,又一聲急報。
“報!張忠的副將,率三千人馬,攔街想強行搶回張羅,不想,被劉易手下大將典韋一招擊敗,威震三軍,數以十萬計的百姓,共同響應劉易的人,聲言要斬殺張羅,現在,不僅是那三千軍士,連同城南大門的城軍,都攝於數十萬百姓的聲威,全都放下了武器,現在,城南等於是落入了劉易的手中。”
“什麽?”劉表與蒯良等人全都大驚,想到了江陵城城南落入劉易手中的後果,全都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
江陵城的南大門,可是江陵城的主城門,現在竟然落入了劉易的手中,也就是說,萬一劉易要攻打江陵城的話,完全可以從江陵城南門攻入城中。
“報!”
又一聲急報,差點沒把劉表驚嚇得坐倒在地。
“報!張忠城守,派出五千兵馬,攻打城東門外的劉易軍營,張忠的軍隊,攻入軍營,但是,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張忠派出的軍馬,被劉易軍反擊,並殺得大敗,已然潰散,據逃回來的逃兵說,張忠的軍馬,死傷過半,而劉易的親兵,損傷微乎其微,連有沒有傷亡,都很難說。”
“劉易的親兵竟然強悍如斯?他們才兩千來人馬, 張忠派出去的城守軍,足有五千人馬,他們還是主動進攻的一方,他們非但沒有戰勝,反而被人家一個照臉便斬殺上那麽多人馬,一個反擊,就把他的五千人馬殺得潰散?這、這太匪夷所思了。”劉表雙腿一軟,當真的被這個消息嚇得坐倒在地。
蒯良等人也面面相覷,心內大驚。急忙再問:“那劉易的這兩千親兵呢?現在怎麽樣了?”
“劉易的親兵,反擊殺散張忠的軍馬,直接殺到了東門,說要殺進江陵來,但被我們的城守軍用弓箭逼退,他們現在,已經望城南大門而去。”
“什麽?”蒯良一聽,也似劉表一樣,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額頭冒汗,苦澀的道:“主公,大禍啊,江陵,怕是有大禍了,劉易現在已經控制了城南,現在,兩千親兵趕去城南,如此,江陵城的一門,真的牢牢被劉易控制在手上了,再加上幾十萬的百姓,只要被劉易稍一扇動,劉易現在,就可以把我們的江陵城給佔取了。”
“完了……”劉表聽得渾身一個哆嗦,幾欲要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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