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竟然早有準備?真真的可惡!
韋蘇提婆看著被那些陷阱所阻擋住的軍馬有點惱怒。
這木爾坦城就在眼前了啊,觸手可及,可是,在這城前一片根本就沒有漢軍軍馬人影的空曠區域,居然就被這些藏在地下的陷阱給擋住了自己的大軍。
一個人影都沒有,就憑這樣的一點小手段,就讓他的大軍損失慘重,並且一時卻又無可奈何。
他現在也不可能強行下令讓軍馬再去趟那些不知道有多少陷阱的區域,要知道,現在離城牆還有一兩裡之遙呢。當真的驅趕軍馬衝過去,怕也不知道得要犧牲多少軍馬。
到了現在,韋蘇提婆才有點明白什麽叫做戰爭藝術。這不,就這麽簡單的一點布置,就能讓他的軍馬防不勝防。
現在,也算是貴霜帝國的軍馬,也包括是帝國盟軍的軍馬第一次對漢軍所鎮守的城池進行攻城。從來都沒有攻擊過漢軍城池的韋蘇提婆,他也才知道,原來戰爭可以這樣打。
他此時也有點懊悔。特麽的,早知道可以這麽搞,自己早前與漢軍的交戰的時候,遭受到漢軍的攻擊時候,為什麽不如漢軍這麽來搞呢?居然讓漢軍勢如破竹,一座一座貴霜帝國的城池就那麽輕易的被漢軍攻取,直至丟了整個貴霜帝國。
還有就是,韋蘇提婆現在想起來,自己都覺得有點傻。自己空擁有百多萬的大軍,居然就那麽傻呼呼的在帝都城前擺出大陣。如果當時能想到,乾脆讓自己的百多萬大軍努力的在帝都城四周布置陷阱,如此起碼都可以阻擋得一會漢軍,能守得住一段時間,不致至讓漢軍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攻破了自己的帝都。
韋蘇提婆在懊惱之們,還真的相當的後悔,可惜沒有後悔藥食啊。
呵呵,韋蘇提婆還真的想當然了。
其實,這樣的陷阱,是死物,那如此布置在地上,如果讓人提前獲知這些地區有陷阱的話,恐怕根本就難以發揮出作用。最多就像現在這般,在敵軍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讓其損失一點軍馬。
實際上,現在的帝國盟軍,所遭受到的損失也並不大,完全在帝國盟軍方面可以承受的程度之內。
當然,這個也是韋蘇提婆的軍馬來得有點突然,鎮守城內的漢軍,一時還沒有收到前方設伏的漢軍的通報。沒有想到前方設伏的漢軍會特意放過這二、三十萬的帝國盟軍騎軍。所以,守城的漢軍,沒能來得及布置。
否則,有時間布置的話,守城的漢軍,大可以在陷阱之內,在城牆前,將那些守城的床弩等推進來,對闖到陷阱前來的帝國盟軍騎兵進行遠程的殺傷。如此,才能對來犯的帝國盟軍的騎兵進行極大的殺傷,讓他們損失慘重。
但是,沒有在陷阱區內布置軍馬協防,這樣的陷阱,所能起到的作用還真的不會太大。
最多,也就只能阻擋住敵軍的第一次進攻,稍為拖延一下敵軍殺到城牆前的時間而已。
只要敵軍回過神來,很快就能夠找出破解這樣靜態陷阱的辦法。
這不,正在韋蘇提婆一陣懊悔的時候。便有帝國盟軍的將領趕緊前來,向韋蘇提婆獻策。
其實也很簡單,他們此刻離城牆的確很近了,就隻間隔著這兩裡左右的陷阱區域。在如此近的距離,他們已經看得很清楚,城牆的漢軍似乎真的有點準備不足,並且,看上去在城頭上守城的人馬並不算太多。
這個時候,只要他們的軍馬能夠靠上前去,估計強行攻擊亦有可能攻破木爾坦城。
他們雖然沒攜帶攻城輜重,可是,一些帶著掛勾的繩索還是帶了不少前來的。對於這樣的攀爬工具,他們帝國盟軍方面,亦已經發明出來了。就算他們原來沒有發明這種攀爬工具,但是貴霜帝國的殘部軍馬,卻看過漢軍使用這樣的攀爬工具。這些簡單的工具,一目了然,以西方帝國的冶鐵打製工藝,也完全可以製造得出來。
所以,他們認為,只需要他們靠近城牆,就一定可以憑著他們這優勢的兵力,可以攻破木爾坦城。
何況,這個時候,帝國盟軍的騎軍,已經繞到了木爾坦城四周,已經將木爾坦城給圍困了起來。
那帝國盟軍的軍將建議,他們大可不必全軍壓上去,就只需要攻擊木爾坦城四周的城門即可。
至於陷阱的問題,那就簡單了,他們可以驅趕一些無人的戰馬,直接闖到各個城門之前,利用戰馬破壞出一條通道直達城門,這樣,他們的軍馬也就可以直接攻擊到城門了。
有時候,辦法很簡單,甚至一說出來,都會覺得很幼稚,可是,卻並非人人都想得到。
韋蘇提婆大喜,馬上下令,讓人騰出一些戰馬。
如此,很快就讓帝國盟軍一連闖出了數條通道,從木爾坦城的四面八方直達各城城門之前。
當然,在這個過程,尤其是他們接近城門前兩百步左右的距離時,城頭上的漢軍將士箭如雨下,讓他們損失了不少闖近來的戰馬。
不過,戰馬卻不會畏死,在帝國盟軍的軍士驅趕之下,它們冒死為帝國盟軍衝開了一條血路。
眼見可以大攻告成,帝國盟軍當即發起了攻城戰。
只是,帝國盟軍的軍士,卻是有點頭皮發麻,硬著頭皮前來攻擊的。
因為,在他們闖開的通道,在接近城門百來兩百步的區域,倒了一地他們的戰馬,並且,那一片區域,插滿了如狗尾巴草一般的弓矢,麻麻密密,讓帝國盟軍的士兵都有點難以踏足。
事實上,城門上的漢軍,正在好整以暇的不慌不忙的在放箭。只要有帝國盟軍的軍馬進入到了他們的弓箭射程范圍,他們的弓箭就沒有停止過。早有準備的情況之下,城內的弓矢準備充分,用都用不完。
帝國盟軍的軍馬,攻擊了一輪之後,實在是攻不近去,誰上誰死啊,如何攻?
沒有辦法,韋蘇提婆馬上讓人臨時弄出了一些盾牌。其實他們的騎兵,卻大多都有盾牌的,是那種小圓盾,但是,他們的那種小圓盾太小,根本就防不住密如雨一般的弓箭,何況,他們的戰馬體積太大,想隻憑他們手中的那種小圓盾就想擋住漢軍的弓箭,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些帝國盟軍的軍馬,現在還真的是在用鮮血來積累與漢軍交戰的經驗。
他們弄來了一些盾盾的大大的原木盾之後,這才能讓他們的軍士放棄戰馬,一起頂著盾牌,步行殺近到了城門之前。
但是,因為他們只是如此闖出來的一條血路,就等於是十來二十步開闊的一條通道。他們殺近城門的時候,一時卻也很難向城門前的兩側城牆腳下展開兵力強行攻城。城牆外兩側的陷阱,他們都還沒有破除啊,他自然不可能用人去硬硬趟開破壞那些陷阱。如此,他們也就只能直接想撞開城門,以及就在城門前想攀爬上去。
可惜,他們不知道,正因為他們只能攻擊這麽一點范圍之內的城牆。如此根本就難以威脅得到守城方。
城頭上,那些重重的檑石不停的砸下,讓他們都根本難以在城門前站穩腳跟。
城頭上的檑石砸完之後,附近的軍士馬上又會送來。這沒多久,城門前都堆滿了檑石,幾乎都要將城門堵住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帝國盟軍的軍馬想要攻破城池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攻擊了幾輪之後,帝國盟軍方面又傷亡了不少軍馬。
事實上,他們攻擊了幾輪之後,再派軍馬上前去攻擊,他們都已經露出了怯意,那些帝國盟軍的軍馬,都不太情願領命前去攻擊了。
這裡,這二、三十萬的帝國盟軍騎軍,卻並非隸屬於韋蘇提婆的軍馬。如果戰事有利,那麽不用韋蘇提婆下令,那些軍馬都會人人用命。可是,在看到派人上前去攻城似乎只是派人上前去送死,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就開始退縮了。
韋蘇提婆倒還有他的數萬軍馬。可是,他肯定不會派出自己的這點人馬去強行攻城的,這可是他最後的力量了,不可能在這木爾坦城前就全都消耗乾淨。否則,他都沒有了屬於他自己的軍馬,還談什麽的復國?
沒有辦法,他只能下令暫停攻城。
事實上,他們這支騎兵大軍,也並非是主要的攻城人馬,他們先一步殺來,只是為了圍城,防止木爾坦城的漢軍見勢不利逃走罷了。後面的七十萬大軍,才是真正的攻城大軍。
如此,風風火火殺來的帝國盟軍騎軍,現在就似是蔫了的茄子,一個個無精打采的隔著老遠望著木爾坦城,無可奈何。
不過,韋蘇提婆還是找了一點事兒讓他們乾。讓這些軍馬,先肅清木爾坦城四周的陷阱再說,一邊肅清一邊等著自己的步兵大軍的到來。
他相信,現在他們肅清了木爾坦城前的那些陷阱,等自己的帝國盟軍大軍一到,到時候這木爾坦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覺得,自己似乎太過焦急了,在這關鍵時刻,居然沉不住氣了。現在的漢軍,估計都還沒有知道他們的帝國盟軍攻打到了木爾坦城來,漢軍的大軍也不可能來得那麽快。這木爾坦城,相當於是他嘴上的肉了,自己又何必急在一時,要馬上攻打下來呢?
想通了這些,韋蘇提婆就乾脆讓人安營扎寨。
他雖然也認為,只需要帝國盟軍的大軍一到,估計今天或是最近今晚,就可以攻下木爾坦城。但是,在城外扎營卻是必須的,他估計木爾城內肯定不能容納得下百萬大軍。現在扎下軍營,其實是方便後面的大軍到了後,可以直接進營休整。
可是,韋蘇提婆他們這些帝國盟軍的騎軍,能等得來他們的那七十萬步兵大軍嗎?
帝國盟軍的步兵大軍,他們因為要攜帶著一些輜重,所以,其行軍速度要比他們的騎軍緩慢得多了。
一直到接近下午時分,在那片廣闊的平野上,才遠遠的看到了帝國盟軍的行伍的影子。
一眾漢軍大將站在山嶺上的林木之間,用望遠鏡望著帝國盟軍的步兵大軍。
不得不說,七十萬大軍一起從遠方開來,那樣的一個龐大的軍陣,的確讓人看得心裡都有點發怵。
怎麽形容呢?還真的很信形容。
就好比,在後世的一般的小縣城,人口估計也是百萬人左右。想想,整個縣城人,全都擁擠到了一起,估計肯定能將縣城的大街小巷全都塞得密密實實,無處落腳。
帝國盟軍大軍,他們並非是擺出了陣形來行軍的。
他們大多都是以各個帝國的軍馬為主, 各自行動。
所以,看上去,就是東一片西一群。
從山上遠遠的望去,這些帝國盟軍,他們左右的軍伍,橫向也拉得比較開,隊伍向前的縱隊,也拉得比較長。
實際上,於山上的某一點來看,左右拉開二、三十裡的帝國盟軍,給人的感覺就是看不到邊。這些軍馬,就似是一片浪潮,正在鋪天蓋地的滾滾前來。
如果按他們這樣的行軍速度,如果沒有什麽的意外的話,估計通過這一片山林,到達木爾坦城前,應該是傍晚時分了。
但到達漢軍的埋伏圈,就只有半個時辰左右。
漢軍的軍士,早就已經張網以待,一眾漢軍軍將也不用刻意去統率各自的軍馬。所以,他們乾脆就聚在一起,饒有興趣的看著帝國盟軍大軍緩緩的走過來。
到了這一帶山地山林的邊緣地帶,這些帝國盟軍的軍馬,果如漢軍所料,居然都沒有派出斥候探子去搜索偵察。
甚至,他們帝國盟軍的各個盟友的統軍軍將連商量都沒有,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各自率軍進入山林地帶。
而那些一座座並不算高大險峻的小山坡,就等於是分割線。直接將那些鋪天蓋地趕來的帝國盟軍大軍分流,分成了一片片一路路進入了那些山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