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一早便有了起用閻圃的計劃了,人盡其用嘛,閻圃或者不算是那種其智如妖的大才,但是讓他治理小小的一個漢中地區還是能勝任的。
至於他的忠誠的問題,劉易也不會多加考慮,哪怕他還是有可能和張魯勾結,但也不會對新漢朝造成太大的惡劣影響。何況,這也是劉易對他與張魯的考驗之一。
張魯說今後只會專注於他的道教事業,不會再涉及政事,如果他還涉及到政事的話,那就證明他話不由衷,也正好給機會劉易對付他。
“太傅果然有著非常人的胸襟氣魄,我張魯深感折服。”
張魯看到劉易居然就敢如此任命一個降將為漢中的太守,他也不禁為之心服。果然如閻圃早前所說的,劉易是不會虧了歸順他的人。
“呵呵,閻圃先生有大才,如果當真的讓他隨你去修道,不過問世事,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埋沒了人才。所以,公祺老哥,你可別怪我挖了你的人哦。當然了,以後閻圃先生在漢中,還要你這個天師道君好好的照顧一二,說到底,不管如何,你們天師道在漢中民間,還是有著比較深厚的人脈威望的。”劉易大有深意的望了張魯一眼道。
“呃,不敢不敢,太傅,老夫自己道中的事都顧不好,哪裡還能顧得上閻太守的事?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要閻太守照顧我天師道一二啊。起碼,以後老夫的天師道,還得要尋求新漢朝官府的庇護不是?呵呵……”張魯似是與閻圃劃清界線似的,呵呵一笑道:“我可是認真的,這次老夫解散了五鬥米教,也等於解除了我們天師道自保的能力,所以,萬一老夫的天師道,遭受到一些邪惡巫教的余孽威脅之時,還望新漢朝官府能關照一二。”
“這個是一定的。閻先生,待漢中之事理順之後,爾可以調一隊新漢軍的將士,作為天師道的護教護衛。怎麽說,也要給天師道一個安全的靜修環境,不是?”劉易望向閻圃道。
閻圃聞言一愣,臉色變了一下,但隨即低頭應令。
此刻他倒是有點多心了。以為劉易始終都還防著他與張魯一點,但實際上,劉易並非是有意要派軍監視張魯,而是有一些事,必須要有新漢朝官府的人參與其中,那麽派出人馬隨官員一起處理一些事務是必須的。尤其是對於道教的規范管理的事上,有一些行為準則,哪怕是道教也得要按規矩辦事。
不過,這些劉易也不想去作過多的了解。等將來閻圃便會明白,新漢朝的官府是如何去運作的。他這個漢中太守。其實更多的權力是在如何施政的方面,對於軍事上的方面,他是沒有太多的權力去幹涉的。現在新漢朝的官府,也根本上做到了軍政分家,各自互相配合,又互不統屬。
對於張魯所擁有的財產方面,劉易也並沒有過多的伸手,但是,對於漢中城內,一些為禍百姓的巫教徒的財產。那自然是得要沒收的,尤其是如楊松等一眾貪財小人的家財,新漢軍早就已經控制起來。
接下來宴會一派輕松祥和的場面,互相之間都認識了。有說有笑,不過,張魯卻始終都沒有再問劉易下一步有什麽的打算計劃,完全是不想過問理會事情的樣子了。
這是好事,證明張魯的確要放下一切,認真的整理他的天師道了。
酒過三巡。宴席散去。
張魯搬出了城主府,到了另外的府落去暫住,不日他將會離開漢中,返回其天師道所發跡的北邙山。對此,劉易也不多說什麽,張魯越低調,對於新漢朝迅速治理好漢中也更有利,等到漢中的百姓在新漢朝官府的治理之下,感受到了新漢朝治理的好處之後,漢中百姓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待他們好的人了。再加上,新漢朝官府,也會很快在漢中地方調立學院,宣傳新興文化,開化漢中的民智,讓他們不再愚味。
當然,新漢軍目前僅只是控制了漢中城,還得需要一點時間把整個漢中地區都控制在新漢軍的手上。
當酒宴散去之後,劉易把馬超、關羽、魏延等將留了下來。
“孟起,這次你來得還真的及時,如果不是你率新漢軍從子午谷殺來,給予張魯更大的壓力,恐怕他還不會那麽輕易投降啊。他畢竟都是一方諸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言降的。”劉易先是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徒弟,如今卻已經長大成人的馬超說話道。
“師父,別說了,再說,我還真的要找條地縫鑽下去了。”馬超俊臉一紅,不敢居功。
“呵呵,你是想說,這大半年來,你在西涼字之地一頓白忙活的事吧?這個不怪你,怪我也沒有了解到實際的情況,西川西北方面,大山重重,氣侯也相當的惡劣,雪山、草地,萬裡無人煙。我卻想讓你率西涼的新漢軍從西川的西北方向殺入益州,也太過想當然了。所以,你沒能成功,這個錯不在你。不說也罷,也不用因此而自責。”劉易開慰馬超道。
“唉,師父,你不知道,除了益州西北方的路線不通之外,其實,從隴右經祁連山一帶,還是可以達到漢中與益州交界的地界的。只是,益州劉璋最有準備,派駐了精兵駐守在那些必經的戰略要地,封鎖死了一些必經的險要關隘。我軍實在難以通過。如此,經與爹爹、李儒先生還有赦昭、王異夫人、皇甫嵩將軍他們商議,才決定冒險從子午谷道進攻漢中。”馬超說道:“師父你也有所不知,子午谷道,也險要異常,張魯也派了不少精兵把守,沿路有埋伏。若非關羽將軍與主公在漢中東南面吸引了張魯的注意力,迫使其不得不抽調了不少兵力回來。我們怕也沒能這麽快打通子午谷的道路。”
“嗯,困難是有的,現在不就是來了嗎?”劉易點頭表示欣慰的道。
“雖然是來了,可是徒兒覺得並沒能幫到師父什麽,心裡有愧。孫策師兄都可以為師父打開了嶺南的局面,還有子龍、子義將軍他們都可以在北方連打勝仗,把整個北方都助師父打了下來。我……”
“哈哈,我們的西涼錦馬超似乎有些急了。”劉易笑著打斷馬超的話道:“我們新漢朝打了那麽多大仗。大多你都沒能趕上,心裡急了吧?不過,誰叫你年紀還少呢?並且,你不也是助新漢朝收復了漢中麽?威鎮西涼異族。讓那些異族不敢輕言反叛,這些都是你的功勞。再說了,現在大漢還沒有完全統一,仗還是有得你打的。哪怕是大漢統一了,以後。還有更大的國戰給你去馳騁沙場呢。”
“嘿嘿……”馬超抓抓頭,虎頭虎腦的樣子。
他倒是知道劉易所說的國戰是什麽,劉易以前就與他說過,這世上,並非僅僅只有大漢。在西方,還有一些強大的帝國,等著他們去征服呢。
“好了,留下你們,是想跟你們談談接下來的行動的事。”劉易不再問馬超的事兒,轉而對幾員大將道:“益州。也的確到了該要解決的時候了。”
“劉易兄弟……”關羽的神色有點複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堅定的道:“從漢中向益州進攻,就交給我吧。”
“關二哥你決定了?”劉易深深的望了關羽一眼,道:“其實……不僅僅是關二哥你,我的心裡也不太願意面對,所有的一切,都是何苦呢?要不,二哥你先去見他一面,作最後的努力吧。”
“沒必要了。”關羽有些許深痛的道:“大丈夫立身於世,光明磊落。要打,關某會明著去打。大道理,他比我懂得多,說不過。可是。不管如何,關某也懂得,大漢天下一統,於大漢百姓有利,於振興大漢有望。他……已經背叛了我們初衷,違背了我們心裡的忠義。私下見他……關某感到羞恥,如此,不見也罷。”
“張三哥方面,日後你見到他勸勸他吧,估計他明著說沒有什麽,但心裡怕是還想不通,正糾結著呢。我已經請子龍率軍與他匯合,到時還是兩路一起進攻吧。仗打到了現在的情份上,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不能在益州翻了船。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吧,收復中原已經刻不容緩,我想把益州的戰事交給你們,我先返回洛陽京都準備。”
“主公,放心吧,我等誓死收取益州!”魏延嚷道。
“漢中還不算完全穩定,魏延你與陳震先生留在漢中,負責肅清整個漢中境內所有五鬥米教的逃兵,所有山匪盜賊的事務,另外,還有俘獲所得的五鬥米教眾,就請陳震先生主持盤查肅整的事,沒問題的就盡可能的遣返吧,一般情況,不從漢中征兵。不過,也為了免得閻圃與張魯多想,可以從俘虜當中整編出一軍來,另外還可整編一些地方軍,再多就不必要了。”劉易又對魏延與陳震道。
對於在宗教混過的人,劉易還真的有些不太放心,如果讓他們進入自己的新漢軍軍中,一旦讓他們在軍中暗暗的傳揚他們的那一套,糊弄迷惑了一些新漢軍。萬一讓新漢軍的將士也做出了一些惡事來的話,那對新漢軍的聲譽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因此,劉易寧願不要漢中的兵源。
“馬超,你就率本部軍馬,隨關二哥一起進攻益州吧。如此,在兵力上,你們關馬兩部的新漢軍,也就達到了三十萬大軍以上,兵力也也擁有絕大的優勢了。”劉易道。
另一方面,張飛與趙雲的軍馬,也有三十來萬人馬了。如此,不計魏延所率的留在漢中的十萬人馬,進攻益州的新漢軍,就達到了六十多萬的大軍。
劉易的心裡,還真的不太想參與進攻益州的戰事了。早前攻打漢中,在上庸碰到了讓人棘手的事,劉易才不得不親自趕來解決。現在奪下了漢中,解決了這個宗教之國的問題,那麽接下來的戰事,相信這些大將完全可以應付得了。
其實,劉易的心裡,還真的有點別扭,有點不忍參與及看到。是什麽呢?有時候,劉易還真的覺得有點造化弄人。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弄到這樣的地步。
丫的,看看現在,攻打益州的大將吧。作為一個後世來人,以前玩遊戲,玩過不少以劉備為主角的遊戲,一度也相當的佩服劉備這個賣草席的人,都可以成為一方之王者。也曾一樣的覺得,劉備的確是世上少有的仁義英雄。
可看看現在,劉易真的於心不忍啊。
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還有魏延,陳震,劉巴等等,當然了,還包括了黃忠,現在的黃忠,實際上也等於是參與了對益州的攻擊。如此一來,這些原本全都是劉備的部下大將,五虎上將都齊聚了,這一世,竟然是要去取他性命。
造化弄人啊,劉易真的不敢想像,當五虎上將外加黃忠,還有在宛城的陳到等等,一眾將領,圍著劉備痛捧的畫面,那將會是多麽的淒美?咳咳……那畫面太美,劉易不敢看啊。
算了,劉易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參與其中了,隨他們如何如何吧。
劉易把情況對他們說明之後,便讓他們退下。
元清與黃舞蝶又提醒了一下劉易,讓他記得交待一下從將,奪取了荊州之後,要讓他們照顧一下素心的百花閣,以及玉夫人的玉家。這個,就算是她們不說,劉易也會交待了,還得要分別給素心、玉夫人、祝融夫人她們寫封信,告訴她們一些事。
第二天,閻圃又急來見劉易,原來他與張魯都一時忘了楊松的事兒,現在,有在陽平關鎮守的原張魯軍士逃了回來,報告說那楊松在得知張魯投了新漢朝之後,他馬上就勾結了鎮守陽平關的楊平,獻關於益州的三軍大都督。現在,益州方面的軍馬,已經進駐了陽平關,似有向漢中殺來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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