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你和JISOO進行偉大的友誼了嗎?”

　　話剛說完，周子瑜就一開時間，看向其他地方，似乎這個問題不是她問的一樣。

　　於千尺看她這個欲蓋彌彰的模樣，有些好笑。故意調侃道:“你說什麽?風太大，沒聽清楚。”

　　周子瑜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雙手做喇叭狀，對著於千尺說道:“我問你和JISOO進行偉大的友誼沒有?”

　　於千尺把手放到耳朵邊，用耳朵對著周子瑜，說道:“什麽?JISOO怎麽了?”

　　周子瑜怎麽會看不出於千尺在逗她。一氣之下，把於千尺的腦袋拽過來，對著他的耳朵大聲說道:“我問你跟JISOO上床了沒！”

　　這一下把於千尺的耳膜轟炸得不輕，然而掙脫之後，看到周子瑜一臉羞紅，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麽笑！”周子瑜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於千尺的身上。

　　“喂！我現在可是在黃金時代，問這個問題有什麽奇怪了！”

　　這一下把於千尺的耳膜傷得不輕，但是他看到周子瑜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好笑。

　　於千尺一邊挨打，一邊皮道:“在你一生的黃金時代中，你有很多奢望。想愛，想吃，還有一瞬間想知道別人有沒有偉大的友誼。”

　　周子瑜突然收手，眯著眼睛笑道:“我知道了，你在故意轉移話題。這麽大人了，竟然還這麽害羞。”

　　“沒有。”

　　“你還狡辯。”

　　“我說的是偉大的友誼。”

　　顯然這個答案和周子瑜預料的不同，於是再確認了一遍。

　　“真的?”

　　“真的。”

　　於千尺看著她的目光有城市的燈光在閃爍，周子瑜情不自禁的問道:“曾經你說，我在承受痛苦的時候要告訴你。即使到現在，我還能信任你嗎?”

　　“以前可以，現在可以，以後也可以。”

　　以前，現在，以後。

　　“一輩子嗎?”

　　於千尺的承諾帶著不一般的意味，周子瑜心中心裡發出這個疑問，卻說出另一句話。

　　“既然你已經有女朋友了，為什麽對我不避嫌?”

　　“我喜歡你。”

　　於千尺的回答來得毫無預兆，又像排練了許多次，還像是唯一的答案。

　　“既然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為什麽不避嫌?”

　　“我喜歡你。”

　　江邊，坐在欄杆上的一對男女。她們誰都在等對方靠近，但是雙方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拉開距離，一開了視線。

　　感情需要反覆確認，開口發出幾個音節也不難。

　　但是這是周子瑜第一次聽到於千尺這麽直白的表達。

　　她在想。是因為沒有可能了，所以欠下的話能夠毫無負擔的說出來了嗎?

　　但是她還想問。

　　想問於千尺明明喜歡自己，為什麽選擇了金智秀。

　　想問於千尺明明喜歡自己，為什麽不給自己時間。

　　只是她沒問。

　　但是於千尺的內心卻簡單得許多。

　　對於他說出的這句話，心裡除了解脫，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厚顏無恥雖然被人鄙視，但是簡單。”

　　發生的事情無法追回，周子瑜整理了一下頭髮，說道:

　　“其實我對‘偉大的友誼’最疑惑的是陳清揚應該知道這是王二的一個借口，但是為什麽她還是答應了?”

　　於千尺卻反問道:“你知道為什麽陳清揚承認愛上王二之後，

卻要離開王二嗎?”　　周子瑜記得，但是她也疑惑。

　　“對於陳清揚而言，承認了愛，就是承認了一切的罪孽。”

　　於千尺跳下欄杆，周子瑜也跟著下去，陪著他在江邊散步，聽他說話。

　　“在陳清揚的眼裡，這個世界總是荒誕的。王二的借口很荒誕，她的接受也很荒誕。但是正因為荒誕，所以才‘正常’。

　　直到她意識到她愛上了王二，意識到她正常了，於是過往的一切都變成了罪孽。

　　如果離開王二，讓這份愛變成罪孽，那麽過往的一切還是‘正常’的。”

　　“就像在一個瘋子的世界裡，一個裝瘋賣傻的人。”

　　“說不定本來就是瘋的，只不過誤以為自己正常呢?”

　　說完這句話，於千尺突然停下，問道:“我和智秀之間有一個約定，你要聽嗎?”

　　“嗯?”

　　然而於千尺立即搖頭，一邊往摩托車的方向走，一邊說:“算了，我還是繼續誤以為我是正常人吧。”

　　“你有病！”

　　於千尺停住腳步，回頭。周子瑜跟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有病，所以我不會當真的。”

　　第一次，於千尺第一次感覺到周子瑜是個多麽有趣的姑娘。

　　跟一個有趣的姑娘說一件瘋狂的事情，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吧。

　　最終，於千尺把這個約定告訴周子瑜了。

　　“大叔，你為什麽要把這個約定告訴我?”

　　“因為你不會當真。”

　　“你之前不知道。 ”

　　於千尺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本來只是他腦子抽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回去吧，江風吹多容易感冒。”

　　……

　　回到公寓樓下，於千尺戴著頭盔，對周子瑜說道:“我已經搬家了，飯店也關了。以後不要一個人過去，有事打電話給我。”

　　說完，於千尺準備離開，周子瑜卻問道:“大叔，你是認真的嗎?”

　　“要不然你去飯店看看?”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問這個。”

　　於千尺歎了口氣，說道:“你說了不當真，我才告訴你的。”

　　“女孩子的話怎麽可以相信，尤其是漂亮女孩子的。”

　　於千尺感覺自己被耍了。想了一下，說道:“我可不想被你爸媽打死。珍惜生命，回去睡一覺，忘掉這些。”

　　說完，於千尺揚長而去，隻留下漸漸變小的引擎聲，直到消失。

　　……

　　深夜，名井南從夢中驚醒，睡意消了一大半。感覺到有點渴，就爬下床往廚房過去。

　　剛出房間，就看到陽台隱隱約約有光線在晃動。

　　來到陽台前，看到一個姑娘正在燒紙。

　　這個體格，全twice只有一個。

　　“子瑜。”

　　周子瑜猛的一回頭，看清是名井南，才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MINA姐你不睡覺。”

　　名井南沒有解釋，蹲在周子瑜旁邊，看著一張張白紙被火焰點燃，自言自語道:“你在進行什麽儀式嗎?”

　　“嗯，告別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