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尺沒想到他偶然說起的模型,名井南會記得這麽清楚。並且還用來分析事情。
是的,她說得沒錯,但是於千尺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調侃道:“拿到萬能藥了嗎?拿到了我們就走。”
名井南走過來了,在走出門口的時候,她說道:“大叔,下次安排我和JISOO見面吧。”
於千尺愣住了,盯著名井南。
“怎麽了?”
“小南,我真的看不懂你了。”
“看不懂就慢慢探索。”
“別,我可不想感受地震一般的疼痛。”
名井南去挽於千尺的手,於千尺立即掙脫,一溜煙往電梯的方向逃去。
名井南大笑著追過去,終於在電梯裡捕獲於千尺。
“不要怕,其實我剛剛沒有完全說完。”
“所以剩下的是你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
名井南點著於千尺的胸口說道:“大叔,看來你還抱著僥幸心理啊。”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女生是他妹妹。”
名井南搖搖頭,抱歉的說道:“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表妹。”
“……”
想到那位年輕人遭受的苦難,於千尺只能心中為他默哀。
“知道真相後,你們怎麽樣了?”
“他原諒我了,並且願意繼續戀愛。”
不一般,地震般的疼痛就這麽化解。
“但是你終究還是分手。”
“嗯。”
就藝人的工作時間,受得了的真沒幾個人。
然而原因並非於千尺向的那樣。
名井南笑道:“現在想來,可能那時我就很想打他了。只不過因為他一直沒犯什麽大錯,那次誤會正好給我提供了機會。”
於千尺被這個邏輯嚇到了,縮到角落,瑟瑟發抖。
“名井南被逗笑了,說道:”還演,剛剛誰那麽威風。“
說到這裡,名井南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臀部,之前的疼痛還若隱若現。
氣惱的踢了一下於千尺,說道:“剛剛都讓你輕點了!”
於千尺還是一臉驚恐的說道:“小南,你確定你是找到借口了,還是自己瞎編的一個借口。”
名井南惱怒的說道:“你再這樣,我踢你了。”
於千尺立即夾緊雙腿,模樣看起來頗為滑稽。
這時候電梯到達一樓,門打開,門口毫無預兆的站著兩個人。
兩人看著縮在角落的於千尺,問道:“先生,請問需要幫助嗎?”
這兩人突然出現著實有點嚇人,尤其是這兩個家夥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於千尺立即擋在名井南面前,對兩人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說完,於千尺才注意到這兩人穿著保安服,似乎……還有點印象。
“先生別誤會,我們是在監!控!看到情況有點不對勁,所以過來查看一下。”
說話的人剃著板寸頭,保安服的名牌上寫著“金倬”兩個字。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監控”兩個字。
另一個名牌上寫著“易蠻”的保安還故作意外的說道:“這次男女雙方來了一個攻守調換啊。”
兩人話裡有話,名井南自然也聽出來一些東西了,尤其是攻守交替,她很快就聯想到了JISOO和於千尺在電梯裡發生了什麽。
這倆保安一個勁的觀察名井南的反應,於千尺看出來了,說道:“兩位,我們不需要幫助,
請你們回到自己的崗位吧。” 兩位“正義”的保安看到沒借口留下,也就離開了。
走遠了一點之後,阿蠻小聲說道:“我看那個女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沒聽出來吧?”
金倬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放心,說不定只是想私下解決。不要低估女人的腦補能力。說不定這兩人出去就開撕了。”
沒過多久,兩人就走到公寓門口等車。
名井南好奇的問道:“大叔,你和JISOO在電梯裡都發生了什麽?竟然還有攻守雙方。”
根本就沒有金智秀的事情。
於千尺乾脆轉移話題道:“你還是說說你為什麽想打你前男友吧。”
雖然知道話題被轉移了,但是名井南還是回答了。
“那時,我只知道不是那麽喜歡。但是現在想來,可能最大的原因是他偶爾表現出來的態度。”
聽完這段話,於千尺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這是名井南解釋道:“他是個坦誠的人,這是吸引我的地方。但是他總喜歡把坦誠的表達說得天經地義,好像別人不能反駁一樣。”
隨後,名井南還深刻的剖析了自己一番。
“因為他的這種表現,讓我的怒火壓抑在心裡,偏偏我又不知道來源。所以在發生了那個誤會之後,我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理由。”
於千尺表示理解,說道:“無論表面看起來多麽恩愛的情侶,只要他們在相處中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輕蔑,這段感情就不能持續下去。”
只不過理解歸理解,名井南的做法實在沒有必要。
“你感覺到不舒服可以分手,留下來繼續戀愛,難受也只是你。”
名井南卻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東洋人,這就是我啊,大叔。”
於千尺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愣愣的說道:“小南,如果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先打一頓吧。免得積累多了,我承受不住。”
“不想打你,想親你。”
於千尺抬手……攔了一輛車,說道:“車子過來了。”
“那麽和JISOO見面的事情?”
於千尺立即來了一個舉手投降,說道:“小南,不要胡鬧好嗎?”
“好奇怪,我可是自己送上門的。”
於千尺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是不是想使什麽壞心思?”
“怎麽可以這麽看我。”
於千尺把車門拉開,對她招手。
名井南坐進去,沒有關門,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要解決。我的遊戲室怎麽辦?”
“下次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去我現在的專屬遊戲室。”
……
回到家,於千尺收拾著地上的A4紙。
大塊的碎片被他一張張的拿在手裡。
層層疊疊,越來越厚。
啪!
於千尺毫無預兆的將一打紙摔在地板上,面帶惱怒的罵了一聲“MD!”
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再次散亂的紙張,於千尺又重新開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