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某商場前方小廣場。
喻凱和季天童站在那兒,有些愕然地看著正在參與主持活動的男人。
“那個是鵬神吧……他不是排位第一嗎?為什麽會擔任京城市地區的反抗者協會分會長呢?明明是參加個人賽更有利吧。”季天童無法理解地說道。
喻凱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人各有志,沒有了他,也許爭奪地區賽頭名會更多些把握。”
同樣來參加比賽的陳鴿則說道:“你們兩個算不算職業啊?連這個都不知道,之前反抗者協會版本更新之後,鵬神是第一個提出競選地區分會長的,人家是排位第一,而且他不參賽了很多強力玩家就有機會了,自然一大批人投票選了他。”
蘿卜開玩笑道:“興許人家是為了每個月8000塊RMB的會長工資呢。”
喻凱說道:“不管怎麽樣,這種請玩家來做NPC工作的線下活動安排,其實算是一個不錯的創舉,單從遊戲產業來看,除了單純競技的玩家和那些不算合法的金團玩家外,這一種NPC型玩家也算是讓大家多了一條靠這個吃飯的門路。”
陳鴿質疑道:“在京城,8000塊夠吃飯?”
“肯定是不止8000塊的,我認為未來反抗者協會的搞法,可能會更加商業化。我看了一遍他們的手冊,如果分會長拉來了讚助,並且超出了預設的金額,讚助費中一定比例將成為分會長的收入。”
陳鴿驚奇道:“難道不怕分會長會貪汙嗎?”
“自然不可能,所有的金流都是通過遊戲內置的系統走的,分會長接觸不到錢,而且他們的行動必須有視頻記錄,私下的接觸和逾越的舉動都會導致被系統開革。剛開始的分會長們不論是組織能力、知識結構和經驗都可能會比較欠缺,不過我覺得搞上一界,玩家們就知道該怎麽選擇分會長和協會管理團隊了。”
陳鴿道:“因為實際上活動辦得越好,讚助拿多越多,參賽玩家和粉絲們就越受益對嗎?”
“沒錯,而且輕雪的監督系統很強,任何想要搞小動作和弄得不好的分會長,大概會被立即開革罷免。”
喻凱笑了笑,懷著憧憬地道:“我想,未來分會長的競選,大概會演變成非常有意思的局面,帶著自己什麽MBA、大公司高管資歷的玩家們,在輕雪APP上發布競選演講,請求本地區的玩家支持自己。”
蘿卜倒是很悲觀:“我不覺得這套體系能夠管用,最後可能是那些能打嘴炮,亂許好處的人最後勝選,而且那麽多玩家,都投自己喜歡的人,結果可能沒有人最終拿到多數票勝出。”
突然,一個聲音在所有人的背後響起。
“……明年度的地區反抗者協會分會長選舉,將會有去年本區出線進入下一輪的玩家形成初選團,同反抗者協會總會一起確定最終候選人,然後進入整個地區所有玩家投票的階段。而且,分會長的主要工作就是協調組織地區賽事,以及組織玩家參與地區副本,如果出現幾次重大的工作失誤,總會可以直接罷免分會長,重新舉行選舉的。”
陳鴿猛地一回頭,露出了無比驚喜的表情:“學長!”
喻凱和季天童等人都難以置信,他們沒想到,面前這個穿著衛衣牛仔褲的家夥,居然就是TEC和輕雪的老板,已經成為無數人偶像,被譽為21世紀最重要的天才的謝群。
陳鴿跑上來,超級少女地問道:“學長你怎麽來這裡啦?”
蘿卜一臉受傷地跟牛排說道:“咱們家小主也太能演了,
見到霸道總裁居然換了一副面孔。” 陳鴿尥蹶子往後一蹬,直接踹在蘿卜的膝蓋上,蘿卜慘呼一聲倒地。
謝群還是一副清湯寡水的表情,但是還算溫和,說道:“我來參賽。”
喻凱等人忐忑地湊上來,說道:“謝總你好。”
謝群與他們一一握手,非常簡單地表示道:“叫我謝群就好。”
陳鴿驚喜地問道:“學長也要參賽嗎?好意外啊,學長你要參加什麽比賽?”
謝群想了想說道:“個人賽。”
陳鴿提議道:“不如我們組個隊吧。”
謝群很乾脆地回絕了她,道:“我恐怕沒有時間的,團隊賽需要固定的人數,我是不可能每場都參加的。”
陳鴿還是慫恿:“沒關系,不是說上線隊員是12人嗎?我們團隊現在還沒有滿,你加進來,有機會的話大家可以一起參賽啊。”
謝群搖了搖頭,並未多說。
陳鴿的計劃失敗, 撅起了小嘴,看著非常可愛。
喻凱則趁這個機會準備多跟謝**流一下,他問道:“謝先生,您剛才提到反抗者協會的選舉機制,是出於什麽心態,輕雪設計了這樣一套機制呢?為什麽輕雪不自己去任免雇傭的管理團隊去做這件事呢?”
謝群道:“競選也是一種競爭,幻想種是想為玩家提供一種開放而且複雜的世界去進行探索。管理反抗者協會地區分會,必須是喜歡這個遊戲熱愛這個遊戲的人。即便拿輕雪給的工資,也不應該改變這一點。我在設計這個遊戲時,希望不同的玩家能夠以不同的方式去實現自我實現,而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我希望我們的世界能最終得救。”
喻凱覺得自己越聽越迷糊,不過他也大致理解了謝群的意思。
“果然,謝群的心非常大。看起來真的是必須有哲學修養的人搞遊戲,才能搞出一點與眾不同的玩意來。不知道,幻想種遊戲能不能成為很多科幻小說裡描述的那種‘第二世界’呢?還是很期待的呀。”喻凱心中想道。
就在這個時候,鵬神看到了謝群,他滿面笑容地走了過來,對謝群伸出了手。
“我應該稱呼你做老板才對,畢竟我收到了輕雪打來的第一筆工資。”
謝群望著周嘯鵬,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有些奇怪。這個男人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幾乎憑眼睛看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到處激蕩的正義感和仁慈憐憫。
更奇怪的是,謝群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從沈雪的身上也察覺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