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內,雖然寬敞,卻是空蕩蕩的,隻一張低矮的矮幾,一盞枯竭的油燈,草席,還有一把木椅。
這把木椅,自然是沈毅在來到沙陵縣後,根據現代的帶靠背的椅子用松木而製作的。
這個小發明,卻是讓貂蟬對沈毅更是敬慕了,非要讓沈毅給她再做一把。
可是,還沒開始做呢,關羽、張飛、趙雲、潘鳳,和戲志才都看到了沈毅的這個新發明,都是驚奇不已,連連稱讚,簡直把沈毅當成了發明家,對沈毅更是崇拜無比。
“叮咚,恭喜宿主,發展後世科技,得到1000點功勳值,100點聲望值。“
沈毅知道這幾個家夥也是想要這樣一把帶著靠背的木椅,要是全由他來做,可是要累死了,便讓城中的木匠根據他的畫的製作圖,來製作完成,並批量製作,用來販賣,委實也是賺了一筆錢財,正好可以用來招兵買馬,補充軍需,打造兵器弓箭鎧甲,最重要的還是軍士們的糧餉。
糧餉可是一大項,沈毅不但要給士兵發口糧,還要發錢財。
有些地方的長官會克扣糧餉,但結果就是會出現逃兵,士兵士氣下降,士氣不振,對長官有怨氣,更有可能出現兵變。
這可不是沈毅想要的,自然是每月都按時給士兵發放糧餉,覺得糧餉不足,便讓張飛停止招募士兵。
張飛可是一個練兵的好手,俗話說兵在精而不在多也,他訓練出來的士兵,不但士氣高,而且可以一敵二。
再加上沈毅這個特種兵對兵士的特種兵那喪心病狂的訓練法,這些士兵的戰鬥力更是大大提升,卻也是吃了大苦頭。
但沈毅軍法嚴正,對於逃兵更是嚴懲不貸,在殺了幾個逃兵之後,便沒有人再敢逃跑了。
只是沈毅也對士兵的軍餉有少量的增加,這讓士兵也沒有怨言,而且更加聽從軍令,忠誠度大增,對沈毅唯命是從。
“噠啦噠啦……”
這時,何牢頭帶著那個高句驪王室成員的李雪麗走了進來。
李雪麗身上雖然披著衣服,雙腿上卻依舊是沉重的鎖鏈,每走一步,都發出“噠啦噠啦”清脆的聲音。
何牢頭對沈毅一拱手道:“大人,女犯已帶到。”
沈毅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李雪麗,便對和何牢頭一揮手道:“你去找個壯婦來。”
“喏。”何牢頭不知道沈毅要找個壯婦做什麽,但也不敢多問,只是拱著手緩緩退去,便把門關上了。
沈毅方才已經問過典吏,知道這李雪麗所言屬實,她的確是為了去牢中救忠仆,而被抓住的,貴為高句驪王室成員,卻獨自冒險來救一個仆人,可見這仆人對她很重要,主仆二人從高句驪流亡於此,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磨難,她一心求死,大抵也是因為她的這個仆人被派往前線做了炮灰,已經死了吧。
李雪麗在牢房中呆的久了,渾身散發著一股牢房中騷臭的氣味,身上也是髒兮兮的,長發散亂著,雙目冷冷的盯著沈毅,見沈毅坐在椅子這個新鮮玩意上,冰冷的眸子中露出一絲古怪,嘴中卻是恨恨道:“狗官,方才我殺你,你為何還不殺我?”
沈毅見李雪麗眼角通紅,臉頰上還帶著淚痕,並未回答她,而是淡淡道:“待會我會讓人給你沐浴更衣。”
李雪麗面現一絲慌張,“我不要,我不要那些人碰我。”
沈毅淡淡一笑,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軍用潛水表,已是下午五點,也就是現下的酉時,
對於這個時代時辰,他還是更習慣於用潛水表,潛水表用機械機芯運轉,不但有更高防水性能,夜光指針和刻度,而且時間要精確的多,“放心,是個壯婦來給你沐浴更衣,你這個樣子像臭豆腐一樣,會舒服嗎?” 李雪麗放心許多,低頭嗅了嗅,秀眉微蹙,聽到臭豆腐,便有些好奇的對沈毅問道:“臭豆腐是什麽?很臭嗎?”
沈毅見李雪麗對自己的敵意稍減,嘴角微微一揚道:“外面聞著臭,然而裡面卻很好吃。”
“外面臭,裡面好吃?……”李雪麗眸光微轉,低著頭想了想,卻好像是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想到吃的,不覺小腹處發出了“咕咕”聲,想到反正是一死,總比做個餓死鬼強,便道:“那你給我買來吃。”
沈毅翻了個白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臭豆腐卻是買不到的,而是我的獨家秘方。”
李雪麗望著沈毅,張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麽。
“咯吱……”
卻在這時,何牢頭帶著一個壯婦走了過來,對沈毅拱手道:“大人,壯婦帶來了。”
“瑪德,你進門不知道先敲門的嗎?”沈毅心中暗罵了一句, 然後望了一眼何牢頭身後的壯婦。
那壯婦依著樸素,頭也不敢抬,見到沈毅身前站著個女犯,心下一驚,便立刻跪下道:“民婦,叩見大人……民婦並未犯事啊……”聲音卻是有些顫抖起來。
沈毅知道這壯婦是誤會了,便笑著道:“請起,你不必慌張,本官只是請你來給她沐浴更衣。”
“她……?!”壯婦抬起頭,看了一眼李雪麗,見這少女腿上戴著腳鐐,不是女囚又是什麽,連呼不敢,抖如篩糠,“大人,民婦不敢啊……”
何牢頭呵斥道,“大人讓你如何做,便如何做……”
壯婦連忙點頭,不敢在說什麽。
沈毅讓何牢頭把李雪麗腿上的腳鏈打開,帶到後院的小木屋,找了個大木盆,並打滿水,便讓其下去了,並告誡何牢頭,不準將此事宣揚出去,何牢頭連聲稱喏。
這何牢頭可是知道沈毅治軍的手段,他可不想腦袋不保。
沈毅給了壯婦了一枚銅錢,道:“這是你的工錢,給她沐浴更衣。”
李雪麗雖然渾身是傷,但如若想要逃跑,這壯婦卻是攔不住她的,“你就不怕我趁機逃跑嗎?”
沈毅正要出去,聽到李雪麗的話,回頭笑著道:“你如若想要逃,便逃吧,不過你最好把身子洗乾淨了再逃,要不然你這樣逃,可是會熏壞別人的。”說著,便走了出去。
“你……!”李雪麗羞怒交加,卻對沈毅不禁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覺,心道:“也許他和那些狗官並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