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成不憂額頭青筋暴起,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想來已是氣的極點。
成不憂自劍宗在玉女峰敗給氣宗之後便隱居江湖,劍法了得,已得劍宗真傳,後在左冷禪的支持下重出江湖上華山與嶽不群為首的劍宗爭奪華山派控制權,卻沒想到沈毅一個小輩竟然敢如此藐視與他。
眼中殺氣大盛,心道:“想來不出四招,這小子便會死於我的劍下,也好給嶽不群點顏色瞧瞧。”
“哈哈,好,成不憂,這可是你說的,你如若敗了,以後見了我,便要立刻叩頭喊師傅!”沈毅火上澆油的大笑一聲道。
“哼。”成不憂臉色又變了幾變,冷聲一聲道:“你以為我成不憂會騙你一個小娃娃不成?”
“這可不成,你需立下誓言,你如若反悔,便是烏龜兒子王八蛋!”沈毅看成不憂越生氣,心中便越痛快。
“好!發誓便發誓!你以為真能勝我?”成不憂說著,便發誓道:“我成不憂如若拜給沈毅,便拜沈毅為師,見到沈毅,便立刻磕頭喊師傅,如若有違此時,我成不憂便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在場之人都覺得沈毅哪裡會是這成不憂的對手,寧中則和嶽靈珊更是為沈毅捏了兩把汗。
嶽靈珊剛要開口勸阻。
寧中則卻搶先來到沈毅身邊道:“毅兒,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師娘來吧。”
“誒,這可不行,老子已經發誓了,怎能說變就變!”成不憂卻攔住道,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吃定沈毅了。
和成不憂一夥的封不平也連忙附和道:“對啊,嶽夫人,你還是坐下看好戲吧,哈哈哈……”
“哎……”嶽不群對寧中則擺了擺手,歎了口氣,卻也是不便多說什麽。
沈毅蹭的一下,拔出腰間的青鋒劍,笑著道:“出招吧!”
成不憂看了一眼沈毅手中隱隱散發著青光的劍,加之前面沈毅把那瞎眼烏鴉手中的劍都給砍斷了,知道沈毅手中的劍定然是把鋒利無比的寶劍,便道:“小子,咱們可事先說好了,你不能使用你的那把青色的劍。”
“如你所願。”沈毅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把青鋒劍插入劍鞘。
“毅兒,接劍。”嶽不群想把君子劍借給沈毅一用。
沈毅卻是沒接,而是隨手拿起門旁立著的一個木條,對嶽不群道:“師傅,多謝了,打畜生只須木棍便可。”
“你……好狂妄!”成不憂氣的肝疼。
沈毅淡淡道:“真氣所至,草木皆是利劍。對付你那幾招不成氣候的招數,又何須用劍?”
聽到此話,成不憂的額頭跳了幾跳,心道這小子太過狂妄,怒笑道:“好,是你狂妄自大,可不能怨我成不憂出手狠辣!”
嶽不群和嶽夫人情知這人武功比沈毅可高得太多,一把木棍有甚用?以空手擋他利劍,凶險殊甚,當下齊聲喝道:“毅兒你快退開!”
但見白光閃處,成不憂已挺劍向沈毅刺出,果然便是適才曾向嶽不群刺過的那一招。他不變招式,一來這幾招正是他生平絕學,二來有言在先,三來自己舊招重使,顯得是讓對方有所準備,雙方各有所利,扯了個直,並非單是自己在兵刃上佔了便宜。
沈毅卻是已在拿起木棍時,便在木棍之上暗暗注入了真氣,見成不憂這一招凶猛,直襲而來。
他只是身子微微一閃,同時使出了獨孤九劍的破劍式,當手中木棍碰到成不憂手中的長劍之時,便是手腕一轉。
成不憂手中的長劍仿佛失控了一般,“嘭!”的一聲,便被沈毅給挑著斜飛了出去,“鐺!”的一聲悶響,劍尖直接刺入了牆壁之上。
只是一招,便立刻定出了輸贏!
在場之人全都驚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沈毅手中的木棍,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方才沈毅出劍太快,在場之人竟是除了嶽不群之外,都沒有看清楚沈毅是如何出的招,又如何就把成不憂手中的長劍給挑飛了出去。
“嘻嘻,阿毅贏了!爹爹,娘親,阿毅贏了呢!”嶽靈珊高興極了,仿佛是她打敗了成不憂一般,一副興高采烈的神情,撲在寧中則懷裡,顯得很是激動。
嶽不群和寧中則聽到嶽靈珊不稱呼沈毅為師弟,而是用阿毅這麽親昵的稱呼,方才便覺得疑惑,現下就更覺得其中定然有蹊蹺了。
而在華山派眾弟子人群中的林平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可是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沈毅,握成拳頭的雙手, 緊緊地攥著,指縫中已然是滲出了絲絲血液。
“叮咚,恭喜宿主,擊敗成不憂,聲威大震,得到1000點功勳值,1000點聲望值。“
嶽靈珊瞥了一眼成不憂,“成不憂!你輸了,快跪下給阿毅磕頭啊!你不會是要做烏龜兒子王八蛋吧?!”
成不憂又羞又怒,左掌疾翻,“轟!”的一聲,便朝沈毅發出了偷襲一擊。
沈毅卻是早料到了成不憂這個卑鄙小人會來這麽一手,在成不憂一掌劈出之時,“噌!”的一聲,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腰間的青鋒劍。
“唰……!”
劍影閃過,一條血淋淋的蒼白手臂便掉在了地上,原本光潔的地板上,現下已盡是鮮血。
“啊……!我的手!”成不憂抱著他斷了個手臂,痛呼了起來!
沈毅還劍入鞘,心中平淡如水。
“你……你竟敢傷人!”和成不憂一夥的劍宗封不平和陸柏,驚呼一聲,便要拔劍!
“喂,你們講不講理?是他偷襲在先!”嶽靈珊怒道。
寧中則也出言冷笑著道:“你們也都聽到嘍,他之前發過誓言,現下已是毅兒的徒弟,師父教訓一個敢殺師父的徒弟什麽不對嗎?”
“正是如此!”在場之人皆拍手叫好。
“你們……!”成不憂的劍宗一夥人,見他們不佔半分理,打架又打不過氣宗,一個個氣的臉色鐵青。
封不平也是臉色變了幾變,見他們即不佔理,打又打不過,一揮袍袖,攙著斷了手臂的成不憂,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