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白衣女子隨著聶小倩和沈毅來到金華城的聶府中。
路上,經過了解,才得知這白衣女子名叫燕夢兒,是白苗人,準確的說,她娘是白苗人,而她父親是中原人。
來這裡是為了尋找她的父親,而讓沈毅萬萬想不到的是,她的父親竟然是燕赤霞,真沒想到那個臭酒鬼,還有這麽水靈的女兒。
燕夢兒曾聽她那早已離世的娘親說,燕赤霞可能會在金華城郊外的蘭若寺,仗著自己會些功夫和蠱術,便獨自一人來到這裡。
然而卻在蘭若寺沒有找到燕赤霞,蘭若寺裡廢墟一片,連一絲人的氣息也沒有,想來燕赤霞也早已不在蘭若寺了,正想在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燕赤霞的蛛絲馬跡,卻不曾想與沈毅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沈毅得知燕夢兒不但是燕赤霞的女兒,而且還是會蠱術的苗疆女子,心頭就是一緊啊,真不知道方才這燕夢兒有沒有暗中給他下蠱,如若下了情蠱,倒也罷了,頂多吃點虧,但要是下了其他蠱,他可對蠱術一竅不通,這哪裡受得不了啊。
在燕夢兒換好一件淡青色對襟衣裙後,將她的身材完全體現出來。領口開得稍低,露出鎖骨,胸前有一個小紋身,紋身一半遮在衣服裡,給人性感的遐想。袖子比較寬大,垂下時只能看見指尖。下擺高開叉,戴著露指手套,穿軟皮靴。
就燕夢兒這身材,即便是現代,也是模特明星級別的。
沈毅望了一眼從聶小倩廂房中走出的燕夢兒,也不禁微微一呆,“那個……夢兒姑娘,你的蠱術厲害不?”
“哼,你說呢。”燕夢兒不屑的瞥了沈毅一眼。
“啊……那你有沒有給貧道下蠱啊……”沈毅心裡有些打起鼓來。
燕夢兒一挑柳眉道:“哼,你配嗎?”
你妹啊,不配最好。
沈毅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時聶小倩也從廂房中走出,微笑著打趣道:“沈道長,我已經和夢兒姐姐結為金蘭姐妹了,你可不許欺負我妹妹哦。”
“欺負她……?!”沈毅翻了個白眼,暗道:“貧道哪裡敢欺負這位姑奶奶,貧道不被她欺負就已經算不錯了……”
夜晚時,明月高懸,繁星點點,夜風有些微涼,聶通老爺子為了酬謝沈毅幫他驅走妖鬼,特意擺下一桌盛宴款待沈毅,只是聶老爺子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便讓聶小倩為其代勞。
只是,卻聽說聶府那個一直伺候聶員外起居的老管家不知為何,卻被聶員外給辭退了,讓其告老還鄉。
沈毅覺得有些詫異,但想來是老管家年紀太老了,伺候不動聶員外了,才會讓其返回家鄉養老吧。
晚宴上,聶小倩知道沈毅是俗家弟子,不忌酒肉,雙手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對沈毅敬酒道,“沈道長,您對家父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這杯酒是小女子敬您的。”
“呦,小倩姐姐,你難道忘了,他可是個道士!”一旁的燕夢兒特意把“道士”兩字語調加重,冷言冷語道。
沈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罵一句,微微一笑道:“夢兒姑娘有所不知,貧道是俗家弟子,並不忌酒肉。”
說著,接過聶小倩敬來的一杯酒,仰脖便一飲而盡。
“哼!原來是個酒肉道士啊,怪不得你……”燕夢兒說到這裡,臉上的不屑,頓時一消,轉而露出一絲紅霞,望向沈毅的眼中,顯出幾分幽怨嗔怒。
“……”沈毅知道這小妞後面要說什麽,
心頭一緊,還好這小妞還有一半是中原漢人血統,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才心下一松,放下心來,閃過她的視線,撇過頭去,暗道:“還好……還好……” “夢兒妹妹,沈道長他怎麽了?”聶小倩見燕夢兒話說到一半,便住口不言了,表情怪怪的,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麽……”燕夢兒連忙岔開話題,抬頭望了望夜空中的圓月,眼眸微轉,笑盈盈的望向沈毅道:“聽聞中原男子,個個都會吟詩作對,道長身為男子,不會不懂得吟詩作對吧?”
你妹啊,誰說中原男子個個都會吟詩作對的,不過好男不跟女鬥,道爺今夜就給你露兩手,讓你知道你道爺我的厲害!
“夢兒妹妹……”聶小倩想要出言說解,卻被燕夢兒給攔住了。
“貧道只會一點點,既然夢兒姑娘如此說起了,那貧道就隻好獻醜了。”沈毅撫掉身上的一片落葉,清了清嗓子,手執酒杯,抬頭望月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一招鮮,吃遍天啊!!!
此詩剛從沈毅口中吟誦而出,便讓聶小倩為之一呆,她從小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金華城中仰慕她的世家才子數不勝數,然而這些世家才子的詩詞卻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而沈毅吟出的這首詩詞,堪稱絕世之作,怎能不讓她心花怒放,對沈毅不禁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傾慕之情。
而燕夢兒雖然不太懂詩詞歌賦,但這首詩詞朗朗上口,意境悠遠,不禁對沈毅方才的不屑也煙消雲散,可心中氣不過,瞥了一眼沈毅道:“哼,不就是會吟首詩詞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聶小倩柔聲道:“夢兒妹妹,你有所不知,沈道長這首詩詞,既懷逸興壯思,高接混茫,而又腳踏實地,自具雅量高致。顯示了沈道長豪放的性格和不凡的氣魄,可謂是難得的佳作。”
“……”燕夢兒感覺臉火辣辣,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心中暗道:“哼,本想要戲弄這家夥一番,卻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真是氣死人啦。”
“叮咚,恭喜宿主,得到1000功勳值,100點聲望,同時得到聶小倩的10點好感度。“
晚上飲過幾杯美酒,沈毅有些微醉,在一個叫做彩蝶的俏麗丫鬟的伺候下,來到為他安置的廂房中,洗臉漱口後躺在軟塌上昏昏沉沉的便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從窗外刮來一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