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很多人會把一學期分為兩個階段:一個是其他周,另一個就是考試周。
而一旦到了考試周,就是牛鬼蛇怪,神仙大佛各顯神通的日子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在考試周以前都好比是冬天泡腳,暖和舒適,可一旦到了考試周,就是喝自己洗腳水的時間了,而且還是冰涼冰涼的。
考試周一般有一兩周的時間,可就是在這一兩周時間裡,你得把這一學期的知識背完。而這個時候,那些一學期都沒去過圖書館的學渣們,此時都會天還沒亮就起床,隻為能夠在圖書館開門之際搶得一席之地。所以如果你起得早的話,總會看見圖書館門外那長長的考試軍團。
在這個時候,什麽事情都抵不過“我愛學習”這件事。大家似乎都沉溺在知識的苦水裡無法自拔。
有的老師可能會在最後一堂課上劃重點,所以每學期各科的最後一堂課,那幾乎是逃課率最少的一節課。當然,有的老師也會說:“整本書都是知識點!”“我講過的都是重點!”
師大在經過聖誕節後,各學院也開始逐步步入考試周了。有的學院考的早,提前十多天就能考完回家了。也有的學院考的晚,到最後一兩天才考完。更有的專業,前面幾科考了,卻還有一門隔了七八天再考的。
從二校回到主校的辰星也開啟了學霸模式。不過圖書館的戰鬥太過激烈,他選擇了另一個戰場,教室。
但複習之路卻是一場漫長而無味的修行。何況對於有些科目而言不是複習,而是預習。
一開始還有半個月的時候,辰星覺得半個月看6科,來得及。然後就是還有一周看4科,加把勁也行。最後是,明天有兩科,先看上午考的。結果當晚看到了凌晨兩三點,都沒把書看到一半。
當然這都不是最痛苦,最痛苦的是,當你還在知識的海洋裡苦苦掙扎的時候,你的舍友已經拿好行李準備回家了。
看著回到宿舍的吳言,辰星目光呆滯,問:“看來這一門你考得很好啊。”
吳言苦思了一會兒,認真說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那你是能考七十分嘍?”辰星目光依然呆滯。
吳言心痛,說:“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還有剩下的九十分看老師心情。”然後話鋒一轉,“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這是最後一門,待會兒吃完午飯我就可以回家了。”然後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啊~為什麽我們還有兩門!”辰星開始叫喊。
“好了沒,好了我們吃飯去。”吳言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你去吧,我已經沉迷學習,無法自拔。”辰星又恢復了目光呆滯的表情。
吳言走進辰星一看,說:“你今下午考的是概論,隨便寫寫就行了,你隻要把空白的地方都寫滿,老師多少肯定還是會給你一些分的。”
最終,在吳言的幾番說辭下,跟著去了食堂。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吳言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一個掛在樹上的孔明燈說:“辰星,你快來看,你看這上面寫的啥?”
辰星順著看去,只見孔明燈上寫著:“高數別掛!”
辰星和吳言不由得笑出了聲,這也太戲劇了。好不容易許個願,高數別掛。可這孔明燈就掛在了高樹上。
隨著吳言的回家,辰星才發現整個師大的學生似乎走的越來越多,有時候自己拿著書去考試,看著別人卻是拿著行李回家。
那感覺,別提有多淒涼了。 隨著最後一門期末考的結束,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氣。而有的人更是直接考完出門,拿著早就放在門邊的行李箱就回家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情沒有辰星預想的好。因為這最後一門考試,他看得最少,那些名詞解釋也全部都是胡編亂造。他雖然也準備了小抄,但從沒有作弊習慣的他,又怎會如願以償。
掛了,掛了,掛了…他在心裡呐喊,最後一想:草,掛了就掛了,管特麽的,上網去。
看著網吧也是一副蕭條樣,本來還有打遊戲的心,打了幾局也沒心情了。於是回到了宿舍,躺在了床上,幾度無聊,最後又在無聊中睡著。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辰星開始翻著自己空間,看著高中發的一些動態,不覺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怎麽會發這些。刪了一些無趣,有時候看著一些回復還真覺得搞笑。
看著一些人的回復,顯示的是網名,辰星知道,那些要麽是自己刪除了好友的,要麽就是被別人拉黑了的。隻是曾經的美好,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時間就像一個會催眠的小偷。 總在不知不覺間,把屬於你的東西偷走。當某一天,你回過頭,突然發現,那些美好的記憶,卻再也找不回了。就像那年的青澀,我們再也學不會。
第二天,辰星早早的就起了床。這似乎是除了軍訓期間起床最早的一次。宿舍的燈都是早上6點50就亮,軍訓的時候,因為早上7點有一次集合,所以當時人人都是6點半的鬧鍾。集合遲到,那可不是小事兒。
後來軍訓結束,大家也幾乎能夠保持在7點左右起床。特別是一開始,還沒有養成熄燈關燈的習慣,每早都是沒燈光亮醒,然後就起床吃早餐。再然後慢慢的養成了熄燈就關燈的習慣,起床的時間也開始向後拖延。
直到大半學期過後,辰星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都多少早晨不吃早飯了。隻要是第一節課沒課的話,往往是睡到八九點。就算是有課都會睡到7點40,然後簡單的洗個臉,如果沒有熱水的話,很多時候洗臉都給省去了。最後再急急忙忙的買個早餐,在去教室的路上,邊吃邊趕路。
辰星還記得,有一次在去教室的路上,自己吃著包子,看著前面一片都是女生,再往後一看也全部是女生。那感覺,隻能用一句“臥槽”來形容。
辰星起床吃了個早飯後,就開始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行李。期間好幾次看著以前的一些小東西回憶了起來,有鄧瑤瑤送的小花盆,有余夢琪送的書簽,也有高中同桌送的鋼筆和以前傳過的小紙條。
隻是這一刻的辰星突然發現,在收拾行李的這一刻,以前所有的好與壞,似乎都不那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