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古時候將要出嫁的女子?這個比喻有意思”台下一位大三主席說。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
“有什麽搞笑的嗎?”旁邊一位主席說。
“沒,就覺得剛剛那大一小孩兒挺有意思的。”
主席心裡想著:古時候將要出嫁的女子,幾乎都還不認識自己的新郎,一邊期望著盡快見著新郎,可又害怕這還未見面的新郎對自己不好。正如我們這群大三將要實習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可又期望去盡快了解,但又害怕自己做不好,的確很形象。
下了台的辰星不禁在心裡感歎:回答個問題比表演還緊張。然後就坐回到了自己部門的位子上,繼續觀看。
不得不說,跳舞的妹子是極具吸引力的。看著台上一個個的大長腿,加上音樂的肆意挑動,讓台下很多人的心都跟著搖擺了起來。辰星還記得以前無意間看到過的一篇文章,說的是人在高興,特別是很嗨的時候,容易分泌一種叫“多巴胺”的物質。而這種物質會讓人的精神產生“喜歡”感覺,也更容易讓有好感的彼此,更進一步。
不過此時的辰星,卻嗨不起來。他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他想看的人,倒是看到了一些熟人。他猶豫了很久,拿著手機,反反覆複打了幾段字,然後又刪了。他是真的很糾結,不知道該和余夢琪說些什麽。
他想簡單明了地問清余夢琪,對於她身邊這些人的感情到底什麽態度。可又怕用詞不好,讓余夢琪覺得自己語氣太強硬。
他也想再和余夢琪說一段話後,就不再和她扯上關系,可又覺得沒這必要,余夢琪也不會在意。這一刻無論說什麽,似乎都會讓余夢琪覺得他可笑而幼稚。
可讓他裝作如無其事,一切如常,他又根本做不到。幾番糾結下,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幾番無奈,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問清楚,他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一直當備胎,雖然他覺得他自己這個備胎上路的機會很大。
於是,辰星一邊看著節目,一邊像往常一樣和余夢琪聊著。偶爾也會上上牆,幫熟的人刷刷屏。不一會兒,就聊到敏感話題上了。
“哈哈,朋友多就是好”
“/呲牙”
“那是不是都像是我們這樣的朋友啊,/偷笑”發了這一句,辰星剛擦過的手,又起汗了。連“/偷笑”這個表情都是換了好幾次才決定用的。
余夢琪回的比辰星想的要快,似乎以前就經歷過此類話題:“怎麽說呢我又不會把朋友分類,都是朋友,隻是看關系有多好”
辰星見是這樣的回答,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如果放在平時,辰星一定會回一句:那我們的關系是有多好啊?再加上一個壞笑的表情。可是現在的他卻沒了那個心情,簡單的找了個理由就結束了聊天。
算了,就這樣吧,做個普通朋友得了,也懶得花心思去想看什麽電影,去哪吃飯什麽的了。隨後還自嘲道,還能省下一筆錢。
辰星看著舞台,心裡卻坐著飛機。很快,節目進行得就隻有兩個了。倒數第二個節目是外聯部的小品,讓辰星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品竟然是當初他給塗櫻雪改的那個。隻不過名字由《回家》改成了《全力以赴的微不足道》
也許一些人看完這個小品後都不能理解這個名字的含義,但辰星卻能深深的體會到。因為當時在和塗櫻雪說劇本的時候,塗櫻雪就感歎過:其實父母們說我們、罵我們,
甚至打我們,都是為了我們能夠更好,但我們卻感覺不到。甚至連他們給的關心和保護,我們都覺得是理所應當,並習以為常。 不過也不得不說,塗櫻雪不愧是話劇社的,雖然這個小品還存在著一些不足。但和前面的幾個節目相比卻好了很多,情節起伏跌宕,有緊湊性,而且衝擊性強,最後的反轉也拉動了人們的情緒。甚至有些同學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任性而擦拭眼角。
因為一些節目是分開排練的,而且在彩排的時候,宣傳部的節目在前,辰星彩排完就走了,所以再看到外聯部的小品是這也有點不可思議。
感受著現場熱烈而真誠的掌聲,辰星的心裡還是有點自豪的,畢竟他在這個小品上看見了很多他自己留下的東西。
知道塗櫻雪也在校青協,是在一周前的校青協全體大會上,看著上台演講的大一代表塗櫻雪,辰星問著身邊的吳言說:“怎麽塗櫻雪也在青協?”
“是啊,你不知道啊?這次迎新晚會的讚助有一半就是她拉的”
“果然還是辦公室好啊,洞悉天下大事。”
……
晚會的最後一個節目是壓軸舞蹈,又是一個青春活力的靚舞結束了這場晚會。最後上台大合影的時候, 辰星看見塗櫻雪不由得舉起了大拇指,給她點了32個讚。一個手比3,一個手比2,最後雙手讚。
塗櫻雪頭一歪,似乎在說還行吧。
然後就是各個部門合影。
辰星走到塗櫻雪跟前說:“不錯啊,你不知道我們部門的妹子最後都快看哭了,名字也改的不錯。”
“我又沒上台表演,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麽?”辰星笑笑。
“名字啊,其實名字的靈感還是從你那來的。”
“哦?那我怎麽不知道?”
“你忘了那晚最後你說了一句話嗎?你說,父母為我們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我們卻覺得很少很少,而且總是這樣。後來我一想,就想到了”
“是啊,‘全力以赴的微不足道’,不錯”辰星再次說了一遍,讚同著。
“辰星,辰星,快,別和妹子聊天,我們幾個拍一個,快啊”吳言吼著,然後還叫上了青協主席。
辰星和塗櫻雪都笑了笑,算是告了別。
最後簡單的收拾了下音樂廳會場,辰星就和吳言、魏書明他們回宿舍了。而一些還沒吃晚飯的青協部員,則三五幾個好哥們兒好姐妹,或兩個預備情侶,開始出校門去準備吃飯。
回到宿舍後,已經九點多了。隔壁宿舍的一聽辰星他們宿舍都回來了,立馬跳出來了一個代表說:“呀哈哈哈,終於回來了,我們已經快等不及了!”
辰星看著眼前的隔壁代表,一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兒,有模有樣說著:“呀哈哈哈,走啊,瀟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