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沒有的。
剛才不過是陸飛借機使用念動力陰了那些清兵而已。
好在陳近南與周堂主兩人皆是心思玲瓏之輩,知道幫助他們的人不想暴露身份,也就不再糾結,專心致志地斬殺清兵來。
有了陸飛的暗中偷襲,鼇拜所謂的四大高手和親兵不到片刻就被陳近南和周堂主挑得七七八八,這也讓陸飛認識到這些武林人士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厲害,縮著的膽氣也大了些。
陸飛盯著場中清理著其余清兵的陳近南,目光閃爍不定。
“陳近南的武功比海大富高上一籌,但又比鼇拜差了一個等級,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殺了他?”
“不妥,不妥,萬一真如電影中那般,武功高手能料敵先機,我很危險的……”
陸飛暗暗搖頭,他想起鼇拜橫練十三太保金鍾罩已是最高境界的層次,劇情中,刀砍劍刺都破不了防。
如果是在外面的空曠地帶,自己直接飛到高空中,完全是立於不敗之地,弄死鼇拜非常容易,所謂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金鍾罩,一發燃燒彈就夠了。如果一發不行,那就來第二發唄。
但現在這麗春院內,空間狹窄,自己又幾乎無防禦力,高手隨便一柄刀飛擲過來,自己躲避不及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正思慮間,韋小寶偷偷摸摸地退到陸飛旁邊,低聲道:“姐姐你看,好厲害啊!”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姐姐的回應,便疑惑地側首看了過去,卻見陸飛捂住鼻子,滴滴鮮血從指縫間滲透出來滴落到地面……
韋小寶面色一變,忙關切的問:“姐姐,你受傷了?”
“別吵,流鼻血了。”
“……姐姐,你不是看陳大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心生愛慕,鼻血都忍不住流了?……姐姐,你可別忘記你的身份,你是一隻雞啊!”
“滾一邊去!”
“……”
戰場上,再多的士兵如果連軍官都死了,便很難保持攻擊力,何況是野豬皮的豬皮軍。
被一幫子現代公知拚命吹噓的八旗軍經過幾十年的腐朽墮落,早已經不複當年的勇猛了,再說當年若不是大明天災不斷、內亂不斷,豈會容那些天殺的異族囂張?
外面的清兵沒有了軍官的壓製,見勢不妙,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跑得一乾二淨。而麗春院裡的韃子兵想逃也逃不了,周堂主在前,陳近南在後,兩息時間內就將這些嚇破膽的清兵殺了個精光。
場面瞬間詭異地靜了下來。
圍觀眾面面相覷,個中有膽大的一邊畏懼地看著兩人,一邊偷偷摸摸地往門邊挪了過去。
陳近南仔細地看了看周圍,未能發現那位隱藏的高手,心裡暗道可惜,又見眾人畏畏縮縮,便哈哈一笑,朗說道:“你們快走吧,等會估計會有大量韃子過來。到時候再走就來不及了。”
圍觀眾聞言,哪還遲疑,當下一窩蜂地衝了出去,就連麗春院裡的工作人員也跑了七七八八,沒有人會傻到留在這裡。在這個年代,能來麗春院消費的,家中財產自是頗豐,也大都讀過書明事理,是不會相信清廷鼓吹的“滿漢一家親”的說法的。以野豬皮動不動就抄家滅族株連九族的德行,麗春院是完了。
陳近南也準備離開了,他是反清急先鋒不假,但還沒有能耐到單槍匹馬在這裡坐等清兵圍剿。
陸飛見狀,靈機一動,順著人流來到陳近南身邊,
低聲道:“陳大蝦,能否借一步說話?” 陳近南一愣,側首過去,見是麗春院頭牌紅人韋春花,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隨即又很好的掩飾起來,溫聲笑道:
“哦?原來是韋大家啊,不知你叫住在下是有何事?”
陸飛耳聰目明,又看多了小說描寫的‘主角XXX的眸中閃過驚喜、貪婪、無奈、等等XX之色……’,自是發現了陳近南眼中閃過的鄙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陳大蝦想不想做一樁大買賣?”
“總舵主,我們應該走了,韃子就快來了,跟這娘們有什麽好說的。咱們天地會又不需要做皮條生意。”一旁的周堂主極為不耐地催促道。
陸飛撇撇嘴,也不著惱,自己這副身體的身份確實讓人有些詬病,見陳近南聽了手下的話就要邁步離開,便淡淡笑道:
“陳大蝦如果連奴家說的生意是什麽聽都沒聽就走了,那以後定會極為後悔的。”
陳近南身形一頓,停下腳步,轉身詫異道:“哦?韋大家此話何解,你可知我的身份?”
“呵呵,你不就是天地會的總舵主嘛,乾的是什麽買賣奴家一清二楚,奴家說的生意正是你們需要的生意, 而且還是一樁天大的買賣,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和興趣了。”陸飛捂嘴笑道。
陳近南自不會是傻瓜,一聽便明白了陸飛的意思,饒有興趣地看著陸飛,問道:“韋大家請說,在下洗耳恭聽。”
“隔牆有耳,請附耳過來”
陳近南也不疑有他,近前略微俯低身段。
陸飛踮起腳跟,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滿清韃子小皇帝微服出宮的消息你要不要?”
陳近南瞳孔猛地一縮,呆怔了一會兒,才用同樣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你確定?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呵呵,奴家惜命之人,可沒膽量晃點你。”陸飛淡淡笑道。
“那不知消息是何內容?”陳近南追問道。
“呵呵。”陸飛笑而不語。
陳近南見狀也醒悟了過來,忙躬身道歉:“是在下唐突了,不知道韋大家想作何交易?”
“很簡單,帶我們離開這裡,教我們姐弟倆武功。”陸飛說道。
陳近南一怔,陸飛說的這個條件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
陸飛也不待他答話,繼續說道:“你們在奴家地盤上殺了這麽多清兵,以他們的德行,奴家是絕對討不了好的,這天下又是他們的天下,奴家姐弟兩人幾無藏身之處,奴家出此交易也是為了自保而已。”
陳近南聞言,老臉一紅,尷尬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下來。
“韋大家說的這事容易,在下答應了,那不知?”
“貨物現在就在麗春院內。”陸飛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