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響...
巴列洛夫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砸在地上。
“可惡的女人,不識好歹。”巴列洛夫惡狠狠的罵道。
“洛夫,你這個月已經砸了十個杯子了。”喬戈夫一臉無奈,道。
聞言,巴列洛夫不好意思,道:“抱歉,戈夫,一時興起,沒有控制情緒。”
見此,喬戈夫聳了聳肩,道:“你每次都這樣說。”
他對這位發小沒一點辦法,除了抱怨幾聲,只能由其耍酒瘋。
見著二人互相埋怨,高天翔並未插嘴,而是靜靜的等待回復。
良久之後,喬戈夫一臉堅定道:“高,你放心,蘇俄援華飛行隊只和你聯絡,別人一律不予理睬。”
聞言,高天翔暮的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謝謝!”
見狀,巴列洛夫略顯不滿,道:“高,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
“沒錯,高,洛夫說的很對。”喬戈夫臉上掛著微笑,道。
這時,沉默寡言的徐煥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身,道:“不成敬意,在下,先乾為敬!”
話音剛落,徐煥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巴列洛夫和喬戈夫同時叫好。
蘇俄人嗜酒如命,通常是以酒會友。
此時此刻,他們見到徐煥生如此豪爽,很是高興。
如今所有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高天翔便放下心來。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著急也沒有用。
於是,高天翔索性留在蘇俄援華飛行隊與久違不見的老朋友喝酒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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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一大盆冷水潑在陳愛民的臉上。
頓時間,陳愛民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
“怎麽全是人?”
陳愛民觀察一下,開口詢問。
“哼!老實點,坐好咯!”一名執法士兵呵斥道。
聞言,陳愛民剛想出言反駁,就被一聲爆喝打斷。
“姓名、職務,老實交代。”
講台中央坐著一名威武不凡的軍官,此人便是主審官,名叫章治終。
此時此刻,陳愛民已經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他雙眼環顧四周,並未看到空軍來人。
於是,陳愛民冷笑一聲,道:“如此著急審問,是何居心!”
“放肆...”章治終猛的站起身,怒斥道。
“哼!”陳愛民毫不畏懼,壓根不買帳。
“咳咳...”咳嗽聲響起。
“辭修,什麽事?”章治終低頭問道。
“老友啊!何必當出頭鳥呢?那人身份敏感啊!”陳誠輕聲提醒。
章治終一聽,覺得有道理,心想:“是啊!本來與其,井水不犯河水,真是老糊塗了。”
於是,章治終心裡權衡利弊,決定兩邊都不得罪,按照正常程序走。
“這裡是公審現場,請尊重憲法,配合審訊。”章治終一臉威嚴的說道。
聞言,陳愛民臉色一正,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章治終面無表情的叫道。
“姓名、職位、單位...”章治終開口詢問。
“陳愛民、少校飛行員、中國空軍飛鷹戰隊!”陳愛民如實回答。
陳愛民回答的同時,記錄員將對話記錄在案。
這時候,圍觀群眾紛紛發出驚叫。
“怎麽是飛行員?”
“是啊!之前沒收到風聲啊!”
與此同時,人群之中一名女子臉上微微一變色,但馬上就恢復原狀。
此女子正是當日與陳愛民產生糾紛的妙齡女子。
“唉!可惜了,怕是要槍斃了。”
“誰說不是呢!依我看,那日定有人故意陷害飛行員。
”“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日本人搗鬼。”
“對,飛行員保護我們不受日本鬼子轟炸,居然有人陷害,當真可惡。”
圍觀百姓互相之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管百姓如何議論,審訊照常進行。
“陳少校,請你告訴我,有沒有侵犯良家婦女?”章治終根據收集上來的情報,問道。
聞言,陳愛民暴跳如雷,道:“純屬放屁,老子行的正坐的直,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公審現場,陳愛民與公審團唇槍舌劍、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一時之間,公審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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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
國民政府國防部長何應欽的辦公室,電話響個不停。
“錢副官,接電話。”何應欽停下手頭的工作,轉身命令道。
“是!”錢副官領命照辦。
“喂!你是哪裡?”錢副官問道。
片刻之後,錢副官一臉焦急的走上前,道:“何部長,敵後來報,日寇有大規模行動,很可能空襲重慶。”
聞言,何應欽沉默片刻,道:“命令空軍司令部提高警惕,隨時準備迎戰。”
“是!”錢副官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打到空軍司令部。
“喂,這裡是國防部...”錢副官的對著電話筒說道。
與此同時,空軍司令部大樓,毛敬偉辦公室。
“空軍司令部,請指示。”毛敬偉對著電話問道。
“日軍戰機調動頻繁,近日內將有行動,請務必保持警惕。”錢副官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聞聲,毛敬偉苦笑一聲,道:“非常抱歉,空軍正被調查,無飛行員可用。”
說完,毛敬偉乾淨利落的掛斷來電。
開什麽玩笑,就想用一個電話打發空軍嗎?
何況無緣無故公審空軍飛行員,讓空軍的臉面往哪放?
嘟嘟嘟...嘟嘟嘟...
錢副官聽著電話裡傳出盲音, 久久沒有放下電話。
“無飛行員可用?”錢副官自言自語道。
這時,何應欽看出副官有異樣,當即開口詢問:“空軍如何回答!”
聞言,錢副官立正敬禮,道:“何部長,空軍的回答就是無飛行員可用。”
“什麽?此話當真?”何應欽猛的站起身,厲聲問道。
“千真萬確!”錢副官如實回答。
言畢,錢副官忽然想起什麽,又問道:“何部長,有人調查空軍嗎?”
聞言,何應欽瞬間明白前因後果,不是空軍沒有飛行員,而是用實際行動抗議軍法處公審空軍飛行員。
“哼!以為只有你們說空軍嗎?別忘了還是蘇俄援華飛行隊。”何應欽冷哼一聲道。
隨即,何應欽拿起電話打到蘇俄援華飛行隊。
“喬戈夫上校嘛?鄙人何應欽。”
“有什麽事?何將軍!”喬戈夫冷冰冰的回答。
聞聲,何應欽對著電話說:“請求貴方支援。”
“非常抱歉,我們只聽中國空軍司令部的軍令。”喬戈夫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然後,喬戈夫不等何應欽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嘟嘟嘟...嘟嘟嘟...電話裡響起刺耳的盲音。
此時此刻,何應欽手拿著電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臉色鐵青,久久沒有回過神。
“唉!”何應欽苦笑一聲,道:“公審飛行員,誰出的餿主意啊!”
現在是進退兩難,很難收場啊!
於是,何應欽放下電話,走出辦公室,急匆匆的趕往蔣介石官邸,尋求解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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