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機已到手,高天翔肩上的壓力小了很多。
現如今唯一的擔心,便是飛行員問題。
駕駛轟炸機與駕駛殲擊機完全不一樣。
一時之間,很難改變原有的習慣,肌肉記憶一旦形成,很難改變。
“唉!頭痛啊!”高天翔看著眾人的訓練成績,簡直慘不忍睹啊!
“怎麽辦?”高天翔仰天長歎,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離既定時間越來越近,飛行員卻無一點進展。
海外華僑飛行員無一點音訊,發出去的書信,都石沉大海了。
其實,高天翔預判錯了。本來高天翔就是前世之人,一些現代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
後世交通與通訊發達,往往一二天之內,就能得到回復,或是全世界到處走。
然而,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通訊落後,更別說交通了,一般情況下,從大洋彼岸來到中國,最少需要個把月,還要保證一路順風,若是碰見意外,或是輪船有小故障,時間可能還要久。
愣愣出神許久,高天翔陷入沉思之中。
這時,一個人走進指揮室,來人正是徐煥生。
“高兄,在想什麽呢?”徐煥生叫了一聲。
不過,高天翔並未回話,顯然是沒聽到。
“高兄,高兄...”徐煥生又叫了幾聲。
“誰?”高天翔一臉警惕的叫道。
當看清來人之後,高天翔略表歉意,道:“徐兄啊!抱歉,剛才走神了。”
“有什麽煩心事嗎?”徐煥生問道。
“唉!”高天翔先是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還不是飛行員的問題,四架馬丁轟炸機,需要八名飛行員,機組人員倒無所謂,找幾個湊數就行,關鍵是飛行員啊!”
聞言,徐煥生沉默片刻,道:“陳愛民、言天海、陳懷名等人,完全已經合格。”
“我清楚,但還少一人。”高天翔苦笑一聲,道。
“少一個飛行員,倒不是問題,交給我解決吧?”徐煥生說道。
“你有人選?”高天翔面露喜色,道。
徐煥生點點頭,道:“是的!”
“誰?說來聽聽。”高天翔急忙問道。
“佟言博!”徐煥生說道。
聞言,高天翔心中一驚,心想:“我怎麽把他給忘了呢!”
隨即,高天翔肩上的壓力蕩然無存,面露笑意,道:“有勞高兄,辛苦高兄跑一趟。”
“小事一樁,事不宜遲,在下先行一步。”徐煥生輕聲說道,便轉身離去。
看著徐煥生離去的背影,高天翔腦中浮現出佟言博的資料,與生平事跡: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佟言博隨東北大學流亡到北京繼續學業,一年後畢業。
1933年,佟言博聽到張學良對東北流亡學生的講話後,對日本侵略中國,肆意踐踏國土,殘殺無辜同胞,感到非常憤怒。
於是,佟言博懷著對家鄉淪喪的恥辱和憂國憂民的心情,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立志報效國家抗擊日本侵略,動員並偕同數名學友,毅然投筆從戎,順利地考入中國空軍,受訓於杭州筧橋中央航校,主修轟炸系。
1935年,佟言博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筧橋航校第三期,留校任教官兼區隊長職務。
1935 年至 1939 年間,佟言博歷任中國空軍部隊分隊長、副中隊長、中隊長、副大隊長、大隊長等職務。
1937 年 4 月,佟彥博調往聚集航空精英的三十中隊,被稱為“國寶“的馬丁轟炸機隊,
該隊位於上海虹橋,美籍顧問羅蘭在全部完訓時宣布三十中隊長石友信和隊員佟言博的駕駛技術最為熟練,認為佟言博是一位勤於思考,判斷力、邏輯分析力強大,又沉著冷靜的青年軍官。然而,天意弄人,最終馬丁轟炸機編隊,還是由外籍雇傭兵掌控,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
想到這,高天翔如釋重負,總算把飛行員湊齊,只等佟言博到來。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只欠東風。
忽然之間,高天翔露出一絲壞笑,自言自語道:“趁現在,給他們身上眼藥,狠狠折磨他們一番。”
於是,高天翔走出指揮室,來到訓練場,只見兄弟們正如火如荼的訓練。
但,高天翔依然搖了搖頭,認為他們的訓練量太小,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咳咳咳...”高天翔故意大咳幾聲。
聞聲,言天海、陳愛民等人,停下訓練,紛紛看著高天翔。
這時,高天翔臉上露出壞笑,道:“累不累啊?”
“不累!”
“怎麽不累,累死爺了...”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尤其是陳愛民經常開口抱怨。
“累?不是吧,說話中氣十足啊?”高天翔故意露出驚訝之色,一臉不信,道。
此時此刻,陳愛民話鋒一轉,道:“唉,一點都不累,還需加強訓練啊!”
“嗯...”其余人等,一臉疑惑的看向陳愛民。
“看我做什麽?趕緊訓練。”陳愛民叫道。
作為最了解高天翔的人,陳愛民已經看出高天翔不懷好意了。
所以,話鋒一轉,很自覺的要求加大訓練量。
“嘿嘿!”陳愛民一臉賤笑,得意洋洋的看向高天翔,心中想道:“不讓你抓住把柄,看你怎麽使絆子。”
然而,陳愛民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高天翔全權負責遠征日本的事宜,擁有隨意處置權。
“哼哼...以為不讓我抓住把柄,就那你們沒辦法了嗎?”高天翔心想道,臉上露出戲謔之色。
“不好!”陳愛民看著高天翔,越看越不對勁,當即暗叫一聲。
果然不出他所料,高天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據我了解,在場諸位已達到轟炸機飛行員的標準。”高天翔給了他們一顆甜棗。
話音剛落,眾人大聲的歡呼著...
就在此刻,高天翔出言製止他們的歡呼聲。
“不過,某些人驕傲自大,需要磨磨銳氣啊!”高鐵站感慨萬千道,並且看了陳愛民一眼。
對此,陳愛民敢怒不敢言,心中卻在罵道:“奶奶的,明顯是針對我。”
看到陳愛民的表情,高天翔歎了一口氣,道:“唉!某些人好像不服啊?”
“糟糕!這家夥公報私仇啊!”
“肯定是報我威脅他的仇。”
陳愛民心中想道,臉部表情非常奇怪。
此時此刻,眾人已經知道高天翔要整治陳愛民,紛紛遠離他,像避瘟神一樣,生怕連累自己。
見到此情此景,陳愛民氣得臉色通紅,手指眾人,嘴裡罵罵咧咧道:“你們不陪我訓練,我就把你們的愁事到處宣傳,讓整個重慶的百姓都知道。”
“別別別...我們陪你還不成嗎!”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隨即,老老實實的站到陳愛民後面。
這時,高天翔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下午訓練延長三個小時。”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開口叫罵,但又無可奈何,只能乖乖照做。
不過,眾人顯然不滿陳愛民威脅他們,但陳愛民臉皮極厚,全然不在乎,只要有人陪他訓練,心裡就平衡了。
見到此情此景,高天翔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總算能光明正大的整治陳愛民了。
於是,高天翔哼著小曲,轉身悠哉悠哉的離去。
片刻之後,高天翔走進塔台指揮室,時不時用望遠鏡觀察兄弟們的一舉一動,並且逐一記錄。
屆時,根據他們的表現決定駕駛轟炸機的飛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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