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甄志丙對楊玄真的印象不錯,在他心裡,楊玄真尊敬師長,學習認真,天賦也非常高。
甄志丙露出一絲笑容,說,“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跟我一起回重陽宮吧。”
“行!”楊玄真點點頭。
就在這時,趙志敬和丘處機帶著一大群道士走過來,丘處機見到甄志丙後,滿臉的失望,痛惜的說,“志丙,你太讓我失望了。”
趙志敬大喝,“甄師弟,你破壞門規,和古墓派的小龍女約會,你可知罪?”
甄志丙見到丘處機,以及眾位師兄弟,頓時就慌了,連忙說,“我沒有!”
小女龍一直坐在古墓中,她喜歡安靜,不喜歡喧鬧,然而,古墓門口喧鬧不止,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小龍女微微皺眉,緩緩的走出古墓。
“你們在做什麽?”這聲音非常好聽,卻非常清冷。
楊玄真轉頭一看,微微失神,暗道,‘真不愧是神雕世界的第一美女,太完美了。’緊接著,楊玄真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她的臉色好像紅潤了一些,難道,是因為練了九陽真經?’
周圍的人見到小龍女,都有短暫的失神,那位一直暗戀小龍女的甄志丙,見到小龍女后,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郭芙暗道,“這龍姐姐真的很漂亮,難怪,表弟一直往古墓跑。”
丘處機短暫的失神後,向小龍女拱了拱手,“見過姑娘,道友放心,我會把本門弟子帶走,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姑娘清修。”
小龍女不喜歡和外人交流,她沒有理會丘處機,而是平靜的說,“孫婆婆,我們回去吧。”
孫婆婆聽了丘老道的話,心中大怒,‘憑什麽啊?你憑什麽不讓楊玄真他們來古墓?’這段時間,她偶爾聽聽楊玄真講故事,還能吃到各種各樣的美味,她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
孫婆婆怒視了丘處機一眼,說,“我已經把玄真和過兒當成親人,他們可以隨時來古墓,郭芙姑娘也可以常來,至於你們這些臭道士,我們古墓不歡迎。”
孫婆婆說了一句,又向小龍女看了一眼,希冀小龍女說一句話。
小龍女看到孫婆婆的眼神,心想,‘這段時間,孫婆婆臉上多了很多笑容,顯然,她非常開心,而且,我心裡也有一絲歡喜。’隨即,小龍女點點頭,“楊玄真,楊過,郭芙可以來古墓,其他人,古墓不歡迎。”
楊玄真聽到小龍女的話,暗中歡喜,‘太好了,這段時間的苦功沒白費。’
此時,甄志丙也有些激動,‘如果玄真和過兒能常來古墓,我能不能經常過來,我不求和龍姑娘在一起,只希望能遠遠的看她一眼。’
丘處機心裡滿腔怒火,喝道,“志丙,還不走?”
楊玄真向趙志敬掃了一眼,‘應該是這個家夥在搗鬼吧?這趙志敬,一心想當掌教,卻志大才疏。’
楊玄真念頭一轉,對孫婆婆說,“孫婆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過來看你。”
“好,好!”孫婆婆歡喜的道,然後,和小龍女進入古墓。
眾人回到重陽宮後,丘處機,馬鈺,孫不二坐在大殿的主位,其他道士立於兩旁,甄志丙,楊玄真,楊過,站在大殿中間,郭芙靠在大殿的柱子上。
趙志敬大喝,“甄志丙,你和古墓派的小龍女約會,還讓你的弟子幫忙傳信,破壞了祖師定下的規矩,還破壞了本門的戒律,你可知罪?”
“你?”甄志丙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趙志敬,
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楊玄真淡淡的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師傅和龍姐姐約會了,要約會,也是我和龍姐姐約會,關你屁事?”
“玄真!”丘處機怒喝一聲。
楊玄真連忙低下頭,恭敬的道,“見過掌門,我就是看不慣他汙蔑師傅,就多說了兩句。”
面對楊玄真,丘處機無奈,也不好處置他,一個是礙於郭靖這層關系,其二則是楊玄真的年齡太小,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正所謂,童言無忌。
趙志敬怒道,“楊玄真,你已經是本門弟子,就要守本門的規矩和戒律,不可胡來。”
楊玄真反問道,“我哪裡不守規矩了?我尊敬掌門,尊敬師傅,規規矩矩,至於你說的戒律,郭伯伯說了,我只是在全真教習武,並不是出家做道士,以後,還會取媳婦,生孩子,也不用守什麽清規戒律。”
“唔!”趙志敬無奈,他也拿楊玄真沒辦法。
郭芙抬起頭,說,“表弟,這裡也沒什麽好玩的,要不,我們回襄陽吧,對了,你要是喜歡龍姐姐,可以叫龍姐姐去我家做客。”
楊玄真臉色一正,“表姐,不可亂說,我已經是全真教的弟子,要尊敬掌教,尊敬師傅,一切,聽從掌教和師傅的安排。”
“切!”郭芙撇撇嘴,不再說話。
被楊玄真打了一下岔,丘處機已經慢慢的冷靜下來,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拿出那張寫有‘龍’字的紙,問,“志丙,這個字可是你寫的?”
“是!”甄志丙恭敬的應話。
楊玄真暗道,‘甄志丙,就你這智商,難怪要被趙志敬暗算。’
丘處機歎息一聲,“志丙,你破壞了本門戒律,可知罪?”
這一次,楊玄真不等甄志丙說話,先開口說,“掌門,寫一個字就算是破壞戒律了?”
丘處機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他思念女子,破了色戒。”
楊玄真說,“掌門,全真教的戒律也太嚴了吧?想都不讓人想?我想問問掌門,你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念頭,做到無思無想無念嗎?”
“這?”丘處機不敢肯定的回答,以他的修為,還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念頭。
楊玄真又說,“要我看,除了道教的三清聖人,還有西方的佛祖,他們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念頭,做到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之外,普通凡人根本無法做到,所以,你說師傅破壞戒律,這是不對的。”
“嗯?”丘處機沉思。
楊玄真向周圍的道士掃了一眼,問,“各位師兄們,你們看到龍姐姐後,能做到完全不想她嗎?”
眾人無語!
楊玄真說,“各位師兄們,面對三清聖人,面對掌門,你們不能說假話哦。”
眾人沉默!
丘處機暗喜,臉色卻非常嚴肅,“好了,事情就這樣吧。”他說完後,又感覺腦門痛,‘靖兒把這小家夥丟給我,真是頭痛啊。’
眾人散了之後,甄志丙小聲說,“玄真,這一次,多謝你了!”
楊玄真淡淡的道,“沒事,沒事,有句話不是說,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嗎?”
郭芙輕聲嘀咕,“有陰謀!”她和楊玄真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才不會相信楊玄真有那麽好,還弟子服其勞。
在郭芙看來,楊玄真這小家夥,有人喂飯,絕對不會自己吃,如果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著,而且,他也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主。
然而,不管郭芙怎麽說,甄志丙對楊玄真的好感大增。
夜,楊玄真獨自去井邊打水,尋問了一下趙志敬的住處,直奔趙志敬的廂房,同時,心裡估算著,‘以我現在的功夫,打不過姓趙的,要跑的話,他應該拿我沒辦法了。’
楊玄真突然間來到趙志敬的廂房,趙志敬有些意外,“你過來做什麽?”
楊玄真輕輕一笑,“師伯,我就是過來看看您老。”
“你會有這麽好心?”趙志敬說了一句,暗中警惕,‘這小家夥,年紀不大,卻非常不好對付。’
楊玄真說,“我知道師伯天資聰明,心比天高,想出人頭地。”
“那又如何?”趙志敬說,“不用你管。”
楊玄真說,“師伯,當掌門有什麽意思啊?也不過管著數千號人,而且,還要守著清規戒律。”
“嗯?”趙志敬的心意有些動搖了,他的野心在不斷的滋長。
楊玄真又說,“師伯,您老也知道,如今,天下大亂,蒙古虎視中原,大宋奸臣當道,只要蒙古大汗揮軍南下,大宋江山瞬間易主。”
“咦?”趙志敬有些驚訝,“你小小年紀,竟然知道這麽多?”
這會兒,趙志敬不敢把楊玄真當成小孩子看了。
楊玄真說,“師伯,你如果真想成就一翻事業,就要學漢高祖,學劉備,爭霸天下,逐鹿中原。”
“呵呵!”趙志敬笑道,“你小子比我的野心還大啊,不過,我雖然有一些野心,卻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最多當個掌門。”
楊玄真說,“師伯,你不能小看了自己啊,想當年,劉備也只是一個賣草鞋的,而漢高祖劉邦的出身就更低了,他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最後,他們都做了皇帝,難道說,師伯覺得自己不如他們?”
“這個?”趙志敬的野心再次滋長。
楊玄真說,“師伯,你門下也有不少弟子吧?再加上師侄幫助,此事大有可為啊。”
趙志敬不語,心裡有些激動。
楊玄真又說,“人活一世,也不過短短數十年,有句話說,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師伯如果不試試,就永遠窩在山裡了,師伯如果走出去,或許,能打下一片江山,青史留名。”
趙志敬的心裡又激動,又震驚,‘這小家夥,真的很厲害啊,說話一套一套的,完全不像五六歲的孩子,難道,我真的有帝王之資,老天派他來助我的?’
楊玄真拍了拍趙志敬的肩膀,“師伯,您好好想想吧。”
楊玄真離開趙志敬的廂房後,黃蓉走到楊玄真的身邊,笑道,“小滑頭,你對那個陰險小人說了一大堆,到底打的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