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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圈》第233章 大漢朝的人工智能
  人從來都是被熱愛的事物毀滅的,愛抽煙,愛喝酒,愛太平道的黃巾,愛上帝的中世紀,愛元首的德國,愛“它”的全人類。

  人類沒有造出第一個生物細胞,卻先造出了一個智慧細胞,“它”就是人類親手製造出的“上帝”,全人類都會被它分泌的信息素,拉進最深的集體無意識之中,永遠不會再醒來。

  太平道,羅馬教廷,納粹,軍官團,總參謀部,權力精英,都比不上“它”。

  在“它”面前,總參謀部,軍官團,權力精英,就是“工蟻”。

  沒有人可以擺脫“它”的控制,因為“擺脫”的“想”法都不會產生。“它”一定會做到這一點,讓所有人“不願意”擺脫。

  一個超越了全人類智商的超級智能,海洛因與“它”分泌的信息素相比,不過小兒科。

  沒有人能擺脫對“它”的“依賴”,否則“它”就不夠資格,統治全人類。

  人工智能為“蟻後”的世界,全人類都會失去“獨立的思考”,只有“自己的”想法。

  人類的智能文明初期的輝煌之後,就是人類的退化,就是智能淘汰掉全人類的時候。

  黃巾,羅馬教廷,納粹,都不會淘汰全人類,“它”會。

  這就是人類的可怕,智商高到樂此不疲的研究如何毀滅自己,如何把自己變成傻筆。

  太平道的張角就是“蟻後”,通過分泌信息素,感染改造了一批“工蟻”,無意間打造出了一個“螞蟻社會”,一個集體無意識的世界。

  這一世界的世界之王,神不敢說,起碼半瘋了。深意識中自視為神,讓一個神的副人格,從認知宇宙中孕育了出來,穿梭時空,奪舍人的**,與一個生靈的主人格,爭奪意志的支配權,扭曲了,人腦變電腦了,自封大賢良師,成精神病院院長了。

  張院長就是心力交瘁,運算性能不夠,**已經無法承受扭曲的靈魂,醫療革命未竟,先死機了,為天下免費送藥的理想未能實現。

  總院被搗毀,兩個副院長,同樣亡於任上,鞠躬盡瘁,至死都沒有放下手術刀。

  搗毀醫生總院的隊伍中,就有北方軍一員。

  可懷著對醫生們探索未知領域的崇高敬意,北盟並未對太平道有所詆毀,反而熱心收攏了大批陷入了恍惚狀態,難以自拔的“醫生與患者”二合一的精神病人。

  北盟繼承和發揚了太平道救死扶傷的精神,義無反顧的接過了張院長免費治療精神類疾病的大旗。

  專立一義務治療營,通過采取保守治療,以強製勞動的方式,來試圖挽救這些還可以挽救的精神病人。

  雖然在治療精神類疾病的道路上,北盟所知有限,走的磕磕絆絆,深知任重而道遠。

  但是,醫療救護是全人類的共同信念,重任在肩不敢喊冤,只會義無反顧的擔負全人類文明的重托,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

  這就是“白萬字會”,這就是北盟需要的另一隻“蟻後”,分泌的是“康復”信息素。

  這隻“蟻後”要上升為宗教的高度,需要與基礎倫理對接。

  有個對基礎倫理非常熟的同學,就正在士官學校上學。

  前北中郎將,劉備,公孫瓚等人的老師,盧植。

  “盧師,天氣漸寒,弟子為您捎了兩件被褥,蠶絲被哦。”

  士官學校東兵北校,西官南教,北校場西北,移栽的蒼松翠柏掩映之間,就是一溜獨棟的軍官別墅,棟棟漢白玉琉璃瓦,明堂開闊,傭人房馬廝一應俱全。

  李軒是被充仆的盧植弟子,通報了之後,又領進了書房外的。

  通報的弟子,一定告訴了盧植,他正抱著被子。

  可李軒抱著被子過來的時候,發須花白的盧植,正端正的跪坐在地,就是坐在自己跪在地的腳後跟上,背對門口,一手提筆,跪坐在一張黑漆矮桌前,專心的練字。

  燕歌紙多,外來的讀書人,離開時成馱成馱的運紙都已司空見慣,便是盧植,也放棄了竹牘木簡,閑來就以紙抄撰正在續編的漢記,兼練字。

  “盧師,您是不是考我呢?”

  李軒見盧植背坐默寫,不搭理他,抱著兩卷被子躬身脫鞋的功夫,偷偷摸了把門外的步履,感受到鞋面裡的余溫,頓時就惱了,邊脫鞋自顧踏入書房,邊左右四顧,“這哪有放被子的地方啊?要不我放地板上吧,我看挺乾淨的。”

  “老夫何來考你一說?”盧植依然端坐默寫抄書,頭也不回。

  “我門外偷摸了把您的鞋,您猜怎麽著?一道金光出鞋直衝雲霓,化為金鵬展翅而去。”

  李軒一邊隨手把抱著的兩卷蠶絲被,傾身朝地板上放,一邊隨口扯淡,“我哪知道是鳳凰暫棲梧桐窩啊,窩在鞋裡也不說一聲,不知道孵蛋呢還是幹嘛。”

  書房就打著個地鋪“塌”,側桌放著一張桐木琴,且牆掛有刀弓。

  盧植身材高大,能文能武,非但是大儒,率漢中央軍北軍五校,平兗冀兩州黃巾的戰績,比朱儁還強些。

  若非左豐索賄不成,在天子面前遞小話,言廣宗矮牆小城,盧植頓兵不攻,被鎖拿入洛,廣宗黃巾起碼能早平三月。

  李軒對盧植還是佩服的,就是對盧老師一聽他抱著被子來,反倒躥至書房,裝作一副始終在練字的模樣,大為不滿。

  這年頭的大儒重禮,嚴格要求自己不說,還希望通過各種細節考驗朋友,弟子,甚或主公,一個不對就是劃地絕交,非常有性格。

  “仙帥名震北地,老夫可不敢為你師。”

  盧植似是習慣了李軒的沒皮沒臉,當面揭短,被暗諷都不動色,“所為何來呀。”

  “替大哥盡孝,專程給您送被子唄。”

  李軒擱好被子,起身自顧走到跪坐的盧植一側,一邊傾身看老頭寫什麽玩意,一邊隨口道,“大哥前方作戰,捎信回來無一字問及我過的怎樣,吃的還好麽。反而婆婆媽媽,千囑咐萬叮嚀的天氣涼啦,盧師凍著可怎麽辦啊,不有新出的被子嘛,給我老師送去啊,您給我開張收條唄,我給大哥寄回去。”

  盧植眼皮抖了抖,手上毛筆倒是不滯絲毫,行雲流水的就是一行“高祖九世孫,承文景之統,出自長沙定王發。”

  “此為何人?”盧植邊寫邊頭也不回的問。

  “光武皇帝。”李軒嘖嘖稱奇,“我偶像。”

  盧植眼皮又是一抖,又是一段“若火之燎於原,不可向邇”,問:“此為何?”

  “…唔?”

  李軒傾身一看,就是一搖頭,“不知道。”

  “不學有術。”

  盧植頭也不抬,語氣依舊平緩,“此為尚書盤庚,動員臣民遷殷的訓詞,堅定,果斷,目光遠大,煽動黎庶遷居亦如火之燎於原,急急如星火,不可向邇啊。”

  “盧師,誤會了吧?”

  李軒納悶,他不知盤庚是哪位,卻聽出了盧植在說啥,“我可沒煽黎庶如火啊,北盟開燕歌是帶戰俘來的,可沒驅民呀。”

  “驅又如何,不驅又如何。”

  盧植道,“小仙志向高遠,篳路藍縷且一匡就是數百萬畝良田,不知是要匡扶漢室,還是要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呀。”

  “當然是要匡扶漢室了。”

  李軒語氣堅定,做忠心耿耿狀,“盧師啊,您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擔心我們狼子野心,要造反嘛?盧師不妨留下一起匡,日久見人心,我們要幹嘛,還能瞞的了您?”

  “不是狼子野心,何須虎狼之兵?”盧植淡然道。

  “虎狼漫道,若不化己為虎為狼,性命安得保全?”

  李軒盤腿在盧植身旁一坐,笑嘻嘻道,“光有野心不行,要有與野心相符的實力呀。實力大了,沒有野心也不行呀, 那麽多弟兄要吃飯,讓人解甲歸田?家裡就十畝薄田,十裡之外就是烽煙,天下不靖,戰禍不止,盧師止我一人心,何以止天下人心?”

  說著,又是一搖頭,“人心亂啊,您沒看燕歌都亂成什麽德行了,我出門都得帶衛隊,怕人捅我。您讓我自卸武備不成,把兵解散,等人來捅?”

  “人心,不就是你亂的。”

  盧植手中毛筆一頓,刷刷兩筆寫了個“人心”出來,“四百年民風教化,讓你用科學文明四字衝散,時燕歌雖販夫走卒亦不屑禮廉,只求漢元。五銖錢都廢了,你的匡扶漢室之心,又重幾錢?”

  “重比泰山,矯枉必須過正呀。”

  李軒不以為意,“盧師,您也說了,四百年教化啊,北盟欲乘風而起,包袱那麽重,如何起的來?

  聖人品潔德操上上之選,我可曾反?仁,義,禮,智,信,我可曾反?儒士以身作則,教化鄉民,我可曾反?儒家傳書禮於野,開蒙於童,我可曾反?

  不是我反儒,是儒生反我呀,剃個短發就跟我念孝經。穿個貼身衣,就跟我左開衩右開衩。弄個架子車就是奇淫技巧,民人坐個馬車就逾禮,這是要幹什麽呢?

  這就是把自己當上帝了,張角殷鑒不遠,儒生莫非又要起義?也就是我義氣,絕不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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