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不僅僅射在頭部要害,有些利箭落下角度畢竟刁鑽,射入益州兵的腳上或者大腿處。衝鋒之時受了箭傷,這些益州兵立即就失了平衡倒在地上,被後面跟上的同伴無情踩踏致死。
不過藤盾的防禦也引起了王雙的注意,特別是全軍幾乎都配備了這種藤盾,使得城上守軍射出的利箭殺傷力大大減少。
王雙見得心中雖然驚訝,但並沒有露出懼怕的神情,而是鎮定地指揮道:“弓箭手繼續射擊不要停!後面的上前來,將滾木和鐳石抬起,聽老子命令扔下去,老子倒耍看看那些木頭架子是不是真就這麽堅固。”
漢中兵團的士卒聽得,想笑又不敢笑。王雙的粗鄙實在超出了他們的意料,這些兵卒都是在漢中長大。對於藤盾亦算熟悉。聽到王雙稱這些藤盾為木頭架子,自然想發笑了,但見到王雙那滿臉橫肉的樣子卻是不敢笑出聲來。
士卒的樣子王雙自然看出來了,大聲罵道:“都幹什麽了!敵軍正在下方,集中精神,“他們來了,滾木扔下去!快啊!”最後一聲卻是吼出來的。
“轟隆轟隆
一塊塊巨大的滾木被城上漢中兵團的士卒扔下城去,益州多山,這些滾木和碾石還不是王雙派人收集的。而是臨江城內原本就有的。王雙戰前看過庫存,那數量絕對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故此王雙使用的時候也沒有節省。
城下衝鋒的益州軍網將雲梯搭好,滾木就一塊接一塊被扔下來。
“…噗
慚…”
一塊塊滾木兜頭砸下來,將聚攏在城下一些來不及舉盾的士卒砸得頭破血流。後面的士卒見得,不管這麽多,將手中藤盾高舉,透過藤盾的間隙留意城上的情況。
“哢嚓”
藤盾並不算堅固,被巨大的滾木砸中,就算皮盾都會被擊爛一部分。而這些藤盾則是直接被砸開。
“轟隆……哢嚓…”
“啊…”
踏石被五名漢中兵團的士卒合力搬到城頭之上,而後用力往下一推!
城下十余名益州兵出驚呼,但鐳石並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落下。一聲巨響過後,鐳石落地,其下十余名益州兵被砸成肉醬。
王雙見得,哈哈大笑道:“老子就說,那爛木頭架子怎麽擋得住踏石!砸!給老子使勁地砸!”
王雙的語言雖然還是那麽粗鄙。但漢中兵團的士卒絲毫沒有介意,歡呼一聲,合力再將木石推下城頭。守城物資足夠的時候,也正是守軍最快樂的時候,基本上一砸就是一大片,根本看都不用看。
後面中軍的嚴顏見得,眉頭緊皺。臨江城的抵抗出乎了他的意料,看著在木石之下死傷慘重的守軍,嚴顏手一揮,大喝道:“第二隊,衝鋒!”
三千人的方隊投入到戰場之中。益州兵攻城的力度開始增大,已經有部分士卒沿著雲梯爬上了城頭。
王雙見得,大喝道:“兒郎們,將這些蠻子都趕下去!殺啊!”
“嗬叭…”
城頭之上,漢中兵團的士卒快速組成一個個槍陣,朝著那些衝上城來的益州兵刺去。一個怎小校已經接到了王雙的命令,嘶聲大叫道:“一二”突刺!”
那些衝上來的益州兵還未來得及為後面的袍澤打開缺口,城上的漢中兵團槍陣已經殺到,一杆杆鋒利的長槍組成如林般的槍陣,刺向上城的益州兵。
“嗬嗬,刺!”
“噗噗噗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十余把雪亮的槍刃刺進了益州士卒的體內,當槍刃抽出來之後,已經變成了鮮紅色,血珠不斷隨著槍尖滴下。但這已經沒有多少人表示關注了,一名益州士卒倒下,後面還有益州士卒撲上來。
“嗬嗬……的!”
“噗噗噗
一名接一名網撲上城上的益州兵倒在槍林之下,益州士卒的屍首堆滿了城牆邊上。
“殺!”
槍陣並非無敵的,益州士卒倒下了數十名兵卒之後,終於在城頭之上打開了缺口。漢中兵團的小校見得,立即高呼:“圍殺他們!將他們趕下去!殺啊!”
漢中兵團的士卒再次組成槍陣衝擊,三名益州士卒雙手各持一面藤盾衝在最前,見到槍陣臨近,三名益州士卒立即將左手的藤盾甩出去。三面藤盾飛來,漢中兵團的士卒立即就舉槍將藤盾掃開。
“呼又是三面藤盾飛來,漢中兵團士卒舉槍再掃。這一下子卻是將槍陣都打亂了。
“殺!”
一聲發喊,後面衝上來的益州士卒立即手持刀盾撲上去,已經被打亂的漢中兵團士卒只能各自為戰,缺口由此被打開。
“吼”你們這幫傻蛋全部滾開,讓老子來!”
正在缺口逐漸擴大之時,一聲猶如野獸一般的咆哮,一員持刀大漢殺到,正是王雙。漢中兵團的士卒聽得立即讓開,王雙搶步上前,手中大刀一個橫掃,直接打向三名益州士卒。三名益州士卒見得,立即舉盾迎抗。
“哢嚓哢嚓
三聲脆響,三面藤盾被王雙重達六十斤的大刀一下子掃了個稀巴爛。王雙見得大笑道:“老子都說這木頭架子沒用,看刀!”嘴上雖然說話,但手上並不含糊,大刀帶著呼嘯之聲再次橫掃三名兵豐,在其還未還應過來之時,一刀就將三人攔腰斬成兩段,內髒腸子隨著鮮血流滿一地。
王雙可不滿足這樣的戰果,對那小校大叫道:“領你的人跟老子上!”手中大刀一擺,前衝幾步,追上方才扔盾的其中一名兵卒,大刀劈落,從背後一刀將其剖開成兩邊。王雙發聲狂笑,大步追上前面兩名方才扔盾,手上已經沒有兵刃的士卒,大刀連揮。二人立即斃命!
王雙持刀大喝道:“殺!”
後面漢中兵團的士卒士氣大振,再次組成槍陣隨著王雙反攻那介。被益州士卒打開的缺口。王雙衝在最前,大刀立斬十余人,漢中兵團的士卒立即跟上,一舉將被衝
王雙哈哈一笑,立即持刀撲向另外一邊被益州兵打開的缺口。
城上發生的一幕幕,城下的嚴顏都眼中,見到王雙勇猛無比。連忙問旁邊的副將道:“城上那大漢是誰?竟然如此,勇猛!觀其武藝,蜀中恐怕只有張任可與他相較。
副將連忙拱手答道:“將軍,此人正是臨江守將王雙!”
嚴顏聽得眉頭一皺,小聲道:“張繡手下猛將何其多,僅一個名不經傳的王雙亦有如此勇力!,小望了望已經昏暗的天色,歎了口氣,說道:“今天看來攻不下此城了,鳴金收兵。”
副將聽得,驚訝地問道:“將軍。如若不能一鼓作氣,恐怕”。
嚴顏點頭道:“放心,本將自有計較,張繡小兒大軍雖強,但糧草根本運不到,本將就要在此困死他的人。”
“當當當,”
隨著嚴顏一聲令下,鳴金之聲響起,無論是衝上城上還是在城下聚攏的大軍都如潮水一般退去。王雙見得城頭前大笑。以大刀遙指嚴顏,喝道:“老兒!你再來多少次我王雙都不怕!”身後漢中兵團士卒們齊聲歡呼。
嚴顏見得,冷哼一聲,罵道:“莽夫!”之後就轉身返回早前搭好的大營之中。
建安八年六月,張繡大軍已經來到雲陽小城,距離漢豐也就三到五天的路程,而離臨江水路也差不多時間。陸路則要花多一倍。
此時兩城的消息也傳到張繡耳中,如之前所料一般,漢豐被嚴顏攻陷,現在有守軍一萬,守將乃是之前進攻玉壘關受傷已經複原的益州大將龐義。另外一面臨江城則遭到嚴顏大軍兩面夾擊,不過在王雙以其勇猛帶動城內大軍士氣,數次擊退嚴顏大軍的進攻,不過隨著城內士卒的損失,防守變得越來越艱難了。
雲陽城縣衙,只聽見張繡問法正道:“孝直,漢豐雖然是小城,但大將龐義加上一萬大軍防守,恐怕不是這麽容易攻陷,就算破城,我軍亦損失慘重。”旁邊的甘寧聽得。用力地點了一下頭,身為大將,自然不想手下兵卒死傷太過慘重。
法正微笑道:“自古攻城之法不外乎誘敵以及強攻兩種,強攻自然損失慘重,既然如此就用誘敵之策
張繡聽得,皺眉道:“誘敵雖好。但龐義恐怕未必上當。”
法正笑道:“主公過渡了。無論嚴顏還是龐義,都沒有想到我軍能如此迅速攻陷魚複,要知道魚複乃是益州有數的堅城。如若嚴顏和龐義得知主公是強攻魚複且輕松攻破的,必定擔心自己所部能否應付。疑心一起,自然就可用誘敵之策
張繡聽得,笑問道:“看孝直自信滿滿,妄該早有計策吧?”
法正笑道:“只是尋常小計,不足道哉
旁邊的甘寧聽得,忍不住開口道:“先生還是莫要賣關子了吧。”
法正點頭道:“此誘敵之策可分兩路,一路裝成三萬大軍往攻臨江。並放出風聲,讓龐義覺得我軍要先破嚴顏,然後以雷霆之勢下江州。此路要讓龐義知道而不讓嚴顏知道,如此一來龐義就會覺得漢豐就變得無用。另外一路則裝城去攻漢豐,自然是要讓嚴顏知道而不讓龐義知道,配合我軍攻陷魚複的消息,我軍戰力之強自會繚繞他們二人心頭,如此惑敵之下,龐義會率軍救嚴顏,而嚴顏亦會率軍救龐義,兩軍相遇之地點正好是我軍伏擊之處,一舉將二人消滅!”
張繡聽得,擊掌道:“孝直果然是妙計!”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此計執行難度頗大,正建議主公將血刃營分成兩部,分別執行此誘敵之計。”
張繡聽得,點頭道:“善!那本將和興霸就各引一路去行此計,孝直則和大軍留在雲陽,順便將魚複城降卒和長安兵團混編。
興霸待得誘敵成功之後,就立即回來,和本將一同引大軍到羊渠準備伏擊二人,孝直則領五千兵卒去取漢豐。”
法正和甘寧聽得同時點頭道:“諾”。
臨江城下,嚴顏進攻已經有十天了,但就是攻不破臨江城。而這十天來,王雙的勇猛已經深入兩軍士卒的心中。益州軍無形中對王雙形成了一種懼怕感,使得進攻的時候戰力大不如前,相反城上守軍,只要王雙一出現,士氣就會大振。
嚴顏望著插著張字大旗的臨江城。不由得開聲罵道:“該死!怎麽此城就如此難攻,張繡的部隊難道真是鐵打不成?”
就在嚴顏自語之時,一名風塵仆仆的小校策馬飛奔到嚴顏跟前。在益州士卒能騎馬的是發生了極為重要之事,嚴顏立即衝上前,扶住那網下馬的小校說道:“不必多禮。快說。究竟是什麽事?”
校立即說道:“稟報將軍。斥候方才從商客那裡得到消息張繡大軍早就攻破魚複, 大軍已經回師。正直奔漢豐而去!”
嚴顏聽得,失聲道:“什麽?魚複城已經失守,還這麽快就回師?。
校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錯。而且魚複是被張繡大軍強攻而攻破的,而且是一戰而破”。
聽到此話,嚴顏臉色大變,張繡軍的戰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戰力比益州軍強,兵力比益州耍多。而且現在張繡從形勢上已經佔優。嚴顏早前定下困死張繡的策略隨著魚複城被破也一同告破。揮退了小校,嚴顏立即低頭衡量得失,臨江城這裡經過十天大戰,城上其實已經炭發可危,嚴顏相信再打多三天,就能將臨江城攻破。但三天的時間足夠讓張繡大軍去到漢豐,而以張繡大軍的戰力,以及張繡的勇武,雖說漢豐有一萬大軍,但嚴顏還是極其沒有信心。
一咬牙,大聲下令道:“留下三千兵卒監視臨江城,再將船隻都取來。大軍隨本將回師漢豐!嚴顏一聲令下,立即引著一萬余大軍回師漢豐,可見連日大戰嚴顏大軍也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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