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陳宮卻是開口說道!垂公,此時形勢極為有利,如今並州、涼州皆在主公手中,明年可趁草原胡人大戰之時揮師向北,將整個河套之地收回,大軍將先漢所建北長城悉數奪回,主公對胡人之形勢就進可攻退可守了
張繡聽得,鄭重地點了點頭小現在張繡所奪回的一段長城,乃是最南面的長城,乃是戰國時的趙長城,後經反覆加固修築,可以說是漢人最後的防線。這段長城一旦失守,南面將無險可守。而秦皇和漢武兩代則在奪回河套地區之後在黃河以北的地方修築了兩條長城,漢武時期所築的較秦皇時期所築的更北,這兩段長城才是真正戍衛邊疆之處將此兩處長城奪回,就如陳宮所言一般,對草原是進可攻,退可守。而且得了河套地區,此地經過西漢和東漢兩代開發,早就成為了一個肥沃不亞於益州的大糧倉,不過由於天氣關系一年只能有一到兩熟,不過糧草運輸與益州相比又便利了許多,總而言之奪了此地對張繡發展極為有利。
這時,見得張繡頗為意動的鍾臻忽然清咳了一聲,說道:“公台之言雖然有理,但今年大戰出動了如此多兵馬。各地存糧幾乎耗盡。若要出兵。最起碼要到明年秋收之後才耳以。
而且缺以為奪此地容易,守長城卻需要極多的大軍,加上並州內部的守禦,主公最起碼需要增兵十五萬,其中五萬守雁門、壺關等各處對幽、翼險關要隘,十萬乃是守北長城的邊軍,這裡面步卒和騎兵都不可少,這裡錢糧耗費極多。雖然奪回河套,主公可得一產糧要地,但關中存糧最起碼要支撐邊軍第一年的耗費之後才能讓河套之糧供給邊軍以及並州大軍用度
鍾棘剛說完,諸葛糙又說道:“除此之外謹覺得奪回河套還有一介,大問題。南匈奴內附。朝廷已經允許南匈奴在河套地區內居住,但這些胡人強大之後就叛,弱小之時就附。如若不能有一有效的辦法將這些胡人徹底解決,河套地區一日也不能完全安定下來。”
張繡聽得,默點了一下頭。鍾躲所提出的問題的確很重要,不過也並非沒有方法可以解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大軍出擊。搶奪胡人的糧草。以戰養戰。只要以戰養戰一年,就可以渡過了第一年的消耗問題。邊軍就可以建立。而且還可以消滅不少對大漢有威脅的胡人。
而諸葛謹所提出的問題點涉及到更加根本的問題,從中可以延展到對胡政策,不過在這方面歷史早就給了張繡解決的辦法。那就是進行民族大融合,讓胡人接受先進的漢文化。不過這漢化不是如歷史上一般由胡人主導,所有磨難和痛苦都由漢人承受,而是反過來由漢人主導。至於胡人要承受多少磨難和痛苦,要流多少血,這就要看他們何不合作了。合作主動接受漢化,那就少流血。不接受那就等著張繡的大軍吧。
張繡既然計較已定,便笑道:“元常所言亦容易解決,明年秋收之後大軍出征,三月之內攻下河套。打到北長城那裡。至於糧草問題我們也學一回胡人,他們搶我們漢人這麽多,難道我們就不能搶回他們?搶奪胡人糧草,加上關中的支持小我軍就可渡過冬天。至於後年那就出長城外搶,如此一來大軍之補給就解決了。至於子瑜所提出之問題,本將就要治下胡人包括羌氐等族,皆要穿漢服、學漢話、學禮儀改漢名。匈奴人哪個不服就打到他服。西涼這邊則可慢慢來,如今幾年下來這些羌氐胡人已經學了漢話和禮儀,有些胡人也開始穿漢服,至於改漢名就暫且讓他們同時擁有漢名和本族名,不須百年,這些地方就再無漢胡之分了
眾人聽得,紛紛倒吸了一口氣,張繡此舉說難聽點就是滅族不是從血緣上滅族,而是從文化根源上滅族,這與胡人要滅漢人衣冠宗廟的情況一模一樣。從三代開始漢人就不住與胡人接觸。從東夷、北秋、西戎再到後來的匈奴以及現在逐漸強盛起來的鮮卑、烏桓,這些民族通過不斷的戰爭或是自願漢化已經有不少融入了漢民族中。但這僅是少部分。胡人的種族實在太多了。
可能現在鮮卑、匈奴、烏狂都滅了之後,柔然、突厥、契丹、女真就會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如果單純以武力。張繡相信就算國力再強,打得多也會有衰敗的一天,故此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胡人漢化。以武力征服還不如以文化征服為主,武力征服為輔。雙管齊下才是最好的辦法。
張繡剛提出此法,眾人心中還有些疑惑,在這時代的人眼中。胡人都是不服教化的,若非如此這些胡人就不會如此蠻橫,胡人漢化從來都是他們主動的,不然的話就算漢人要他們漢化也無用。但在張繡看來卻不是如此,胡人不服教化那就強製教化他們,文明程度低的民族用不了這種辦法,但文明程度高的民族卻可以用這種辦法。張繡自問,就算穿越之前的一千八百年後,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個民族文明程度高於中華文明。一千八百年後的人覺得自己的民族文明落後,那是因為受挫折太多了,失去了自信的同時還將自己民族的長處也拋棄了,反而將別的文明棄之不要的糟粕爭著搶回來,這在張繡看來明顯是愚蠢至極。不過一千八百年後的張繡改變不了現狀,但身在漢末這個大時代,以張繡現在手上的能力確可以。
以科舉和其他各項制度對世家的特權進行改造。是為了讓漢民族的發展更具活力。而對胡人的強製政策則是拓邊之策。在現在這個時代,世界上能形成獨立的高等尖明的僅漢民族一家,西面的伊斯蘭文明還未興起,更西面的羅馬文明也逐漸衰敗,走下去就是西方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直到千年之後他們的文明才正式升起,這時代就是漢民族發展的最好時
張繡的野心很大,但他知道人的生命有限,在他有生之年能平地大漢中割據一方的諸侯,結束亂世已經很了不起,要更進一步只能依靠他的後人。但張繡並非只有勇力,還有領先這時代的知識,只要確立好制度,漢民族就能一直發展下去,並且以高等的文明一直進行著文化征服。
扯遠了。張繡提出此法,就料到手下文武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不過張繡相信。具需要一段時間,這些站在時代頂端的精英就會想明白張繡此法的用意。
聽完了張繡的話,武將一邊最先作出反應,趙雲和太史慈雖然不是太讚同搶奪胡人的做法。但也不反對。無論是出身在河北的趙雲,還是少年時候曾經在幽州遊歷的太史慈。都知道胡人的殘暴,故此他們不會出言反對。
龐德出身在涼州,對於這種搶奪糧食是司空見慣,不過對漢軍搶胡人這種倒逆過來的方法,初聽之時覺得有些奇怪。但細想之下亦覺得張繡所言有理,怎麽胡人搶漢人可以,而漢人則不能搶胡人。
其余高順等將自然也不反對,如此出來。張繡所提出明年出擊河套地區搶胡人糧草以供大軍用度之事武將一般沒有一人反對。
眾武將不反對,文臣那邊也沒有提出質疑。此事的基調就此定下,至於強製胡人漢化之事,張繡知道此事乾系不少,便給些時間眾人回去再細想。商議之事完畢。張繡又一一封賞了有功之人,最後才開始筵席。
筵席結束之後,賈詡獨自一人留下,張繡見得便知道賈詡有話要說,將他帶到書房之後問道:“文和有何要事?”
賈詡拱手道:“主公,詡有一策。可讓草原胡人有滅族之災
張繡聽得,眉毛一挑,問道:“不知文和有何策?”
賈詡臉色平淡,問道:“不知主公可知搗族人?”
張繡聽得,心中一驚,搗族人張繡自然知曉,搗族可以說是歷史上所有民族中最為凶殘的,歷史上搗族得勢之後報復匈奴人,殺得匈奴十不存一,匈奴之後的滅族也與愕族的大屠殺有關,除此之外還有鮮卑,鮮卑後來收容了搗族,也被搗族報復殺了個幾近滅族。
漢民族同樣如此,被溜族殺得差點滅族。五胡亂華前漢族還有一千多萬人口,但到冉閏頒布屠胡令之時,漢民族僅剩下五百萬人不到,短短數十年間減少了一半有余。在他們眼中漢人只是兩腳羊,漢人女子可以任意汙辱,就是軍渠與其相比,其惡也不及蠍族之十分一。可見這傷族的凶殘至極,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張繡聽得,凝重地問道:“文和有何策?”
賈詡臉上還是一片平淡,不過張繡注意到其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只聽見賈詡說道:“詡之策是將這些搗族人放到草原中。讓他們對胡人進行屠戮,有此惡狼在,草原胡人將遭受滅族之災。”
張繡聽得,搖頭道:“文和此策確實可讓草原胡人有滅族之災,但踢族乃是雙刃劍,既然可以傷胡人,待其強大之後自然也可以傷我漢人”!張繡雖然知道用溜族必然會在草原上舌起一次血腥大屠殺,但他可不想蠍族得勢之後南下來殺漢人。
賈詡微微一笑,不過這笑容在張繡看來很是陰森,只聽見賈詡說道:小善於醫術者必善於毒術,詡聞華先生曾經偶然研製了一種毒,此毒並非立即發作,而是五年乃至十年之後才發作,毒發之時將七竅流血而死,無藥可救。主公只需在狗族人的飯食之中下毒,而後將中了此毒的搗人都放到草原中,且分其武器,要其攻略草原各部。毒發之前數年,恐怕整個大草原會變成血腥草原,而當毒發之時,所有蠍族成年男子皆亡,其留下的老幼亦難逃草原上遭其毒手的各族的屠刀。”張繡聽得此言,想法又變,不過還是問道:“此毒可穩妥?。
賈詡點頭道:“請主公放心,詡早就問華先生要了配方,著人配了藥,之後找了不少降卒來試驗,這些人中身體最強壯的十年就死弱的五年不夠就死,主公若不放心那些狗族人,下藥的量可以多點,以醬族之凶殘,只需用他們三到五年,草原各部恐怕就損失慘重了。”
張繡聽得,心中猶豫了一陣,最後說道:“除了下藥之外,將愕族老幼都扣起,隻將青壯放出草原小醬族的青壯不多,也就三萬余人左右。他們再能戰,三、五年後這三萬人也肯定死傷不少,到時就算他們要反噬,本將也有把握對付他們。至於那些老幼,秘密將他們”。說到最後張繡以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賈詡聽得,點了點頭,他知道張繡還是擔心醬族,如若將所有搗族放出去,恐怕會有漏網之魚,而若是隻放青壯出去,就算這三、五年內誕下了後代。對付這些還未長大的揭族後代,張繡也有許多方法。這麽做雖然在草原上刮起的血腥風暴會少一些。但對張繡來說卻穩妥許多。
張繡說道:“如此,文和且去大量準備那藥,明年出擊河套之時,本將就可與這些蠍族聯系,之後再將他們放出草原。”
賈詡點頭的:。主公英明。”
賈詡走後,張繡心中默默盤算。現在河套地區還有益州都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不過受限於糧草,這兩地還不能取下來。若是有糧張繡還是屬意先取益州,不過由於明年秋收之前不能動刀兵,而益州冬季大雪封山,行軍困難,故此只能先取河套,益州只能暫且緩一下。不過現在魚複和漢中都在手中,進益州的道路都被張繡控制,也不懼怕益州會被其他諸侯染指。而收得益州和河套之後,就是張繡兵鋒橫掃天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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