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備抹了一下眼淚。把將廖化扶起,說道!“當時乓悔淵化,憲和陣亡實在與元儉無關,且起來。”
廖化搖了搖頭,就是不肯起來。關羽知道廖化倔強,一把將其捉起。喝道:“你這樣有什麽用,憲和已經戰死,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認錯,而是要練好武藝,為憲和報仇!”
廖化聽得,眼前一亮,被關羽拉了起來,說道:“不錯!殺憲和先生的凶手正是夏侯淵,某要親自砍下他的人頭,為憲和先生報仇!”
張飛聽得,立即上前仔細看射中簡雍面門的利箭,見到上面果然寫著“妙才”兩個眾人就知道廖化所言不差。
劉備環視了眾人一眼,發現僅剩下關羽、張飛、陳到、廖化、關平和孫乾六人,其余的不知道是戰死還是被擒住,的且家小也失陷了。看到只剩下孤伶伶的幾人,劉備真意上湧,“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自責道:“備無能,連累諸公至此,當一死以謝諸公。”說完抄起雙股劍中的雄劍就要自創。
“噗
關羽和張飛見得,連忙一手抓了過去,雙股劍銳利,一下子就將關羽和張飛的手戎開。關羽和張飛強忍著手中劇痛,死死地抓住雙股歹,不放。
關羽大聲說道:“大哥切勿輕生,諸位為了助大哥成就大業,複興漢室,不惜犧牲性命,他們舍身成仁。若大哥此時輕生,可對得起死,去的諸公,還有一直以來追隨大哥戰死的數萬將士。只要大哥能成就大業,複興漢室,那麽諸公以及一直以來追隨大哥而戰死的數萬將士才是真正的死得其所。而且大哥此時輕生。也中了曹賊和張繡小賊的計謀。大哥切要保住性命,只要到得荊州。借景升公之兵,就可為戰死的諸公報仇,為數萬將士雪恨!”
陳到聽得,大聲說道:“君侯所言有理,主公切冉輕生!”
旁邊廖化、關平、孫乾等人以及文聘、魏延也一同說道:“皇叔主公、大伯切勿輕生!”
劉備聽完,眼角含淚,將手中的雙股劍一拋,捉著關羽和張飛的手。哭道:“二弟、三弟!”而後抬頭望著眾人,含淚道:“諸公!”然後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劉備在此當天立誓,此生當以消滅天下叛亂逆賊,恢復漢室榮光為志,必不負先後助我劉備之人,有違此誓。當萬箭穿心而死!”劉備說完將眾人的手都拉到一起,連文聘和魏延二人也不例外。大聲說道:“備希望諸位助我完成此志!”
關羽、張飛等劉備舊將齊聲應道:“我等必助大哥主公、皇叔完全此志!”魏延見得也大聲加入。文聘猶豫了一陣也一同高聲應答。
經過劉備這一表演,原本萎靡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低落的情緒得到恢復。而劉備的雙目之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精芒。
盟誓過後,關平走進船艙中照顧三也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顧還是關平身手確實了得,關興、關索、張苞三小都沒有受傷,上船之後還在熟睡之中,方才由於眾人盟誓的聲音太大。將三人都驚醒了,故此關平才帶三小進船艙之中。
魏延則扶關羽進船艙內歇息,之前的大戰已經令到關羽和張飛的內傷加重,加上一路顛簸。和情緒的大起大落,使得二人的情況更加不妙。陳到和廖化則去包扎傷口,一場大戰,二人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刀傷和箭傷,若不包扎恐怕傷勢會加重。
文聘則是若有所思地去指揮艦隊前進。
這時劉備方才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只聽見他對孫乾說道:“公佑,你們怎麽尋到備的?”
孫乾到此時還是心有余悸,歎道:“幸好有那少年文士提醒,不然乾定不能及時趕到。”
劉備聽得,奇怪地念道:“少年?”劉備可記不起他認識什麽少年文士,於是連忙問道:“那少年文士是什麽模樣,姓甚名誰?”
孫乾搖了搖頭。答道:“乾亦不知。乾去荊州的路上就遇見這介。年輕文士,此人年約二十許歲,應該剛過弱冠之年,至於姓名他卻不肯說。他仿佛早就知道乾要去荊州請援隻一般,教了乾一番說辭,並且斷言乾必要用他的說辭才能說動劉荊州出兵。乾開始不信,隻以自己的說辭去說劉荊州,結果失敗了,後來心憂主公,便抱著一試的心態用那少年所教之言去說劉荊州,一試之下果然成功了。”
劉備聽得,驚異萬分,連忙問道:“此人如何說?”
孫乾回憶了一下,才將那年輕文士之言說了出來,大意就是北方袁曹交戰,勝者當為關東之主,而西面張繡雄踞關中,西北安定,加上打通了西域商路,實力會飛躍增長,絕對是大患。加上猛虎孫堅霸佔江東。荊州就成了張繡小孫堅和袁曹之間勝者的必爭之地,但憑現在的實力,荊州要自保此時尚可。但若是袁曹之間決出勝者,張繡完全吞並益州,那麽以荊州的力量自保基本不能。故此荊州必須要拓展力量,那麽接納劉備就是必須的選擇。
這是形勢上的分析,其次是錢糧的問題,張繡已經打通了前往西域的商路,加上張繡正在攻略益州。那麽將不需要再依靠南面荊州通往益州的道路。以張繡和劉表一貫的仇怨,反面的機會極大,劉表若是不佔先手,恐怕等張繡出手之時已經遲了。荊州此時已經沒有和談的資本。荊州已經成為大漢剩余諸侯下一個需要吞並的目標,若是劉表再不出手恐怕就遲了,可以說劉表已經沒有退路,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救,而接納劉備,加強力量就是自救的唯一途徑。
孫乾用一番分析果然說動了劉表。於是他便派出大將文聘和新投的魏延領兵來救援,而且在孫乾的要求下是水陸兩軍同時出動。
劉備聽得,疑惑道:“公佑怎麽會有要景升公出動水陸兩軍的要求?”
孫乾苦笑了一下,說道:“還不是那少年的提醒,綁了向乾提供了說辭!外他環告訴了乾行軍的路線,他涼樣才能就得了主公性命。開始時乾還不信,不過當乾以他的說辭說服捷荊州之後,便知道此人不簡單,於是便按他的說話去辦。果然文將軍和魏將軍成功偷襲了要伏擊主公的龐德所部,到得新野若是沒有水軍接應。恐怕此時我們還被張繡的騎兵追擊。”
劉備聽完,臉上的驚訝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失聲道:“莫非此人有鬼神之智?沒有親臨戰場就將備前往荊州的道路和徐晃、陳宮布置的埋伏算得一清二楚,讓公佑領援兵救備一命。”
孫乾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是否有鬼神之智乾不知,不過其絕對是乾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厲害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大才,更難得的是此人還如此年輕。”
劉備聽完,眼神熾熱無比,捉住孫乾的手冉道:“公佑可知此人現在何處?”
孫乾搖了搖頭,說道:“乾隻與此人見過一面他就離去了。不過他對荊州地理熟悉無比,應該是荊州人士,而且荊州賢才甚多,主公到的襄陽之後可暗中查探。加上荊州士人多不滿劉表守成,主公到得荊州之後既可暗中招攬貿才,又可查探此人蹤跡。”
劉備聽得,鄭重地點頭說道:“公佑言之有理!”
徐晃這邊擊殺劉備失敗,張繡一邊攻略巴郡則是進展順利,有甘寧這個熟悉地理的巴郡人在,張繡已經率領大軍攻克宣漢。而黃忠一邊則得了張繡的提醒,大軍雖然繞了不少路,但也順利攻克了漢昌。如此一來張繡在巴郡已經完全站穩了陣腳,巴郡的西北部完全為張繡所有。其軍南可攻江州,東可取巴東,鎖荊州與益州的道路,西則可取
潢。
形勢看似一片大好,但宣漢城中,張繡卻是眉頭緊皺,太史慈襲取江油失敗,並且損兵折將。本來襲取江油張繡都有預算會失敗,但卻沒有料到太史慈所部損失會如此大,漢中兵團折損近七成,如若不是有精銳的破鋒營在頂著和太史慈的隨機應變,恐怕全軍覆沒都有之。
張繡臉色不愉。襲取江油之計乃是法正所出,於是立即將法正找來,將太史慈兵敗之事和李儒的分析都給法正看。
法正一看之下臉色就變黑,越看下去臉色越變得難到最後卻是冷汗連連,立即對張繡拱手道:“主公,正無能,累太史將軍損兵折將,請主公責罰。
張繡擺了擺道:“此時追究誰的責任已經無用,竟然兵敗已經是事實,當分析其中原因。孝直隨本將日久,設計謀略均屬當世一流之列,就算是與文和還有曹營的郭奉孝對陣,恐怕也不會輸得如此慘。若是說孝直通敵,本將先自不信,孝直可能想出原因?”
法正聽完,立即拱手道:“正多謝主公信任。能看破正之謀,應該是對正極為熟悉方可,其依正性格之破綻而定謀,故此太史將軍才會步步都被敵人所算計。”
張繡聽完,低頭苦思,暗道:“在益州與法正熟悉的,莫非是”
張繡還未說出來,那邊法正已經想到了,大聲說道:“一定是他,張松張永年!”
張繡心中也是想到這個名字,畢竟當初就是張松叫法正入益州,不過卻被張繡幸運地將法正截下,使其留在自己麾下效力,當時張繡還想靠法正和張松的關系,如歷史上一般取得張松所繪的西蜀山川地形圖,如此一來進攻益州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不過事與願違,張繡所走上的道路注定與天下世家為敵,張松身為益州世家的一份子,面對張繡對益州的攻略,自然站在了益州世家的一邊。劉樟雖然暗弱無能,但最起碼可以讓益州世家存在下去,但張繡治下所實行的科舉製,顯然就是以截斷世家世代為官,取得特殊地位為目的而存在的。科舉製實行多年。天下世家已經看出了張繡的威脅,不過張繡所佔據的地方都是大漢世家力量最為薄弱的關西之地。而張繡也沒有大舉進攻世家的大本營關東。故此世家們只是對張繡防備,而沒有真正聯手對付他,加上世家內部也有矛盾,關東之地也並非完全由世家所掌,故此益州世家才是第一批真正要應付張繡的世家。
益州世家沒有關東世家力量強大。但團結到一起力量也不容小視,就連歷史上投敵的張松都站到劉璋的一邊,張繡已經預感到這次進攻益州的道路並不平坦,絕對會是一條鮮血淋漓的道路。
現在張聳所取下的僅僅是巴郡的西北部。 這裡地形複雜,加上都是巴人所居住,世家對此地都是愛理不理的。益州之中真正世家力量集中的地方乃是巴東、江州以及蜀郡等地,那裡才是益州世家的大本營,張繡要真正掌控益州,必須將這些地方一一攻陷才可以。
這一切在張繡的腦海之中飛速閃過,隻一刹那,張繡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但真正要為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未來著想,不是簡單的以武力蕩平天下。如果真是這麽簡單,後世強極一時的元朝就不會覆滅,武力建立起來的國家都是一時的而不是長久的,這在世界歷史的發展中例子實在太多太多了。故此要建立一個可以性命悠長的朝代,合理的制度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個時代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張繡既然穿越而來,就需要一手改變他,而不僅僅是用武力壓服一切。文治與武功,兩者都不可缺文治乃是維持一個朝代乃至一個民族生命的根源和支柱,武功則是保障文治能持續發展下去的基礎。歷史上中華民族文明能延綿五千年,這就是文治的功勞,不過道路卻極為曲折,張繡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道路變的筆直而不再曲折,而這時代的世家,就是阻礙民族前進的最大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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