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繡看到陳震臉容的變化,知道陳震現在對他印象不工際震網離開袁紹,不太可能回去,而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決不允許他回到劉備身邊,於是微笑道:“先生現在有傷在身,不若先在長安修養如何?”
陳震點頭說道:“多謝大將軍美意。不過震只在長安養傷,平時用度也由大將軍供給卻是過意不去。震亦通文墨,不知大將軍可有些輕松工作,讓震來做。”
陳震投靠的意思如此明顯,張繡哪會聽不出來,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不若先芒留在膘騎大將軍府中任職,俸祿用度本將自會按朝廷規矩給先生。”
陳震聽得,點頭道:“震多謝大將軍。”
有陳震相投。張繡心情大好,雖然張繡還不知道陳震的能力如何。但能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絕對差不到哪裡去,加上張繡手下實在缺乏文官,多一個陳震相投絕對有好沒壞處。而且張繡也不怕陳震作內應,張繡所施行的制度注定文官不能掌兵事,縱使做內應也不可能調動兵卒,內政方面每年都要上計。統計政績,做不好張繡隨時可撤掉他。
張繡心情大好之下,立即喝道:“將糜竺、糜芳帶進來。”
未幾,士卒就押著糜竺和糜芳速來。張繡沒有見過這兩兄弟,但看到糜竺消瘦得不似人形的樣子就知道他的不妥。而武人出身的糜芳則好點不過也只是相對與糜竺來說。
張繡見得,還以為有人虐待糜家兄弟了,連忙喝道:“怎麽回事,你們竟敢私自用刑?”
押糜家兄弟進來的士卒聽得,連忙跪倒在地上,磕頭道:“大將軍饒命啊,我等並沒有私自用刑。賈長史和趙將軍早就吩咐好,不可待薄他們,所以他們的吃食每頓都有魚有肉,只不過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吃。我們……我們”
張繡臉色一沉,雙目宛如刀子一般銳利,大聲喝問道:“你們如何?”
士卒答道:“我們將他們不吃的魚肉都分了吃,請,,請大將軍饒命啊!”說完不住磕頭。
張繡這數年來久居上位,培養出來令人畏懼的氣勢,特別是對那些普通兵卒,張繡天下第一武將,無敵的名頭更讓他們對張繡的畏懼加深了一層,故此張繡只是一變臉色,這些普通士卒就如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士卒們雖然沒有虐待糜家兄弟,但這私自將他們的飯菜分吃了就是貪墨的行為,張繡目光一凝,掃向楊卓。自從楊卓來了之後,張繡將監察司交由忠直的他來負責。
楊阜見到張繡目光掃來,立即拱手答道:“主公定下,犯貪墨必須罰俸收監,視乎情節的嚴重而量刑,最高可處死。”
幾名兵卒聽得,立即磕頭請罪,那頭顱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流出來的鮮血都將地面染紅了。
張繡生平最恨貪官,無論官大還是官無論貪多還是貪少,都一律嚴懲。對付貪汙,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如若一次放過,就會不斷滋長。直到形成一個龐大的貪汙勢力,到時想剪除都沒有機會。
只見張繡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喝道:“將他們押下去,義山,此事由你親自審理,不得佝私!”
楊阜一拱手應道:“諾!”
糜竺見得張繡當著他的面前處理此事,心中甚是驚訝,就連原本無神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異彩。初見這關西之主,令糜竺感到驚訝無比。而旁邊的陳震見到張繡處理此事的手法卻是若有所思,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憑張繡對貪官的態度,他所建立的勢力在他有生之年就絕對不會腐朽,與袁紹日常的奢華生活相比。陳震更看好張繡。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張繡臉色一轉,和聲問道:“子仲先生何故甚乒乞喝,可是本將招待不周?”
糜竺搖了搖頭,可能太久沒有吃喝。所以說話也是乾巴巴而且無力。只聽見糜竺說道:“大將軍招待周到,我等兄弟感激不盡,不知大將軍可否放塹和子方還有小妹等去尋皇叔。”
廳中眾人聽到,都有些好笑地望了糜竺一眼,但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先生家族乃是商人出身,曾掌徐州超過一半的財富,乃是天下四大商家之一。先生應該精通經商之道,若是本將答允先生的條件,本將有何好處?”
糜竺聽完,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大將軍並無任何好處,卻是塹一廂情願了,就當塹方才之言沒有問過,不知大將軍準備如何對待我三兄妹。”
張繡聽得糜竺問得乾脆,也直接的問道:“先生可願為本將效力?”
糜竺搖了搖頭,說道:“塹既事皇叔,就不會再事二主。”
張繡聽得,冷冷一笑道:“先生還有其他選擇嗎?先生的二弟”妹都在本將手上,還有劉備的另外一位夫人和關羽的夫人,他們都是本將的俘虜,本將可以隨便怎麽處理他們,當然還包括先生你!”說到最後語氣森然。
糜竺聽完,怒哼一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旁邊的糜芳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張繡冷笑一聲,說道:“要殺要副有什麽用,本將只需將劉大耳的兩個夫人送入妓寨就行了。”
糜竺聽得,指著張繡罵道:“張繡!你很卑鄙!”張繡無所謂一笑道:“身處亂世,對敵人絕不能仁慈!不知先生現在可還願為本將效力,本將可知道令妹乃是徐州第一美人說到最後張繡笑而不語。
在糜竺眼中,張繡的笑容已經變成淫笑,以手指張繡,就要喝罵。旁邊的糜芳卻是一把拉住糜竺,喝道:“兄長!莫要忘了爹爹死前我們答允的事!”
糜竺聽得糜芳的話,原本的怒氣在刹那間消去,整個人頹然地倒在地上。朝著張繡咬牙道:“大將軍的要求,我答允,不過千萬不可傷害我家小妹!若非如此我糜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繡見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念想!後泣詫異就消失叢對劉備是死忠,孫趕潁力不是。歷史上糜芳就背叛了劉備,加上現在有他們的妹妹作為要挾,張繡不怕糜竺不屈服。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在糜芳一句話之後事情轉變得會如此快。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本將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而且先生既然為本將效力,先生的親人自然受到本將的保護了。”說到保護一詞,張繡加重了話音,以糜竺的聰明自然明白張繡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氣,糜竺又說道:“塹還有一事要大將軍答允,若是大將軍不允,塹寧死也不從。”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先生且說。”
糜竺說道:“塹要大將軍將皇叔和君侯的家眷也保護好。”
張繡點頭道:“無妨,本將自會在長安城內安排一幽靜別院讓他們入住,先生可以隨時去看她們。”
糜竺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大將軍要些任何職,塹才疏學淺,恐怕重要職務不能勝任。”
張繡冷冷一笑,暗道:“想學歷史上的徐庶不為曹操獻一謀一策嗎?你沒有這個機會!”只聽見張繡說道:“先生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做回你們糜家本來的生意,相信以先生的能力,加上通往西域商路已經打通,先生定能為本將賺取大量的軍費。”
糜竺聽得,疑惑道:“大將軍想讓些組建商隊?”
張繡點頭道:“不錯,現在大漢群豪割據,而關西之地巨商本來就不多,都只是些零散的小商人。如今通往西域的商路打通,但賺得多的都是安息、貴霜國的商人,而本將治下的商人缺乏經驗,往往吃虧不少。而先生家族世代經商,正好彌補這一缺點,本將想由先生出面,整合本將治下各大小商人,組建一個商會,為我大漢商人在與西域胡人的交易買賣中謀利。此事不僅是大漢商人的事,還關乎我大漢百姓,本將希望先生能不計前嫌,盡展所能。”
張繡說到最後,言辭懇切。糜竺聽了之後,原本對張繡強烈的抵觸之情減去了不少,而且他來長安也有一段時間,賈詡和趙雲也沒有對他禁足,他對長安繁華的商業也有所了解,知道商業在長安的確關乎百姓的生計,張繡並沒有說得誇張。於是點頭答道:“此事關乎百姓生計。塹會盡力的,然若是另有賢能,塹也會退位讓賢。”
張繡微微一笑,暗道:“全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加合適的了,既是商人出身,也熟悉政務,其他巨商都只是普通商人,而不熟悉政務。”心中雖然如此想,嘴上卻是笑道:“本將這裡從來都是唯才是舉,若是有人比先生更有才能,也不用先生讓賢。本將也會有所安排。”
完之後張繡揮了揮手,糜竺和糜芳會意,便和陳震一同告辭離開。待得糜竺他們走後,張繡就問賈詡道:“文和。現在袁曹情況如何?”
賈詡拱手答道:“根據袁曹治內的暗影回報,曹操已經完成秋收,但由於曹軍實行的是屯田製,而今年大軍都與袁紹開戰,故此收成的糧食並不多。新得的徐州殘破,根本無能力納糧,準南那邊孫策攻得甚急。充州糧食收成也不如之前。一句言之,曹軍的糧草已經到了極限。如若再不能一戰扭轉形勢,曹操必敗。”
頓了一頓,賈詡繼續說道:“袁紹應該是知道這種情況,故此進攻官渡的攻勢放緩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停進攻。但力度已經不如早幾個月。而袁紹所領的翼州和青州今年收成不錯,翼州的糧草已經從邯城運往前線。”
馬超聽得,笑道道:“恐怕諸位先生都料錯了,不出一月,曹孟德大軍就會糧盡,到時曹孟德就要敗了。”
馬超說完,趙雲和龐德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現在優劣形勢太過明顯,就算早前看好曹操的此時信心也開始動搖。開戰之初曹操的確打的很好,平徐件、淮南,又先滅了顏良、文醜兩部人馬,逼袁紹在官渡與其決戰。
但戰爭歸根到底打得還是錢糧。士卒戰力再強,也要吃飯。袁紹軍隊極多,損失了顏良、文醜所部雖然令他有點肉痛,但還未傷筋動骨。故此袁紹此時完全是以勢壓死曹操。
張繡暗中搖了搖頭,官渡之戰其實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就算袁紹手下四大謀士之一的許攸。想到許攸,張繡連忙問賈詡道:“文和,可知許攸的情況?”
賈詡聽得,喃喃地念道:“許攸。許子遠?”腦許攸的情報。忽然一則情報在賈詡腦海之中閃過,同時心中一凜,暗道:“主公莫不是真有鬼神之能?”想到這裡,賈詡望著張繡的眼神之中驚訝之色立時閃過。張繡見到賈詡少有的定定地望著自己。便追問道:“文和,怎麽了?”
被張聳提醒,賈詡才醒了過來,低頭掩飾掉眼中的驚訝,答道:“根據暗影情報,許攸在邯城的家人因犯事而被捕。”
張繡聽得,喃喃道:“果然!歷史沒有改變!”
陳宮、楊卓以及眾將聽得張繡和賈詡的對答,都疑惑不解。賈詡望著張繡在喃喃自語,眉頭緊皺。
忽然張繡大聲喝道:“眾將聽令!”
張繡這忽然大喝嚇了眾將一跳。不過還是立即條件反射一般,站了起來,束手而立。只聽見張繡大聲喝道:“子龍,孟起命汝立即整軍。分別率領三萬雷雲騎和兩萬羌胡騎兵立即前往河內,準備隨時將剩余一半的河內郡攻下。龐柔、王昌、霍篤隨軍出征,公台為隨軍軍師。本將處理完長安之事後會立即和文和趕往河內,不得有誤!”
眾人聽得,以趙雲、馬超、陳宮三人為首立即出列應道:
“諾,”
眾人雖然應諾,但還是大為不解,張繡準備進攻河內,那就是料定曹操能勝,與此時所展現的形勢是截然相反的判斷,這令他們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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