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見到羌人在知道自己頭領死後出現了一絲混亂,便知道機不可失,立即一夾馬腹,朝東面殺去。颯露速度奇快,往往在那些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們就已經成了張繡槍下亡魂了。張繡一路朝東殺去,張繡在猶如潮水一般的羌兵群中破浪而出,根本沒有羌兵能阻擋張繡前進的腳步。
很快張繡就突破了羌兵在太守府前的包圍圈,一路朝東面的大街奔去。東大街上已經見不到行人了,偶然有幾名羌兵經過都被張繡刺死。
很快張繡就來到城門附近,定睛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只見城門口處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數之不盡的羌兵,連附近的城牆處亦如是,還好城門並沒有關閉。
張繡神情一凝,一夾馬腹,颯露的速度再次飆升,張繡卻是想以颯露的速度衝出城去。這時一眾羌兵也見到了朝城門而來的人影,他胯下那紫色駿馬速度快若閃電,城門處的羌人頭領立即大喝:“放箭,放箭,射死他。”
羌兵有人指揮,立即張弓放箭,不過颯露的速度太快,往往他們定好的目標當箭射到的時候張繡已經越過了。羌兵頭領大怒道:“笨蛋,射前一點。”
有羌人頭領提醒,一眾羌兵再次挽弓搭箭,弓弦一響,張繡就見到數十支勁箭射來。隻聽見張繡冷哼一聲,虎頭金槍被他舞得成了一陣金色光幕。
“叮、叮叮……”連續的金鐵撞擊聲卻是射來的勁箭被張繡的虎頭金槍一一擋下。正當一眾羌人準備再射之時,張繡已經衝到近前,虎頭金槍急舞,帶起片片血花,眾多守在城門口的羌兵根本阻擋不了張繡前進的腳步。
這時羌人頭領大喝:“關城門。”不過他此時才喊已經遲了,張繡一把虎頭金槍上下翻飛,到得近前的羌兵紛紛倒下,隻是盞茶功夫,張繡就已經奪門而去,當張繡出得城門之後哈哈大笑,扭頭望到正在城牆上吆喝的羌人頭領,長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且接我一箭。”
說完掛起虎頭金槍,取弓搭箭回身對著那名羌人頭領就射,弓弦一響,那名羌人頭領應聲跌下城牆,頭朝地狠狠地砸落到地上,使得遍是黃沙的地面升起了一股煙塵。
張繡哈哈一笑,控著颯露絕塵望東而去。
一路上張繡見到不少漢人或是胡人的商隊,每當張繡經過的時候便對他們喝道:“羌人叛亂,金城已經陷落,你們且回去吧。”喝完之後就繼續前行。
一直走了近一個時辰,天已經漸漸黑了張繡才停下馬來,按張繡估算,一個時辰按颯露的腳力,全速之下已經走了近四百裡路,不過張繡也見到颯露不停地打著響鼻,在寒冷的天氣中不斷吐出熱氣,明顯已經有些累了。
張繡卻是覺得颯露有些累是正常的,畢竟它背著三人,還有張繡那一槍、一劍、一弓三把近百斤的武器全速前行,不累那才怪呢。
現在大雪覆蓋大地,颯露想找些草吃也不行,幸好附近已經有些林木,張繡砍了一些枯木,升起一堆柴火,讓兩名凍得縮成一團的孩子烤一下火,張繡又從包裹中拿出一個瓷碗,卻是他早就準備好,從地上取了一些雪放入碗中架在火上。
未幾雪便融化了,張繡待雪水被燒得溫熱,便讓兩名孩子喝上幾口,又從背囊中取出乾糧扳下一塊,剩余的分成兩份遞給兩名孩子,兩名孩子明顯是餓了,抓起乾糧狼吞虎咽起來。
張繡又往瓷碗中添些雪,待得雪融化了之後就拿著瓷碗走到颯露旁邊喂他喝水,
又將方才扳下的一小塊乾糧放入瓷碗中和著水讓颯露吃下。 這一幕卻是被小陳松看到了,他看了看張繡已經乾癟了的包裹,知道裡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便站起來走到張繡旁邊將乾糧遞上,說道:“義兄,你吃。”
張繡卻是微笑著摸了摸陳松的頭,說道:“義兄不餓,你吃好了。”
陳松搖了搖頭,說道:“義兄還要殺羌胡,要吃下了才有力氣。”
這時陳瑤要走了過來,遞上乾糧給張繡,不過張繡卻是從她那烏溜溜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舍。
張繡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今天一個時辰已經跑了三分之一的路,以颯露的腳力全速而行,明天晚上我們就能到達長安,這一路上也不會有太多羌人,明天我們飽吃一頓就好了。”
張繡的話其實也是有理,金城到長安約是一千四百裡路左右,如果是普通行軍精銳士兵需要半月,如果是普通士兵卻要一月。不過颯露乃是頂級千裡馬,如果隻是載著張繡一人,日行兩千余裡都隻是等閑,不過由於“超載”的緣故,卻是要慢上許多了。
陳松點了點頭,在張繡驚訝的目光下將自己手上吃剩下的那塊乾糧放入瓷碗中讓颯露吃下,然後說道:“颯露啊颯露,現在你吃飽點明天有力氣將我們載到蕭長安,那麽明天義兄就不用餓肚子了。”
張繡見得陳松如此懂事,便知道自己這趟險並沒有白冒,笑了笑,把還想將乾糧喂與颯露吃的陳瑤阻止下來,說道:“颯露不能吃太多,剩下的你們吃吧。”
陳瑤搖了搖頭,然後將乾糧分成三塊,其中一塊最大的遞給張繡,剩下兩塊小的和陳松分了,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這樣哥哥和義兄都能吃了。”
張繡微笑著摸了摸陳瑤和陳松的頭,在兩小的注視下將乾糧吃下。三人吃過乾糧之後張繡就抱著兩小圍著火堆閉目養神,他卻是怕兩小受寒,而兩小這一天也經歷了太多,身心疲累之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繡未等兩小醒來就出發,颯露不愧是頂級千裡馬,走起來不是太顛簸,兩小在馬上又睡了一個時辰才醒來。
直到黃昏,張繡已經望到聳立在關中之地的漢故都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