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得隆冬,這三個月來張繡也沒有每天都到太守府中報道,每天都是窩在家中練武就是四處在城中溜達。金城外甚是荒涼,也沒有什麽高山,城外自然也沒有獵物了,加之張繡來到之時已經秋末,城外那時尚有一些獵物,到得冬天來臨那些野獸都基本上回巢過冬了,不再出沒,使得張繡更顯無聊。
在金城這地方張繡一沒有朋友,二沒有娛樂,三人生地不熟,四也沒有聽說這裡有什麽豪傑可以拜訪。其實也不是沒有豪傑,好像金城之中就有一名張繡熟悉的漢末人物,韓遂韓文約,不過張繡卻是知道就是這幾年韓遂準備謀反,對於他張繡自然不敢多交往了,畢竟他現在隻是一名小人物,這些事情暫時還惹不起,張繡卻是打定主意,抱住董卓大腿,先混一段時間再說,隨著歷史的軌跡混下去,待得立身宛城之時才出手改變命運,當然張繡現在也改變了不少,好像武藝就比原本的張繡高了許多。
張繡也不知道羌族何時反,隻得每日在小酒館處探聽消息。這日,張繡如常來到金城的一處小酒館,一入到酒館就立即叫道:“小二,擺上幾碟小菜,溫一壺熱酒來。”
小二看到是張繡,立即笑道:“張少爺,可是同往常一般?”
張繡點頭笑道:“知道就好,快去快去,少不得你打賞。”
小二的嘴咧得更開了,笑道:“張少爺你先坐一下,小人這就去為你準備。”
張繡依言找了個窗角處坐下,望著白蒙蒙的街道,感受著從外面吹進來的呼呼寒氣。
小二很快就溫了一壺熱酒上來,還擺上三碟下酒小菜,張繡摸出二十枚五銖錢遞與小二道:“多了當是賞你的。”
小二連忙喜道:“多謝張少爺。”小二卻是一陣竊喜,想到眼前這名張少爺自從三個月前來了金城之後幾乎日日都來這個酒館,小二就是每天拿他的賞錢都差不都夠一年的開銷了,也由不得小二不歡喜。
張繡卻沒有在意這些,他的錢財都是那次抄了馬賊窩得來的,花出去也不心痛,而且這小二也挺懂他的心思,幫張繡點上的小菜甚合胃口,而且隨著天氣的變化熱酒的溫度也不同,總之張繡每次喝下去酒的溫度都是適中,故此張繡也不吝嗇那些錢財。
正在張繡靜靜喝酒吃菜的時候,卻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開始時張繡也沒有在意,畢竟涼州盛產馬匹,有馬蹄聲並不出奇。但這馬蹄聲卻是越來越大,聽起來數量不在少數,而且還是急速奔跑之中。
張繡卻是皺了皺眉,心道:“哪來這麽多馬匹。”此念一起,忽然靈光一閃,失聲叫道:“不好。”然後“騰”一下立即站了起來,轉身就準備走出小酒館。
這時候那小二卻喊道:“張少爺,可是菜不合胃口,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張繡心下雖急,但想到這小二確實不錯,便提醒道:“涼州將有戰亂,你還是尋個地方藏起來吧,最好是離開涼州。”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把五銖錢,也沒有數,遞給他道:“這給你,速走。”說完就大步走出小酒館,也沒有理會小二和掌櫃驚訝的目光。
張繡出得小酒館走了幾步,就聽得城門口處有軍士大叫:“敵襲,敵襲……”但叫了幾聲就沒有再聽到這聲音了。
張繡便知道敵人已經來到城下,他卻沒有指望城門處那幾個士卒能守得住城門。張繡立即奔回家中,提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裹,拿起虎頭金槍,背上大弓,
然後就騎上馬匹衝了出去。 張繡雖然知道涼州將亂,但卻並不知道確切時間,所以包裹一早就準備好,待得有變之時提起就能走,他卻是準備充分。但張繡反應雖快,卻還不及敵軍迅速,待得張繡縱馬衝出大街之時見到四處都是搶掠的羌族人,這些還是零散的羌人,更大的廝殺聲從太守府那邊傳來。
張繡立即就知道羌人定然想捉金城太守陳懿了。這下張繡立即想到一個立功的機會,而且更可能使得自己名聲大噪。正在張繡準備直奔太守府的時候,卻見到那些搶掠的羌人除了搶掠之外還當街捉了一名漢女準備強奸。
張繡見到這一幕頓時怒從心上起,冷哼一聲,縱馬來到那名羌人身後想也沒想一槍就從後刺穿了那名羌人的頸椎,槍尖從他前方喉部透出。殺了這名羌人也沒有理會那名就要被侵犯漢女的感激目光,立即縱馬轉到另外一名在不停搶掠的羌人旁邊。張繡見他手中的刀還滴著血,便知道他手上定然有幾條人命,下手沒有絲毫猶豫,在那名羌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槍刺穿了那名羌人的喉部。
張繡一邊策馬直奔太守府,一路上不停誅殺那些搶掠、強奸和不停殺戮漢人的羌人,張繡所過之處羌人紛紛斃命,開始時還有一些羌人小頭目組織小股羌人在圍攻張繡,但被張繡虎頭金槍的槍影掃過如同割麥般倒下之後,這些羌人就紛紛逃遁了。
張繡心恨這些羌人,對那些逃跑的羌人取出背後大弓拉弦就射,數十名逃跑的羌人應聲而倒,每名羌人的頸椎處都有一支木箭射入透體從前方喉部而出。卻是張繡殺人喜歡一擊斃命,所以被張繡所殺的人個個的致命傷都是喉部要害。
卻是張繡覺得爆頭太過血腥,穿心可能有意外的時候,張繡在未穿越之前卻是知道世界上有人的心髒不是生在左面的,但喉部要害受傷,那麽此人必定斃命,故此張繡殺人都喜歡穿喉就是此理。
張繡一路殺奔太守府,卻是救下了許多百姓,在百姓感激的目光中策馬離去。而越近太守府,羌人卻是越來越多,而且這些羌人不似方才搶掠那些,身上很多都穿了皮甲,拿著的武器也算精良,張繡便知道這些定然是羌族士兵。
再看向太守府處,卻見到一眾漢軍將士依太守府與羌兵對抗,而由於有太守府的阻攔,羌族騎兵不能展開,那些羌兵隻能夠都下馬殺進去,卻似攻城一般。
但由於羌兵來得太急,而金城這裡並沒有絲毫準備,太守府處也僅有數百漢軍將士,張繡相信太守府的陷落隻是時間問題。張繡見得,在外面稍微觀察了一下之後,尋了一個羌兵包圍圈畢竟薄弱的地方斜插進去,目標正是太守府的大門。
一眾包圍太守府的羌兵也沒有料到身後有人殺出,他們隻防備著漢軍大營的方向,萬沒有想到另外一邊會有漢軍殺來,待得看清楚隻有張繡一人一騎的時候,羌兵卻是火了,他們萬沒有想到漢人之中竟然有一人獨自闖陣。
羌族的頭領立刻組織羌兵圍攻張繡。羌族士兵無疑比張繡幾月之前所戰的黃巾兵強上許多,但所謂強也僅是個人實力上,黃巾士卒能接下張繡一招的寥寥無幾,而這些普通羌兵都能接下張繡刺來的虎頭金槍。
隻不過此時張繡手上所握的並非當日那普通長槍,而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那些羌兵若是用一些比較厚的兵器擋格還好一點,若是稍微薄一點都就被張繡刺穿兵器而後穿喉而過。
張繡縱馬連殺數十人,那些個羌兵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麽樣的一個殺神,那個羌族統領也看到了這一點,立即命精銳的羌兵過去接應,讓普通的羌兵擋著張繡前進的路。
張繡頓時感到壓力大了不少,張繡冷哼一聲,手中虎頭金槍急舞,擋在張繡前面的一眾羌兵只見到眼前一片金色光幕,然後就感覺到喉部一痛,然後就沒有了知覺。張繡的槍法可能不是鬥將之中最好的槍法,但絕對是亂軍之中闖陣的最好槍法,君不見張繡的小師弟趙雲當日在長阪波上殺個七進七出仍然毫發無損,當然這有曹操不命人放箭和趙雲自創了一套七探盤龍槍法的因素在裡面, 但總的來說大家都是師承童淵,這一種師門特質卻是沒有改變的。
當張繡展開槍勢之後,一眾羌兵卻是被張繡殺得節節敗退,衝上前去的羌兵都擋不住張繡一合就倒下了。很快張繡就殺進羌兵的包圍圈深處。
到得太守府門前,一勒馬匹回轉馬頭,此時羌兵被張繡殺亂了陣形,那名羌族頭領讓一眾羌兵稍稍退開幾步,重整了一下陣形,所以張繡勒馬回頭的時候與一眾羌兵卻是有一小段距離。
就在張繡回頭之後,那名羌族首領也重新整好了前方陣形,一聲令下,羌兵再次撲向太守府正門。張繡見得掛起手中虎頭金槍,取下背上大弓,從箭壺上取出木箭,挽弓搭箭朝著一眾羌兵連射,張繡弓弦一響就有一名羌兵應聲倒下,連射數十箭羌兵倒下數十人,嚇得一眾羌兵根本不敢近前。
張繡重新背上大弓,橫槍立馬喊道:“武威張繡在此,誰敢一戰。”
一眾羌人剛才已經見識到了張繡的勇武,個個不敢吱聲,連那名羌人首領也隻是冷冷地打量著張繡,沒有近前。張繡高舉虎頭金槍,再次大喝道:“武威張繡在此,羌人誰敢一戰。”見到一眾羌人沒有吱聲,張繡喝道:“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那名羌人首領“哼”了一聲,說道:“大夥兒一起上。”他的話雖然說了,但一眾羌兵卻無人敢近前。
張繡見此卻是冷冷一笑,掉轉馬頭奔入太守府中,而守門的軍士見得張繡進來,卻是見到張繡那威武的樣子,立即開門迎接,卻也不懼羌人此時會攻入太守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