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早就從曹彰口中得知龐德姓名,此時聽到也沒有覺得意外,二人聽得,同時答道:“某河北顏良是也!”說完之後,刀槍齊出,猛攻龐德。
龐德舉刀招架,心中同時驚訝道:“原來是他們!”不過二人合力的一輪猛攻,讓龐德不敢再分心。顏良、文醜二人,單單一個就足以和龐德打個平手,更莫說二人合力有鄺一套厲害的合擊之術。
此時二人一同出手,壓著龐德猛攻。不過可能震驚於龐德方才那威勢滔天的一刀,故此進攻的時候不敢毫無保留地全力猛打,而是留有幾分余力,這麽一來才使到龐德暫時能保持不敗。
龐德哪曾想過顏良、文醜二人會如此厲害,自己對上二人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苦苦相抗。
鬥了三十個回合左右,顏良、文醜也看出了龐德並沒有裝,而是確實不是二人之對手,於是攻勢變得更加猛烈。
這時,只見文醜一槍刺向龐德,龐德連忙舉刀一格。還未緩過氣來,那邊顏良大刀已經劈來,龐德猛地一反大刀,撩擊迎上!“當一一一一一一”
兩刀交擊之下,爆出清脆的響聲。然而龐德的危機並未過去,那邊文醜一槍快速刺來。此時龐德手中大刀被顏良抵住,文醜一槍望胸口刺來,龐德只能在馬上勉強扭身躲避。“噗一一一一一一
一聲輕響,龐絡並沒有完全迪過,文醜的長槍狠狠地扎在了龐德左臂上。左臂的受傷,讓龐德抵住顏良的一刀力氣有些不接。
那邊顏良嘿嘿冷笑一聲,方才的凶險讓顏良惱怒無比,此時見得機會,用力狠狠地壓著龐德,意圖加快龐德體內鮮血加快從傷口中流出。“令明勿憂,張遼來也!”
正在龐德危急之時,早就在營內看到顏良、文醜殺到的張遼立即就出營來救援。只不過三人交手速度大快,直到此時張遼才趕到。
顏良、文醜曾經在討董之時與張遼文過手,此時見得張遼殺來,並不驚慌。留顏良壓著龐德表攻,那邊文醜則是持槍迎向呼叫的張遼!
眼看身穿整齊盔甲的張遼向自己殺來,文醜持槍直刺!兩馬相交,只聽見“噗”一聲脆響,文醜直接一槍刺入來人的咽喉處。文醜心中驚訝,暗道:“這麽弱!”但也顧不上這些,直接將眼前那人高高挑起,並大呼道:“張遼已死,降者不殺!!”
只不過文醜話音還未落,另外一邊不遠處傳來一聲高呼:“張遼在此,諸君且奮力向前,殺啊!!”
文醜聽得大驚,扭頭望去,卻是見到那邊顏良手臂負傷。而一名手持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奇門兵器的小卒打扮的人護著負了傷的龐德往營內殺去。
文醜一看就知道中計,那名小卒打扮的人才是真正的張遼。而張繡軍士卒方才聽得文醜喊話的時候還心驚不已,但後來見到那說話之人手持張遼特有的兵器直刀,便定下心來,繼續廝殺了。
那邊張遼使詐將龐德救出,二人都是暗松了一口氣,顏良、文醜二人在一起,威脅實在太大了。就算龐德和張遼二人聯手,肯定非二人之敵。張遼也是深知這一點,才使計讓親兵假扮自己,引開文醜,而後自己趁勢將龐德救出來。
張遼和龐德出來之後不敢停留,立即趕回營中。張遼一邊命人鳴金,一邊讓弓箭手對遠處追來的曹軍進行拋射打擊,同時又指揮營內刀盾手和長槍手列陣戒備。
後面文醜到得顏良身邊,見到他只是受了些皮肉傷,心中稍定。顏良草草撕下一塊布來剛將傷口包扎好,就聽到張繡軍大營內傳來清脆的鳴金之聲。顏良聽得,連忙對文醜說道:“快追!”文醜一點頭,與顏良一同策馬領軍殺向張繡軍大營。
那邊張繡軍聽到鳴金之聲,陣型卻也沒有亂,自動地在小校的指揮下,前軍變後隊,而後一步一步撤退。那邊曹軍如若追得急,後面長槍手就會組成槍陣對追擊的曹兵發動突刺。同時營內的弓箭手和輕弩手也不住發動。
顏良、文醜二人也算是久經沙場之輩,看到張繡大軍不亂,營內弓箭又齊射而出,卻是互相看了一眼。這種情況下,二人是不太願意追,因為追擊肯定撂失慘重,但若是不追又怕曹彰怪罪。“當告當一一一一一一”
正在顏良、文醜二人躊躇之間,曹營那邊響起了鳴金之聲。顏良、文醜輕吐了口氣,立即引著曹軍如同湖水一般退去。
後面張遼見得曹軍退去,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只見張遼身後擺滿一架架巨大的床弩和連弩車,大隊士卒在這些超大型弩後面準備。張遼有信心,若是方才顏良、文醜領人衝過來,保準將他們全部射成馬蜂窩。張遼無奈地向著後面的小校擺了擺手,說道:“且都收回去吧。”
小校應了一聲便指揮士卒將床弩和連弩車都推回營中,而後張遼又吩咐副將加強戒備,不可松懈。之後自己就急急地趕往帳中去看龐德傷勢。
剛到龐德的行軍帳外,就聞到一股子藥味,張遼信步走進帳中,見到龐德左臂已經被一塊白布包扎好,一名郎中正準備走出來。張遼見得,連忙拉住郎中聞道:“大夫,令明他傷勢如何?”
那名郎中一拱手,說道:“張將軍且放心,龐將軍只是受了槍傷,並未傷及筋骨。老夫已經為龐將軍上了由師傅所傳下的藥,只需靜養十天左右絡口自好。不過這幾天不能動武,傷口也不能沾水,一些食物亦不可吃,老夫已經將需要戒的食物說給龐將軍知道了。”
張遼知道張繡配備在軍中的大夫都是聽過華佗和張機講課的弟子醫術比之尋常大夫要高明很多。特別是這些專為治療他們大將受傷所用的藥,都是由華佗親自配製,可謂是當世靈藥了。
張遼親自送那郎中出去之後,才走回帳中,問龐德道:“令明可有大礙?”龐德搖頭笑道:“無妨。”頓了一下之後便問道:“曹軍可有追來?”
張遼有些失望地搖頭說道:“曹軍主峰倒是謹慎,看來此戰不是這麽快能結束。”龐德笑了笑,說道:“也無所謂,反正我軍要為主公拖延時間。”
張遼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令明你且要好好歇息,曹軍來勢凶猛,若是只有遼一人卻是雙拳難敵四手。”
龐德聽完,哈哈大笑道:“德雖然不能動武,但指揮大軍還是可以了。”笑罷輕哼了一聲,說道:“那顏良、文醜倒是有些本事。”
張遼曾經同顏良、文醜二人交過手,知道二人那套合擊之術的厲害,亦點頭道:“不想曹操將他們二人都派未了。不過這樣也好,主公那邊應該能減輕不少壓力。”
龐德同意地說道:“的確如此,希望主公能一舉擊破曹操主力,如此局勢也就大定。”
張遼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正在張遼這邊和曹彰一軍大戰開打之時,張繡也率領大軍急急朝曹操主力而去。在張繡大軍離開管城之後兩天,王雙和龐柔已經率領大軍與張繡匯合,此時正有五萬大軍朝曹操主力而去。
張繡回頭望著中軍之中,由戰馬拖著行走的那些東西。正是張繡讓霍峻水軍從洛陽經水路運來的床弩和連弩車,這些正是張繡這次對付曹操的秘密武器!
床弩和連弩車下面所哼哼苦子,但由於輪子都是木造,行走不能太快。又由於不能太顛簸,使得床弩和連弩車可能會出現磨損,張繡特意安排了龐臬率領前軍在大軍之前將道路盡量弄平,因此張繡大軍雖然都是騎兵,但行進速度並不太快。
走了近五天,張繡知道越來越接近曹軍,就更加不敢行得太快,擔心為曹操所趁。每日都將大將斥候派出去,打探曹軍的情況,可謂小u+1+
這日午時,張繡正安排大軍到一旁的小樹林處休息避暑之時「忽然有斥候急急來到張繡面前,稟報道:“大將軍,前面發現大隊曹兵,看人數絕不下萬人!”
正圍在一起與眾人商議情況的張繡聽得,整個人霍然而起,急問道:“可發現曹軍帥旗繡著何字,曹軍所在處地形如何?”
這些斥候隊長平時都受過一些低級教育,張繡每次大戰之前都會派人教他們認敵人的旗號上所繡著的字,這樣方便斥候打探更準確的消息。當然這不代表斥候們都識字,只能算是簡單的認到一些罷了。
這名斥候隊長聽得,連忙稟報道:“大將軍,末將見到敵軍帥旗上所繡的乃是曹字。另外那裡兩邊有兩座小山,不過小山離大路甚遠,不算太過險要。”
張繡聽得,卻是將斥候揮退。龐柔當先說道:“主公,曹軍可是有詐?”
還未等張繡回答,旁邊經驗豐富的華雄就摸著下巴說道:“既然附近兩座小聲距離大路甚遠,曹軍又無騎兵,如何能埋伏?”
龐柔和華雄的話正正代表了張繡心中所想,說是曹軍沒有詐,張繡連自己也不信。以張繡對曹操以及曹操手下謀士的認識,曹軍忽然主動露出行蹤,肯定有其用意在。但這種地形要埋伏,卻是不太可能,如若曹軍中有騎兵還說得過去。但就算曹操手下有騎兵,亦肯定不多,沒有大隊成建制的騎兵出現,不太可能對自己大軍構成威脅。
張繡想不明白,於是扭頭望向一旁的賈詡。賈詡見得,沉吟了一下,說道:“曹軍可能有詐,但主公有弩箭之利,倒是不懼於他!”
張繡聽完,覺得賈詡說得有理,那種地形,曹軍就算有騎兵,正面交鋒之下張繡可以直接用弩箭滅掉曹軍。想到這裡,張繡心下大定,立即下令道:“馬超、龐柔聽令!汝二人統領兩萬大軍為前軍,前進之時務必小心曹軍埋伏。其余眾將,隨本將中軍一同出發!”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馬超和龐臬先率軍離開,張繡留下親衛保護好賈詡之後,自己和華雄、王雙、胡車兒、周倉四將同時領軍緊隨在馬超前部之後。兩支部隊雖然分為前軍和中軍, 然而既然知道前面有大隊曹軍,也沒有分開得大遠。
張繡望著身後由幾匹戰馬拉動著的數十架連弩車和床弩,心中暗暗冷笑道:“曹操,你縱有千艇計謀,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也是枉然!張繡自信,論器械,曹操不可能比得上自己。“轟隆隆一一一一一一”
五萬騎兵行進,連綿的馬蹄聲響絕於耳,仿佛晴天響起的旱雷一般,通過耳朵傳進了心中,讓人驚懼不已。
大隊騎兵行進的聲音周圍數十裡都聽到。此時大隊曹軍的陣中,曹操聽到這不絕於耳的馬蹄聲,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擔憂。轉過頭望向一邊的郭嘉問道:“奉孝,你道此計能不能奏效?”
郭嘉自信一笑道:“主公且放心,張繡軍戰力雖然厲害,但戰馬豈同於人。張繡有能力訓練人,然而不可能有能力訓練戰馬。畜牲總有畜牲的天性,若要不中計,除非是神仙下凡才有這般控制畜牲的本事!”
曹操聽得,又仔細回想了一遍郭嘉所出之謀,發現確實如郭嘉所言,除非真是神仙下凡,不然張繡不可能不中計。嗯罷,曹操心中大定,同時拴過旁邊的曹洪,說道:“子廉,汝且去前軍向伯寧打探一下消息並助其一臂之力。”曹洪聽得,領命策馬而去。
曹洪到得前軍滿寵那裡,立即便問道:“伯寧,現在情況如何了?”
滿寵見得是曹洪,便笑道:“子廉且放心,張繡大軍就要來到。子恪那邊都準備好了。只要張繡一到,其軍中了郭祭酒妙計之下必然慌亂,到時我睾自可大敗張繡!”說完滿寵握了握拳頭身上閃出自信的神采。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