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娃被扔到水裡四五次,也被阮小七救上來了四五次,也被拎著顛了四五次吐水。
從開始的無比恐懼,驚慌失措,到後來的習慣麻木。
李狗娃都不記得自己最後到底是怎樣學會游泳的,就好像是那麽瞬間就開竅了。
然後自己整個人就可以浮在水上,不再沉下去了。
看著在水裡喜極而泣地遊著的李狗娃,阮小二轉過頭看著其他十二還不會游泳的水兵,喊道:“看到沒有,要像學會游泳就得像他那樣。不用擔心,多喝幾口水,就學會了!”
聽到阮小二說多喝幾口水就學會了,親眼看著李狗娃的遭遇的十二個水兵心裡一陣狂罵。
尼瑪的。這叫多喝幾口水嗎?沒看到李狗娃剛開始被折騰的成什麽了,就快給你玩崩潰了!
看到那些水兵還在畏懼,阮小二拿著棍子拍著自己的手,面無表情地喊道,“現在你們是想老子將你們扔下河,還是你們自己跳下去!”
聽到阮小二的喊話,看這阮小二那凶橫的目光,那些水兵咽了一口水,哆嗦地走到船甲。
一些人咬著牙,逼著眼就跳下水泊,在水裡掙扎地學游泳。
有些人還在猶豫中時,被阮家三兄弟一腳踢下船了。
十二個水兵就算知道自己死不了,但落到水裡時瞬間就把那些忘了,驚慌地掙扎呼喊著。
阮小二站在船頭監視著,阮小五、阮小七泡在水裡,聽到二哥的命令後,就將哪個快不行,已經沉入水底的家夥撈上船,然後緊急援救。
救醒了,阮小五、阮小七二話不說立馬又將他們扔下水泊。
就這樣一個下午在拚命折騰他們後,原本學了一個月都沒有學會的水兵,竟然在一個下午就全部學會了。
雖然還不熟練,但至少已經學會遊了。
折騰了手下一天,隔天,阮小二帶著200名水兵都上了那11艘大船。
阮小二站在200名水師營面前喊道,“要想當水兵,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會游泳。但會游泳只是基本條件,還得慣於水上生活,能耐風濤顛簸之苦。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上船,我們要在水上生活一個月。期間你們不要想著能上岸,一切吃喝拉撒睡都在船上!”
聽到一個月都要在船上生活,一些水兵頓時喊道,“什麽?一個月都要在船上生活,以前可沒有這樣做過!”
阮小二喝道,“閉嘴,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老子掌管水師。老子說什麽,你們就怎麽做。不服的,可以!只要能打贏老子,就可以不服從!誰敢來,誰想來?”
“老子卻是不鳥你這廝!”
四個水兵聽到當即上前,相繼撲上來揮拳揍向阮小二。
阮小二冷笑一聲,擋過一拳,拎起對方的腰帶,喊道:“給老子下去!”
那家夥就被阮小二摔下水泊。
緊接著,阮小二沉身一腳拌向另外一個,身體向上一升,將對方托上肩後推下水。
閃過第三個水兵的衝拳,右手將對方夾在自己的腰間,左手將第四個人的拳頭打偏後,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將最後兩個人都拖到船邊,大喝一聲,“都給老子下去!”
撲通一聲,兩個水兵都給阮小二扔下水泊。
瞬息之間就收拾了四個水兵,還沒等第一個水兵爬上船時。
阮小二卻是自己跳下水,將那人拉下來,又強按淹水中。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來回折騰了四個水兵七八回,
看著也差不多了。 阮小二才將四個快要翻白眼的家夥撈上船來。
阮小二爬上船巡視著水兵,喊道:“還有誰不服,說!”
看著那阮小二一臉凶相,再看著兩個副將阮小五、阮小七一臉肆笑著盯著自己,那些水兵那敢再開口,齊齊搖頭。
“開船!”
阮小二大手一揮喊道。
11艘船艦齊齊開出,駛向水泊深處。
剛開始頭十天,阮小二沒有讓水兵練習對敵殺人,只是讓水兵適應水上生活,熟練操控船艦。
要是有水兵暈船,阮小二可沒有那麽好的心腸,會慢慢讓他們適應。直接是讓人將暈船的家夥綁在船桅上,拿塊破布塞在他們的嘴上。管你丫的是嘔還是吐,都給老子呆在船上。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
這人啊,越艱苦越是能快速適應成長!
以前水師營這不會,那也不適應,無法成軍。
現在在阮小二強硬暴力的手段下,水兵那有那麽多毛病,有也被治好了。
過了十天半個月,看到手下都漸漸適應了水上生活。
阮小二才開始和自家兄弟指導水兵的水上作戰。
阮家三兄弟打漁出身,練得一身好水性。
在泊子裡做私商勾當時,為了躲避官府緝拿、保護貨物、搶地盤,時常要與人廝殺,練得水上作戰的好手段。
雖然是野路子出身,要說正規的水戰他們不懂。
但梁山水師現在這等規模的作戰廝殺,卻是他們擅長熟悉的。
指導水兵怎樣駕駛小舟、大船在水泊裡自由快速航行,怎樣分散集合,怎樣隱蔽,怎樣當水鬼能快速鑿穿對方的船。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何在水中與敵人作戰!
除了在船上練習保持平衡,與人作戰廝殺外。
阮小二還下令水兵全部下水,在水中手拿大刀或斧頭,游水進退。
游泳時水只能淹到水兵的腰部,不能齊胸。
這要求水兵不僅會游泳,而且還要很好的游泳技術,能掌握踏水等技巧。
不合格者繼續呆在水裡,直到學會為止。
阮小二為了盡快訓練水師,除了要補給糧食等物資靠過兩次岸後,這一個月都是在水上過活。
看著朱貴呈上來的情報,知道水師營在阮家兄弟統領下快速成長來了,史進也放心了。
史進放下關於水師的情報,說道:“還有什麽情報嗎?”
朱貴說道,“金寶山幾天前已經開始出產青鹽了,今天下午送來三萬公斤。大哥是準備怎樣將他們販賣出去?”
以前有史太公的人脈在,史進到沒有為怎樣販賣出去煩惱過。
現在來到山東,之前的人脈暫時都用不上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
史進問道,“之前讓你查詢打探山東鹽商鹽販的事,打探的怎麽樣了?”
朱貴點頭說道,“大哥,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山東最大的鹽販有三家,分別是臨沂的祝、李、扈,凌州的曾家和曲阜的孔家。不過東溪村的晁家自從托塔天王晁蓋接手後,這幾年倒也竄起的很快,就快要能和其他三家平起平坐了!”
史進聽到不由得說道:“托塔天王晁蓋?”
朱貴忙回答說,“大哥,這晁家就是離梁山不遠鄆城縣東溪村裡正晁蓋的家族,這晁蓋綽號托塔天王,平生仗義疏財,專愛結識天下好漢,但有人來投奔他的,不論好歹,便留在莊上住;若要去時,又將銀兩齎助他起身,倒也賺得不少的名聲。當然他是萬萬不能和大哥你相比的!”
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了2年,聽到托塔天王晁蓋是一大鹽販,史進已經不驚訝了。
老子販賣私鹽,經營酒樓,每個月賺個六七千兩銀子。就算老子給的工資高點,但也只是養活將近兩百來個莊客。
你丫的,祝家莊養活一兩千莊客。這曾頭市更厲害,聚集著五七千人馬。
就算有祖業支撐著,但就靠著田地那點收入根本不可能養活那麽多莊客家丁。
哪錢從哪裡來?
還不就是靠著這販賣私鹽,倒賣物資這些手段來賺錢養活。
聽到晁蓋是一大鹽販,史進雖然不驚訝,但也是很好奇。“朱貴,走。我們去會一會這托塔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