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張子安便著手開始安排。更新最快
然後,蘇浩突然發現自己不用做些什麽,這納新的準備工作主要是夢回還和洛清寒在做,張子安並沒有安排什麽事給他。
心中微微失落,卻又大松了一口氣。
失落是因為張子安說得非蘇浩不可,然而實際上卻完全不用蘇浩去操作,這裡面產生了落差。
畢竟,被人需要的感覺還是非常棒的。
松一大口氣是因為蘇浩盡管答應下來,可他從未做過這種事,沒有絲毫經驗,隻覺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前進的路。
現在,有人頂下這樁事,他自然是松了口氣。
發現自己無事可做的蘇浩決定繼續自己的練級大業,他已經快要能夠裝備穆雷劍了。
只不過,蘇浩還未動身就被洛清寒叫住。
蘇浩精神一振,將腰板挺直,挺胸抬頭,宛若受檢閱的士兵,“洛姑娘,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
對於蘇浩的作怪,洛清寒完全視而不見,視線僅在蘇浩的臉上掃過,而後淡然開口:“掌旗使以後叫我清寒就好。”
“那你以後叫我雁歌就好。”
洛清寒聞言,抬眼看了蘇浩一下,目光如劍,隨後才垂下頭,“掌旗使,這次我來找你,是要帶你去認一下以後我們辦公的地方。”
“噫!”
蘇浩被洛清寒的銳利目光一盯,全身汗毛豎起,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低呼。
洛清寒完全無視蘇浩,說完話以後,徑自往外走去,蘇浩見狀隻得立即跟上。
跟在洛清寒的背後,蘇浩盯著洛清寒後腦杓那長長的頭髮僅用一根木簪綰起,心中想著方才的話出了什麽問題。
細細品味一遍以後,蘇浩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名字太佔便宜了,雁歌,雁哥。如此想來,自己方才的說法似乎有些調戲的成分,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兩人一路無話,一個只顧走,一個亦步亦趨地跟著,氣氛有些僵硬。
所幸這個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張子安劃給的辦公位置距離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同樣是一座小樓,同樣是朱紅色雙層小樓,與張子安那座相差不大,只是樣式有些差別。
洛清寒領著蘇浩往二樓走,而後向蘇浩介紹道:“此處便是掌旗使辦公的位置。”
這間房間還未布置,整間房間空蕩蕩的,唯有一張碩大的辦公木桌和一把椅子。
蘇浩快走幾步,坐到自己以後要坐的位置上,扭動了幾下身體,發出了幾聲‘嘖嘖’之聲。
“哎呀呀!清寒你說同樣的椅子換個位置坐,感覺怎麽就有那麽大的不同?”
張子安辦公之處的椅子都是一樣的,不同的只是擺放的位置,蘇浩一直都是坐在張子安的對面。
“清寒,要不要過來坐坐看?挺有意思的。”
蘇浩從位置站起,用手拍拍椅背,示意洛清寒也來試試。
洛清寒直接無視蘇浩的搞怪,“掌旗使,你若是有什麽要求便提出,待到布置的時候,我會盡量考慮的。”
蘇浩摸了摸下巴,而後搖頭:“沒有,你看著辦吧。”
“好。”
“還有其他事?”
洛清寒微微搖頭,“沒有,掌旗使自便。有事我會飛劍傳書告知與掌旗使。”
蘇浩眨眨眼,又問一遍,“真的沒有要我做的?”
這次洛清寒直接連回答都不回答。
“難得我有幫忙的想法……”蘇浩小聲嘟囔著,而後又向洛清寒說道:“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罷,蘇浩將身體一轉,化作一道亮金色的劍光,穿過窗戶從縱劍飛走。
洛清寒望著因為蘇浩離開時帶起的風而晃動不止的兩扇窗戶,良久才低下頭,發出一封飛劍傳書。
這封書信上寫著房間的布置要求,其中特別強調了,將房間的窗戶換成鏤空雕花,並且完全無法打開的樣式。
當然,這一切蘇浩是不會知道的,他現在出去尋找練級點,準備將自己的等級提升到五十四好裝備上穆雷劍。
四日後。
蓉城郊外,一處空曠平原之上。
此時此地聚集了非常之多的人,自空中望下,早已看不到地面,有的是一片黑漆漆的腦袋,偶爾混雜著些許不同的顏色那是帽子。
這裡空中懸停著數千峨眉劍閣成員,均是一身月白長袍,看他們腳底明亮且寬長的劍光,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精英。
這些白袍成員一部分在空中環成一圈,將地上所有的人圈在其中,還有一部分白袍成員三兩成一隊於空中不停巡邏,維護秩序,震懾和清除試圖搗亂的人。
一方的人大多靜靜等待,或是交頭接耳,或是望著空中比比劃劃。
這地上的人大體圍成一個圓,在圓的正中位置懸浮這一個青玉台,長寬大約有五六米,下寬上窄,最上面收縮到只有三米左右。
這青玉台四面上雕這繁複而精美異常的花紋,這些花紋正中簇擁一隻異獸,四個面都有,每個面上的異獸都不同。
這些異獸栩栩如生,動作各有不同,或坐,或臥,或跑,或走,仿佛下一秒便要躍出。
青玉台上立著一位白衣白裙的冷面佳人,薄唇緊抿,沒有看下方的人群,而是抬頭看向天際,似乎在等著什麽。
不久以後,天空出現一陣隆隆雷音,由遠及近,由小至大,很清晰也很突兀,立即便將所有人注意吸引而去。
很快, 這雷音的主人便出現在天際,一道如同白霜般的雷光,充滿威嚴與肅殺,令人心生畏懼。
待到這如霜雷光臨近,眾人才大發現這是一道劍光,這劍光速度驚人,前一秒還在天邊,下一秒便已經靠上前來。
當這道恍若雷霆的劍光到了白袍成員的邊上時,人們才發現了這道劍光與白袍成員之間的差別。
這道清亮如霜的劍光比起白袍成員的長了足足一半有余,原本白袍成員那令大多數人羨慕不已的劍光,立時黯然失色,不堪一看。
那道劍光徑直越過白袍成員,劃過低下一顆顆翹起張望的腦袋,落在青玉台上,現出了被包裹在其中的人。
一個同樣一身月白衣袍,不同的是長長的衣袖上用金線繡這一面迎風招展的金旗。
隨後,便見所有白袍成員彎腰行禮,“見過掌旗使!”
其聲直上九霄,化作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