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心中暗暗羨慕,大佬就是大佬,為了求穩兩口飛劍加法寶就這麽捐出去,眼睛也不帶眨的,明明還可以搶救一下。
換做蘇浩那玉柱被咬住脫不開身,捐了也就捐了,兩口飛劍估計早就抽身退出,在一旁製造些小麻煩也就足夠了。
就在蘇浩惋惜不已之時,那劫雷化作的大蛇一刻也未停過,徑直往下向那施法中的‘九天’衝去,盡管那條扣鏈狠狠勒住了它的脖子,幾乎陷進一大圈裡。
又是一聲巨響,劫雷巨蟒撞在那位‘九天’設下的第二層防禦上,由黑白二環組成的陰陽太極上。
黑白二環化作的陰陽魚已經沒有之前的從容悠閑,猛地一頓,隨即快速旋轉起來,快到幾乎只能看到一張黑白相間的模糊圓盤。
如此這般,劫雷巨蟒的攻勢暫時被擋下來,蘇浩沿著劫雷巨蟒的身軀往上看,便發現這大家夥還沒有完全從巨大空洞中出來,略做估量,大約有三分之一左右。
這時,蘇浩見到一個金色光球蟲破劫雲,打著旋兒從空中落下,隨即落到那九天的身邊。
這種光球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天上的劫雲幾乎都被撞散,唯有那個大空洞還安然無恙。
從第一粒光球的出現到漫天都是光球,僅僅才過了不到五秒的時間,已經充斥了一整片天地。
只是這些光球似乎沒有殺傷力,劫雷巨蟒身邊擠滿了這種光球,它卻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不待蘇浩向其他人詢問,便見光球們突然亮起,拉伸,變大,扭曲,隨後在蘇浩驚愕的目光中變成一個金甲天兵。
“奉命前來討魔!”
也不知是從哪個天兵的嘴裡發出的聲音,瞬間回蕩在四周。
隨後,現身的天兵們便架起遁光往巨蟒身上撲去了,這個數量讓蘇浩感覺頭皮微微發麻。
劫雷巨蟒終於感覺到威機,不再繼續衝擊陰陽魚,身形一轉便往撲來的天兵們吐出一口劫雷。
然而作用不大,就見那些天兵身上金光閃過,身形停也未停,繼續往前衝。
這時那巨蟒也將自己的尾巴從大空洞中抽出,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快速向著這些天兵抽去。
別看巨蟒體型驚人,爆發力也是驚人,那巨大的尾巴才從空洞中抽出,眨眼間就已經甩到了最前邊的天兵身上。
沒有血液四濺的修羅場面,那天兵便如錘不爛的銅扁豆,一擊之下向後拋飛,與後面的其他天兵滾做一團。
卻也僅是如此,待到衝擊消散的差不多,一群被擊飛的天兵止住了去勢,又再度爬起來,正了正頭盔,再度架起遁光衝上前去。
劫雷巨蟒只有一隻,這天兵的數量卻不知凡幾,又防禦驚人,接連不斷發起悍不畏死的進攻。
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劫雷巨蟒已經被團團圍住,顧此失彼,不住無聲怒嘯,又是衝撞,又是打滾,又是噴雷,全身上下都投入了戰鬥。
金光那些天兵看似淒慘,劫雷巨蟒所過之處四下翻飛,實則只是在體型上吃虧罷了。
巨蟒明顯被賦予了不低的智慧,發現自己拿那些天兵沒有辦法,便開始尋找起道法的主人。
蘇浩更是一早就把目光轉到那‘九天’身上,當天兵出現後,便又一輛由四匹駿馬拉動的馬車破開劫雲,來到那‘九天’的身邊。
這四驥馬車並未車廂,唯有一根曲柄的華蓋撐在上方,又用各色珠寶點綴,極盡奢華,且配有一名駕車的馬夫。
最讓蘇浩吃驚的不是那馬車的奢華,而是那馬車的速度,感覺一道金虹破雲而來,直到金虹停下,蘇浩才知道這居然是輛馬車。
劫雷巨蟒顯然是想錯了,它的速度雖不慢,憑它卻別想碰到馬車分毫,只能一路吃灰。
這時,無花果略帶恭維的聲音從前邊傳來:“恭喜不語兄,貴閣主這天劫已經安然度過了。”
隨即便又聽得張子安說道:“承你吉言。”
旋即又聽張子安說道:“你們會長師承嚴姑婆門下,渡個天劫只不過是件小事罷了。”
“不語兄說笑了。”
無花果話雖如此,聲音中卻並未有絲毫的謙遜,仿佛張子安所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蘇浩倒也沒有想到,黑龍會的會長居然拜在嚴姑婆的門下,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又聽說嚴姑婆護短,怕不是一個多寶童子。
張子安這邊和無花果虛與蛇委,互相恭維,那邊天兵們已經將劫雷巨蟒磨死了。
劫雷巨蟒一死,天空的是劫雲瞬間散開,一道白光從天上打下,落在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的‘九天’上。
隨後,那人的頭頂便出現一朵紫色的花骨朵,微微抖動幾下,便綻開開成一朵蓮花,垂下條條紫氣,將整個人罩在其中。
蘇浩就見那‘九天’又翻身上了馬車,朗聲說道:“多謝諸位相護。”
隨後,馬車又再度化作一道金虹,投往峨眉去了。
見當事人走了,那無花果也向張子安幾人提出離去,架著劍光消失在天際。
蘇浩目送幾人離去,挺身而起,說道:“他們這是來幹嘛?找我的茬?”
張子安坐在位置上哈哈笑道:“估計是你這裡頻繁出現在太湖,引起了黑龍會的注意,次此前來,一是看看沒有幾乎使些絆子,二是來摸摸你的底,若是那日在太湖與你衝突,也不至於打了個突然。”
“我就只是去練個級,至於嗎?”
騎天大聖坐到無花果的那個位置上,說道:“他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那裡知道你是密謀搗亂,還是來練級。”
蘇浩突然一笑:“所以,他們這也打算過來給我個教訓,別人的後花園別隨便進去?”
騎天大聖把無花喝過茶的杯子隨手往外一拋,笑道:“結果被打臉了。”
張子安接口說道:“他們估計也是臨時起意,否則應該能夠知道這消息,畢竟你曾經在天目山出過手。”
蘇浩擺擺手,說道:“別收說這個了,我看這天劫度過之後,似乎沒有變化。”
“那裡沒有,他腦袋頂上不是開出朵花了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