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國慕山城河灣縣城,易天走在大街上,懷念著過往的種種,當年就是在這裡起家了,一別三十幾年,都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人還在不在了。
這次嚴駿剛吩咐的任務是調查東江國國主宋炯及留守的築基修士,這幾年來東江國國主上供的物資越來越少,而且還摻著不少的水分。而且這十多年來自東江國來的靈童也漸漸絕種了,擺明是斷了南面三派的根了,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三派上層覺得不對這才下了命令要求徹查,東江國是隸屬於赤陽派境內,雖然在邊遠地區,但赤陽派也是義不容辭,所以嚴駿剛會要求易天帶領著曲義豐去東江國查探個究竟。
這次調查後嚴駿剛還給出個消息,三年後的玄靈大酬,赤陽派也會參加,只要兩人能夠在期限內順利完成任務,他嚴駿剛可以通過玄靈派的關系給兩人搞到入場玉牌,那可是大機緣啊,有機會拿到玄靈派獨有的玄陽果和玄靈清液。
曲義豐當時就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可是進階中後期的捷徑啊。沒想到易天笑了笑,直接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一塊玉牌,把兩人雷的大眼瞪小眼。
氣的嚴駿剛當場都說不出話來了,立馬就換個條件,一千貢獻點,加上赤陽派熔岩洞外圍修煉一個月的機會,聽得曲義豐口水直流,最後聽到易天隻說弱弱的說了句:“用靈石折算行麽,全部中品的。”
非但是易天不想去熔岩洞,其實那裡太靠近赤陽老祖赤陽子了,自己練的玄陽真火要是被瞧出端倪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節奏了。所以易天果斷的拒絕了,想來想去還是靈石最實惠了,全部中品的靈石,接下來布陣或是與人爭鬥都有用。
剛才逛了圈北市,那裡的易記糧店還在,店主確實已經換了掌櫃了,聽說易大掌櫃好多年前就把店鋪盤給人家了,自己回鄉養老去了。現在走到東大街上的四海賭坊還是照舊在營業,易天戴著鬥笠走了進去,身上只有一文錢,還是從門口乞丐碗裡借來的。
坐在那骰子譜前,易天一上去就把把單壓。本來是沒人注意的,可連著贏了十把下來,雖然一兩銀子都沒贏滿,可站在對面的骰子手不是個傻瓜。對面這人明顯是個高手,急忙叫停,然後吩咐小廝去把幫主請出來。
一盞茶功夫易天就看到一個約莫四十五歲,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走了下來。當年的王寶就是現在的青春版,除了胡子和臉上的皺紋,其他一般無二。等王寶在前面站定後,易天示意再拿個骰盅來,像是要和四海樓老板比試一番的樣子。對面的王寶也是三十多年未遇對手,難得有人上門挑戰不露露真功夫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就看到易天做了十局互猜的手勢,大家一見是行家紛紛散開,把地方空出來。兩個人在三十多年後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方式又開始對決了。可惜仙凡有別,玩了九把,周圍眾人見到這戴鬥笠的漢子居然和老板王寶用的是同樣手法,而且更加精湛,兩個人九把都是全部猜對了。易天正準備開第十把時,對面中年版的王寶就耍起無賴,大聲的叫到:“易天你就不能讓著我點麽?”
掀開鬥笠易天露出真容後,對王寶笑了笑:“王寶三十多年了,別來無恙。”
看著易天那副樣子居然還是當年的模樣,王寶也是大吃一驚,隨即笑著招呼易天去後堂聊天了。兩人聊了兩天后,易天留了十份培元散交給王寶,囑咐他叫一半到河灣村的易家,自己就不回去了,
免得到時見了傷心。 王寶也大大咧咧的答應了,而且還找了個畫師將自己和易天的肖像畫下來,以後留作傳家寶,畫完後易天看了下還真有點傳神,於是當著王寶的面手上一陣青光將一個荊棘眾生的法術封印了進去,還叫王寶滴了一點血進去認主,以後王家但凡遇到殺身之禍,直系後代可憑自身血液激活法術。
三天后白馬幫的押鏢車隊中對了兩個鏢師,正是易天和曲義豐裝扮的,兩個人托王寶的關系在鏢局裡面換了個身份,然後跟著鏢車一路前往東江國。
其實曲義豐也是很讚成易天暗中打探的想法,兩個人一合計發現自己的身份是個隱患,大搖大擺的進城,那些蛇蟲鼠蟻早就躲起來了,有了這個掩護就可以暗中下手了。而且還沒有拜會過那留守的築基修士,所以兩人覺得暗中調查取得證據後,再聯系留守的好。
白馬幫的鏢隊中易天和曲義豐裝扮成鏢師混進了東江國都,進城之後兩人就按照王寶給的地址找到了他的私人宅子。進去後發現管家用人丫鬟一應俱全,兩人推說是王寶的手下來摘自上露宿一晚的,然後就被管家安排到柴房裡去了。易天心道'看不出來王寶小子心思挺活絡,在國都都按了個家,在這裡金屋藏嬌都沒問題'。
兩個人當晚住下後,先四處打探下東江國主宋炯的情況。問問街坊鄰居都對現任國主頗多好感,勤政愛民是為少有的明君。這些人都是遠離朝政說的話基本上和實際情況偏離的很多。易天和曲義豐合計下準備夜探王宮,出其不意才是最有效的。
晚上易天身穿麻布衣頭戴鬥笠從宅子的後門溜出去,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路上因為宵禁大街上沒有什麽人,易天不敢使用遁術激起靈力波動從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從一排排民宅的後巷疾行穿過瞄準著東江國都城方向奔去。
當走到王城腳下,易天施展了下江湖輕功絕影步一躍跳上了城樓,沿著城牆悄悄的矮步前行到靠近正德殿。這是東江國主朱炯的日常辦公場所,易天貓在城牆上用靈光目看了下,那國主朱炯正坐在殿中批閱奏折,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整個晚上易天監視了直到那宋炯在正德殿安歇了才離開。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裡,易天每天晚上都去王城蹲點,基本上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反而那國王宋炯幾乎是夜夜都在正德殿就寢引起易天的懷疑了。回來後兩人探討了下,也覺得事有蹊蹺,一國之主晚上不去找那些妃子暖床,一個人睡在自己的書房裡面這本來就惹人懷疑了,曲義豐甚至還調侃道:“這個國王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
半個月後,正當易天準備換個地方查看后宮時,忽然見到一個妃子帶著幾個宮女進的正德殿。按理也算是正常,國王工作累了,找自己老婆來活躍下氣氛很普通的麽。可易天看到那妃子帶來的宮女伸出頭來看看正德殿外面的情況後急忙把門關上了。
本著查探個究竟的心情易天施展輕功,幾個縱躍飛到正德殿的房頂上,透過天窗往下一看,那妃子正坐在宋炯的懷中給他喂參茶呢。可那參茶的顏色有點不對,易天仔細看了下除了參茶外,國主朱炯的面色也不對,整個人毫無表情,就像是被人操控著的木偶那樣。
眼看到不對勁,易天直接給曲義豐傳訊了下,然後從天窗上跳了下去。落地後把大殿內搞得一陣慌亂,易天環顧四周只見那在王座上的妃子拿著參茶得手抖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宮女和太監倒是大呼小叫起來,可半天就沒看到門外有人闖進來。
看了看那國王宋炯的臉色和那妃子鎮定自若的神態,易天就知道不對勁,放開身上的靈力,單手一勾指向國王宋炯,想要把他扯過來。那宋炯的身體像具木頭人似的就這樣直挺挺的飛了起來,那妃子見後飛身上前就要來搶奪那宋炯。
一道青影閃過,易天直接攔在了她的前面,兩個人對視了一下手上同時祭起法術。隻聽一聲巨響從正德殿穿出,把周圍的禦林軍都驚醒了。呯的一聲正德殿四周大門被踢開,一隊隊士兵從各個門口魚貫而入,將易天和國王宋炯包圍在當中。
那妃子轉身正要逃跑,易天也是火了,運動靈力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一陣氣浪以易天為中心瞬間擴散出去, 把周圍的士兵們全部震暈過去了。飛身上堵住那妃子的去路,易天沉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修士,敢在赤陽派的地界上撒野。”而手上也不停歇,剛才牛刀小試,發覺這女人竟然是個築基初期修士,易天也不客氣了,三個螺旋火球直接射出。
只見一件錦羅帕被祭了起來,將那女人整個人形罩住,可那三個火球像是長了眼睛那樣,盯著那防禦靈器上一點猛擊,啪的一聲,第三個火球直接打穿了錦羅帕的防禦後砸到一道白色的防護罩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那女子大驚失色,一看就知道強弱懸殊急忙大叫道:“陰師兄速速救援。”
屋頂上砰地一聲,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那女子身前。易天定神一看是在東海布陣時見過的陰無悔,看來這東江國的是就是眼前這兩人搞的鬼。
陰無悔桀桀的笑道:“陶師妹莫慌,”轉頭對著易天道:“小子我們好像見過麽,這二十幾年你倒是修為增長的很快麽。”
粗略評估了下雙方實力,易天發現那陰無忌比自己的修為高了一層是築基後期,可身上的靈氣沒有嚴駿剛那樣子凝練,估計是剛進階不久,不過對面多了個人,而自己這方的增援還沒到,急忙使出‘拖字訣’,希望給曲義豐爭取點時間來。
回頭施展身法攔在那國王宋炯的面前道:“你們陰屍派屢屢撈過界,這次看來打算是要在這裡清算下嗎?”
那陰無忌正要答話,就看到一團火球從天空中落下,火球中出現一個身影正是聞訊而來的曲義豐,場面上頓時變成二對二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