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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緣記》第8章 對手
  易天回到白馬幫四海賭坊駐地後也不多事,反正天塌下來自有高個頂著,自己眼前最要緊的是練功自保。空下來了就坐在房內,將猛虎拳的拳譜好好仔細參詳下,晚上便行氣周天,爭取在一年內練到後天五層。

  小胖子王寶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練功也不怎麽上心,這幾天下來,腰身見長功力不見長。不過每次見到易天后就沒有以前的勁了,以前是欺負人,現在是被欺負,論誰心裡都不好過。

  王寶經常不厭其煩的追問易天踢場的事情,每次聽完都是一陣嘀咕,自己怎麽說賭技也不在易天之下,為什麽幫裡的事不讓他出手,還幻想著要是自己出手會把莊家殺個片甲不留。易天聽著心裡冷笑,要不是你好命有個爹,估計這會還在泥地裡刨食呢,要是讓小胖子真的去踢場子,估計還沒進門就尿褲子了,刀口舔血的活還是要靠膽氣。

  日子一天天過好像讓人忘了兩個幫派的爭鬥,縣城裡面還是和和氣氣的。易天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晚上至少行功完三個周天,慢慢感到自己丹田氣海有些感覺,畢竟是低級功法修煉起來還是慢。白天在演武場不斷的熟悉招式,隨著氣勁的增強招式也練得的虎虎生風,單練的時候同樣的招式拳對拳,掌對掌,都可以把小胖子王寶震退好幾步,自己約莫著差不多摸到了後天四層的坎了。

  是日教頭王二告知王寶四海鏢局近日接了趟鏢,東主指明請白馬幫幫主王貴與二當家任炳海出鏢,王貴臨出門前囑咐王二盯緊小胖子。王二雖是王貴兄弟但酒色財氣樣樣精通,就是武藝不精,傳功授業都不上心,看了下王寶練功,誇了兩句後就自顧自休息去了。

  易天還是照著老樣子循序漸進,每日運功行周天三次。晚上收工之後就聽到王寶在門口叫他,今天王二去了妓院,晚上也沒人看著他,正好來叫易天去賭場過兩手。

  每到夜晚河灣縣在繁華的地方就是東市了,達官貴人基本都住這裡,所以通常夜裡都沒宵禁。四海賭坊坐落在東市的中心,這裡晚上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白天看不到的那些人晚上必定會來此小聚或是到對門的麗滿香找姑娘,是河灣縣真正的銷金窩。

  如在平時隻要任奎休息時就會找易天來賭坊裡坐鎮,所以易天對晚上的賭客也是熟門熟路。今日正巧任奎在賭坊坐鎮,怕是兩位當家都不在,需要有人坐鎮。小胖子王寶走進前院賭坊後朝任奎打了聲招呼,就和易天上了二樓,邊走邊看下詢問易天是否是賭坊天天如此多客人。易天平時也有在賭坊坐鎮,經王寶這麽一問才發覺今天似乎是比平時多了點人,心中有些疑問但也說不出什麽來。

  站在賭坊二樓,整個賭坊的情況可以盡收眼底,整個賭坊的台子上雖說是人滿為患,但正真下大注的人不多。來的都是些老賭棍,兜裡沒幾個錢又想來碰碰運氣,一座幾個時辰,下注沒幾鋪。

  王寶看著覺得沒勁想回去吃夜宵了,卻給易天也一把拉住,指了指下面坐著的中年文士這人我認識是個高手

  王寶轉身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易天望著不知所以然的王寶便把自己幾天前從北市回來時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解釋了一遍。聽的王寶是心花怒放,悶了這麽久好不容易來了點樂子,今天總算是沒白來。易天卻面有沉色,人家擺明了是青竹門請來助拳的,難怪最近這麽風平浪靜,原來是等兩位幫主不在才來踩場的,時間上配合得真好,估計這趟鏢也有問題。

  整個大堂下面在易天看來有問題的有五個人,

這個坐在前面賭的通砂和他身後三個賭客,看似他們三個也在賭,但所站的方位已經把通砂的左右後背都護住了,賭場要是有人想接近通砂必定要經過其中的一個人。還有個帶著鬥笠的胡須客,看似在旁邊賭翻攤,但每把都隻下一兩,自己完全不在意輸贏,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這四個人。  隨著每次通砂下注,周圍的賭徒都一窩蜂的跟莊,莊家開盅後引來一片唏噓,拿到錢的賭徒哈哈大笑,唯有通砂自顧自的喝著茶,像是理所應當的那樣。這場景極像易天去踢場子的情況,不過人家的淡定自若,是易天所不能比擬的。一連十把莊家全輸,接下來坐莊的夥計手軟的都開不了盅了。

  賭桌上的情況早有人告知二檔頭任奎了,見自己的活計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主事人總要出來打個圓場。王寶見任奎數了下桌上的銀票,叫手下悉數賠上後走到通砂面前低頭說了幾句話。未了那通砂大聲說道:“久聞四海賭場打開門做生意,怎麽客人贏了錢就要趕人跑啊”。

  周圍的賭徒聽了也都紛紛點頭,哪有賭場趕人的道理啊。任奎聽著臉上也不自然,雖說想息事寧人,但對方如此咄咄逼人也是不能再退了。今天兩位幫主不在,塗嬌嬌那娘們也不理賭坊這事,自己總不能弱了白馬幫和四海賭坊的名聲。只見任奎吩咐了一下跑堂夥計,便有人跑出來重新整理了下賭台,任奎站定在賭台後就要搖盅。

  任奎也知道後果,但自己剛擺好台就說不賭,以後四海賭坊就沒法開下去了下。對方想要不是猛龍不過江,自己這裡強龍不壓地頭蛇,倒要好好稱下幾斤幾兩。

  賭博玩的就是氣勢,輸人不輸陣。上來就先氣勢弱了,後面逢賭輸三分。別人對任奎可是很有信心,誰叫他是四海賭坊第一手呢。易天在二樓看著心裡卻犯嘀咕,這個通砂的手段自己可是見識過的,搖骰子和任奎應該是不相上下,想來聽骰子也是不差到哪裡去。不知任奎可有什麽辦法贏他。

  王寶倒是沒心沒肺的叫道:“快看快看下面開始了,這下有好戲看了”。易天看看王寶心想你個慫貨都不知這賭局的後果,無知有時候還真是幸福啊。

  樓下任奎卷起袖子,雙腳站穩後,右手撫摸著骰盅,突然一個鯨吞龍翻手轉起曬盅,在空中轉了三圈,左手托住骰盅底輕輕放下。通砂隨意的把兩千兩銀票壓在了大字上,隨著一聲買定離手,骰盅打開看到了一字排開的四五六三個骰子。

  “賠給他”任奎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接下來任奎連搖四把,但通砂把把都能猜中。周圍的賭徒肅然起勁,一把中不稀奇,連中五把已經說明了這人確實厲害。易天看看賭桌上堆成小山的銀票,搖搖頭,這哪是賭錢,分明是送錢。約摸著不用十把整個四海賭場就要送給面前這個通砂了。坐莊的任奎也應該了解這點,下一把應該采取措施。

  果不其然任奎面上談笑風生,心中暗道不妙,這把輸了銀庫裡的銀票都未知夠不夠。雖說錢莊裡面還有存銀,但要兩位幫主做主才能拿出,賭坊銀庫裡的二十萬兩銀票是自己可動用的極限了。

  第六把任奎巧施暗手,表面上中規中矩搖個三四五,十二點大,雙手中暗勁迭出,在放下骰盅的那刻猛然施力,崩碎一粒骰子。雖然聲音很輕,可易天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同,要是在平時任奎這番施力,易天還真察覺不到。但是五把過後任奎明顯氣息沉重,內息不穩,加之心理負擔太重了,求勝心切是千門大忌。呆在二樓的易天對王寶搖搖頭,示意這把輸了,小胖子表示不相信。

  樓下賭桌旁的通砂也是一臉凝重,這次沒有之前下注那麽果斷了,看看莊家後,略一沉思,把銀票全部壓在小字上。末了詭異的笑了笑說道:“任當家的好手段,可惜手勁大了點,下次注意哦”。說完如老僧坐定般,閉目養神,全然不理骰盅是否開了,可能在他眼裡任奎已經不配做他的對手了。

  任奎一聲歎息雙手顫抖著打開了骰盅,只見一個三點一個四點,旁邊還有些骰子碎掉的粉末。這一刻任奎像是老了十歲一樣,往日在他臉上的自信都看不到了,隻有無盡的落寞。帳房把賭坊銀庫裡的存銀都拿上來了,按照通砂的下注,一張張點齊了銀票賠給他。

  易天看看任奎是指望不上了,他現在這個狀態連個三流賭徒都可以贏他,小胖子王寶倒是帶有異樣的眼光看著易天說道:“你行啊,我剛才還猜是三四五十二點大了。”

  “那是你聽力不到家,上次考核最後那題你肯定沒猜對,”易天聳聳肩回道“這個通砂不簡單,普通的方法根本不可能贏他,任師傅是被自己的壓力壓垮了,要是放在平時兩個人應該是半斤八兩奇虎相當的。賭錢這事就是看誰先扛不住壓力奔潰了的”。

  樓下的賭局還沒結束,任奎要求休息一炷香的時間,對手也欣然同意了。還順帶著叫小廝上酒上菜,吃完這頓飯自己就要做這四海賭坊的老板了,通砂是吃的有滋有味。

  樓上的王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看到一旁的易天盯著桌上的骰盅看的發呆,急忙推推他。就聽易天嘴裡說道聲音聲音,三兩聲過後易天猛然起身,跑下樓去拿起另外一個骰盅又比劃了一下折騰了一下。半注香過後,易天拿著一個新骰盅替換賭台上的原來那個並換上了骰子,之後又在任奎耳邊說了句話後,便站在旁邊等候著了。

  任奎也是心有疑問,看看一炷香快燃盡了,也沒辦法,,起身上前。自己如果不賭今天四海賭坊就關門大吉了,賭下去還有一線希望。

  通砂也是酒足飯飽,吃完摸下嘴,憤憤然說道:“開始吧,任當家,這可是最後一把叫你任當家了,不下場都是王八蛋。”

  強忍著這口氣的任奎重新站起來,理了理思路,看著旁邊一臉期待的易天,把心一橫,雙掌迭出,就著綿手的柔勁,把骰盅搖的咣咣直響,右手反手一扣左手一推,骰盅安穩地落到台上。任奎右手按住盅蓋,等著對手下注了。

  旁邊三個人一臉興奮的催著通砂下注,但通砂臉上疑惑,遲遲不肯下。易天在一邊煽風點火的說道:“誰說不下的就是王八蛋的”。

  通砂白了易天一眼, 稍有惆悵的想了想,在大小兩個字上面一籌莫展,最後還是一咬牙把手按在了小上面,叫著開盅。

  任奎打開骰盅裡面清楚的躺著三個骰子,四五六十五點大,說完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通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下來,口中念叨:“不可能啊,不可能,我沒聽錯,怎麽會是大呢。”

  整個大廳裡面一時人聲混亂,賭徒們紛紛指指點點,有些識時務的還跑上來恭喜任奎。通砂滿臉通紅,轉頭就,三個保鏢也緊跟著他出了四海賭坊。任奎滿臉笑容的看了看易天,使個臉色後,兩人速速回到內堂。易天也不瞞著任奎,隻說把骰盅拿來看下就明白了。任奎接過骰盅仔細看了下,和平時用的沒什麽區別。見他不解易天隻好解釋道:“普通骰盅都是木質的,搖骰子時賭客會根據骰子和骰盅碰撞的聲音來判斷點數,每顆骰子的聲音都不一樣。通砂應該就是個中高手,但他沒想到的是我在骰盅底面放了一層薄薄的棉布,當骰子和棉布碰撞時聲音就比較輕,他聽不準是必然的。”

  恍然大悟的任奎這才有點回過神,看著易天的眼光又有所不同了。

  屋內兩人正說著,房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那個戴鬥笠的胡須客。見他脫下鬥笠後,任奎臉上一紅諾諾的叫了聲“大哥”。易天是第一次見到二幫主任炳海,倒是和任梁大有不同,真不知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會有個人白白淨淨的兒子。任炳海負責走鏢,多年下來身上殺伐氣重,加上臉上的刀疤,看上去就覺得不好惹。但他不是和幫主王貴一起出鏢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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