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段玉剛轉身正要離去時,普斯元急忙喊道:“段兄弟不能走,你們看清這是他們要各個擊破的手段嗎,你一個練氣四層,能在兩個練氣五層的修士手下逃走嗎?”
說完便轉身對著兩人,冷笑道:“孤山雙煞什麽時候也會大發慈悲,放人一條生路了,這些年死在你們田猛田飛手裡的修士也不在少數了。我到好奇是什麽風把你們吹來了,正好在我取寶時殺到。”
隻聽田猛沉聲說道:“有人花了五百塊靈石要買你的命,我們也是受人所托,這次知道你要來黑潭沼澤取朱蛤血,所以一路跟蹤過來,這樣你也就不用做個糊塗鬼了把”
“你們孤山雙煞的為人我還不清楚麽,打家劫舍,劫道殺人在行。叫你們追蹤怕是還沒這個本事吧,除非…”普斯元用一臉懷疑的眼光看了看段玉剛和薛中。
田猛田飛也不做作,指了指薛中,現在任誰都看出來這三個人就是一夥的。只看到薛中拉著段玉剛就要離開,卻沒想到一把抓空。段玉剛一臉忿忿,都不正眼瞧薛中一眼,走到普斯元身邊,右手拿錘朝普斯元點了下頭,表示共同進退。
氣得在後面的薛中破口大罵,但也無濟於事。易天只見到薛中快步走到田猛田飛身邊,形成三對二的局面,普斯元和段玉剛面對兩個後天五層的修士突感壓力倍增,更何況還有一個潑皮薛中,形式非常不妙。
在一旁躲著的易天也沒辦法,如果普斯元死在這裡,那就算自己能回到普善坊也呆不下去了,人家老祖可是築基高手,非把自己的骨頭拆了來探清普斯元的下落。看上去自己這方並不是沒得打,段玉剛應該有點手段,普斯元必定也有保命的殺手鐧。於是趁他們對持之際,從灌木叢裡跳了出來,急忙跑到普斯元旁邊。
形式一再翻轉,普斯元也是沒料到,自己隊伍裡面有個對方的眼線,慶幸的是這段玉剛和易天危機時刻站在自己這裡,想了想實力的對比還可以打,便說話的口氣也硬了起來。“你們三個真要魚死網破麽,要知道就算是你們想要打贏也會付出代價的。”說完轉頭對段玉剛和易天表示只要能夠度過此難關,普家一定會重謝兩人。
聽完這話後段玉剛微微點頭,易天也是答了一聲,三人馬上暗暗準備,普斯元的劍上靈氣注入,劍身也是嗡嗡作響,段玉剛把錘子拿在手上,手上紅光一閃,整把錘子都跟著附上了薄薄的一層紅芒,看的易天心裡直羨慕。這兩個人都有靈器,這次事了之後也要準備一把,原先那把卜刀也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想完易天單手結印,一個火球握在右手之中。
該來的始終要來,田猛一見對方三人結陣也不慌張,手中一番多出一柄破幡,田飛則是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把鬼頭大刀。雙方還未出手,就見到田猛把破幡朝薛中身上一指,一股黑氣從幡裡冒出直衝薛中,兩三個呼吸後黑氣收回到幡中,只見薛中全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地方是完整的,身上的血肉都像是被撕扯過得。隻聽哢嚓一聲,薛中整個人就倒在地上,全身的骨架像是散掉了一樣,沒有一絲血透出來。
眼前的一切把易天嚇了一跳,第一次見到這麽殘忍的修士,說殺就殺。就聽到普斯元大聲喊道:“田猛你修煉魔道功法,殺人性命難道不知因果報應麽?”
田猛笑了笑喝到:“什麽魔道正道,我自行我道。現在知道怕了嗎,我田氏兄弟出手,從不要旁邊有第三人幫忙。這個潑皮出賣兄弟,
我幫你們也算是了了件心事了,你們死後下去和他再算算帳吧”說完便招呼弟弟雙雙出手。 兄弟兩人一出手就看出聯擊的威力,田猛的破幡中冒出的黑氣直攻普斯元,好在普斯元的劍氣銳利,好幾次黑氣就要圍上前去都被他從中破開,但那黑氣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從破幡中冒出。被普斯元的劍鋒斬過的黑氣好似顏色淡了一點,田大手中法訣一掐,這些黑氣飛回破幡,一會又有源源不斷的黑氣從中冒出補充進圍困普斯元的包圍圈中,兩個人一時半會僵持了起來。
在一邊的易天和段玉剛對上了田飛,本以為以二對一應是上風,兩人手中法術出手火球和飛錘一陣攻向田飛。不料田老二一點慌張的意思都沒,身上防護靈罩都不開,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刀身上,右手鬼頭刀那銀白刀身瞬間變得血氣大漲,爭霸到好像都變大了幾分。
只見田飛雙手持刀上前硬接飛錘,一身當的響聲,飛錘便被擊飛。火球射到他身上就被擋住了,易天定神一看,田飛破損的衣服下面有一件黑色的皮甲,悠悠閃著黑光。
一邊段玉剛拿回小錘,向易天解釋了下那件是防禦靈氣,並提醒易天連著攻擊,不要給他喘息的時間,他們走的都是魔門的血道,法術全靠一口血氣撐著。段玉剛手裡也不閑著,雙手激發著小錘,在手心裡也祭起一個火球,包裹在小錘四周後,喊了聲去,只見一個臉盆大的火球包著飛錘朝田老二飛去。
一時間田飛也慌了,將左手指尖割開,冒出來的鮮血塗在鬼頭刀上,也不防守了,手中法訣一掐,整把鬼頭刀呼嘯的迎向了小錘,再次聽到當的一聲,兩把靈氣碰撞後又各自飛回。但易天見到段玉剛拿著小錘一臉的沮喪,原來錘子上裂開了一條縫,明顯是被擊傷了,再看看田飛一臉奸笑的望著兩人,就意識到不妙了。
易天也不多話,雙手結印,右手裡三個火球都朝著田飛的頭部,下陰,手上招呼,你不是有護甲麽,那就專打沒護甲的地方。雖然不能立刻建功,易天這種無賴打法,但也把田飛氣的發瘋了,而且刻意的保持距離,只要田飛追上去,易天就跑,一回頭又追了上來。
見段玉剛無法馬上還擊,易天一把拉著他就跑,田飛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也就直接追了上來。三個人跑出些距離後,易天朝地上指指遠處的朱蛤,段玉剛立刻會意,兩個人合著一處朝池塘的另一半跑去。
田飛一路緊追不舍,看見易天邊走邊射過來的火球也隻好想法躲避,這小子每次下手都朝臉上招呼,剛才一擊田飛耗盡了五成的法力,但段玉剛用了七成,兩相之下練氣五層和四層的區別就出來了。
一路上越追越近,田飛發覺前面就是兩個被趕的大白鵝,自己就是那趕鵝人。盤算著今天晚上是紅燒還是清蒸呢。
突然兩人齊齊站定不跑了,回頭就是朝田二劈頭一陣亂轟,易天現在沒法保留了,連段玉剛練氣四層都奈何不了對方,更何況是自己,看來差距太大了,只能拚對耗了。
田飛也是被兩人一陣猛攻打的楞了一下,急忙開了防禦罩往旁邊閃避,猛然之下被易天的多個火球擊中,硬抗之下衝擊力把他震飛了一丈多。喉嚨裡也是一甜,發覺自己內府被震傷了,回頭眼露凶光,手上鬼頭刀一晃,一大口血吐上去,全力一擊攻向兩人。
眼看對手要拚命了,段玉剛顧不得小錘開裂,兩隻手祭起小錘一團火光包裹了起來後就朝鬼頭刀飛去。易天也是一手楠木種子,一手火球術,將盾木樁裹上火球射向鬼頭刀。三個法術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把地面都轟出個一丈方圓的大坑了。
過後田飛看到對面氣喘籲籲的兩個人,勉強的站在泥地裡,哈哈大笑的走上前去, 就要收割了。只見到易天嘴角一笑,就聽到田飛一陣大叫,就倒了下去,腿上被捕獸夾夾住了,雖然是鈍口但是也夾得腳上鮮血直流。
易天總算是松了口氣,連番算計,加上點運氣,田飛終於中計了。看這樣子藥效還沒發作,易天也不忙著過去,先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塊剛到手的靈石分握左右手,迅速的恢復起來。段玉剛傷的比易天重,他的小錘心神相連,如今壞了,被一陣反噬加上靈力透支的厲害,直接暈了過去。
過了半響易天聽不到田飛的呻吟聲了,知道藥效起來了,連朱蛤這種三階靈獸都扛不住一炷香的時間,更何況是人。
草草的吸收了兩塊靈石,易天覺得回復了三四成靈力了,便站起來跑到田飛跟前,拿起自己的刀,照著他的脖子一刀下去,再把身上的儲物袋搜走後就連忙跑回去看看田猛和普斯元的情況。
池塘邊兩個人也是打的相持不下,由相互出手變成了對耗,突然田猛見易天一個人回來了,手中還拿了自己弟弟的鬼頭刀,心叫不秒,最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便開始尋思撤退之計了。普斯元也見到易天回來,不由心神大震,忙示意易天幫忙,自己忙從袖中拿出一把銀色小劍,左手拿起後身上靈光大漲,就見那把劍劃開黑氣直直的朝田大刺去。
嚇得田猛忙吧手中的黑幡連連搖動,反手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胸膛上劃出一條傷口,把湧出來的鮮血全數塗在幡上,黑幡瞬間噴出滾滾黑氣,隻聽到田猛大叫一聲,肩膀上被銀劍刺穿,顧不得疼痛的田猛棄了兩人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