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緣記 ()”
約莫個把時辰後易天的身影才從‘侍陀玉璧’的光影之中退了出來。盤坐在外面的戒定和尚則是睜開了眼睛隨即急忙站起身走上前來。
打量了下後戒定和尚才開口問道:“易宗主可是在內中獲益良多?”
點了點頭易天笑道:“謝大師吉言,在下於‘侍陀玉璧內’確實見到了宗門前輩留下的訊息。其中還與慧明大師也就是無相師伯進入佛靈界研習佛法有密切的聯系。”
“如此易宗主是否還要再追查下去?”戒定和尚問道。
“那是自然的,畢竟這都關系到上靈九界的安危還有各大位面的穩定,在下自然是義不容辭,”易天說道。
戒定和尚歎了口氣道:“想來萬年的糾葛終究還是要有所了斷。”
“戒定大師無需如此這般惆悵,”易天卻是面色淡然道:“我料想當年你也是身受大雪山明輪寺慧明大師的恩惠才會斷然墜落魔界的吧?”
戒定則是伸手一指旁邊的空位道:“此事說來事關宗門和整個佛靈界的隱秘,我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說吧。”
隨即二人緩緩走到一邊席地面對面的坐了下來,稍後戒定大師卻是沒來由的開口問道:“不知易宗主對於佛宗大乘小乘宗連接多少呢?”
聞言易天卻是眉頭一皺,看來這般隱秘必定是和佛靈界大小乘宗兩股勢力有必然的聯系。想了下便開口直言道:“我隻知大乘宗可修來世,小乘宗專修今生。而兩者不同的是大乘宗修了來世後可將自身業力剝除,而後在修煉一途上更能貼近於佛宗的本意。”
戒定和尚聽罷笑而不語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易天則是思索了下又道:“我聽聞上仙界佛宗內有分佛、菩薩、阿羅漢等。而大乘宗所內練到的究極境界便是‘菩薩果位’,小乘宗則略次一籌成就‘金身羅漢’,至於要繼續往上那則要發大宏願最終才能成就‘佛’的境界。”
“易宗主說的不錯,其實這和靈修飛升後成就的,真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羅天仙一樣,”戒定和尚確認道:“實則我也是想大小乘宗兩家之長參研佛法。”
“此事乃是大師心願,我料當年你進入到大雪山明輪寺後可曾受到過慧明大師的指點吧?”易天問道。
“確實如此,只是當年的慧明大師早已經將自身一分為二,他的半顆惡心在數萬年前就早已墜落魔界成就了魔聖暴鋝,”戒定和尚說罷目光掠過似乎是大有深意。
此言一出易天聽得也是心中一顫,隨後脫口而出道:“難道大師當年所創的‘善惡禪’就是由此而來的嗎?”
“正是如此,”戒定和尚肯定的回道:“原本這門功法的雛形便是從慧明大師處尋得的,當時的我也不知為何先輩先賢會有此半念頭創立這樣的功法。”
“應該是為了玄黃雙修吧,”易天隨即附和了句道。
“用佛宗的話說應該是‘一念佛魔’或者說是‘佛魔雙修’,”戒定大師糾正道。
“那麽說來當年無相師伯必定是在大雪山明輪寺內留下的不少線索,而大師可知為何當年的慧明大師為何會隻身趕赴魔界麽?”易天試問道。
“其實他當年也是受此功法的困擾,原來的本意是想將本尊一分為二,讓惡心前往魔界修煉吸收足夠的魔煞原力後回補自身,”戒定和尚想了下才道:“而本尊卻是留在佛靈界內參研佛法試圖用佛宗功法天生克制魔煞原力的天性來克制惡心。”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沒有成功,而且那惡心分身在魔界之中吸收完太多的魔煞原力後竟然修為反超本尊,
所以慧明大師情急之下也只能親自前往魔界之中尋找解決的辦法了,”易天推斷道。“所以說我們以往認為慧明大師前往魔界的意圖和他的真實目的還是有很大的出入,”戒定和尚說道。
“我在魔界之中的暗魔神殿內曾經找到過慧明大師的肉身殘軀,而且還見到了他的善念神魂,”易天說道:“他當時是和我知會過魔聖暴鋝就是他的分魂所化,只是不知現如今其主魂到底是進入了輪回還是留存在暴鋝身上?”
戒定和尚想也沒想直接沉聲回道:“必定是被暴鋝收了回去,只是慧明大師留下後手將一絲分魂斷開藏在善念本身殘軀內所以才能和你傳訊。 ”
“如果是這樣那我將來該如何對付魔聖暴鋝呢?”易天問道。
“其實我曾經也將那‘一念佛魔’功法加以改進,而且實驗過後發現了些許蹊蹺,”戒定和尚突然說道。
“是試驗在師尊無燁身上的麽?”易天問道。
點了點頭戒定和尚回道:“正是如此,記得我前世曾經和無燁大聖有過交集此事,而且他也答應了參與修煉此等功法。所以才會在前次的魔界入侵之戰最後無燁大聖亦然將自身分成了善惡二人。”
“其中有件事我倒是非常不解,還請戒定大師為何解惑,”易天問道:“記得當年我在下界所拜的正是無燁師祖的惡心化神,可沒想到數千年後那惡心卻是戰勝了善念。”
“其實我當時身為魔聖太子裘煜時也都在自己身上試驗了好幾次,連得拋心挖肺將善心切出這般實驗都做過了,”戒定和尚說道:“想必你應該早就在靈界之中找到過我前世善心吧。”
對此易天自然是明白戒定和尚所指的正是博望海瓊花榭一事,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只聽戒定和尚又道:“無燁大聖果然也是厲害無比,在分解成二人的同時運用了道家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化四象的法門。”
“這不就是太極圖中那陰陽魚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的道理,”易天脫口而出道。
“正是如此當你拜師黑無燁時那白無燁自然也是知道的,”戒定和尚笑著解釋道:“所以你是無燁大聖的關門弟子一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