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宗器閣禁地深處,自從二十多年前宗主易天宣布閉關之後方圓百裡的范圍內都禁止宗門弟子進入。
在近地之外平日裡由東敖借調過來的玄靈一脈南宮傲天負責看守,連的柳飄飄師千薇和燕昭雪數次前來探訪都被他勸了回去。
大家心中都知道此次宗主閉關事要處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所以宗門修士都是翹首以盼希望可以早點獲悉結果。
這次的閉關原本是計劃二十年的時間,可到了期限卻遲遲未見易天有出關的跡象。連的在禁地門口看守的南宮傲天都覺得是有蹊蹺,可心中卻不敢違背宗主的號令隻得呆在禁地邊緣乾等著。
此時在禁地洞府內的易天卻是一臉平靜的盤坐著,面前卻是放著兩份堆的三尺高的材料。在過去的二十年中易天竟然完全沒有動手煉製,而是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煉製推演的過程上。
究其原因無外乎在神念推演中發現體內的那枚印章似乎有些躁動的跡象。每次當自己在識海中將六道界輪煉製完成後,那枚印章都會隨之抖動一下。
這般跡象倒是讓易天覺得是有蹊蹺,自己之前從未有發現那枚印章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細細想來應該是六道界輪和這枚印章似乎有什麽隱性的聯系。而檢索過六道界輪後易天心中漸漸產生了意不少疑問。
當年記得羅闕曾經衝進自己的泥丸宮內見到那枚印章時脫口叫出了‘飛升令’,如此說來這枚印章的作用十有八九和飛升台會有關系。
想到這裡易天心中又聯想起曾經獨自在離火宗內見到的幻象。在那個夢中似乎說自己本就是這麽印章的主人,而這印章又被稱為‘飛仙引’。
無論是‘飛升令’還是‘飛仙引’都和飛升有著密切的聯系,所以當自己參悟六道界輪煉製的時候那枚印章才會出現感應。
在洞府之中盤坐了二十年左右易天也覺得自己已經把六道界輪的煉製之法都參悟透徹了。現在也是時候開始著手準備煉製了,算算時間那飛升台的工程應該差不多到了尾聲。
現在隻怕是在等自己將最關鍵的組件安裝上去就可以正式運轉起來了。
想到這裡易天也不再浪費時間伸出左手來祭起一道白色的南明離火來。接著右手操控起地上的寶材依次將他們放入真火之中開始祭煉起來。
經過數十次的神念推演後手上的活也算是駕輕就熟,一道道工序下來和之前推演的絲絲緊扣沒有半分差池。
但易天此時臉上也是異常嚴峻,畢竟推演是推演。實際上的煉製會因為周遭的環境變化自身的靈力消耗產生細微的偏差。
而自己現在最關注的事情是將每一道步驟都做到盡善盡美,防止出現任何瑕疵影響到最後的結果。
隨著不斷將原材料都熔煉成汁後混合在一起,面前出現了團一尺大小五寸厚實的圓盤胚胎。待其成型後易天雙手一揮在盤面上劃出三道印記直接將整個盤面等分為六個扇形。
接著手上將火苗收起聚攏成細細的一縷,然後按照上靈九界的順序依次用靈界文在上半部分刻上修羅界,妖界和靈界上三界的名稱。
接著在下半部分的三份六分之一圓盤裡從中對分,將其再次分成六份。這六份從左至右依次銘刻上了,佛靈界,魔靈界和陰屍界這中三界的名稱。而後又在這後面落筆寫下了鬼界,地獄界和幽冥界這下三界的字樣。
只是當自己啟手將那幽冥界的筆畫剛剛系數刻完後,泥丸宮中的那枚印章似乎開始劇烈的都動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這枚印章似乎開始調動起周身的靈力而後就要飛將出來。
這下輪到易天大驚失色,自己好不容易將六道界輪煉製到如斯地步只要再祭煉一番便可完成六道界輪的最後一步了。
可在此期間自身的靈力要保持穩定讓南明離火維持輸出,不可以有劇烈的波動否則就會功虧一簣了。
那印章如此肆無忌憚的調動周身靈力,而面前左手上祭出的南明離火開始隱隱有一絲不穩的波動跡象。這番光景直接把易天嚇出一身冷汗來,當即把心一橫伸出右手取出半截白玉藕來放在嘴裡嚼了嚼後吞服入肚內。
瞬間一股精純的靈力從胃裡散出散入到四肢百骸中,體內的靈力得到補充之後易天直接催動法訣將南明離火維持著包裹住那六道界輪。同時那枚印章‘嗖’的一聲從泥丸宮中脫出,然後在洞府內上空盤旋了一圈後通體閃出耀眼的紫色光暈來。
同時印章四周帶動的靈壓波動直接將洞府內平靜的場面給打破了,四周的靈力被其調動起來源源不斷的吸納至其中。
那紫色的光芒照十分刺眼,易天也不得不閉上眼睛暫避其鋒芒。突然隻聽‘當’的一聲那枚印證自動飛至六道界輪的正面在刻有幽冥界那塊的空白之處蓋了上去。
三息後那印章才自動的飛起,在空中盤旋了下後又飛回了自己的泥丸宮中。至此整個洞府內的靈力波動才緩緩趨於穩定下來。
等易天回過神來看了看那面六道界輪,只見在幽冥界的字樣旁邊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印記。不用說這便是印章蓋上去的印簽樣,只是自已湊過頭去目光一掃也無法認出那印簽上文字的式樣。
想自己也算是博學多才,對上靈界的文字也知之甚多,可面對著印簽卻無從查起。心中頓時變得忐忑起來,將南明離火緩緩收起完成了最後的祭煉後易天對著手中的六道界輪一陣發呆。
心中暗道:“不知這蓋過印簽的六道界輪是否能夠使用。”幸好還有另外一份材料可以再次煉製一份,所以當下心中也還算篤定。
只是目光盯著那印簽所在的位置,幽冥界看的發呆。那枚印章早不動晚不動,直到自己刻畫幽冥界時才自動激活。莫非是想提醒自己這幽冥界中和自己會有牽扯,或者說和那枚印章有脫不開的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