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聽了杜子恆的建議後不住的點頭,可無因方丈的目光掃過易天后卻又露出點憂色來。他是深知眼前幾人的難耐,雖然易天沒有表態,但連上已經充分露出些耐人尋味的神色來。
知道這裡面絕非是杜子恆所說的那麽簡單,無因方丈當即傳音問道:“易道友依你之見杜道友所言之事可行否?”
聽到無因方丈的問話易天自知躲不過去便直接開口同諸人說道:“此事絕非杜道友想象中那麽簡單,我認為修補還是次要的,關鍵是怎麽入的這冰窟縫隙的入口才是真。”
“怎麽易道友認為以在下的修為無法入的冰窟底部麽?”杜子恆不悅道。
易天自知語失當即便不再言語,但眉頭深皺之下臉上顯出些許憂色來,心裡暗道‘杜子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雲霄宗的封印陣法豈是那麽容易可以修補的,而且還要頂著那劇烈的罡風操作難度定然不小。’
反觀無因方丈和合歡老魔兩人聽了自己的話後似乎也對杜子恆的提議有點動搖,只是面上卻未有絲毫表露出來。
正想著呢突然耳邊傳來無因方丈的傳音道:“易道友有什麽顧忌盡可直言,大家都是為中州修真界但凡是將這些事辦好其他的糾葛大可不必考慮自有老衲來主持公道。”
易天急忙傳音回話道:“大師多慮了,在下只是覺得內中情況還有些不明,這雲霄宗的封印陣法絕不是那麽容易可以修補的,而且天知道這內中封印的風系靈獸會不會強行破陣而出。”
無因方丈聽罷明顯眼前一亮,隨即打量了下易天后追問道:“既然易道友可以道出這古陣法的出處必然是有萬全之計了?”
“辦法是有但在下心中尚有些疑問還請方丈解惑。”
“何事?”
易天隨即一轉頭將目光投向那個元嬰初期修士,其意思是不言而喻。
無因方丈見罷只是笑了笑傳音回道:“此人來歷與你還有些淵源,但我不方便透露其身份罷了。”
“我看修補陣法一事關鍵還是在他身上,只是杜子恆還沒發覺罷了,”易天回道。
無因方丈緩緩點頭示意了下讓易天稍安勿躁,隨後便站在一邊靜聽杜子恆將他的方法詳細道出。
稍後等其說完無因方丈倒是直接提議讓杜子恆準備一下稍遲就由他和合歡老魔陪同一起下到冰窟去。至於易天則是和另外那人再次等候,如果遇到什麽情況再行定奪。
對此杜子恆是當即表示讚同,而易天臉上露出些隨意的神色來走到一邊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靜待起來。
不多時三道遁光閃現過後無因方丈和合歡老魔協同杜子恆三人之間朝著遠處那颶風的所在之處飛去,不消片刻後直接沒入風柱之中沒了蹤影。
連得易天用神識延伸出去都無法探的三人的行蹤,只知道此時他們應該是順著那裂縫口的風眼鑽了下去。
稍一回過神來只見那個元嬰初期修士緩緩走上前來朝著易天行了一禮道:“易宗主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你是何人?”易天瞬間警覺道。
“你猜。”那人眯著眼笑道。
易天打量了下此人的身形較正常人略矮上三分,看其模樣應該是妖族的化形妖獸,但這個級別的化形妖獸確實少見,而且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底細那其身份自然不簡單。
想了會易天恍然明悟站起來還禮道:“原來是噬魂鼠王當面,在下倒是眼拙未曾即刻認出。”
“易宗主目光如炬,喚我噬金即可,”那人退在一邊隻敢受易天半禮。
見如此這般易天心中即刻明了眼前的不過是噬魂鼠王的一具分身罷了,
難怪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隨後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道:“那裂縫底部的冰窟之中應該是雲霄宗的封印大陣,隻怕他們三人會無功而返吧。”噬金淡淡的笑道:“那天道宗的杜子恆真是敢托大,連著陣法封印是派什麽用的都沒搞清楚就妄下斷言,讓他去吃點苦頭也好。”
“隻怕等會輪到我去修補封印也不會一帆風順的,”易天淡淡道。
“難道易宗主真沒什麽辦法麽?”噬金問道:“這下面可是封印著一頭七級頂峰的風靈異獸,要是讓它逃脫隻怕要集齊四大妖王才能將其製服了。”
“你的本體是否在那北原靈樹芯中沉睡著?”易天沒來由的問了句。
“易宗主難道去過北原?”噬金吃驚的回道。
“不曾,只是在雲霄宗齊善雲閉關之所見過整副天瀾大陸的全貌,”易天回道。
“那你有何發現麽?”噬金一切的問道:“有無什麽線索可以找到那羅闕和千靈子?”
再次聽到這兩個名字易天頓時眼前一亮,隨後盯著噬金看了會才搖頭道:“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這兩人似乎是在三千年前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在天瀾大陸之上再無其蹤跡。”
“他們肯定還在,估計是被困在什麽地方了,”噬金斬釘截鐵的說道:“上靈界之人怎麽會甘心留在下靈界內虛耗壽元,哪怕是他們的壽元長到我們無法想象的底部,可總有耗盡的一天。”
易天聽罷眼前一亮自己怎麽沒想過這事呢,噬金的分析不無道理,這兩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天大的麻煩一時被困住了。
為今之計想要搜尋出他們的下落只有去找天運門幫忙了,要不自己在中州像無頭蒼蠅四處搜索之下也未能找到絲毫蛛絲馬跡來。
正想著呢,突然眼前發現從颶風之中竄出三道靈光徑直朝著自己這邊飛來。稍稍用神識一查探頓時臉上露出點疑色來,這三人雖然能夠全身而退,但除了無因方丈外其余兩人身上的氣息好像有所減弱,心中暗道莫不是在其中吃了什麽暗虧。
待到三人飛回身邊後之前此時杜子恆臉色不善,身上的衣衫也是露出些許傷痕來。合歡老魔還好就是有點靈力大耗的樣子,至於無因方丈則還是之前那樣子,只是其看著遠處的颶風眉間的憂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