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陣紋節點開出的孔洞突入之後易天深覺到自己像是進入到一個無底的深淵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急速的落了下去。
睜眼看看四周好似在禁製陣法的某條通道之中飛快的滑行一般,不多時眼前一亮過後整個人想一發炮彈一般重重的撞擊到地面之上。
好在自己一早就打開了防護罩,即便是這樣撞擊的暈眩感也讓易天好半會才回過神來。此時抬頭一看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已經是在器閣遺跡之中了,頭頂上的天空之中一層白色的光暈罩下將方圓千裡都與外界隔絕開來了。
想了下自己的處境易天嘴角一笑既然這次能夠有緣進入那正好趁此機會先將器閣都探索一下。想那之前在丹閣之中的了萬宗明的丹書傳承,這次易天也是滿懷期待的想去照照當年器閣首座會留下什麽東西來。
緩緩將神識張開至最大發現也只能探索到十裡范圍內的情況,回想一下之前也是出現過相同的情況,這完全都是陣法禁製對內中修士神念上產生了極大壓製的結果。
收拾下心情後易天便選了一條朝著器閣祖殿的方向大道,放眼望去這條上山的路在山腰之間還有些迂回,想來這段路也不會怎麽好走。
聯想起潛入丹閣時還要破上兩道關卡,易天臉上全無懼色徑直朝那走去。
走在這石階之上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行不多時隻覺得自己好似離半山腰那處的距離沒有縮短多少,而回頭看看自己確確實實已經走過了不少台階。
低頭想想自己作為元嬰修士的腳程必然不慢,可就這幅光景怎麽好像面前的路怎麽走都走不完的樣子。
這明顯是有問題的,易天低頭略一思量便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上山的第一關。腳下的這條路應該被設置了須彌空間陣法,當自己走上去的那一刻便已經進入到這陣法之中了。
隨即易天腳下發力施展遁術整個人身影一閃後便直接超上方竄去,原本是想籍此來試探下這須彌空間陣法的威力,可飛了不多時眼前一花整個人像似移形換位一般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十息後待易天收起遁術雙腳落地抬頭一望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來,看看四周的環境自己竟然有回到了這條大道的起點。
心中一沉暗道‘這條路有古怪看來靠飛遁是不行了,只有老老實實往前走了。’眼角余光掃到起點一邊的一根石柱之上只見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八個大字,末了在一邊還有落款寫著‘鬱耀卿
’三個字。
器閣首座原來叫鬱耀卿,此人應該與自己祖師雲忠正、顧輝、和萬宗明三人同是第二代弟子吧。
既然見到有此提示易天也不敢再拖大,收起靈力一步一個腳印再次踏上石階朝著半山腰的終點進發了。
雖然心中對這些關卡試煉非常的不感冒,但無奈這些都是離火宗二代弟子給後輩留下的考驗所以一時半會也急不得。
索性現在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多花點時間也無所謂,想到這裡易天腳下步伐緩緩加快朝著前方繼續走去。
半個時辰過後易天倒是發現點蹊蹺來,這條路雖是被布下了須彌空間陣法,可除了剛開始的那段走起來異常緩慢,但之後進度便漸漸加快了不少,只是身上的負重感增強了不少。
如此易天心中便有了計較,站著看來前半段陣法是為了鍛煉弟子們的心性剔除浮躁,後半段則是轉移到修為考驗上了。
這些試練倒是對自己沒有什麽阻礙,隨即依舊是保持勻速在石階上飛快的邁開腿朝上奔去。
約莫用了兩個時辰才算是走到了半山腰的休息駐足點,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聽到器閣的遠方傳來一道聲響。頓時眉頭一皺在這禁製之中平日裡非常寧靜絕對不會出現這般情況的,而這聲響聽在耳中異常清晰明顯是有問題。
思索了下後臉上頓時露出些震驚的愕然來,不由的想到既然自己可以趁著禁製節點削弱的時候偷偷潛入,那難保不準有其他人也會如法炮製呢。
在聯想一下之前那空中遁光裡包裹的那個元嬰修士,隻怕現在進入祖地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吧。
一想到這裡易天臉上頓時面沉似水既然有人敢打離火祖地的主意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好在對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如今敵明我暗倒是可以算計下對方。
轉過頭來看看接下來的路易天覺得暫時還無法騰出手來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隨後伸手取出幾枚丹藥放入口中吞服入肚迅速的回復了下靈力後便急急忙忙朝著下一關走去。
不同於在丹閣之時還有人可以帶路,易天這次完全是只能靠自己硬闖,好在神識還能探查十裡左右的范圍,所以一路上將神念放開的同時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鬧出點動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往前方的山路繼續走下去不多時便來到第二階段的平台之上,此時神念掃過這平台之上,只見放著一副偌大的棋局。不同於之前當年在西荒那般要靠人陣扮演棋子那樣,這次雙方的紅黑棋子擺成一幅殘局的樣子。
而在這副棋局上的三十二個子都是以雕像形式出現分布其中,至於分列在兩邊多余的棋子應該是被吃掉的那些吧。
只是易天這麽多年來一直是以修煉為主,對於這些君子六藝鮮有涉及,但哪怕是這樣相較於那些醉心修煉的修士也好上不少。
可輪到破解殘局那可是要相當的技藝沉澱才行,以自己現在這般即便是將那些當世國手的手劄放在面前也來不及學啊。
想到這裡臉上不由得露出些愁容來,自己要是在此被耽擱了,可對方卻不會多,說不得自己還沒解開棋局人家都已經走到器閣祖殿了。
時間不等人,易天心中暗暗將鬱耀卿問候了下,這家夥除了會煉器外還盡搗鼓這些玩意。但將目光轉向那棋局之時臉上泛起點疑色道:‘離火宗這麽多弟子也不會個個精通棋局,鬱耀卿這番作為不是要將所有來訪的弟子都得罪了,或者說不需要直接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