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派內門福地深處的幾座山峰中,三個修士在一片三裡左右的困陣中交手,聲音傳遍了內門,卻也沒有人來。
曲義豐操控著赤陽火劍和施展同樣招數的金盛戰在一起,兩個人每一擊都是傾盡全力,一個想要逃跑,另外一個則是死命的阻攔。而在不遠處還有個修士則是在迅速回復靈力,半柱香不到後整個人身上又隱隱出現靈壓外放的樣子,看來是回復的差不多了。
只見易天右手一指操控著三個火飛輪圍了上去,口中叫道:“小曲子你退一邊去,讓我來會會赤陽派內門第一築基修士吧,”說完施展火遁術飛了過去。
金盛眼見被易天的飛輪陣控住,臉上橫肉抖動了幾下,忿忿道:“既然你們要魚死網破,那就接招吧,”隨即指揮著赤陽火劍蕩開曲義豐的攻擊,口中吐出一口本命真火將自身全部點燃。
曲義豐見狀大叫道:“當心,是赤陽真火中的赤炎甲,這是金丹期才能用的招數,整個人實力可以瞬間提升一倍多,”轉過頭來看了下易天后,曲義豐眼睛睜大更大了。
反倒是易天冷笑道:“我還以為什麽了不起的招數,原來還都是玩剩下來的,”說罷,全身上下也是一陣火焰燃起,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在兩人詫異的眼神中使出了和金盛一模一樣的招數。
這次易天本就是打著速戰速決的準備,所以也不再試探攻擊了,既然知道這赤炎甲就是金盛的壓箱絕招,那易天也不介意讓他試試宗家的實力。
在易天同樣使出真焰甲後,兩個人的樣子在曲義豐和金盛的眼裡卻是一模一樣的,而易天則是觀察入微,自己的真焰甲明顯比對方的小了一圈,顏色略微亮了點,應該是用玄陽真火更加凝實的緣故。卻是不知威力如何。
一道虛影閃過後,易天率先出手,操控著火飛輪將金盛慢慢往自己這裡逼過來。站在對面空中的金盛也是發覺了易天的企圖,心裡一片著急,這築基期修煉的赤炎甲只能維持一刻鍾時間,而且靈力消耗太大,難以長久。
本著強行突破的想法金盛主動朝易天飛來,想靠著赤陽火劍和赤炎甲的未能直接逼易天就范。
見來勢洶洶的金盛易天只是嘴上撇了撇後,直接拿出火焰紋章盾,手上法訣一掐同時施展玄陽真火築基期最強的三個法術,螺旋真火盾、真焰甲和玄陽飛輪陣。
隻聽到空中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兩道火焰包裹著的人互相撞在一起,像是空中爆炸的煙火那樣。
在一邊的曲義豐張大了嘴巴,這個樣子的場景可是從沒有見過的。爆炸聲過後,倒是沒有出現意料之中兩個人相持不下的樣子。
反而是易天的盾牌直接咬住了金盛的赤陽火劍,而後三個飛輪再次圍攻得手。可這次飛輪卡在赤炎甲上都咬不動了,飛輪上的鋸齒完全被金盛的赤炎甲卡死,一動不動,可金盛也沒法將飛輪彈開來。
兩人在空中僵持了一息後,易天只是朝金盛笑著說了句:“金師兄的內門築基第一不過爾爾,看來是你輸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金色火焰,易天整個人的實力再次提升了下,口中叫道:“分”,火飛輪中間突然分離出三個小飛輪,而後上面一絲金色火焰包裹著,直接切開了金盛的赤炎甲。
等金盛臨死時才聽到易天的一句傳音道:“你的三個手下和兩個同伴都是死在我手上的,下輩子別再做臥底了。還有你的赤炎甲練得不錯,可惜遇到玄陽傳人變得什麽都不是了。
” 臉上一片慘色的金盛最張大了嘴想說些什麽,卻見到頭和身軀分離開來,而後大腦就一片空白說不出話來了。
收集齊三個人的頭顱後,易天直接把那儲物袋扔給曲義豐道:“人頭算是你的了,東西我之後分給你,”說完一道法訣打出將陣盤收了起來。
在一邊的曲義豐也是驚呆了,衡量了下自己和易天的實力,沒想到十幾年下來差距是越拉越大了。順手接住儲物袋後也是面露苦色,這以後真是天差地別了。
隨即眼中又露出堅毅之色,現在易天絕對是他要趕超的頭號目標,而且打心裡對易天也是佩服得緊,不到三刻鍾時間乾掉三個築基後期的對手,光憑著在赤陽派易天就可以橫著走了。
兩人一陣收拾完畢後,易天叫道:“我們抓緊趕路,嚴駿剛這麽久都沒有回應,看來也是遇到麻煩了。”
曲義豐聞聲點頭道:“易師兄我們走,快去幫嚴哥吧。”
說完兩人則是全速在空中飛起,朝著赤陽派的禁地熔火洞進發。經過剛才一役曲義豐算是徹底服了,所以趕路時也緊跟著易天,親盡全力疾飛。
易天也是手裡的靈酒扔了瓶給曲義豐,兩個人也是抓緊補充靈力,接下來都不知道還要面對什麽呢。
兩刻鍾後易天才算是來到了赤陽派禁地熔火洞,可這裡竟然禁製全被破除了,而且裡面還傳來劇烈的打鬥聲。聽聲音應該是嚴駿剛和人在交手,這下兩人也是紛紛不解,這裡面竟然除了赤陽子外還有第三個人在,而且看樣子不比嚴駿剛弱。
兩個人急忙竄進熔火洞的山谷中去,只看到在熔火洞的正中央有個小屋子,可那裡正被幾顆水桶粗的巨型藤脈包裹的密不透風。山谷上方是空出來的山崖口卻被一陣紅色的光膜擋住,兩個人正在石屋的上方十丈的空中大打出手。
一見有人進來,嚴駿剛是一臉喜色,自己和對方纏鬥了許久都未有起色,關鍵還是修為相差太多了,這下有幫手來了,手上的雷金錘頻頻發力將形勢扳成平手樣。還轉過頭來大聲叫道:“你們兩個速度想辦法幫祖師脫困,只要祖師出來了一切都成定局了。”
易天則是看了下嚴駿剛的對手竟然是在藏經閣值守的卓凌峰,這個時候卻見到他手持一塊靈木像是在操控著熔火洞中間的那些纏繞著的藤脈。另外一隻手則是和嚴駿在交手中,要不以卓凌峰金丹頂峰對付一個金丹初期修士也不會拖上這麽長時間。
眼見易天兩人到來,卓凌峰也是大驚,在熔火洞小屋內困著的是元嬰中期的赤陽子,一旦脫困自己絕對是必死了情況。隨即手上也不停歇,直接將手上的靈木揮動了下,只看到那中間圍困石屋的藤脈中抽出一條來朝著易天和曲義豐襲來。
突然間的空隙露出,被圍困的在屋內的赤陽子總算是可以把一絲神識放出來了,在掃視了下熔火洞情況後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卓師弟,我千算萬算沒想到是你在搞鬼,徒孫們你們加把力幫我破開藤脈纏繞,待我出去後必定將這些搞鬼之人嚴懲不待。”
卓凌峰也是惱羞成怒道:“赤陽子待我收拾完你的徒子徒孫後,再好好招呼你吧,”接著手上法力強上三分,頓時對面的嚴駿剛好不容易扳成的均勢又變成了下風。
眼見那藤脈來襲,易天和曲義豐急忙閃避,那藤脈經過的地方都被抽出一條條半尺深的凹坑。易天仔細看了下這下藤脈,心中疑心驟起,這些巨型藤脈怎麽這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手一揮三個飛輪竄了過去,那旋轉的齒輪在藤脈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就是不能將那藤脈截斷。而曲義豐操控著赤陽火劍也不斷在找機會劈著那條藤脈。
幾個回合後,只看到卓凌峰手上那塊靈木青光一閃,突然那藤脈頭部顏色一邊,出現個兩丈多大的花苞。易天見後心中真是一陣叫苦,這東西應該就是自己交給柳月的半包鬼面花種子,不知被卓凌峰用什麽辦法催生了下,竟然變得這麽大,朝著曲義豐大叫道:“這是鬼面花的藤脈,打花苞的莖部。”
在空中的卓凌峰一聽也愣道:“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見識廣博,居然認得這六級靈植鬼面花。”
聽罷易天心中一陣亂罵, 這東西還不就是我從遺跡中帶出來的,真是賊喊捉賊了。可面上卻是一副肅色朝著嚴駿剛道:“我們都找錯了,卓凌峰才是真正的‘夜霄’是白骨門潛伏在赤陽派中真正的暗子。”
話一說完,當場包括赤陽子都發出來驚歎的聲音,嚴駿剛則是點頭道:“現在我也能確定是他了,潛伏在赤陽派將近三四百年的白骨門臥底。”
而石屋中傳來赤陽子憤怒的吼聲:“卓凌峰,果真是你嗎?難道三百年前的那場赤陽分裂也是你搞的鬼?”
在空中的卓凌峰桀桀的笑了幾聲道:“不錯,赤陽子本來四百年輕我們都是同時入門的,可我處處都比你強,修為也是先你一步,可結丹的天塹整整卡了我百年,直到結丹後我才意識到此生再也無法超越你了,可當得知你當年受傷後在需要在熔岩谷靜養,輕易不得出谷,真是天賜良機給我。”
“難道你就為了這事才會背叛師門麽?據我所知你的底細絕對不可能和白骨門扯上關系的,”赤陽子疑惑的問道。
“確實如此,本該我是赤陽派門人,可是自從你進階金丹後,我卻發現自己結丹了了無期,毫無希望,所以在一次外出遊歷時碰上了白骨門的柳月,當時我們就約定好了,他助我結成金丹,而我則投李報曉加入白骨門,只要困住你再收拾了你的徒子徒孫,自有白骨門元嬰修士來接手,倒是就是你的死期。”
這下石屋中的赤陽子卻是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傳來一陣歎息聲,不過隨後就看到陣陣法力波動,似乎要強行撐開那幾條鬼面花的藤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