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陳默拉了一下身上稍微有點寬松的皮大衣,遮住了漏風的縫隙。
對著手哈一口氣,搓了搓,陳默覺著這原始社會的冬天比後時代冷多了。後時代社會,天冷了直接套上羽絨服,再甚者直接披上被子……
陳默就喜歡披被子。以前在大學裡就是這樣,下雪了,很冷,他就披著被子去教室,老師無語的封他為:“被兒爺。”
陳默還自娛自樂:“貝勒爺!”
二十一世紀,各種環境汙染,臭氧層都破了好多洞,所以全球溫度逐漸變暖,冬天也一年沒有一年冷。
而原始社會,沒有汙染,要是較真的話,唯一的汙染源就是眾多原始人生火時產生的廢煙。
這竟然沒有人來查環保?
原始人的冬天最為寒冷,風一吹,鑽心徹骨的冷。
陳默抓起一把雪,捏成團,然後掀開大門鑽進山洞。
山洞裡很溫暖,皮很欣慰,雖然水軍部落的成員很少,但是這裡的位置極佳。
周圍廣漠的大地中隻有這一個部落生存,也保證了各種物料的充足,酋長如同天神一樣的人物,準備了很多過冬物料,品種多的連他這種老酋長都沒曾見過。
一周多來,大熊部落的人學習語言的進度很快,陳默也在學習原始語言,原始人學習現代漢語快,但是陳默學習原始語言就費事多了。
陳默躺在床鋪上,蓋上毛皮,閉上眼睛想睡覺,但是怎麽睡都睡不著。
點上最後的一根香煙,慢慢的吸著,讓尼古丁充在肺部充分發揮,享受一刻是一刻。
現在部落開始進入穩定發展期,部落人數到了十三人,算是一個小型的部落。
部落的野外生存是沒有問題的,隻要沒有別的部落對水軍發生戰爭,那麽陳默可以在水軍部落裡面活到養老。
女人有四個,黑壯粗大一人一個,以後需要考慮的就是給河安排一個媳婦,給笑尋找一個老婆。
嫩個,要不讓河娶了笑吧?誰說男人之間沒有真愛?
惡意腦補了一番,陳默就把心裡的那團煩心事放下了,現在冬天,部落裡是有糧有柴,相信冬天很恰意的就能度過。
到春天了,把豆子和高粱一種!哇哈哈,我的小日子過的是多麽美好!
對了,幾月份種豆子,幾月份種高粱來著?
煙頭燒到屁股嘴了,陳默也舍不得扔掉,最後一根煙了,能多享受一會是一會。
河的晚間補習班上完了,黑在別人的仇視眼光中首先佔領了柴火堆後面的單人間,陳默給他們立了規矩,晚上只允許在柴火堆後面的床鋪上進行情感交流,並且一晚上只允許有一對人在那裡進行交流。
皮和河很讚成,黑壯粗大倒是不樂意了。每天晚上上完晚自習都想盡辦法搶佔那風水寶地。
通過和皮的簡單交流,才知道皮今年才三十四五歲,看著皮滿臉的皺紋和一大捧的絡腮胡,陳默怎麽也不相信皮才有三十多歲,第一眼看到他就以為他得五十多了。
原始社會中年齡超過四十的都很少,因為環境因素,突發情況,以及原始人自身的營養構造不完善引起。
在二十一世紀,陳默的山村老家,超過八十多歲的老爺子都有一大把,每年都還能上山整理出一塊地種糧食。每天曬著太陽,叼著煙袋,喝著小酒,不亦樂乎。
部眾們都很自覺的各自找到鋪位躺下睡覺,壯還在對他的小媳婦動手動腳,
弄的他小媳婦一陣陣嬌笑,陳默瞪了壯一眼,壯老老實實的躺下,手卻沒有收回來。 陳默看著床頭的雪塊慢慢融化,自己眼皮也越來越重,不知不覺睡著了。
陳默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長的夢,夢到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有著穿梭時空的能力,於是自己創辦了一個跨世紀旅行團,可以帶領二十一世紀的人們任意穿梭時空,可以與呂布拍照,與李白對飲,與李師師跨夜長歎。
還可以帶著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回到他們國家幾百幾千年前,切身觀察各種歷史的發展經過,解決了困擾他們幾十年的歷史殘留問題。
最後陳默成為了各國國家元首的座上嘉賓,每天各種訪談不斷,各種國宴不斷。
直到有一天,陳默應村長的邀請,風風光光的榮歸故裡,以前看不起他的叔叔伯伯們,現在都排隊迎接,就連自己小學時的夢中情人都主動邀請他一起去泡溫泉。
躺在溫泉裡,陳默感覺泉水很燙,很舒服。
正在他迷情的時候,村長走了過來,抓著陳默的肩膀晃起來,口裡大喊:“默,默,醒醒,醒醒!”
咦,這聲音怎麽這麽像河的?躺在溫泉裡的陳默揉了一下眼,熟悉而親切的村長,慢慢變成了河!
陳默很生氣,好不容易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自己幻想十幾年的夢,剛要和夢中情人討論人生的時,就被河給吵醒了。
河的手正搭在陳默頭上,陳默想河的手打掉,但是胳膊怎麽也抬不起來,自己渾身沒有力氣。
自己這是怎麽了?沒有做啥劇烈活動怎麽會虛成這樣呢?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這種感覺陳默很熟悉,這可能是又發燒了!還是重發燒!每年的冬天陳默都會發燒一次, 少則隻有幾天,重則持續半個月。
沒事,陳默自我安慰道,久病成良醫,吃點感冒退燒藥就好了,要是不行再去醫院掛幾天的吊瓶,什麽都好了.
陳默對著河說:“河,咳,去吧我抽屜裡的感冒衝……臥槽!”臥槽,這是在原始社會,哪裡來的感冒藥退燒藥?陳默燒糊塗了,這才想起來。
在二十一世紀,感冒發燒隻是一個小毛病,吃點藥打個針就能好,可是在封建社會,發燒就是重病,動不動就能死人。
而在原始社會,感冒就是後時代的癌症,得了就是死。更別說發高燒了,發高燒則就是典型的癌症晚期。
陳默一陣無語,要是自己當時牛仔褲兜裡揣著一盒退燒藥就好了,可是誰沒事會在兜裡揣一盒退燒藥?
看著周圍圍成一圈的族人,陳默安慰道:“沒事,咳咳,不是什麽大病,咳咳,過幾天就能好。”
部落中的氣氛很低迷,沒人接話,陳默有點尷尬了:“這隻是發燒,很常見的一種病。咳咳,吃點藥就好了,咳咳,不用擔心。”
這時笑忍不住說:“默,你,烤肉。”
陳默直接無語,雖然笑的表達隻是幾個字,但是他能明白笑的意思:“陳默,你現在身上燙的就像烤肉。”
陳默虛弱的說:“你拿點雪給我敷在頭上。”
“血?”笑明白了,轉身回到火堆旁,拿起骨刀把自己的手指劃破,舉著手指跑到陳默床鋪旁,大聲說道:“血,血,血!”然後向陳默頭上抹去。
陳默眼睛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