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深夜。
陳彥至正在房間裡細讀一本道門典籍,是東晉時期道士“葛洪”所著。
“葛洪對金丹的描述,有些意思。不過,人想要練成金丹,談何容易。”陳彥至微微搖頭。
先天金丹,只有道門的“陸地神仙”才有可能凝聚而成。
陳彥至的武功高強,是拳術宗師,道門佛門的典籍看了不少,可是他現在依然不知道什麽是“金丹”。
葛洪的著作中,有描述金丹的文章,可是描述得還是很籠統。
頗有點“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感覺。
忽然,陳彥至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聽到了外面有打鬥的聲音。
“什麽人敢闖武當山?膽子可真大啊。”陳彥至心中暗道。
來者是何人?陳彥至不想管。畢竟,他只是武當的客人。來人,自然有武當的高手料理。
“陳左使,我找陳左使有急事。十萬火急。”
陳彥至聽到了外面傳來呼喊聲。
陳彥至眼中的精光一閃:“日月神教的人?是來找我的。”
陳彥至站起身來,一個閃身衝出了房間。
……………………
衝虛道長很惱怒。
沒有想到有日月神教的人來闖山。來人的武功不高,只是個二流武者。只要將他製住就可以了。但此人大聲呼喊,定是驚動了陳彥至。
衝虛道長打算親自出手。只要他親自出手,頃刻間便能將這個日月神教弟子拿下。
可惜,遲了。
陳彥至已經聽到了喊聲。
就在衝虛道長擒住這位日月神教的弟子的時候,陳彥至出現:“衝虛道長,還請手下留情。”
衝虛道長歎了口氣,說道:“陳左使,你日月神教的人,夜闖武當派,不好吧。”
陳彥至說道:“他深夜來武當,肯定是有要事。道長,不如我們聽聽他怎麽說。如果他是無故闖武當,本座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一本的情況下,陳彥至都是自稱“我”,或者“晚輩”。他此刻自稱“本座”,是非常正式的談話。
衝虛道長點頭說道:“好吧。”
日月神教的弟子說道:“陳左使,教主有令,讓您立刻趕回黑木崖。任我行帶領令狐衝、向問天、聖姑,還有五毒教和邪道散修,攻打了日月神教的各個分堂。情況十分危急。教主希望陳左使能盡快趕回黑木崖,避免任我行殺更多的人。”
陳彥至一臉嚴肅地說道:“好,本座知道了。你先回去,本座稍後就下武當山。”
日月神教的弟子說道:“是。屬下告退。”
……………………
陳彥至對衝虛道長說道:“道長,我這位屬下,擅闖武當山,的確不該。但事出有因,他必須上武當,將消息傳遞給我。希望道長海涵。日月神教內部出了大事,我要告辭了。”
衝虛道長說道:“陳左使,東方不敗的武功天下第一,任我行不是他的對手。你擔心什麽?不如,你就留在武當山,藏書樓裡還有不少的典籍,你還沒有來得及看呢。”
陳彥至似笑非笑地看著衝虛道長,說道:“衝虛道長,你是打算軟禁我,好讓東方不敗和任我行拚個兩敗俱傷?不得不說,道長真是好計謀。不過,以道長你的武功,怕是留不住我。”
衝虛道長歎了口氣,說道:“陳左使,你在日月神教中,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就沒有想過再上一步,
成為教主?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兩敗俱傷,你登上教主的機會,十拿九穩。” 陳彥至哈哈一笑:“道長,我心中追求的,一般人理解不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感謝道長這段時間的款待。告辭。”
說完,陳彥至大步離開武當山。
衝虛道長並沒有阻攔,也阻攔不了。
惹惱了陳彥至,他在武當山來個大開殺戒,那就得不償失。
衝虛道長對身邊的弟子說道:“老道要離開武當一段時間。”
………………
黑木崖五裡外的小亭子裡,坐著兩個人,在喝茶。
正是方證大師和嶽不群。
嶽不群說道:“方證大師,任我行和令狐衝他們已經上了黑木崖。陳彥至怕是趕不回來了吧。”
嶽不群覺得,陳彥至現在還沒有到,肯定是趕不回來了。任我行和東方不敗分出了勝負之後,陳彥至就算來了,也是大局已定,削弱了魔教的實力。
方證大師搖頭說道:“不可大意。我們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陳彥至看似溫和,其實他的信念比起東方不敗都要堅定。說不定,陳彥至比起東方不敗更難對付。這裡是上黑木崖的必經之路,陳彥至肯定會來。”
嶽不群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有人來了。是個高手。”
來人的速度很快。
但不是陳彥至。
衝虛道長施展輕功,來到亭子裡,說道:“方證大師。沒有想到嶽先生也來了。”
方證大師笑著說道:“貧僧接到道長的飛鴿傳書,就立刻啟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黑木崖。少林寺離黑木崖的路程要近一些,來得早點,是應該的。嶽先生的傷勢痊愈,他想要一起來,我們便一起來了。”
嶽不群笑著抱拳:“嶽某見過衝虛道長。”
衝虛道長笑著說道:“嶽先生能來,貧道是非常高興啊,我們就多了一個幫手。貧道是走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才跑到了陳彥至的前面。大家準備,陳彥至就在貧道的身後。半盞茶的時間之內,他必到!”
嶽不群大聲笑道:“有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在此,再加上嶽某,陳彥至休想上黑木崖。”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陳彥至果然出現了。
陳彥至沒有騎馬,而是施展輕功身法趕路。
騎馬和輕功趕路的速度,差不多。但沒有施展輕功身法來得方便。不過,施展輕功,需要消耗真氣和體力。
好在陳彥至的體力充沛,又是拳術宗師,回氣比較快,倒還撐得住。
見到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嶽不群,陳彥至眉頭一皺。
嶽不群笑著說道:“陳彥至,我們等你多時了。”
陳彥至抽出長劍,淡淡地說道:“三位,你們是鐵了心要攔截我?讓開吧。不讓,就是和本座為敵。到時候肯定會出現死傷。這可不是本座希望看到的。”
和陳彥至有仇的人, 嶽不群勉強算一個。
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陳彥至並不希望和他們搏殺。不管怎麽樣,少林寺和武當山將藏書給陳彥至看,這份恩情,要記住。
人,一定要懂得感恩。
方證大師說道:“貧僧攔住陳左使,是迫不得已。我們並不希望和陳左使動手。只要陳左使坐下來陪我們喝半個時辰的茶。半個時辰之後,陳左使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們絕不阻攔。”
陳彥至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這麽說,任我行和令狐衝他們已經上了黑木崖。讓開,否則,死!”
陳彥至不是擔心東方不敗,而是擔心曲非煙和劉箐她們。
鏘!
劍光一閃。
陳彥至向三人的要害攻去。
嶽不群冷笑道:“陳彥至,你一個練拳的,竟然想要和我嶽某比劍?真是不自量力!嶽某來會會你。”
嶽不群的傷勢痊愈之後,功力隱隱更上一層樓。單憑劍法而言,嶽不群現在誰都不怕。
就算令狐衝的獨孤九劍,他都有把握戰勝。
嶽不群還不知道,令狐衝已經修煉了易筋經,解決了吸星大法的隱患。劍術修為今非昔比。
叮叮叮……
兩柄長劍相撞。
每一次相撞,嶽不群都感覺到渾身一震,真氣和氣血都被震得不暢。
陳彥至的力量太強大。要不是他的速度夠快,說不定會被陳彥至的力量震得吐血。
見到陳彥至的劍法。
嶽不群眼中閃過一絲驚駭:“陳彥至,你怎麽會我華山派的養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