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這個開始無論是對神樹族、神鱷族、女祭司都是同樣的。現在的再次壯大的神樹族又在一個月圓之夜下舉行狂歡,當然這次和智速的那件私事無關了。 現在距那次大戰已過去了一個半月之久,大戰第二天神樹族未受傷的一半獵手就回到了聚居地,剩余的獵手與女祭司等人一直在神鱷部落呆了整整一月之久,然後又用了半月才慢慢到達聚居地。
一月的時間讓對方部落完全臣服或誠服於女祭司及神樹族,一個月之中發生了太多事情,但是可以劃分為兩個方面:養傷與吸心。養傷很好理解,女祭司及神鱷族都有人在戰鬥中直接死亡,神樹族雖然因為眾多有利自己的因素沒有戰鬥減員,但是重傷的也有好幾個,養傷對大家來說都是必須的。
吸心即是在一個月中神樹族和女祭司各自在精神上蠶食著對方對他們的抗拒,使之完全歸降於己方。女祭司一方的戰鬥力在神樹族面前就很顯劣勢,所以她沒有用這個,而她最大的砝碼就是她的催眠術,她的催眠術對新加入的五十個神仕有難以想象的吸引力,對方完全把她當成了神。女祭司在收攏人心這方面完全是老手,再加上她與眾不同的相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對方收服了。
相對於女祭司的手段,神樹族采取的完全是另一種方式。
張凡虎與獵隊在別人的部落中就像在聚居地一樣,如往常一樣每天清晨早起進行鍛煉,在對方族人們目瞪口呆的情況下進行著各類對方完全陌生的鍛煉方式,有的外表花哨好看;有的生猛好看;有的靈巧好看;有的實用好看。時而排著整齊隊伍、時而分散、時而對練的獵隊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十幾個神樹族獵隊元老——數年前好像他們就是這樣被他們神人張凡虎吸引住的!
當然對方兩百多人並不全是傻子,神樹族獵手的鍛煉方式也不可能全是花架勢,對方族長及一些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鍛煉方式的精妙,尤其是那些對神樹族獵手們正面交手並慘敗的族人們,他們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吸取各種經驗。
早飯之後,騎兵們外出捕獵,清晨的陽光下騎兵們做的準備讓神鱷族獵手們嘴角一抽——太狡猾了、太無恥了!二十幾個騎兵全身隻著一條灰白色短褲,不用說又是經過簡易加工過後的動物皮縫製的,每個騎兵都坐在樹下然後相互給對方塗抹一種白色漿糊狀物質。
這些漿糊狀物質是骨頭燒成的灰,相當於是劣質的石灰,對身體沒什麽傷害,在這種白色粉末中加入椰汁、稀釋後的魚膠,二十一個獵手就用這種漿糊把全身上下全塗上一條條相距五厘米左右的白色條狀物。長頭髮也扎在一起,靠近耳朵兩邊的頭髮也染成兩條白色條狀物,幾分鍾之後二十一個騎兵爬上斑馬然後俯下身體神鱷族獵手們終於明白了他們在幹什麽,然後在心理暗罵。
本來就是黑人的二十一個騎兵們在身上劃上白色條狀物後,全身呈黑白相間;斑馬頸部中間是一溜整齊漆黑的黑毛,而族人們白頭髮也染成了類似樣子,當然箭袋、弓等也經過了偽裝。
三千年前,古埃及和古羅馬人就會用各種染料染發,而我國古代人估計對“時尚”這個詞認識較晚,又或者是我國古代人們對身體各部分相當愛護,比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國直到東漢時期才被發現有人染發的記載,據現代有一千八百余年的歷史。當時人們用指甲花、藏紅花、發汗菊等花汁經過太陽暴曬,
使其部分物質氧化,最後用來染發,最後染成的頭髮好看又好聞。 現在神樹族騎兵們也把頭髮染了,這樣他們一騎上同樣是黑白相間的斑馬俯下身體貼著斑馬背部後,如果他們不動,即使相隔十余米也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們,怎一看就是一群背部有些隆起健壯的斑馬罷了。
這個方法當然是張凡虎想到的,這又是一些研究動物的前輩給他的靈感。曾有人探討斑馬到底是長著黑條紋的白馬還是長著白條紋的黑馬,而且對這個問題一直討論不清,最後有一個“實乾”的科學家把斑馬的毛全部剃掉,發現剃掉後的皮是黑色的,得出斑馬是長著白條紋的黑馬。現在騎兵們就是這樣“發展”成為“斑馬”的。
當事者張凡虎“進化”為“斑馬”就有些痛苦了,因為他的皮膚底色是黃的,需要塗黑!他的身上先用數厘米長的木炭畫一條黑紋,然後用漿糊劃一道白色。這樣張凡虎全身上下全部塗滿了黑白相間的條紋,這絕對不會好受,但是他咬牙堅持了。
清晨騎兵們踏著涼爽的微風出發了,到快中午時就全部歸來。騎兵們全部步行回來,因為斑馬背上馱著它們的同類,騎兵們身上是鮮血和模糊的白色物,這是被汗水弄花的,所以這種偽裝只能在早上進行,晚上當然也行,但是太危險。全身上下全被塗滿的張凡虎最慘,他的臉也全部抹了木炭的,再加上白色漿糊和鮮血,經過汗水一浸,那種狼狽樣就太生動了,這或許是對他出這種主意的一種懲罰吧。
如此數天后,斑馬們都有了一種警惕,而這時在神鱷族人們面前建立起無比強大的騎兵們換了另一種方式吸引對方,那就是教他們製作工具,比如他們喜愛的弓。弩雖然是他們最喜歡的,但是這個是沒法交給他們的,即使不說安全問題,就單是必須的金屬材料就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坎。
半月之後,前幾天捕獲的斑馬肉已經被食用完了,畢竟這是吸收了神鱷族大部分族人的神樹族,但是這兒就是近三百人的人群,張凡虎還要送一些給狩獵能力明顯比不上他們的女祭司。在這種心理、身理各方面的攻勢下,神鱷族也沒了剛開始對神樹族獵手們的抵製,一次神樹族獵手們全部出都的大狩獵外出時就帶著神鱷族近五十個受傷較輕的獵手親眼看了一眼他們的強大。
再次半月之後,神鱷族就這樣被慢慢融入了神樹族,而非洲大草原上再也沒有了神鱷族,神鱷族的消失造就了一個強大的部落的誕生,它就是神樹族部落,但是現在神樹族已經是一個數年前老族長想也不敢想的部落——超級部落!
超級部落,這在史前社會與一般的部落相比完全是另一種概念,卡拉哈裡沙漠距好望角直線距離足有四百公裡,但那是在這麽大的范圍內,迄今為止張凡虎只知道大荒族、神樹族、神鱷族和智月以前的部落,數十萬平方公裡的范圍內只有四個部落,每個部落這就相當於現代社會中的一個一個國家,而現在一個超級部落誕生了,這就像相當於古時候跨越洲際的大帝國與現代的超級大國。
別看神鱷族距三百人大關的超級部落只有十來人的樣子,但是那十來人很有可能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生死平衡,出生率與死亡率相等,甚至遇到天災人禍部落人數減少都是很有可能的。聯系所經歷的一切與自己的推導,張凡虎總結出了一句話:在蠻荒世界,愛和平之人與部落永遠不可能成為強者和超級部落。
“哦嗬嗬……”巨大的篝火堆邊傳來族人們歡呼的喝彩聲與興奮地叫喊聲,張凡虎靠著樹乾與神鱷族族長對飲了一口休洛樹汁,然後兩人都看向夠火堆旁大出風頭的智力,張凡虎不禁微笑著搖搖頭,而神鱷族族長卻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一個超級部落的誕生必然需要眾多的新鮮血液的注入,樹枝、樹葉兩小兄弟已經十七歲,雖然年齡較小,但是受張凡虎訓練多,而且自己刻苦,已經在不久前正式加入了神樹族獵隊,與他們年齡相差不大的智月原部落的小孩子們也有兩三個達到了要求。大荒族融入神樹族的小孩子數量最多,但是由於受訓時間短,也只有兩三個加入了,這最主要是由於現在加入神樹族獵隊難度加大了。
新鮮血液不是自己“長”出來的,而是磨礪出來的,現在部落很多十五歲左右的男孩都有對抗神鱷族一般獵手的實力,但是卻沒能加入,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張凡虎對神樹族獵隊的要求之高。什麽是訓練?多高的入選要求?這從智力現在表現出來的就可見一斑了。
“啪!”“呵呵呵!”這兩種聲音一直在張凡虎及族人們耳邊響了足有數分鍾了。只見坐在地上的智力一手提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的腳脖子,然後在神鱷族人驚訝的眼光中把他掄圓了向遠處扔去。於是兩米外的草墊上響起了那聲“啪”,借著是一個軲轆翻滾的聲音,然後那個五歲小男孩借著翻滾之力迅速爬起來,笑著向智力繼續衝過來。
另一個約七歲的小男孩迅速更快,身體更靈活,最主要是更狡猾,他居然一個快速的假動作晃過了智力的右手,然後逼出了智力的左手抓著他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拉過來,右手順勢把他的兩隻手反剪後也向遠處扔去。這次智力是兩隻手發力,而且把對方兩隻手反剪使對方在空中不易掌握平衡,最主要的是這個小男孩落下去的地方沒有草甸,如果一般的小男孩落下去絕對會受傷,但是他是張凡虎的再傳弟子!
這兩個小男孩中前面一個是稍小一點的是那個張凡虎剛來神樹族就見到的那個被抱在懷中的數月大的小男孩,在他一歲多的時候就與大他幾月的姐姐騎著小斑馬白墨與族人們一起到過好望角,並自己借著白墨在海邊自己游泳, 這樣的一個男孩怎麽可能回事一個“乖”孩子,他學搏擊技巧也有兩三年了,就單說他被智力的那一摔就已經被“摔”了一年有余。
另外一個男孩是智月部落中主動加入神樹族的一個女族人帶來的,當時他約有三歲,也是被白墨吸引過來的。現在稍有眼力的人,只要一看他被智力故意壓製卻能平穩落地的樣子顯然受到訓練也不是一月兩月的事,從這也可以看出神樹族整體的強大。
這就是一個強大民族長盛不衰所必須的條件——磨礪,並且是從小就該養成的磨礪,這不僅磨礪的是身體,更重要的是磨礪靈魂,磨礪那不服輸的精神!兩個小男孩的母親也微笑著看著,完全沒有擔心之色,然而有十足的信任與滿足感。
超級部落需要穩定,那就需要一個公平的競爭環境,所以一些改革是必須的。
部落中成年女族人數量已有近一百人,再加上未成年少女,女性的數量已經佔據了整個部落的一半,當然不可能再以“所有的女人都是未來的族長、祭司的”老條列來束縛大家甚至整個部落的未來。張凡虎在與老族長、智速等人商量之後,老族長與智速的答應讓張凡虎松了一口氣,如果他們不同意張凡虎拚著自己馬上脫離部落的威脅也要阻止。
智速連神女在內的九位老婆當然還是他的,至於另外的女族人完全是很現代地“自由戀愛”,這就為獵隊創造了機會,尤其是獵隊中優秀的成員,無疑他們是最吸引女族人的。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獵隊的成長,畢竟一個男人天生就需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