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一,春分。
SH在享受了一場眠雨過後,柳出嫩綠,壤冒新芽,春意更濃了!
無論什麽人都一定要在今兒多吸幾口空氣,因為今兒的空氣實在新鮮極了!
寬大富當然選擇在黃埔莊園舉行他寶貴千金的成人禮。
黃埔莊園位於黃浦JX南方向的郊區,這裡一定是SH最優雅的地方,很難想象在這麽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竟會有人修一所莊園。
這當然是寬大富修建的,也只有寬大富這種人,才有心思在SH修建莊園。
無論如何,這裡都一定是SH最安靜的地方,即便今天的人又多了起來,但也多的清幽,多的愜意,因為來此的人絕不會聚堆閑談,更不會大喊大叫。
在黃埔莊園中心處的一塊平坦草坪上,三排六列整齊的安置了十八張潔白無瑕的圓桌,象征著寬青青的十八年青春歲月。
這十八張白桌,無論如何也坐不滿,此刻隻零星坐了六七桌人,每桌大致都是三五人。
寬大富身材挺拔,此刻正在莊園前帶著紳士的微笑,歡迎著每一位客人。而在其一旁的是一名極其英俊的青年男子,年齡在二十五歲上下,樣貌與寬大富有三分相像,身材比寬大富還略高幾公分,帶著與寬大富一樣紳士的微笑,讓人舒服極了。
這位就是寬大富的兒子,寬青青的哥哥,寬玉橋。
寬大富的人生充滿了傳奇,一個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定很多,即便到了五十知命之年,依舊有很強的魅力。
因此,寬大富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別人口中的詬病,但到了寬大富這等境界的人,是絕不會理會世人口中的是是非非,他隻做最真的自己,絕不會用虛偽去討好世人的嘴。
他離過四次婚,有過無數女朋友,從感情方面,他虧欠的實在太多了。
他與他的第一任妻子結婚僅一年就離婚了,沒有子女。而寬玉橋是他與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兒子,即便如此,他的第二任妻子也隻跟他在一起了三年。
寬青青是他與第三任妻子所生的女兒,但他的第三任妻子也僅僅與他在一起了兩年就分開了。
至於他的第四任妻子,也是短短一年,便從他生命中匆匆離去,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
現在的寬大富,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結婚了,但卻不斷有女朋友,聰明的他已經知道女朋友可以找,但婚卻不能結了,因為每一次離婚,他的財產都會縮水一部分,所以他現在十分富有。
他現在的女朋友是一位剛從大學畢業的女播音主持,長相清純,聲音甜美,年紀甚至比寬玉橋還小,好在他們沒有結婚,寬玉橋可不想管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女人叫媽。
……
……
客人準時有序到達,隨著一名身材異常魁梧強壯的外國人到達,寬大富才發現少了點什麽。
這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外國人是寬大富新雇的保鏢,也是寬大富的司機,在BJ經常健身的人一定不會對他感到陌生,因為他曾經就是BJSuperfit健身房裡最強壯的男人——克魯斯。
據說他上次被黑人仍飛之後,便離開了BJ,像他這麽一個強壯的人,一定忍受不了這種打擊,無論是礙於面子還是其他原因,他都必須離開BJ。
所以他來到了SH,又陰差陽錯的成了寬大富的保鏢。
今天他有個十分重要的任務,當然就是開車將寬青青接到莊園。
可是他來了,寬青青卻不見了。
克魯斯耷拉著腦袋,用不算生疏的中文說道:“寬先生,實在抱歉,我不知道怎麽解釋,但事情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寬大富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立馬道:“發生了什麽?”
克魯斯道:“我親自將小姐接上了車,但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裡,車上就只有我一人了。”
寬大富吸了一口涼氣,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而一旁的寬玉橋則有些驚怒,斥道:“這怎麽可能!”
寬玉橋雖與寬青青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從小一起長大,情同親生兄妹。
寬大富顯然不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即便自己的女兒失蹤了,他還能冷靜下來,他說道:“玉橋,先不要著急,克魯斯絕不會編這麽一個無聊的故事騙我們,我想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克魯斯低下了腦袋,寬大富的理解,讓他更加內疚,他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
寬大富道:“先不要自責,這一路上,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克魯斯努力的想,但始終感覺這一路平平無奇,直到現在都不相信寬青青會從車裡消失。
時間已經到了舉行典禮的時間,卻還沒看到主角,眾人也陸續發現了事情的變化,都知這其中一定出什麽問題了。
樓永康夫婦與霍啟良夫婦坐在一張桌子上,而天成天正與霍荔黎白鴿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霍荔黎並不關心今天的主角寬青青,她只是遲遲沒見到楊東方,便問道:“大叔呢?”
白鴿歎了口氣,道:“楊東方總不會丟了,但寬大千金卻丟了。”
樓天成小聲道:“難道青青被人綁架了?”
樓天正道:“不要亂說。”
白鴿道:“看寬大富的表情,這寬大千金確實應該出事了。”
樓天成歎了口氣,道:“看來這禮物也白準備了。”
樓天正眉宇微皺,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樓天成道:“現在的好話可不中聽。”
樓天正道:“可我感覺你說的更不中聽。”
樓天成道:“我雖然說的不好聽,卻是已經發生的事情。”
確實,這其中一定不會有什麽誤會,寬青青一定是被人帶走了,而且是從車裡帶走的。
霍荔黎怒斥道:“你們不都是楊東方的哥們兒嗎?為什麽現在一點也不關心楊東方?”
樓天成一臉不在乎的道:“白鴿適才不是說了?楊東方這麽大的一個人了,總不會說丟就丟的。”
霍荔黎急的小臉通紅,道:“可…可是寬青青也十八歲了,怎麽可能說丟就丟?”
白鴿歎了口氣,道:“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樓天成道:“女孩子身上存在的安全隱患本就比男人多太多,”
白鴿道:“更何況她才剛滿十八歲。”
樓天成道:“而且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
白鴿道:“美麗的女孩子更加危險,更何況她的父親還是寬大富。”
樓天成歎了口氣,道:“看來她身上的安全隱患實在太大了!”
白鴿道:“無論是圖財還是圖色,寬大千金都有足夠的理由被人綁架。”
樓天成道:“我猜綁架她的一定是色狼。”
霍荔黎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發現,除了她之外,真竟沒人關心楊東方,但轉而一想,她的擔心也是多余,憑楊東方的本事,怎麽可能丟了?這本也說不通。
霍荔黎自己把自己疏通了,便不那麽難受了,但女生一定是有脾氣的,所以她現在已經把頭轉了過去,決心不睬這三個男人。
樓天成忽然道:“你們給寬大千金準備了什麽禮物?”
白鴿道:“我們的禮物一定平平無奇。”
樓天正道:“因為我們根本不懂女孩子,禮物不過是走個過場。”
樓天成道:“可惜我費大心思準備的彩虹,要浪費了。”
樓天正愣道:“彩虹?”
樓天成歎了口氣,道:“不錯,我為寬大千金準備了彩虹。”
樓天正道:“彩虹在哪?”
樓天成道:“彩虹當然在天上,難不成在地下?在海裡?”
白鴿道:“那一定就是人工噴霧了。”
樓天成不否認,道:“十八歲是如彩虹一樣的年齡,我想她一定會喜歡的。”
白鴿道:“你們的確比我們要懂女孩子,只可惜她或許看不到了。”
樓天正又道:“那楊東方又給寬大千金準備了什麽禮物?”
一提到楊東方,霍荔黎的耳朵又豎了起來,她一定是要知道楊東方準備什麽禮物的,這即便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卻對她很重要。
樓天成道:“楊東方說給她準備了風箏。”
霍荔黎率先開口,她驚呼道:“風箏?”
樓天成看了霍荔黎一眼,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再睬我們三人。”
霍荔黎臉一紅,便不再說話。
樓天成又道:“楊東方說,風箏就代表了春天,而春天就像十八歲,象征著青春美好,他要用風箏,留住春天。”
霍荔黎聽的雲裡霧裡,但白鴿卻笑了。
白鴿笑道:“原來樓二公子早就知道寬大千金的下落,從這裡調侃我們呢。”
樓天成搖了搖頭,道:“看來楊東方說的一點也沒錯。”
白鴿道:“他又說了什麽?”
樓天成道:“他讓我一定要與你少說話,因為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你。”
霍荔黎有些震驚,她根本聽不懂這兩個男人再說什麽,但此時周圍已經有了動靜。
“天上,快看天上。”
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眾人皆被感染,紛紛將目光移到天邊。
只見天上的空氣忽然變得雨霧蒙蒙,在陽光的照耀下,出現了一條五彩繽紛的彩虹,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蝴蝶踏上了彩虹。
寬大富忽然大喊道:“青青,是青青!”
寬玉橋驚道:“怎麽會,青青怎麽會在蝴蝶上!”
寬大富恍然大悟,道:“蝴蝶是風箏,而青青在蝴蝶上!”
寬青青的笑容簡直比太陽還燦爛,她在空中翱翔,在彩虹中穿梭,真的就像一隻蝴蝶一樣,在春天裡綻放出了自己的美。
寬大富笑道:“這一定是一次不尋常的經歷。”
寬玉橋咬了咬牙,道:“這可十分危險,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寬大富道:“楊東方!”
楊東方已經拉著線跑到了人群中,他對著白鴿大喊道:“白鴿,該你了!”
白鴿莞爾一笑,他知道楊東方一定要讓他用鴿子來幫助寬青青著陸,於是他吹起了口哨!
然而口哨的聲音似乎被另外一種聲音壓製了下去,因為二者幾乎是同時。
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槍聲,但槍聲確實響起了。
楊東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