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玫瑰家族有什麽動向?”泰敏此時完全沒有剛剛那樣矜持溫婉的模樣,她更像一個直言的強者,她問。
作為帝國第二家族的玫瑰家族,盯著他的人有很多,而因為和艾瑪的關系,泰敏更是早早的就派手下探查。而且探查回報,最近玫瑰家族的動作不少,所以她才特意讓艾瑪進宮,想從她的話中得到答案。但艾瑪很聰明,說的話沒有絲毫漏洞,泰敏根本沒有得到什麽。
“很安分,除了捕奴團經常帶回來一些奴隸之外,一切都很平靜。”男人恭敬的回答道。
“北地呢,他們可否在北地有什麽動作?”泰敏輕輕皺了皺眉,再次問道。玫瑰家族的安分出乎她的意料,但她覺得這點很不尋常。她了解艾瑪這個女孩,或者說能夠成為玫瑰家族家主的女孩都不簡單。
“有一隻商隊剛剛從北地回來。”男人想了一下,回答。
“是玫瑰家族的商隊。”泰敏說。
“是的,大人。”男人回答:“他們懸掛著玫瑰家族的旗幟,並且隨行的護衛沒有任何損失,馬車上也滿載著貨物。”
滿載著貨物?泰敏皺眉,如今北地早已沒了人類實力,那些貨物是從哪來的?難道玫瑰家族已經和是後人勾結在了一起?想到這裡泰敏心頭一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真是一個晴天霹靂。帝國第二大家族和獸人勾結,這對帝國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那些貨物是什麽?”泰敏冷著聲音問道。
“獸人的武器,盔甲,大部分都是這些。”雖然商隊一路上都有護衛看護,但對於這些人來說,探查到這一點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泰敏皺眉,如今獸人屯兵江邊,武器盔甲這些東西肯定稀缺,怎麽會用這些東西來做貿易,而且玫瑰家族也不會這麽傻,這麽明顯的交易很多人都會察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這些貨物是真的交易得來的,至於和誰交易,這點她不知道。
“你們繼續下去,如果玫瑰家族的商隊再次前往北地,你們也跟著一起去。務必弄清楚是誰在和他們交易。”泰敏想了想,命令道,隨後揮手讓他退下。以往她並沒有太多考慮北地,現在看來,既然那個女孩都如此的看中北地,在這時候還派商隊前去,看來自己也要對北地多點心思。
艾瑪坐著馬車回到府中,而恩格斯也被下人通知,提著心走到書房前,輕輕敲響木門。
“進來。”艾瑪冷聲說道,就和泰敏一般,每個女人都有兩個面貌,對待朋友私下裡是一個,對待屬下又是一個,現在她的身份是玫瑰家族的家主,一個強勢並且讓人害怕的女人。
“主人。”恩格斯微微弓著腰,小心翼翼的推開木門,走進來,恭敬的說道。
“坐下。”艾瑪微微抬頭撇了一眼恩格斯,隨即低下視線,看著自己的手心,她的手心裡趴著一隻小動物。纖細的身體,大大的嘴巴,雖然還小,但嘴巴裡已經隱隱的有了堅利的乳牙,她頑皮的用兩隻前爪扒拉著艾瑪的大拇指,張大嘴,用乳牙一口一口的咬著,還不時的發出嗚嗚的低鳴聲。
艾瑪伸手摸拂著他毛茸茸的皮毛,感受著皮膚上微微的刺痛感,似是無意的發問:“我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怎麽樣了?”
“很好,主人。”恩格斯小心翼翼的坐下,但也隻敢坐半個屁股,他對艾瑪的恐懼已經埋藏在心裡,即便他並麽有犯下什麽過錯,也是一樣,他微微顫著聲音解釋:“我已經和萊茵瑞斯家族達成了協議,
將由我們為他們貿易各種物資,而且我們將得到獸人打的各種武器盔甲還有萊茵瑞斯家族的友誼。”最後這句話他有些不敢保證,雖然他和秦峰交談的不錯,但他依舊感受到了那絲絲的戒心。 “友誼?”艾瑪聽到恩格斯這句話,果然嗤笑的輕聲說道,她抬起頭,用輕蔑的目光看著恩格斯。
看見艾瑪的目光,恩格斯立馬打了個寒顫,他或許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說錯了,但對於艾瑪這種目光,他記憶猶新。手指上每到陰天下雨時絲絲的疼痛一直提醒著他。
“你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僅憑這點幫助就能得到萊茵瑞斯家族的友誼,或許是你已經老了,或者換手指大多了?”艾瑪發問,她瞥了一眼恩格斯的斷指,她的目光讓恩格斯的手掌微微顫抖。
“不是的主人,我並沒有這麽認為,我在離開時在萊茵瑞斯家族的領地買下了一個地方,我留在那裡的人將會時刻的監視著萊茵瑞斯家族的情況,並實時的匯報回來。”恩格斯不知不覺間已經滿臉冷汗,他結結巴巴的用快速的語氣即使道。“所以即便我們沒有留在萊茵瑞斯家族,我們也能夠得到許多情報。”
“看樣子,你這次學聰明了些。”艾瑪微微點頭,伸手微微捏了捏手上小動物的脖頸,讓她淒厲的叫了一聲,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松開手,又輕撫的拂了拂它的毛皮。發怒的小動物哼了哼,再次安靜下來,抓住艾瑪的手指嬉鬧的玩耍。
“但也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麽不對來, 在交易物資上面不能出什麽差漏,即便我們得不到什麽利潤,也要先滿足他們,如有必要,可以派留在北地的捕奴團去幫助他們,不能讓他們直接知道使我們做的,但你應該知道該怎麽提醒他們。”艾瑪輕聲說道。
“是的,主人。”雖然心中有千般疑慮,但恩格斯點點頭,卻把這些命令都牢牢的記在心裡,如果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別問為什麽。
恩格斯恭敬的退下,關上書房木門。
隨著木門被關上,艾瑪臉上的冷冽頓時消失不見,他撇撇嘴,看著手上的小動物。捏了捏她的嘴巴,直到小動物淒厲的叫了幾聲,才松開手。剛剛的都是障眼法而已,泰敏以為憑借著一群特殊的人就能知道一切了。她永遠想不到一個百年的強大家族的底蘊有多深厚,她有那些人才,作為以捕奴為主業的每個玫瑰家族怎麽不會有這類人才。她的那些人早就被她發現,只不過她刻意的留下了破綻而已。
他知道如果玫瑰家族真的在這個時候安分起來才會更加讓人懷疑,所以他讓恩格斯不遠千裡跑去北地,和一個弱小的男爵家族簡歷友誼。對染他也看中這個家族,但同時也罷這個家族當做棋子,一個吸引泰敏以及時刻關注玫瑰家族的貴族的棋子。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艾瑪知道此事他們早已回不去以往小時候的親密純真,這或許就是長大的代價,他微微歎口氣。將小動物捧在眼前,看著小動物豎瞳般的眼眸,笑著問道:“你說是不是啊,圓圓。”
圓圓打了個噴嚏,張大嘴,小小的喉嚨裡冒著微微的紅光。